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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这诡探可真难当 > 第80章
  若扶风对着自己的手枪枪口轻轻吹了口气,然后优哉游哉地走到仪晷的身边。冷哼一声道:“她还真以为你的那个空隙是你不小心为之,要是她知道是你故意留给我,好让我能准确射击,那她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讲到这里,若扶风像是才想起什么的架势,抬起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诶呀,我怎么给忘了,她现在不就等于是死了嘛。”
  “鸡爪镰,那是武统领管用的武器。”仪晷将雁翎刀收回了刀鞘内,她的眉间不自觉地蹙起,旋即小声嘀咕道,“他明知道一旦亮出这个武器,就很容易被猜到是他。”
  “可是从一开始的黑烟和大黑蛇,不就已经说明了我们这个区域进来的逃犯就是那位前不久才会抓到的武统领嘛。”若扶风的耳力很不错,就算仪晷是小声嘟喃,她也能听得分毫不差,只不过,在刚说完这句话,若扶风也觉得有不大对劲的地方,“之前我看拾酒虽说是费了些精力才控制住了这位武统领,但相比较之前的麦长泽而言,拾酒也算是没有花费太多精力。”
  若扶风稍作停顿,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一个推论:“难不成,武统领从一开始就是故意被拾酒抓住,目的就是让自己顺利来到四象,好在四象内部捣乱?”
  几乎是为了验证若扶风的这个说词般,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了那位武统领的声音:“看起来,你这丫头倒是比我一开始以为的要聪明些。”
  若扶风转身要去看,仪晷当即抓住她的手腕,转身的同时,就将若扶风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
  只是,两人身后出现的并不是武统领本尊,而是一条比之前那条大黑蛇要稍小一些的黑蛇,外貌与之前那条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条黑色的额间多了一枚金色的鳞片,鳞片上还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
  这条黑蛇还有几分之前那条黑蛇所没有的媚态,它血红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戴着面具的仪晷。
  难不成它发现了什么?
  仪晷心中有所不安,握着刀鞘的左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黑蛇对着仪晷吐了吐蛇信子,下一刻竟是当着仪晷和若扶风的面前化为人形。这是个俊美贵气的年轻人,只是他张嘴说话的瞬间,就让仪晷和若扶风知晓这就是前不久如鬼魅般渗人的武统领:“我倒是没有想到四象中年轻一代还有你这一号人物,你叫什么名字。”
  听见武统领的这句问话,仪晷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心中暗道:“看来,他没有认出我。”
  “难不成你还希望他认出你啊。”
  若扶风的声音忽然想起,仪晷惊愕地快速睨了眼若扶风,却发现她没有张口说话。
  这一瞬间,仪晷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说过,给我标记过的人,我是可以听见她的心声。当然,我心中说的话,适当的时机,与我有同样标记的人也是可以听见的。”若扶风对着仪晷抬了抬下巴。
  “嗯?”
  武统领发现仪晷没有理会自己,心中有所不满地蹙起眉头。
  若扶风立刻做出反应,轻咳了一声解释道:“这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随行人员是不可以和负责跟随的人之外的人随意搭话的嘛。”说话间,若扶风已经从仪晷的身后走到了仪晷的身前,若扶风脸上依旧是带着笑容,“你要是想问她什么,不如先和我说说,我看看有没有必要和她说吧。”
  “怎么,听这意思,她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还得看你的意思?”
  武统领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若扶风,总觉得若扶风有点儿眼熟,面色沉了沉,“我应该是在那里见过你的。”
  “嗯,我们之前的确见过。”若扶风也是十分坦然地给武统领答疑解惑道,“我之前可是亲眼目睹了武统领是如何被抓住,然后送来四象的。”
  “当天,你也在场。”
  武统领并没有恼怒,与前次的暴躁癫狂状态截然不同,语气平缓,仿佛自己再述说着另一个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这样看来,之前那次,你果然是故意被抓住的。我之前也听闻过武玄的名号,都说武玄的统领可是极为难对付的人。那次你被拾酒轻而易举地给抓住,我还以为你是身体机能退化了。”若扶风的言语间多少带着些挑衅意味。
  武统领却是完全无视了若扶风的这种挑衅,云淡风轻地轻笑一声,目光再度落在若扶风身后的仪晷:“没所谓,但我对你身后的那位更感兴趣。我知道梅拾酒现在被关在了关押室,可是我从你身后那位感受到了梅拾酒身上类似的气息。我听说过四象里有一位梅拾酒的克隆人,能力也是颇为出众,我想一定是你身后这位吧。”
  “不知道武统领为什么会对我的随行人员感兴趣,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喜欢拾酒吧。那又怎么可能对她的克隆人感兴趣呢。”若扶风自然不会让武统领靠近,她那双深蓝色眼眸中充斥着敌意,仿佛只要武统领靠近,她就一定会把对方给处置了。
  “为什么不能有感兴趣。”武统领对着仪晷抬了抬下巴,红色瞳孔泛起了诡异的光芒,嘴角满是邪魅笑意,“小朋友,到我这边来。”
  第79章 四象篇(十二)
  “小朋友,到我这边来。”
  武统领的话音一落,身立若扶风身旁的仪晷如同被什么控制了身体,竟是情不自禁地朝着武统领那迈步走去。
  只是,仪晷才迈出一步,若扶风就紧拽住仪晷的手,迫使仪晷暂时无法上前。若扶风赶忙用身体阻挡住仪晷的去路,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扶住了仪晷的肩膀。若扶风双眸满是不可抑制的敌意,脸上依旧带着笑,这笑容里却是带着杀意:“武统领,你这是何意,怎么也用起蛊惑他人心神的下三滥手段了。”
  “在我这里,手段只分好用和无用,不分什么上乘或者下三滥。”武统领勾唇一笑,目光落在若扶风脸上时,笑容里多了一丝揶揄讥讽,“我曾听闻心月狐最擅长的不也是窥探人心,控制人心么。难不成在若小姐眼中,你的家传也是下三滥手段?”
  “武统领可别偷换概念。我心月狐擅长之术的确是窥探人心和控制人心不假,可我心月狐从未象武统领这般滥用手段。”若扶风讲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仪晷,见仪晷的目光逐渐清明,这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转过身,将仪晷护在身后,抓住仪晷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那自信的笑意,“不过,自诩高贵的武统领竟是会去学这蛊惑他人心神的手段倒是着实令我非常意外。”
  “若小姐,你不必尝试激怒我。那对我不管用,你也看到我现在的处境与当初截然不同,可谓是彼一时,此一时。正所谓成大事者,应当是能屈能伸。我暂时放下身价,完成自己的目标。”
  武统领笑着应对若扶风的挑衅之词。
  “若司政,我已无碍,你可以先松开手了。”
  若扶风正要开口反驳武统领的话,身后却传来了仪晷宽慰自己的话。可仪晷当下说的话在若扶风的眼中皆是不作数的,若扶风微侧过头,眼角余光快速睨了仪晷一眼,满是责备地与她暗自交流:“闭嘴,现在不是你逞本事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这一松手,我们面前这位武统领会不会对你故技重施。你给我老实待着,等用的到你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提示。”
  仪晷嗫嚅了下嘴,就算是在面具之下却也不妨碍若扶风知晓她的心思,嗔怪地送了她一个眼刀。仪晷只能暂时作罢,乖巧站在若扶风身后,等待合适时机再出手相助。
  见仪晷暂时安分了,若扶风这才继续与武统领唇枪舌战:“武统领倒是能放下身段,只是这段经历势必会成为武统领永远抹不去的污点,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等你们消失了,我这所谓的污点就不存在了。”武统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若扶风岂能看不出对方的心思,抓着仪晷的手本能地攥紧了些。仪晷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道:“放心,有我在。”
  此话一出,若扶风顿时觉得有了些底气。她对着武统领微扬起下颚:“是么,武统领想对付我们,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嘴上如是与武统领对话,若扶风暗自又与仪晷叮嘱道:“这家伙上次没有用全力,只怕这次不会那么好对付。你可得悠着点,别与他硬抗。”
  仪晷回应道:“我清楚的。”说话间,取出一条弹匣塞进若扶风手中,“这子弹可以对付他。你想法子先装进手枪里。”
  若扶风将弹匣握紧,嘴上则是继续同武统领对峙着:“是啊,武统领说的一点也没错,可若是武统领让我们两个消失在这里,恐怕也很难从这里面出去吧。不知道让你进来的人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个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要是武统领直接将我们两人在这里就处理了,哪怕能得到我们身上仅有线索,也未必能够走得出去。更何况,四象的人时不时就与我联系。我这里要是断了联系,武统领觉得四象的人会不会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