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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关上车门的前一秒,我冲她说:我结婚的时候记得把红包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陆之瑜摇下车窗,装出为难地样子,可能她以为是一本正经,但其实是很拙劣的装傻:你结婚的那天我有事儿!
  我怀疑我的吐槽能力就是跟她相处久了被锻炼出来的。
  我哭笑不得,恶狠狠道:我还没定哪天呢!
  哦哦,陆之瑜挠了挠头,尴尬地笑,又嘴硬道:反正我忙,我日理万机呢,不一定能来。
  驾驶座的人略惊讶地问陆之瑜:这么快就决定要结婚了吗?
  陆之瑜啧了一声:你不懂。
  她催促前面的人:开车开车。
  车子依言缓缓开走。
  我当然知道她刚刚跟我说的话是在开玩笑,但互相伤害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之一。
  所以我冲她离去的背影喊道:你就忙着填你那个一块钱红包十个的问卷去吧!
  远方传来陆之瑜破防的声音:别骂了别骂了!
  人不来红包也得到!我最后补了一句。
  我得逞地笑着,这准备回小屋去,发现殷一涵也正在送殷总出来。
  其她人一般都只送到门口,但我们俩还是送得比较远了。
  糟了,她们不会听到我刚刚的喊话了吧?
  地缝呢,呼叫地缝。
  回小屋总共也就一条路,我无路可去,只能与她们迎面相遇。
  我有些害羞,怯生生地朝殷总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殷总热情回答:哎,小邱啊!你在这儿呐!
  我点点头:刚刚来送小陆。
  你刚刚说什么人不来红包也得到啊?殷总问。
  哦,那个我冥思苦想,最终想到一个借口:小陆她欠我钱,我说她不用当面还,发红包还我也行。
  陆之瑜,对不起了,反正节目播出的时候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哦哦,欠钱那是不太好的。殷总看着我,笑得和蔼。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其实已经看穿了我。
  谈话间,殷总的车也到了。
  她上车前,叮嘱了我们一句:那你和一涵一起回去哦。
  我点点头:好的阿姨。
  殷一涵笑着冲妈妈挥手告别。
  汽车开远后,她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结婚的时候记得把红包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我瞬间脚趾扣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们肯定早就听到了!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我一写这种朋友间的插科打诨和无厘头的对话就停不下来了 等下本写陆之瑜的故事时候我一定要狠狠地写!
  第40章 关于一场雪
  我脸上带着尴尬笑,努力镇定,回答道:未雨绸缪嘛,高瞻远瞩嘛
  殷一涵凑近我,她美丽的脸庞忽然在我眼前放大,我不得不直视她。
  她薄唇清启,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和谁未雨绸缪?
  不是,这未雨绸缪怎么被她说得像翻云覆雨一样性感啊。
  我猜我又开始脸红了。
  我被逼得退后一步,我想说和你,但莫名其妙的羞耻让我怎么也说不出来。
  殷一涵见我局促的模样,也不再逼问我,而是笑着拉起了我的手。
  她修长的手指丝滑地插进我的指缝,而后十指紧扣。
  我们再次漫步在小路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只是看着路上的两个影子,我都能感觉到无边的幸福感。
  笑意止不住地从我脸上漫出来。
  走了一段路后,殷一涵突然放开了我的手。
  我心下一慌,疑惑地看向她。
  却见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布包着的东西。
  她将布轻轻拨开,只见布的中间,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
  原来陆之瑜说的是真的!
  但殷一涵现在拿出来是什么意思,她要给我吗?
  我内心的想法刚飘过,殷一涵就拉起了我的手,作势要帮我戴上。
  我受宠若惊地挣脱了,问:这,这是什么?
  殷一涵轻松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我妈说这个是给我女朋友的,你不想当我女朋友吗?
  我被她短短的一句话震惊得有些僵住了。
  不是下次说这种重大消息之前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不然我脑子很容易短路啊!
  我支支吾吾道:我,我当然愿意,只不过这个会不会太贵重了。
  太贵重了吗?殷一涵看着手里的镯子,把它随意地拿在手里把玩。
  她的动作我看得都胆战心惊,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了。
  殷一涵像是想到了办法,说:既然很贵重的话,那就用它来求婚怎么样?
  她目光睨向我,调侃道:反正某人要向我求婚的戒指掉了,刚刚还念念不忘结婚要收的红包。
  我窘迫地解释:我刚刚跟陆之瑜开玩笑呢。
  可我不是在开玩笑。殷一涵说。
  啥意思?
  我有点晕了,殷一涵这是在和我求婚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殷一涵皱眉又自我否定道:不行,这样求婚太草率了,戒指都没有。
  不过这个镯子你得收下,就当它是我们的殷一涵苦苦思索,好像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刚刚陆之瑜跟我说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冒了出来,我脱口而出地接上:定情信物。
  殷一涵眼睛一亮,惊喜道:对,就当它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她说着,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知道,她是想让我把手伸过去,她亲自帮我把镯子戴上。
  只不过,她把选择权交到了我手里。
  看着她向我敞开的手心,我终于下定决心,把手放了上去。
  殷一涵脸上的笑容扩大,她牵过我的手,把自己另一只手上的镯子往我手上戴。
  正合适啊。她帮我戴上之后,惊叹了一声。
  我,我也有个
  定情信物这个词果然还是太羞耻了啊!我刚刚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我磕磕巴巴道:我也有个纪念品,呃礼物要送给你。
  哦?殷一涵听起来很感兴趣。
  我从兜里掏出陆之瑜帮我准备的红绳。
  但这跟殷一涵给我玉镯比起来果然还是太丢人了。
  但是聊胜于无啊!邱池!
  我在内心疯狂给自己加油鼓劲。
  这是,陆之瑜帮我们选的。她说,希望我们百年好合。我说这话的时候,头低着,眼睛完全不敢看殷一涵。
  我感觉我的羞耻值已经要用尽了。
  我又后悔了,早知道不拿出来了!
  在刚刚那里结束会不会好一点?
  没想到殷一涵很开心地说:她说祝我们百年好合吗?看来我已经获得你朋友的认可了啊。
  她把手伸到我面前,语气欢快道:那你帮我戴上吧。
  戴戴戴,我两条都可以给你戴。我连忙回答。
  这是情侣手串,你两条都给我干嘛?殷一涵说。
  我帮殷一涵戴上之后,她从我手里抢走了另一个,然后帮我戴在了戴玉镯的同一只手上。
  看,多搭配,相得益彰!殷一涵满意道。
  玉镯光泽柔和,清新湖绿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而我的红绳却只是一根普通的红绳,哪怕经过精致复杂的编织,也难掩不足。
  殷一涵像是读出了我内心的想法,牵起我的手继续走路,一边走一边说:
  这玉镯再美,没有人戴它,它也只会孤独一生。但这红绳有两根啊。
  她说着,将手腕上的红绳举到我面前展示,夸大其词道:这不是普通的红绳,这是月老的红绳。
  我不禁被她的说法逗笑了。
  殷一涵见我笑了,脸上也绽出笑容。
  因为有了红绳,我们才能交换;有了交换,才叫定情信物。殷一涵语重心长道。
  哦原来是这样吗?必须要有交换吗?
  是我孤陋寡闻了。那看来得感谢一下陆之瑜为我的谋划了,不然我都没什么东西交换。
  殷一涵突然又说:刚刚那句是我编的你别思考得这么认真,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