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时雨就带了余修远和席盏桥两个人,关山先和田时雨余修远打完招呼,才转头问席盏桥怎么也跟过来了,田时雨跟关山联系时只说要带几个同学一起过来,还强调了有同学特别怀念在江州的日子吵着要一起过来。
“你怎么也跟来了?”
席盏桥清了清嗓子,“我代表摄影小组来拜访关教练啊。”
说的理直气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席盏桥和他拎着东西在后面走,田时雨和余修远走在前面。
关山在江州本地的菜馆订了位置,田时雨说要尝一尝当地的特色菜,关山选了一家不会出错的老字号。
田时雨和余修远两个人点菜,关山在一旁推荐,席盏桥全程没有提意见。
菜单递到席盏桥面前,他又把菜单递回给关山了,
关山无奈接回菜单,给他点了一份黑松露捞鸡和脆皮烧鹅。
“组长不点吗?”余修远还多问了一句。
田时雨坐在旁边早就看透了一切,“组长肯定早就吃过这家店了,关教练肯定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席盏桥享受关山替他做决定享受关山展现在外人面前对他的了解。
关山理解不了他的小心思,不想太惯着他,礼貌回答余修远,“不用管他,他随便吃点就行”
席盏桥正摊在椅子上,被关山眼神掠过,一下就坐正了,也不玩手机了。
田时雨在桌子上放了一个u盘,把它推到关山面前,“关教练,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当面交给你比较合适,这里面是我们作品剪辑过后的最终参赛版本,里面还有很多拍摄的素材,我觉得这个很有意义,所以我们小组成员共同决定把它交给你。”
关山接过u盘,u盘上刻着席盏桥的学号和名字,他转头看向席盏桥。
田时雨记起来这个u盘是席盏桥的,解释道:“这里面还有我们给武馆剪辑的宣传视频,组长也在里面放了一些文件,我们就直接用了他的u盘。”
余修远把田时雨的电脑掏出来了,四个人就围在电脑面前查看着u盘里的文件。
田时雨点进一个pdf文件,他们小组特地把视频用超链接网址放在文件里,做成了一个pdf作品集。
关山心里泛酸,他以为拍摄结束他们的拍摄作品分享过来就结束了,没想到他们这么用心。
“这是组长的主意,我们专业平时分享视频都是靠网站分享和付费网站,但这样作品被盗的概率比较大,不怎么安全,组长说用这个方法比较好。”余修远解释说。
等田时雨要点进席盏桥的那个文件夹被席盏桥制止了,其他三个人都转头看席盏桥,还是田时雨最先反应过来,把u盘弹了出来还给关山了。
“怎么了,不看了啊?”关山还想接着看其他视频。
席盏桥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和田时雨对视摇了摇头。
田时雨被他们两个逗笑了,“关教练,组长的意思是剩下的视频他想让你回去慢慢看。”
关山反应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没有什么不能一起看的,除非席盏桥在里面放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关教练,你就听组长的吧。”田时雨补充了一句。
席盏桥对于男朋友不理解情侣之间小情趣的这件事情还是不习惯,每次都能被男朋友的脑回路震惊到。
插曲过去之后,田时雨问武馆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协会和文创园这段时间占据了头条,大众对此次比赛的关注度也更高了,其他人刷到也只会愤慨两句就刷过去了,但是他们摄影小组是切实和醒狮相处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都对这次事件格外关注。
关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赛已经由有关体育部门接管了,但是比赛时间还在商定。
“快了吧,就一两月的时间。”席盏桥替他回答了。
田时雨倒是也没怎么在意具体的时间,“那到时候我们能过来看比赛吗?”
“行吗关教练?”席盏桥转头对着关山笑,“还有我。”
关山点头应了下来。
“刚好那个时间我们也毕业了,正好可以来看关教练比赛。”余修远接道。
趁着田时雨和余修远两个人凑在一起讨论菜品,席盏桥拽过关山的手,在他耳边安抚道:“信我,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比赛就要开始了。”
关山不能确定比赛是否还会开始,但是席盏桥的话还是让他安心下来。
关山不再接着忧心比赛时间,转头问田时雨和余修远要不要明天一早去茶楼过早,吃一吃江州本地有名的早茶。
晚上送田时雨和余修远回了酒店,关山带着席盏桥回了师姐那里。
邓青云最近一直在京市待着,上次协会和文创园的事情被爆出紧急回来了一次,关山知道她忙不愿意让她多费心其他事情就劝她回去了。
席盏桥去洗澡,关山就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点开席盏桥创建的那个文件夹,一个文件一个文件点进去查看。
里面有他平时带训的视频有他和叶子两个在一起打闹的样子也有他低头吃饭的样子,在他毫无察觉的每一个时刻席盏桥都把这些瞬间记录下来了。
他说不清楚那是怎样一种心情,他以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身边会有人一直陪着,更没想过会有一个人频繁的记录他的每个样子。会为他的烦恼付出行动帮他解决,会为见他一面跨越好几城市。
在席盏桥出现之前,他辍学回到武馆带着狮队辗转各地接活,学着和一群比自己年纪大了几十岁的人沟通接洽,在外地的日子要看人脸色要说尽好话,怕别人见他年纪小就看不起他们武馆,需要辗转几程的目的地、睡不够的觉、等记起来却早已经冷透的饭、凌晨卸道具举到无知觉的手臂、旁人好奇问起的年纪是他那个时候的全部。
后来武馆的情况好了起来,他没办法允许自己再回到学校去再回到之前的生活中去,师姐的前程、师弟师妹们的学业压在他的心头。
他一直守着武馆守着狮队,他以为他没有什么不能一个人去面对的,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一个人去解决一切。
但是席盏桥出现了,席盏桥告诉他你学着依赖其他人吧,席盏桥说我可以让我来解决,他才发现自己也需要被安抚自己也需要依靠。
席盏桥站在门口,看着关山在电脑面前擦眼泪,电脑屏幕的光打在关山的脸上,他眼眶中的泪水亮晶晶的,关山擦眼泪的动作很用力,眼角都被他揉红了。
“这么感动啊?”席盏桥走进去,还没走到他面前,就张开了怀抱。
关山用力的揉了下眼睛,强逞着说:“我打哈欠打的。”
“行,那我现在可是洗澡了,特别香,你不过来抱我可太可惜了。”席盏桥故意强调了自己洗了澡很香的事实,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张开的双臂就没放下来过。
关山嘴角不自觉的轻扬起来,上前抱住了他,嘴里笑骂道:“香个屁!香也是我的浴液香!”
“我不香,我男朋友还挺香的。”席盏桥不要脸的在关山颈肩嗅了嗅,甚至伸出一只手把关山后背的衣服全掀翻起来,拽到自己鼻子下面使劲闻。
关山的后腰露了出来,凉丝丝的冷意攀上皮肤,顾不上男朋友恶劣的流氓行径,自顾自的说着,“谢谢你,席仔,一直以来这么在乎我、这么爱我、对我这么上心。”
席盏桥听到关山说谢,把手里的衣服布料丢下了,在他脖子咬了一口泄愤,“谁说的不和对方说谢谢的?我看你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
“好好好,不谢。”关山改口道。
席盏桥细想了一下好像不怎么划算,又后悔了,“算了,你还是谢一下我吧。”
关山放开他,他眉头皱了皱,没理解席盏桥的意思,“谢什么?”
“你不是说谢谢吗?”席盏桥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继续说,“那你亲我啊。”
席盏桥打算以后都不放过这种机会,早知道以前关山跟他说谢的时候他都应该狠狠亲上去,把他按倒,然后告诉他想谢就拿自己来谢吧。
此刻意识到自己丢失了好多次耍赖要亲要抱的机会,席盏桥后悔不已。
虽然现在关山并没有默认给他滥用“感谢吻”的行使权,但是他光臆想就已经整个人要飘上天了。
关山并不知道他的脑回路,但是哄哄男朋友亲一下又不能怎么样。
关山抱着他猛亲了两口就结束了。
席盏桥还在这里继续等着关山下一步动作,结果就没有了,席盏桥想着自己主动一下说不定可以继续,可关山直接要转身出去。
席盏桥向左边大跨了一步,整个人呈大字形堵在门口,及时的把关山卡在门口,“干嘛去?”
“洗澡啊?”关山不明白席盏桥想做什么,伸手打掉席盏桥想作乱的手,顺势直接跨过席盏桥的腿出去了。
关山站在席盏桥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玩了,等我洗完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