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栖坐直了身子,极力让自己忽视小腹的鼓胀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会开锁吗?】
【或者你给我变出一碗蛋炒饭呢,】应栖委屈巴拉地嘀咕,【我好饿。】
他饿得肚子咕咕叫,只能喝水勉强产生饱腹感,但喝多了水又不能去厕所……应栖一个头要两个大了,还不如让他继续被应正初关着呢,只是人文关怀做的不错。
应栖颇有一种苦中作乐、破罐子破摔的平静了,静静躺在床上,不消耗能量也不动。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开门的声响。
应栖一动不动,安详躺在床上。
“宝宝,今天好乖。”江涧走了进来,合上门,第一时间就是抱住了他。温暖的怀抱让江涧的眉眼舒展开,满足又愉悦埋在他的锁骨处舔了舔。
应栖习以为常,木着一张脸:“我要上厕所。”
江涧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不太明晰的浅浅牙印,心满意足地说:“好。”
应栖强行忽视江涧的存在,僵硬地解决完后,就要出门,却被江涧抓住搂进了怀里。
身后是坚硬宽阔的怀抱,应栖没有回头,迎接着狂风骤雨一样的冰凉的吻,顺势仰起脖子,被搂得更紧了些。
“江涧我要饿死了。”应栖任着他亲,嘴上有气无力地抱怨,“一天没吃饭了,你去哪儿了?”
江涧像是这才想起来把他一个人在家里留了一整天,收回了自己的手,体贴细致地整理了下应栖的衣服:“我去做饭。”
……
应栖这才看清这个房子的全貌。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很适合独居的房子,应栖琢磨着,等他以后也要买一个这样的房子。
厨房里灯光通明,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馋得不饿的人都要饿了,更别提应栖这样饿了一整天的人。
应栖趴在沙发上,看着江涧在厨房里做饭,深吸一口气,嗅了嗅香气分子,忍不住舔了舔嘴巴。
“你今天去上课了吗?”
江涧“嗯”了一声,眼神幽暗。本来可以很快回来见他,但却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绊住了脚,以至于他这个点才回来。
应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满地说:“我也要去。”
江涧不说话了。
他每次都这样,遇到不想回答的事就直接当没听见。应栖鼓起腮,快被气成个包子了。
等到饭菜端上来了,应栖猛猛扒拉两口,被入口的饭菜香迷糊了,狼吞虎咽地吃了好一会儿,吃得太着急了,还被哽住了,眉头蹙起。
江涧适时给他推了一杯水在面前,应栖连忙咕嘟咕嘟吞咽,喝下好几口才缓过来。
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江涧的做饭水平的确一流,他又埋头吃了两口,这才擦了擦嘴巴,端正了下神色,换上生气的表情:“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上课?”
“为什么一定要去?”江涧勾了勾他的手指,向来写满淡漠高冷的脸上此时神情专注,带着点不理解,“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应栖一脸“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竭尽全力才压下了想要脱口而出的骂声,停顿之后想了下,竟然被气笑了:“行呗,我不去上课了,下次段考我要么缺考,要么挂科,等着伦纳亚把我开除。”
应栖越说越想笑,话语极其尖锐锋利,“这样你是不是会高兴了,你大可以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了。”
江涧没有反驳,反而视线偏了下,避开了应栖盯着他的视线,说明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应栖看出了他的意思,他伸手抓住江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双漂亮的眼睛认真又藏着点怒气,显得愈发艳丽具有攻击力了起来。
“那你出门的时候锁链就不该缠我手上啊,干嘛不栓我脖子上?”
应栖眼睫随着他说话颤动着,浓密卷翘,但是因为在生气,而且格外生气,导致江涧不敢表现出自己方才看呆沉迷进去了,猛地移开视线,不再专心致志盯着他那张脸。
但手还能感受到,细腻的肌肤,震动的喉结,以及蓬勃跳动的颈动脉。
他指尖轻颤了下,身体感到亢奋的战栗,血液上涌。
应栖最后说:“你想让我给你当狗是吧。”
江涧神色一动,漆黑的瞳孔都浸进了一点光,仿佛是真的在考虑这个根本算不上提议的提议。
然后他就被泼了一头的水,清水顺着脸颊和头发流下,江涧抬眸看向应栖,薄唇紧抿。
应栖攥着手里的空杯子,不可置信地说:“你还真在想啊。”
应栖感觉自己没什么话可和江涧说了,他按了按额角,愤愤留下一句:“我吃饱了。”
他刚起身,就被抓住手臂狠狠往后拉了一下。他眼睛骤然睁大,腰撞上桌角,却没有迎接想象中的疼痛,一只手给他垫了一下。
“不是不是,”江涧呢喃着否定,他从后面抱住了应栖,唇贴在应栖的耳边,舌尖似有若无地擦过玉白的耳垂,带着某种x意味极强的暗示,“我给你当狗。宝宝。”
“不要!”应栖才不要和他玩这种奇怪的play,他拧着眉,想要挣开江涧的怀抱。江涧却顶了下膝,应栖始料未及,失力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全靠江涧抱着他才支撑住。
江涧自顾自亲着他,全然不在意他的拒绝。
沙发上,应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等到腰间裤带一松,江涧单膝跪在了他面前,他才意识到江涧要干嘛。“等下!不用!我、我……”
应栖眼睫泛上一层水汽,嘴里说着拒绝的话,手里却还是本能地抓住了江涧的头发。
他只是想表达一下让江涧别这样关着自己,没想到怎么又进行到了这一步。
应栖缓缓吐出一口气,眼尾泛着潮湿,他看着江涧喉结滚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把他的全部咽了下去,即便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从中获得了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快/感。
但他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江涧刚咽完,就被他无情推开了。
应栖绷着一张脸,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就已经换上了不耐烦的语气:“行了,我要睡觉了。”
江涧也没生气,只是凑近亲了亲他的嘴。刚蜻蜓点水地触碰了一下,就被应栖反应极快地躲开了,应栖擦着自己嘴巴:“你先漱个口!”
江涧失笑:“你连自己都嫌弃?”
应栖皱了皱鼻子,不想理他。径直起了身,去倒了杯水。
江涧坐在沙发上,膝盖磕在地上这么久酸麻僵硬,他用手按着膝盖缓解疼痛,从他的视线,只能看见应栖的背影。
过了一分钟,应栖回来了,手里拿着杯水。
“喝吧,”应栖别过头,耳根红了,嗫嚅道,“喝了就可以亲。”
换做平常,江涧绝对会有所防备,但偏偏是刚给应栖咬完的时候,他脑子有点转不太过来,也不会想到刚从情/欲里脱离出来的人会做些什么,于是毫无心防地喝了。
应栖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眉眼显出点高兴,看向江涧时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情。
江涧扬唇看着他,眸色淡淡,喉咙像是被沙砾磨过一样疼,温水润过嗓子,他忽略了喉咙的不适感,反而升起了一种幸福感。——就好像他和应栖真的在过日子一样。
应栖抿了抿唇,唇色湿红,裹着一层光泽:【你确定这药的药效很强吧。】
系统震惊于应栖的行动力,前脚刚被咬到一副意识不清的模样,下一秒就能面不改色地往杯子里下迷药。
无色无味,遇水即化。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系统有它的职业涵养,毫不拖泥带水地回答:【是。】
应栖这下放心了,他耸了耸肩,抬眼看了眼江涧,旋即又垂下眸:“那我先回房间了。”
……
这天晚上,应栖主动亲了下江涧,看着江涧怔忪的神情,他弯弯眼睛:“晚安吻。”
江涧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应栖拽到了床上,手动捂住他的眼睛。
“好困好困。”应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一只手还搭在江涧身上。
他的睡意仿佛传染给了江涧,江涧也感到了浓浓的困意,他看着应栖的睡颜,轻声唤了声“宝宝”。
这句应栖听清了,但下一句呢喃得声音太小了,他没听清。但也不在意江涧说了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要紧的话。
江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应栖呼吸平稳,明显是进入了睡眠状态。他也只是在自言自语,带着渴求依恋的意味,含着复杂又深重的情绪说出了这句话。——“求你了,不要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