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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分量、又不怕事的人?
  苏清宴立刻想到了温宣逸。刑部官员,过问民间疑似讹诈逼债案件,名正言顺,且温宣逸的品级,足以让一个兵马司副指挥使忌惮。
  “多谢军爷指点!”苏清宴诚恳道谢,悄悄塞了块碎银过去,“请军爷喝茶。”
  几人看着他如此上道,笑得合不拢嘴:“兄弟,前途无量。”
  离开茶楼,苏清宴径直回了清宴居,让惊魂稍定的陈娘子仔细回忆并写下一份陈述,包括丈夫失踪时间、利来坊来人样貌、言语威胁等细节,让她按了手印。
  然后,才去找了温宣逸,将事情原委、自己的调查以及那位兵马司小头目透露的信息,一并告知,并递上陈娘子的陈述。
  “温大人,此事看似债务纠纷,实为强占产业,可能涉及兵马司官员亲属,且已有多起类似案例。受害者皆是无力反抗的小商户。于公,此等行径扰乱市井,侵害百姓;于私,苏某受人所托,不忍见其家破人亡。恳请大人施以援手,过问一二,至少让那万利坊有所忌惮,给出寻人交涉的余地。”苏清宴言辞恳切。
  温宣逸看完陈述,面色微沉。
  他本就对苏清宴的事颇为上心,何况此事确实透着不公。
  略一思忖,他便道:“此事我已知晓。刑部虽不直接受理民间债务,但若涉及可能的人身侵害、欺诈及官员亲属涉嫌不法,自有稽查之责。我明日便派人去万利坊询问陈掌柜下落,并向东城兵马司发一份协查文书,请他们协助寻人并说明情况。”
  他顿了顿,看向苏清宴:“不过,清宴,此事之后,你那‘清宴居’,恐怕会更引人注目了。连这等涉及官面的事情都敢接,还能找到我这里……你需更加谨慎。”
  苏清宴拱手抱拳:“嗯,我明白。多谢温大人提醒。”
  温宣逸不愧是顾北辰的得力干将。
  次日,便有刑部的书吏带着公文去了万利坊和东城兵马司。
  正如那小头目所料,利来坊的管事见刑部来人,气势顿时矮了半截,支支吾吾,只说借据是陈掌柜亲手所立,人去了哪里他们不知,但愿意宽限几日。
  东城兵马司那边,副指挥使得知刑部过问,连忙表示会全力协查,并私下训斥了自家小舅子一番。
  压力之下,不过两日,失踪的陈掌柜竟意外地被人在城郊找到了,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利来坊也悄然撤回了追债的人,那沓借据再无人提起。
  陈记胭脂铺得以保全,夫妻对苏清宴感恩戴德,奉上了酬金,并自愿成为“清宴居”的长期宣传者。
  此事看似圆满解决,但苏清宴知道,自己算是正式进入了某些人的视线。
  利来坊背后的人,东城兵马司那位副指挥使,甚至可能更高层的人,都会知道有个叫苏清宴的,开了家“解忧”小店,不仅会处理市井纠纷,还能牵动刑部官员,插手本不该他管的事。
  风平浪静了几日后,果然有了新的动静。
  这日,苏清宴接到一份颇为正式的请柬,落款是“京城商会副会长,赵文德”,邀请他三日后赴宴,地点正是醉仙楼,言称“久闻苏先生大才,特设薄宴,以文会友,共商商事”。
  京城商会?副会长?苏清宴看着请柬,若有所思。
  皇商总会会长还是个空衔,他这“民间调解人”的身份,按理说还入不了京城商会这种正式商业行会的眼。这宴,怕是鸿门宴。
  是好奇?是试探?还是想要给他个下马威?
  林文萧有些担忧:“苏大哥,这宴非好宴,要不找个理由推了?”
  苏清宴摩挲着请柬光滑的纸张,笑了笑:“推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既然想在京城立足,这京城商会的门,迟早要进。是福是祸,总得去看看。”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云隐将一份密报呈给顾北辰:“陛下,京城商会副会长赵文德,广发请柬,三日后在醉仙楼设宴,受邀者包括数位与工部、户部有往来的商贾,以及……苏清宴。”
  顾北辰看着密报,眼神微冷:“赵文德?可是与宫中赵贵嫔有些关联的那个赵家?”
  “正是。赵文德是赵贵嫔的远房堂兄,借着这层关系,在京城商会颇有势力,主要经营绸缎、茶叶,与工部营缮司、户部漕运的一些官员素有往来。”云隐回道。
  “醉仙楼……”顾北辰指尖敲了敲桌面,“他倒是会选地方。那是赵家暗股的产业吧?宴无好宴。看来,有人坐不住,想掂掂咱们这位皇商会长的斤两了。”
  “陛下,是否需要属下……”
  顾北辰抬手制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必。你只需盯紧,确保宴上不出格,别让他真吃了亏。另外……”
  他顿了顿,“去查查,除了赵文德,还有谁在暗中推动此事。朕的狐狸,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是。”云隐领命。
  “苏清宴,朕倒要看看你是会露出爪子,还是继续用那套公关技巧,周旋于这些地头蛇之间。”
  三日后,华灯初上,醉仙楼已被赵文德包下。苏清宴到时,已是宾客云集。他一袭半新不旧的青色长衫,在一众绫罗绸缎的商贾中,显得格外朴素,却也格外挺拔清俊。他一进门,便吸引了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
  第55章 又被老板欺负
  宴席设于醉仙楼二层的揽月厅, 厅内陈设华贵,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苏清宴迈步入内, 姿态从容, 仿佛只是赴一场寻常茶叙, 却与这场宴会格格不入。
  在场众人皆是京城各行各业大小老板,他们低声交谈,目光流转间,皆是商海沉浮的精明与试探。
  “呦,这位便是近来声名鹊起的苏先生吧?久仰久仰!” 一个略显富态、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迎了上来, 正是此次宴会的东道主, 京城商会副会长赵文德。
  他目光在苏清宴脸上身上迅速扫过, 眼底掠过一丝惊艳与不易察觉的算计, 笑容堆得愈发热情。
  苏清宴拱手还礼, 不卑不亢:“赵会长客气, 在下苏清宴, 蒙会长相邀,幸会。”
  “苏先生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赵文德哈哈一笑,引着他往主桌方向走, “来来来, 给诸位介绍,这位便是城南清宴居的苏先生, 年纪轻轻, 手段了得, 连温大人、周老博士都青眼有加啊!”
  他这一嗓子,引得更多人看了过来, 目光中好奇、审视、不屑皆有之。
  苏清宴心知这是将他架在火上烤,面上却只淡淡一笑,应付了几句场面话。
  不料却被赵文德生拉硬拽,硬是按在了主桌次席的位置。
  苏清宴轻咳了声,不自然地抽回自己的衣袍:“赵……副会长客气了。在下自行入座便是。”
  他脸上生硬挤出的笑容任谁看了,都能瞧出他明显不喜赵文德。
  可丝毫不影响赵文德斜着身子越贴越近。
  苏清宴内心叫苦,得!又来了个断袖。
  同桌的,皆是京城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与工部、户部关系匪浅的大商贾。
  酒过三巡,气氛看似热络,言语间的机锋却渐渐显露。
  一位经营漕运的胖商人端着酒杯,眯着眼笑道:“苏先生解烦忧的名头,陈某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苏先生对这京城商界的烦忧,了解几何?我辈商人,最烦的,莫过于规矩不明,上下打点不易啊。” 一番话直指苏清宴缺乏根基,不懂行情。
  苏清宴举杯示意,轻啜一口,缓声道:“规矩自在人心,亦在律法。打点之道,在于各取所需,合规合度。苏某不才,略通些调和斡旋之术,所求无非是让该顺畅的顺畅,该公允的公允。”
  另一绸缎商接话,语带试探:“听闻苏先生与宫中……似有些渊源?不知对这即将筹建的皇商总会,有何高见?陛下此举,可是要动我等老家伙的饭碗?”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一静,目光皆聚在苏清宴身上。
  苏清宴心中冷笑,知道重头戏来了。
  他放下酒杯,面带笑意扫过众人:“陛下圣心独运,设立皇商总会,意在规范商事,疏通货殖,利国利民,乃千秋之业。至于饭碗……”
  他微微一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凭本事吃饭。总会之设,是为有能者提供更大舞台,而非砸人饭碗。诸位皆是商界翘楚,何惧之有?携手共进,方能将生意做得更大,更稳。”
  他这一番话,既抬高了顾北辰的决策,又模糊了自身立场,同时给了在座之人一个看似共赢的预期,滴水不漏。
  赵文德一直在旁观察,见苏清宴应对自如,眼神愈发深沉。
  他原本只当苏清宴是个运气好、攀上高枝的小白脸,想借宴会敲打或拉拢一番,此刻却觉得此人不仅皮相极佳,心思也颇为机敏,若能收为己用……或别作他用,倒是一桩美事。
  他心中邪念渐起,面上笑容却愈发和蔼,亲自执壶为苏清宴斟酒:“苏先生见识不凡,赵某佩服!来,再饮一杯,这可是珍藏的二十年女儿红,等闲不轻易拿出来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