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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烟火不寂寞 > 第134章
  但他遗憾的是,没和她把蜜月度了。那时候也没想到,这个蜜月一推迟就成了全家游。
  疫情期间,工作室也关门了,于胭便在家工作,自己录制一些短视频,粉丝虽然没涨所多少,但她玩的很开心。
  好在那一年夏天,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常态化。
  可有些东西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那年年底,苏允萧提出了退出工作室,他说自己攒够了钱,想出国读书,他的目标还是大舞台。
  他走的那天,背着吉他和于胭说了很多话,最后千言万语凝成一句“祝你幸福”。
  吴渝看着他远行的背影,问于胭:“于胭姐,你知道他一直喜欢你吗?”
  喜欢?
  于胭愣了下,结婚后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赵冀舟身上,哪里有闲心来关注别人。
  那天晚上,她窝在赵冀舟的怀里,和他聊起这件事。
  赵冀舟似乎并不意外,他用手缠住她的头发,低头嗅了嗅发丝上的清香,“我知道,也能感觉到。”
  有时候同性之间的了解更甚一些,许多于胭察觉不到的心思,苏允萧刻意隐藏的心思,赵冀舟能察觉到。
  “那你不会觉得我身边一直有个炸弹吗?对我们的婚姻来说。”她仔细回想,然后给他讲一些在网上看到的有关出轨的例子。
  很多时候,出轨的一方就是和第三者日久生情,情难自抑。
  赵冀舟把她抱在怀里,“我信任你,也了解你。”
  “怎么个了解法?”她追问。
  赵冀舟手摸上她的眉骨,又渐渐覆在她的眼睛上。她循着他的动作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睫毛扫在他的指腹,有些酥痒。
  他轻轻摩挲着,又吻了吻她的唇,“胭胭,你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什么眼神?”她好奇地问。
  赵冀舟思索了一会儿,“闪着星星。”
  于胭唇角上弯,咬了咬他的下巴,又向上探到了他的唇上,“赵先生下次夸我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直接夸就好。”
  赵冀舟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纤腰,“胭胭哪哪都好,小嘴也诚实。”
  于胭愣了下,害羞地伸手去捂他的嘴,“你闭嘴。”
  赵冀舟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真丝睡衣的布料很丝滑,“夸你的话还不行?”
  面对脸皮越来越厚的男人,于胭每次都给他手动闭麦,要不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要不就用手捏住他的唇,然后像咬夹心面包一样咬上去,在他的唇周留下淡淡的牙印。
  结婚的时间长了,最大的特点就是他说话越来越“过分”,而她越来越不禁撩拨。
  赵冀舟轻笑了声,“还不承认?”汩汩的潺意已然将他席卷。
  于胭欲哭无泪,苦着脸还没来得及辩驳,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卷了进来,像磁场一样深深吸附。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大骗子,不是说好休息一天了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不是特殊?”
  于胭抿住唇,感受着过电一般的酥麻感,舒了口气,“怎么特殊?”
  赵冀舟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她的眼中就像他形容的一般盛满了星河,还蒙了层水雾。
  “今天都聊到了你多年的暗恋者,我再不刷刷存在感,万一你被拐跑了怎么办?”
  于胭腹诽:能言善辩的男人,明明刚刚还说他信任她,知道她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她咬住他的唇,鞭笞他说:“你能不能讲一些武德,昨晚我们两点才睡,你都答应我了今天休息一天的,我的腰都要散架了你也不心疼。”
  昨晚团团做噩梦了,一直在闹,两人哄了宝贝半天才有时间忙自己的事。
  赵冀舟大掌捏住她的腰,“疼?”
  昨天她一直坐在哪抱着团团,哄好宝贝后又遭他欺负。
  “又酸又疼。”
  他怔了两秒,不想胜之不武,退出她的领地。
  于胭没想到他突然投降,额头还因为抵御外敌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她疑惑地看着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攥住他的胳膊,“你干嘛?”
  “老婆说得对,我得讲些武德,得说话算话。”
  于胭轻咬住唇,他明明退出来战场,可昂扬的野兽明明还露着獠牙,铁刃玩刀还贴在身上威胁着她。
  她觉得好难受,便只好自己主动进攻,将敌人逼得滞在原地。
  她深吸了口气,自己将掠夺的兵器吃进去,然后闭上眼睛,带着胜利的王者姿态坐起来,和他十指相扣,威胁着说:“那也不能半途而废。”
  赵冀舟得逞地笑了,一只胳膊垫在脑袋下,用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暖黄色的灯光衬托得她格外温柔,他嘴角的笑不禁上扬,问她:“宝宝,赢了,舒不舒服?”
  于胭睁开眼,哀怨地给了他一记眼神,使坏着骤然收缩。
  他闷吭一声,像是战败的被凌辱的将军,手臂上青筋暴起,不甘心任人宰割,怎么能就此认输,便钳住她的腰,重新卷起一场战争。
  两人和昨晚一样,熬到了将近两点才睡过去。
  临睡之前,她慵懒地窝在他怀里,和他说:“我们这样太不知节制了,不如明天我们分开住吧。”
  她不忘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去隔壁住,我抱着奶茶睡。”
  赵冀舟的睡意全无,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就要和我分居?”
  她控诉着说:“不分开住的话,你总是出尔反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先斩后奏这事你玩的太溜了。”
  赵冀舟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分开住,次日洗过澡依旧回了主卧,结果她人一直不见踪影。
  他起床去找人才知道,她搬去隔壁睡了,还把他锁在了门外。
  “胭胭。”
  于胭抱着奶茶,得意地夹着嗓子说:“老公,晚安哦。”
  赵冀舟敲了敲门,“要我抱你出来?”
  “那你也得能先进来再说吧。”
  赵冀舟转身要走,于胭突然提醒他:“对了,老公,这屋的钥匙在我这。”
  他顿住脚步,“长本事了,宝宝。”
  于胭轻轻嗓子,“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两人就这样分开住了两晚上,第三天早晨起来,吃饭的时候,赵冀舟就开始咳嗽。
  他觉得喉咙疼,鼻塞,头还疼,第一反应就是阳了,立刻戴上口罩让她离自己远一些。
  家里还有抗原,她翻出来要给他测一个,结果他把她往外撵,“离我远一些,别传染给你。”
  于胭凑到他身边,把东西塞到他手里,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先测一个,我再去给你找药。”
  过了一会儿,他躺在床上就看见她穿着睡衣端着水拿着药进来了。
  她把水放在一旁,抬眼去看抗原,就只有一道杠,“你看吧,一道杠,应该就是普通的感冒,别太紧张。”
  她抬手把他的口罩摘下来,“别戴着了,多憋得慌。”
  然后给他测量体温,虽然没阳,但是人发起了烧。
  她叹了口气,把他扶起来,把药塞到他的嘴里,又端着水喂他,跟他说:“你昨晚是不是没关严窗户,白天我开窗通风着。”
  赵冀舟太阳穴跳了跳,怪不得他觉得有些凉,他还以为是她没在怀里,所以有些不适应。
  虽说只有一道杠,可他还是不放心,最近有很多人复阳了。他瞥了眼坐在地上的奶茶,又撵她走,“乖,抱着奶茶出去呆着,别传染给你。”
  于胭把杯子放下,给他塞了塞被子,“赵先生,‘大难临头各自飞’倒是还不至于,嗯?”
  她又安慰性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帮你煮粥。”
  “宝宝。”他声音有些哑。
  于胭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了?”她笑了笑,“你生病了当然是我照顾你呀,端茶倒水做饭,我都可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想传染给你,你去找月月住两天去。”即使不是新冠,入冬了流感病毒的传染性也很强。
  于胭鼻子有些发涩,知道他是怕传染给她。
  “我不怕被传染。赵先生,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夫妻。你现在就是一个简单的季节性感冒,你就往外推我。”她说着居然委屈了起来,“那要是出点儿什么大事,你是不是就要和我离婚?”
  结婚之前他们说好的无论怎么样都不提“离婚”,现在这两个字被她以这种形式说出来,他也跟着心间一颤。
  他想,他也没做什么,怎么就又把她惹成这样了呢。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生硬地解释:“我只是怕你生病。”
  夏初的时候,她急性阑尾炎生病,做了个割阑尾的手术,把他担心得要死。她住院那两天,都是他在伺候她。
  于胭反问:“那你生病我就不担心了吗?我就想照顾你也有错吗?”
  “没有说你错了的意思。”他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因为这件小事吵了起来。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剧烈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