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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 第11章
  宋枝鸾眼里也开始发热,“傻稚奴。”
  玉奴握上她们两人的手。
  -
  宋枝鸾生下来就有体寒之症,谢预劲一直知道。
  在她还未过上金尊玉贵的公主日子时,她的营帐里经年累月的萦绕着一股药草清香。
  他查过很多医书,大雪的日子不准她出去玩。
  但宋枝鸾一直喜欢玩雪。
  谢预劲和宋枝鸾大多时候能待在一块,都是因为他受伤不能上阵杀敌,留在营寨里养伤,有时候是胳膊,有时候是腿,最严重的一次,他多症并发,烧了一日一夜,差点英年早逝。
  醒来的时候,宋枝鸾已经把谢预劲的枕头哭湿了,看到他睁眼,少女哭的更厉害,简直是在嚎,“谢预劲,你终于醒了,你不会死了对不对?”
  谢预劲难得不与她呛声,哑着嗓音道:“别在我这里这躺着,风寒可能会传染。”
  “那你快传染,传染给我一点,也许你的病就没那么重了。”
  他清冷眉眼浮上一丝笑意,“哪学来的歪理?”
  宋枝鸾在谢预劲的被窝里藏了一整天,亲手喂他汤药,所幸她被谢预劲管教的大雪日很少出门,也没有人起疑。
  两人已经是少年人的身量,宿在一起难免有人说闲话。
  但奇怪的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大夫来为谢预劲换药,他还会咳嗽着帮她打掩护。
  直到夜里,烛火照亮营帐,油灯映着谢预劲眼瞳里,宋枝鸾灼灼的眼,他才想起了一句话。
  男女授受不亲。
  宋枝鸾在天暗下来,侍卫点了灯,说请将军休息的时候,两只耳朵就变得通红。
  听着谢预劲的呼吸声,安静了会儿后,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撩拨的气氛,掀开被子就准备回去。
  谢预劲抓住她的手,抬眉道:“去哪?”
  “回我帐里,你,你好好休息吧,我睡觉不老实,一会儿碰到你的伤口。”
  “你原来还打算在这睡觉?”
  宋枝鸾的脸蹭的一下烧起来,“没有的事,我只是打个比方,比方你懂吗?”
  谢预劲挑了下眉。
  随即,他的手指像抚摸啾啾的羽毛一样,蹭抚过她的腕,“雪太大了,容易着凉。”
  宋枝鸾不敢回头,少年压着她腕上的力道让她有些心惊肉跳,“没事,很快的,我跑回去,不会在雪里停很久的。”
  接着整个人被捞进了怀。
  脊背靠到谢预劲的胸膛,那余烧未退的温度一触即离,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
  宋枝鸾慌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被圈在谢预劲的臂膀之间。
  谢预劲抱着她歇了一会儿,似乎刚才拉她入怀已经用了很大力气,旋即,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用被子将她连头都包住,只露出一条小小的用来呼吸的缝隙,然后打横抱起。
  宋枝鸾动了两下,发现被裹的很严实,四处都是暖和的被褥,还有少年身上的清香,觉得有些好玩,笑道:“你做什么?”
  “送你回去。”
  “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吗?”
  “发现就发现。”
  是啊,发现了就发现了。
  宋枝鸾被问的愣了一下,心里又诡异的想,他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这么紧张干什么。
  “不对,等等,你的伤!”
  “伤在背上,无妨。”
  宋枝鸾拗他不过,也不敢乱动扯到伤口,老老实实让谢预劲抱着回去。
  那夜的雪很大,在被子里仍能听到风声寒彻,少年踩在雪里簌簌响,他走的不快,可一步一步走的很稳。
  宋枝鸾视线里一片漆黑,连紧挨着鼻子的被褥都看不清纹路,身子暖的生汗,那晚她发现自己和谢预劲营帐之间的距离。
  四百一十八步。
  到了地方,谢预劲把她放在床上,翻出她的头来。
  帐外大雪纷飞,烛火下少女脸蛋红润,唇色嫣红,气色很好,望着他问:“谢预劲,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被她注视着的少年一怔,但很快恢复一贯的懒散声调,因病的缘故,显得有些哑:“困了就睡,说什么梦话。”
  宋枝鸾默默捂住了脸,把被子丢给他带
  走。
  也是从那一夜,谢预劲意识到,即使他最后注定会杀尽宋家人,以血偿血,也没法对宋枝鸾下杀手。
  或许将来他会留她一命。
  营帐里传来脚步声,宋枝鸾身边的两个女官走出来,走在前头的那个道:“将军,殿下醒了,想见您。”
  有雪落在他的肩膀,积攒了一小堆。
  谢预劲抬手扫去,语调平稳:“不了,让她休息,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第8章 喂药“甜的。”
  宋枝鸾顺理成章在帅帐住了下来,午间她吃了药,夜里才醒过来。
  稚奴掐准了时辰,分毫不差,她一掀帘子,宋枝鸾刚好睁开眼。
  烛火轻晃,宋枝鸾撑肘,给稚奴使了个眼神,稚奴朝里间虚瞧了一眼,会意点头,放下药碗就离开。
  宋枝鸾其实已经好多了,稚奴的药一直很见效,她吃完后睡得浑身舒畅,一舒服,她就又想往谢预劲身前凑,看他从盥室出来,她把声音压的有气无力,“咳咳,谢预劲,拿我的药来。”
  谢预劲端着药,送到她面前。
  宋枝鸾睁开一只眼睛,觑了眼药碗就闭上,“好痛,我拿不起来了,需要人喂我。”
  谢预劲看着宋枝鸾的脸,她眉间的病气还没褪去,唇色也白,他看到就有些抑制不住动气。
  在这种时期乱来。
  宋枝鸾看青年在床边坐下,舀了一勺过来,她挪开脸,伸手环住他的腰,“玉奴她们给我喂药都是抱着喂的,你这样我喝不下。”
  谢预劲淡道:“我叫她们来。”
  宋枝鸾快速起身将他举着的一勺喝完,二话不说翻到他腿上,搂着谢预劲的脖颈道:“我都病了,你就不能顺着我吗,分明哪里都碰过亲过了,抱一抱我喂个药又怎么了!”
  谢预劲连名带姓的叫她:“宋枝鸾。”
  宋枝鸾不想惹他生气,好歹谢预劲没把她放下,就搂着她喂,但她老实不下来,喝了两口,就把勺子抢过来,也给谢预劲喂了一勺,好奇的问:“这药苦吗?”
  他表情没什么起伏,“苦。”
  谢预劲说完,宋枝鸾就抿了一点药汁在唇上,亲在他唇边,笑眯眯的说:“错了,是甜的。”
  她说完,又喝了一口,亲着他道:“现在是什么味道的?”
  夜风习习,宋枝鸾看着他的眼眸比月色还要亮,似乎能把人的眼睛灼伤。
  他挪开视线,捂住她的眼睛。
  宋枝鸾顿住,似乎有些不解。
  半晌谢预劲才道:“甜。”
  “甜就甜,遮我眼睛做什么。”在宋枝鸾抗议之下,谢预劲把手拿开,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像揉碎了夜的黑。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宋枝鸾抵挡不住谢预劲这样深沉的看着她,身体比大脑更先反应,一口气将药碗里的全喝干净了,然后亲上他的眼睛,笑道:“快抱我去沐浴,给你尝个更甜的。”
  通红的耳垂暴露的她的想法。
  宋枝鸾在谢预劲怀里不安分的蹭着,忽然腰被搂紧,耳垂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厮磨力道像是在调|情。
  她微微愣住,居然忘了反应。
  心脏飞快跳动,好似马上就要跳出胸腔。
  谢预劲在吻她。
  “嗯,尝到了。”
  -
  “失策了!”
  宋枝鸾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庄子,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
  她说昨夜谢预劲为何突然吻上来,成婚这么多年,他还是头回那么主动!宋枝鸾被美色所惑,极为配合,来不及沐浴就和谢预劲滚到了榻上。
  然后就在她想解开谢预劲的衣袍时,他却抱起她,往盥室去。
  接下来宋枝鸾头脑渐沉,没了意识。
  再有知觉人已经上了马车,据玉奴和稚奴说,谢预劲一早就率兵赶路了,派了将士送她们去最近的村子。
  两排侍卫分工明确,宋枝鸾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把她带到一间农房里,闷闷道:“他肯定一早就想赶我走了,早就安排好了屋子,这窗户还漏风,不能寻间好点的吗。”
  玉奴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人,她对这方面的直觉比宋枝鸾强了不少。
  谢将军为主帅,去的是西面,带走了全部兵马,说明大战在即,这个村子在东边,南北都有天险,是目前来说最安全的去处,让将士换上麻衣,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打开门,稚奴先将包袱放在桌上,“殿下,我一会儿去隔壁寻些米糊,将窗户糊一糊,这屋子虽然小,但是挺干净的,应该是打扫过的。”
  宋枝鸾其实并不关心屋子干不干净,她住过更脏的,只是被谢预劲用美人计摆了一道,她有些不大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