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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古代爱情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第284章
  “喜晴,你觉不觉得,宋止这名不如江止好听,还有点不吉利。”
  喜晴问她怎么个不吉利法。
  江箐珂道:“宋止,宋止,听起来总像送纸,给她阿娘送纸钱,后来阿兄又给他阿爹送纸钱。”
  喜晴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
  斟酌须臾,她大惊小怪道:“那改回这名字,会不会克妻?”
  江箐珂不以为然。
  “没事儿,我命硬,不怕克。”
  再说江止这边,虽任职中郎将,却没什么实权。
  平日里,走哪儿身后还总有个尾巴跟着。
  只要他在京城,一举一动便都在别人的监视中。
  江止开始混迹那些风花雪月之地。
  表面上是去寻快活了,实则是为了让李玄尧对他放下戒备之心,另寻法子给宫里的喜晴或江箐珂送信。
  到各家青楼寻欢作乐的客人三教九流,形形色色,身份各异。
  不少宫中太监,也时常出入这些烟花之地。
  江止进了青楼,只是跟那些女子饮酒,然后便打听她们都认识哪些贵人。
  这问着问着,一个多月后,总算被他打听到一位爱逛青楼的太监。
  江止花了些银子,托那青楼女子,又寻那太监给喜晴偷偷送了封信。
  这一来二去的,江止便通过青楼这条隐秘的途径,与喜晴和江箐珂通了两次书信。
  一个字,等。
  有了秘密互送消息的路子,江止便在京城里过起了吃喝玩乐的逍遥日子,静待与江箐珂重逢的时机。
  日子一晃到了盛夏,听喜晴说,宫里又多了两个新人。
  一个是徐才人,一个是张良娣。
  纵使李玄尧每日都同她宿在寝殿,可江箐珂看到他就来气。
  这边同她说喜欢她,求她留下给他当皇后,那边却又纳了两名女子进东宫。
  眸眼半眯,江箐珂天天都要凶巴巴地白几眼李玄尧,同时也庆幸当初阿兄拦住了她。
  谁知,没多久,宫里又多了位穆侧妃。
  且听说这位穆侧妃来头不小,是李玄尧的青梅竹马。
  可穆侧妃被抬进宫里的当晚,李玄尧照样同江箐珂宿在寝殿。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江箐珂不妥协,李玄尧也死抓着她不放。
  李玄尧虽不强行占有她,可偶尔也有疯狂放纵之时。
  凭着那股牛劲儿,将她压在床上强吻。
  也有那么一两次,两人在睡梦中翻身抱到一起,无意间的唇瓣触碰,随即便是绵绵柔柔的耳鬓厮磨。
  在色欲的诱惑下,江箐珂也有险些把持不住的时候。
  好在理性多了那么几分,才没有着了李玄尧的道。
  而对他的态度、想法和情感,也愈发地说不清道不明。
  但逃离的心思,却一如既往的清晰。
  许是她的存在是种威胁,穆侧妃竟暗中派人给她递了个字条。
  字条上言简意赅,表示她若仍想逃出皇宫,穆侧妃愿助她江箐珂一臂之力。
  就说嘛,这机会等着等着,总是会来的。
  天时、地利、人和。
  缺一不可。
  而江箐珂对穆侧妃的意图很清楚,也不疑有他。
  穆侧妃既然能知晓她一直想逃出皇宫,也定然知晓她们不是情敌的事实。
  一个想独占李玄尧的宠爱,一个想出宫去寻未婚夫君。
  目标虽不一样,但却可以联手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江箐珂接受了穆侧妃的示好,从那日起,喜晴偶尔是花容,花容偶尔是喜晴。
  有了穆侧妃的助力,李玄尧的提防戒备有了死角,江箐珂同宫外的江止通信送话,也方便了许多。
  等着盼着,在慢慢密谋筹备中,年末雪狩的日子终于到了。
  江箐珂逃离东宫的日子也到了。
  年末雪狩这两日,李玄尧自是不在宫中。
  而江箐珂尚还无名无分,自然是要被留在东宫里的。
  清晨,李玄尧临出门前,江箐珂把那个早已做好的竹哨子递给了他。
  “夜颜,这是我无聊时给你做的。”
  “送给你,若是遇到了危险需要喊人救你时,就吹这哨子。”
  李玄尧有一瞬的怔愣,看着那哨子,缓缓伸手接过。
  再抬眼看江箐珂时,明明是双含笑的异瞳,竟然染上了一层湿红的泪意。
  他点了点头,面露欣喜之色,将那哨子收好。
  掏出炭笔,在折册子上匆匆写了行字。
  【等我回来。】
  江箐珂用力点头,把一切情绪都掩藏得极好。
  在这寝殿里同吃同住了近一年,怎会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就是养只猫猫狗狗,也都会有感情的。
  更何况,曾几何时,她对李玄尧也有过怦然心动的瞬间。
  李玄尧走后没多久,紧闭的殿门应声而开,“喜晴”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卸下那张假面皮,喜晴变成花容,江箐珂变成喜晴,而花容又变成了江箐珂。
  拎着食盒,江箐珂步子从容地走出了那困了她许久的寝殿,然后与喜晴在宫外汇合。
  为了助她们能顺利出宫,那位穆侧妃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和功夫。
  引路出宫的人,宫外接送她们离开的马车,乃至假的户籍文牒和通关文书,还有路上用的衣物、银子,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出了京城的城门,上了另一辆马车后,江箐珂终于如愿与江止重逢。
  马车轧着官道,一路向南飞驰,将那座宫,将那座城,将另一种命运,都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第356章 平行篇(23)
  雪狩那日的雪下得很大很大。
  到了夜里,皑皑积雪遮掩了白日里厮杀的痕迹,埋葬了八哥那具早已冰冷的尸体,也掩盖了朝南而去的车轮痕迹。
  寒风卷着飞雪,天地混沌,雾蒙蒙一片。
  李玄尧除掉永王之后,因心系江箐珂,便快马加鞭,连夜朝京城赶去。
  留下的穆珩、穆汐和江箐瑶,则于明日同朝中大臣去宗庙祭祖。
  夜深人静之时,白隐披着白色的狐裘,扣着帽子,走在行宫里那无人的宫道上,借着那一身白与雪雾融为一体。
  行至江箐瑶住的寝殿,他转身确认了几眼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
  殿内仅有一名宫婢侍奉,是个哑巴,也是曹公公安排的,对他与江箐瑶的事也心知肚明。
  那宫婢指了指隔门那侧的浴殿,便识相地退了下去。
  褪掉身上的狐裘,白隐又往那炭火炉里加了些银丝炭,另外还捡了几个烧得红彤彤的炭块放在了熏炉里,留着稍后给江箐瑶烘头发用。
  待身上的寒气散得差不多了,白隐这才推开那扇隔门。
  江箐瑶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水中,背对着他,细臂搭在池边上,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那里。
  目光落在那露出水面的香肩和玉背上,如有实质,一寸寸游移熨帖。
  白隐觉得那肌肤胜似外面的白雪,白皙滑腻,娇嫩香软,让人爱不释手,也移不开唇,恨不得将她身上每寸肌肤都尝个遍。
  似是听到了脚步声,泡得昏昏沉沉的江箐瑶睁开眼,转头看向白隐。
  “子归,你怎么才来?”
  白隐一边朝她踱步而去,一边柔声更正:“叫太傅。”
  待人行至身前俯身蹲下时,江箐瑶撇嘴道:“我喜欢叫你子归,为何总让我叫你太傅?”
  手背摩挲着那挂着水珠的芙蓉面,白隐却笑道:“因为叫太傅,才更有偷情的滋味。”
  江箐瑶佯怒嗔了白隐一眼,随后握住脸侧的那只大手。
  “那太傅可愿与学生同浴?”
  白隐却答:“为师是洗干净来的。”
  江箐瑶蹙眉撇嘴。
  “为何从不愿意与我同浴?”
  在东宫里也是,每次欢好之后,都命人备好了水,白隐仍执意要回家洗身子。
  本以为他是在宫里放不开,可这都来了京城外的行宫,他却还是如此。
  江箐瑶觉得白隐有时真的怪异得很。
  白隐浅笑敷衍:“下次。”
  眸光流动,江箐瑶从水中站起,佯做要走出池中。
  却在白隐伸手要抱她时,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将白隐拖进了水中。
  一身衣袍登时湿了个透,江箐瑶却凑上前来,抱住了他。
  她一边替白隐褪去衣衫,一边在亲吻时诱惑。
  “太傅今夜与瑶瑶在池中吟诗几首可好?”
  白雪在怀,指尖触碰每一处都那么的丝滑,让人发疯的触感和香甜的气息,实在让人难以抗拒,最后只能对她乖乖地束手就擒。
  水面波动,荡起圈圈涟漪,涟漪推着水,溢出池边。
  几句含糊破碎的诗词,都被稀里哗啦的水声盖住......
  江箐瑶紧紧抱着白隐,柔荑素手抚摸并感受着那一寸寸肌肤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