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胭帮他拍拍背,把水拿过来,默默放在他的嘴边,“张嘴。”
他喝了两口水,见她把水杯放下,然后吻了下他的额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我们先看看吃了退烧药能不能退烧,要是不能退烧就去医院。”
于胭来到厨房,边给他煮粥边想,他们最初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矛盾频发,每次他生病,她都狠心做了个甩手掌柜,对他不闻不问。
其实她当初真挺担心他的,但又不想服软,不想服输,就一直和他僵持着。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已经结婚了,她生病的时候被他照顾的好好的,为什么到了他生病他就要推开她?
她生气的点在于他们是夫妻,他们应该同甘共苦的。
煮好粥,她又上楼去看他,他睡得正熟。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给他贴了一张退烧贴。几乎是条件反射,他自在地揽住她的腰,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商量着和她说:“胭胭,别生气了好不好?”
于胭把退烧贴弄好,低眸看着因为生病看上去有些虚弱的男人,“好。”
她摸了摸他的脸,“有没有好一些?”
“冷。”他说。
于胭拍了拍他的手,“那我去把空调的温度再调高一些。”
赵冀舟没松手,睁开眼,掀开被子的一角,邀请似的看着自己旁边的那块空位。
于胭唇角弯了上来,“我先去给你盛粥,吴姨同款八宝粥,你肯定爱喝。等你喝完,我再陪你睡。”她刻意加重尾音,强调了“睡”这个字眼。
赵冀舟枕着胳膊看着人出去,他渐渐转变观念。
原来他觉得他要保护好她,所以怕她生病,怕自己传染给她。现在突然悟透了,夫妻之间本就是一体,应该不离不弃,怪不得她因为这个和他生气。
没两分钟,于胭就把八宝粥端了上来,她笑盈盈地问他:“要我喂吗?”
赵冀舟没说话,直接张开了嘴。
于胭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尝尝,烫不烫。”
赵冀舟喉结滚动,“不烫。”
“好不好喝?”她又追问。
“宝宝,你确定这是吴姨同款?”
于胭咬了咬唇,“一碗粥而已,味道能差很远吗?”
赵冀舟摇摇头,鼓励她说:“还是好吃的。”
于胭浅尝了一口,确实和吴姨煮的粥不是一个味道,但她这碗粥也绝对说不上难吃,那红枣、桂圆的味道还挺明显的。
她心虚地喂他,“我说的和吴姨同款指的是配方,配方我是严格按照吴姨教的放的,只于味道为什么不一样,这我也想知道。”
赵冀舟被她逗笑了,“你做的也好吃,你们俩各有千秋。”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于胭把碗放下,掀开被子窝在他的怀里,像抱着暖炉一样抱着他。
“难受记得和我说。”
“嗯。”
于胭其实没什么睡意,见他睡着了,便无聊地看手机。她也不知道大数据最近是什么意思,总是给她推荐一些小朋友的搞笑视频,她被逗得笑个不停。
赵冀舟醒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笑,带动着被子也在抖动。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什么呢?”
于胭把手机放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测了个体温。虽然还烧着,但明显是那片退烧药起效了,温度降了不少。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说:“估计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能好了。”
赵冀舟躺在她的怀里,“不想好,想被你伺候着。”
于胭眨眨眼,手摩挲着他的耳朵,突然说:“我们要个宝宝好不好,等以后我们老了,还有人伺候我们。”
赵冀舟手指蜷了下,抬眸看着她,她柔软的长发落在他的脸上。他问:“不是害怕吗?”
于胭抿了抿唇,“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她顿了下,“而且,因为我生的宝宝是我们的宝宝,所以我就不怕了。”
她曾经最恐惧的点在于她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母亲,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不知道怎么在情绪上满足小孩子的需求。她的原生家庭不幸福,她怕她的孩子重蹈她的覆辙。
可她现在很幸福,她的家庭氛围很好,她的丈夫很体贴、很爱她,她好像就不怕生孩子这件事了,她自愿且有信心成为一个母亲。
于胭看着闭口不言的男人,亲了亲他的眉心,“那你是什么想法?”
赵冀舟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眼,眸中居然染上一层雾,他说:“谢谢你。”
“是我谢谢你,一直没逼我。”
岑凌明里暗里提过这件事,每次都是被他拒绝了。最开始他的理由是她还小,事业还不稳定,等一段时间再说。
后来岑凌问过一次,问他觉得于胭什么时候才算大,他就开始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他说是他还没玩够,是他不想要小孩。
这些虽然他不说,但是于胭都知道。
那晚月色皎洁,圆月挂在枝头,他们决定孕育一个小生命。
第97章 番外 团团宝贝
为了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于胭和赵冀舟进入了备孕的状态。
年后,两人就约了专家做孕前检查,虽然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 但两人有一场硬仗要打,就是要戒烟戒酒。
酒这个东西他们两个都是偶尔喝喝,但是烟不行, 即使是现在, 他们还保持着事后一支烟的习惯。
两人在一起后, 赵冀舟抽烟的频率降低了, 但于胭抽烟的频率上升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相视一笑。
于胭挽着他的胳膊,“备孕好麻烦。”
医生叮嘱了好多, 告诉他们要戒酒戒烟, 要规律作息,注重饮食,还要给家里的宠物做好弓形虫检查。
甚至就连备孕期间,为了保证小蝌蚪的活力和成熟, 性生活最好都要控制在每周一到两次。
赵冀舟捏了捏她的手,迎着和煦的阳光问她:“打退堂鼓了?”
于胭笑盈盈地看着他, “我可没有。”她掰着手指和他分析, “一周一到两次, 连带效应还不错。”
她压低声音, “毕竟, 不发生关系, 我们就可以规律作息, 也不用事后抽烟了。”
赵冀舟把她揽在怀里, “你还挺高兴的。”
于胭弯了弯唇, 用手在自己的小腹上画圈,“宝贝,你说说妈妈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赵冀舟笑着看她得意的样子,葱白的指尖划过小腹,弄的好像里面真的怀了一个宝宝似的。
“你说我们的宝宝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明明还没有的,可她偏偏兴致满满,要和他聊这个话题。
“女孩儿。”
“为什么那么笃定?万一是个男孩儿怎么办?”她追问。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不是得看爸爸?”他把她塞到车里,“我有这个信心。”
于胭怔了下,偏过头,手握着安全带,玩笑着说:“我老公好厉害,这种事还能自己决定呢。”
赵冀舟听出她言语里的调侃,手撑在方向盘上,大言不惭地说:“谢谢宝宝夸奖。”
两人开始备孕之后,于胭发现,岑凌对她的态度都有了转变。
原来岑凌虽说不会做个恶毒婆婆故意为难她,但两人的婆媳关系也就是浮于表面,点到为止。但自从听说两人准备要个宝宝后,岑凌对于胭的关心明显更甚了。
于胭看着岑凌差人送到家里的各种补品,都是上好的高档货。
“我怎么觉得妈比咱们俩还激动?前阵子甚至还给咱们介绍一个专家营养师过来。”于胭边收拾东西边说。
“人上了年纪,就想抱着孙子出去玩玩。”
“玩玩?”于胭狐疑地看着他,立刻从身后环住他的脖子,状作勒着脖子危胁他,“我的宝贝在你看来就是生来玩玩的?”
赵冀舟推了推电脑,反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拥在怀里,“没有,我的意思是要宠着她。”
于胭眨眨眼,手不安分地在他的睡衣上动来动去。
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赵冀舟单手拖住她的下巴,哑声叫了声:“胭胭。”
于胭呼吸渐渐凝住,眼看着他的吻落了下来。他堵住她的唇,看着窗外黑透的夜色,吮了下她的唇问:“今天是不是该纳公粮了?”
自从被那个每周一到两次限制住,他们便约好每周一和周四各一次。
于胭喘了口粗气,指尖落在他的后颈上,有些残忍地告诉他:“今天才周三。”
赵冀舟蹭了蹭她的鼻尖,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压抑着声线说:“对,今天才周三。”
于胭坐在他的腿上,和他商量着:“要不然就今天吧。”
其实医生只是说了一个建议,说最好是这样,可他为了一个健康的宝宝,却是实打实地遵守着。
他环住她的腰,把她抱到卧室,“那就今天吧。”
室内一阵旖旎,夹杂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