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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将在一旁点头哈腰地安抚他,“都知道六殿下的火质量高,这些神君们的丹炉都想点您的火,您辛苦啦!”
  “谁?谁想点我的火?就是他们请奏帝君让我兼职你们这边的?”
  苍焕冷笑,问出名字后,挨个踹开那几个神君的专属丹炉盖,从袖中抓出一大把虫子丢了进去。
  四周的小将连忙背过身去。
  干完坏事,他拍拍手,不忘敲打这几个小将,“都机灵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边那个,站住!”
  他叫住正上楼的沈越冥,飞身过去,“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沈越冥没空理他,目光火热地看着二楼,随口回:“什么?”
  炼丹在一楼,煅器在二楼,上下有透明的琉璃墙阻隔,保证互不打扰。
  沈越冥刚来就被二楼的设施迷了眼,第一次用这么高端的煅器工具,他要大展身手。
  苍焕恶狠狠问:“你看没看见我往三个神君的丹炉里扔虫子?”
  沈越冥:“本来没看见,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苍焕急了,“你不准知道!”
  沈越冥这才看了他一眼,不想跟傻子多纠缠,改口,“我没看见也不知道,我就是来修个兵器,修完就走。”
  苍焕这才满意,飞上去给二楼的火炉也添满了火。
  巨大的紫翅在火里淬炼,强壮的翅翼在烈焰中舒张,看得沈越冥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
  凌无朝的左翅还在保养修复阶段,比右翅小了一圈,力量也更弱,完全恢复还不知要多久。
  早在他翅膀没回来的时候,沈越冥就惦记着给他整个机械翅膀,可神鸟的翅膀结构太复杂,需要更加精良的锻造,一直没有合适的场所和设施,也就搁置了。
  现在沈越冥看到整个二楼广阔的空间和昂贵高端的锻造设施,又亲眼看到翅膀淬火这么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心里的冲动再也控制不住。
  苍焕离开时,见他狂热地拿了纸笔冲向煅器台,还以为神界新设了煅器师岗位,不禁感叹:“一个小小的煅器师都这么热爱事业,苍焕,你也要加油了!”
  -
  凌无朝在地府鬼界住的那几天,沈郎和沈郎的母亲总是一左一右教他如何保持自己的思想,不被人牵着走。
  跟他说,如果面上不好意思,你可以在心里变得很凶,质疑全世界,用审视的态度应对老帝师,不要被他的思想左右,说不定过阵子老帝师见你教不好,就放弃你了。
  紧接着两人便用心地教他,怎么让自己由内到外变得凶起来。
  等沈郎的母亲离开了,沈郎就会羞答答地让他变出翅膀,凶给自己看。
  所以今晚沈越冥再次羞答答地让他变出翅膀时,他便会错了意,用很凶的姿态将沈郎扑倒,把他的惊讶、解释、反抗全都变成情趣的一部分,美美饱餐了一顿,还惊叹沈郎今天情绪这么充沛。
  直到沈越冥颤着腿下床,从地上被扒掉的衣服里拿出软尺,说真的是要量他的翅膀,没有在勾。引他,凌无朝才意识到会错沈郎的意思了。
  “我以为沈郎是要……对不起!”
  他背生双翼,端坐在床边,双手放到膝上,局促地低下头。
  沈越冥半跪到床上,去他身后量翅膀,不忘调侃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强上,好凶啊殿下,我说不要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兴奋?”
  “没有……”凌无朝的脸和翅膀尖全都红得要滴血,沈越冥背后量完了来正面量,图方便,直接坐到他腿上,见他实在太尴尬了,笑着在他发间亲了一口,“没事儿,本来量完也要勾。引你。”
  凌无朝抬眼,脸红扑扑的,看得沈越冥心头一动,他收起软尺,捧着凌无朝的脸和他大亲了一会儿,轻声说,最近有事,不回家睡了。
  凌无朝一惊,问是不是太频繁又太凶,让他不喜欢。
  “怎么可能。”沈越冥摸摸他翅膀,“最近二哥不在,队里清闲,我去给你整个惊喜。”
  凌无朝送他出门,本来要回房,可转身便看见旁边的鸟窝。
  他犹豫了一下,变回鸟身,卧到了那两颗蛋上。
  他一直不好意思告诉沈郎,自从领了这两颗蛋回来,每每经历完情事,都会有很强烈的孵蛋欲望。
  平时两人在榻上相拥而眠,他不方便出来孵,沈郎不是鸟,当着他的面睡鸟窝也怪怪的,既然沈郎最近都不在家住,那他刚好借此机会,好好把这两颗蛋孵一孵。
  沈越冥走到一半,一摸怀里,想到软尺还扔在床上,他丈量煅器材料得用,当即回去拿。
  刚上去,就见一只绯白的大鸟闭着眼卧在鸟窝里,姿态慵懒,看起来十分舒适。
  他愣了愣,轻手轻脚进屋拿了软尺,又轻手轻脚离开,路上骂自己真该死,在一起这么久,忽略了凌无朝作为鸟的需求,只让他陪着自己睡床,肯定憋坏他了,这不,自己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睡窝去了。
  他深刻地反思了自己,决定以后改变作为人的习性,陪凌无朝多多睡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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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轩暂停职务,作为他的小兵,沈越冥变成了半个无业游民。
  他煅器之余,每日去帝师殿找师兄,师兄却总不在。
  一次两次不在是巧合,连续这么久,就肯定是谢春泽故意避着他不见。
  老帝师不止要教凌无朝,还要处理神界的各种事务,每天会有固定的时间离开。
  来都来了,沈越冥往往会趁老帝师离开的时候,在下面弄出点动静,吸引楼上的凌无朝。
  凌无朝听到声音便会开窗偷溜下来,和他到旁边没人的角落腻歪。
  两人晚上不一起睡了,便只靠这种时候偷欢,都觉得刺激加倍。
  他把凌无朝抵在墙上,不算狠,凌无朝的反应却大得惊人,小冥得拼命集中注意力才能撑得住。
  他呼吸急,在凌无朝耳边吻,“太爽了,宝贝,原来当流氓这么带劲……迟早去你上课的房间弄。”
  “不想上课了……”凌无朝的腿勾紧他的腰,断续着向他表达,“老帝师讲的一些东西……我不认可,想找父亲说……沈郎……”
  沈越冥爱看他迷乱的样子,喜欢听他这么黏糊糊地喊沈郎,去他侧颈轻轻亲,“不想上就不上,我什么都教过你,不需要再学东西了。”
  他去吃樱桃,把果核也细细品尝,要不是怕被那老东西看出来,这次体验这么好,真想把凌无朝露在外面的肌肤全吸出印子,遮也遮不住。
  沈越冥后知后觉意识到,包括老帝师在内,整个神界都在霸占他夫君。
  不能看凌无朝乖、听话、傻傻的,就让他做不爱做的事,凌无朝分明只喜欢和他在一起,每天摸许多小动物,出门找点好吃的。
  凌无朝是他教大的,有着和他一样的理想。
  凌无朝脸埋在他肩膀,“我要跟父亲说,换个人当储君……我想在万兽司帮助小动物……沈郎怎么不理我?”
  他很黏人,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需要沈越冥回应。
  “好,”沈越冥轻吻他耳尖,“你变成小鸟,去跟帝君撒撒娇,不行了我们就私奔,反正哪儿都有家。”
  结束后,沈越冥把他衣衫理得整整齐齐,手掌夹着他的脸揉了会儿,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凌无朝跟他碰碰额头,“我分明一直在说舒服,沈郎还故意要问……以后每天都来好不好?”
  沈越冥笑,“上瘾了?又是白天又是外面,还是你上课的空档,出来跟我这个无业游民厮混……”
  “你倒也知道。”
  冷冽的声音突兀响起,两人同时吓一跳,一抹高挑的灰发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男人背光而立,目光沉沉,不知是突然出现,还是早就在了,那微眯的锐利金眸里带着审视与批判,沈越冥接收到,顿觉周身一股寒意上涌,动弹不得。
  他踩过点,这地方在帝师殿的最后面,像是建造时出岔了,留了个小角落,十分隐秘,没人会来。
  就这还是让老帝师逮住了。
  “被定身了。”他低声跟凌无朝说。
  凌无朝皱了皱眉,周身有金光泄出,又尽数被压回,“……我也是。”
  沈越冥惯会苦中作乐,顶着老帝师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还能轻声说:“幸好没在刚才定住我们,不然这辈子的脸就丢完了。”
  “那太不体面,他不会。”
  “也是,”沈越冥勾了勾唇,“咱们正经种过婚契,合法合规,时间地点选得不太合适,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是沈越冥今天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太好色,引诱夫君逃课偷欢而被定身封嘴锒铛入狱,又因为是十殿下的情郎,自带热度,一整天有不下十拨人来观赏他。
  苍焕蹲在牢边惊奇道:“我一直好奇十弟的桃花劫长什么样,原来是你啊!充满活力的煅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