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乔愣住。
又听他问:“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于乔踢他一脚。
“不喜欢啊,”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脖颈,以及裸露在外的肩的线条,“不喜欢你抖什么?”
他的手指点在她的胸前,她穿得薄,隔着内衣也清晰地感到他的力度。想推开他,但手上却没有挣脱的力气。
“你别耍流氓!”于乔说。
池晏舟笑道:“你不是最喜欢流氓?”
他声音喑哑暧昧,可是眼底却一片清明,从上到下地审视她。
“放屁!”于乔骂他。
她如今对他越来越肆无忌惮,也不知是恃宠而骄,还是早就下定注意和他一刀两断,所以再不顾忌。
想到第二种可能,池晏舟笑得更冷了。他一手固定住她乱动的身体,一手继续往下,掀开她的裙子,从裙子底下探进去。
“我怎么记得你喜欢得很,从你第一次跟我上床就是。”他的语气愈平淡,动作却愈大胆。
于乔受不了,揪住他的衣领,“你拿出来呀!”
她的声音变了调,带着些祈求,可怜楚楚的,终于不再是刚刚的生硬。
池晏舟说:“每次你不是都喜欢得很吗?现在找了个更喜欢的吗?有我这么疼你吗?”
说到“疼”字时,他加了一分力度,引得于乔一声尖叫。
她恼羞成怒:“你给我出来!”
他变本加厉:“你听,你不是很喜欢吗?”
她躺在婚纱上,衣服半剥,像夜里的昙花绽开,中间是黄色的嫩芽。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他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引诱:“结婚吗?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偷.情?”
灼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里面去,耳垂上又传来一阵潮湿温热,于乔忍不住,抬起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上,一点力气没收。
他丝毫不在意,反手捏住她的脖子,吻住她。
口齿间有铁锈一样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流转。
一吻终毕,彼此带着喘,于乔看着他,给了他一耳光。
这是第二次了,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敢打他,还打了他两次的人。
明明是她动的手,但她的表情却委屈多了,好像被辜负被打的人是她。两个眼眶渐渐成了粉色,只肖稍微一碰,便可以溢出水来。
池晏舟顶了顶后槽牙,看她半晌,终于败下阵来,抓了她的手啄一下,又贴在自己脸庞,似笑非笑着说:“别难过了,要不然再给你打一下。”
他说得很认真,让她想起无数个这样的时候,好像为了让她开心一点,他可以承担很多很多事。
一想起来,于乔就心软,心一软,就气不起来。她知道被调查的日子不好过,她呆了一天都难受,更何况他呆了那么久。
她这才仔仔细细地将他扫视过一遍,从他浓密的黑发中发现藏着的几丝白。
她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将那几根白头发挑选出来。
“婚纱好看吗?”她问,一边利落地拔掉白发。
池晏舟配合地低头,说:“一般。”
于乔抱着他的头,毛绒绒的,觉得像抱着一头温顺的狮子。
“我妹的。”她说,最后扯下一根白发,和其他几根一起放在一旁。
池晏舟蓦地抬头。
“压皱了不好看,你得赔她一条新的。”于乔说。
玻璃罩的落地灯,在沙发一旁,静静地发着光。她在光里,头发、睫毛都被染上了温和的黄色,身下是纯白无暇的婚纱。
池晏舟想起了第一面,那个下雨天,一粒粒雨落在她黑色的头发上,闪闪的,正如此刻,她跌落在一袭婚纱里。
他慢慢地笑了。
第63章 赔偿 不过是又相伴走一段路
池晏舟这个人向来冷静自持, 除却碰上于乔犯了几次冲动外,其余时间都是最擅审时度势。所以他很会打蛇随棍上,一会儿啄一口她的嘴唇, 一会儿又用胡茬去蹭她的脸,耍赖似的,倒叫她再板不下脸来。
三十岁的男人, 能拉下脸皮, 腻歪到这种程度, 于乔的确抵抗不了。
白纱滑过细腻的肌肤,像是跌入层层白云里,身上一阵酥麻滚烫 。她眼神涣散,不知事情为何又发展到了这步境地。
明明是生气的,气他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自作主张, 还把手机交给程诚来骗她。她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其实她心底也清楚, 就算她知道了他的境况, 那又能如何呢?
而他在百忙之中还有空解释,说这件事从头开始就是一个局。这无异于一场有预谋的围剿, 无论他是否陷落,旁人都是虎视眈眈。直到他父亲选择了内退, 空出了领导职位, 一切才平息。
于乔抱着他的头抚摸着,心里涌出一阵悲哀,但很快被胸腔中的痒意冲散,以至于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软绵绵的:“早知道……早知道你当初就该和那位女主播结婚……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池晏舟抬起头,目光清亮:“没有早知道, 一切都是注定的,就比如在伦敦竟然遇见你,谁也没有料到,这就是天意。”
说完,他又俯下身去吻她。
也许这世间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当初她的确是和他划清界限,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去李教授朋友那里帮忙是偶然,遇见胡先生是偶然,看见被误杀的那个英国男人也是偶然。
可就是这一个个偶然,像潮水一般,将他们一步步又推在一起。
于乔无力地攀着他的肩,把头也搭上去。
一个人就是一颗棋子,任凭命运如何摆布,你能做的唯有接受。
她只能接受。
那天的婚纱未能幸免于难,最终皱成一团,滑落到地上。
好在池晏舟也真的赔了一件。
结婚那天,悦悦穿的是jimmy choo的恒星时刻,重工钉珠镶嵌,奢华又漂亮。
亲戚们围过来,个个都夸赞好看。悦悦脸都快笑烂了,一口一个姐姐送我的,叫得十分亲热。
有识货的摸着婚纱,惊讶问于乔这么富裕了吗?这可是百万级别的!
于乔立在一旁假笑,推说只是款式差不多,自己朋友给的友情价,打骨折。亲戚们赶紧说,以后谁谁结婚呀,也请你帮帮忙。
于乔实在头大,她也没有料到池晏舟会赔一件这么贵的。
当时婚纱被送到她家,他正躺在她床上补眠,被她推醒起来坐着。
于乔站在床边,语速快得像放炮:“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没跟我说?这个牌子的婚纱好贵,送我妹合适吗?我找什么借口呀?”
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睡眼惺忪,回了好一阵神。前阵子都睡得很浅,好不容易睡个好觉,竟然被她中途叫醒,难免有点哀怨。
坐着愣一阵后,一言不发,又直挺挺地倒下去,被子一拉,把头盖住。
他突然冒出孩子气逗乐了于乔,她躬下身子,对着被子去揪他的脸:“喂!”
他抓过她作乱的手,枕在脸下,连眼睛都没睁:“我管你送谁,反正我是给你的。”
“给你的东西,肯定要好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笑了一下,尔后又去推他,叫他帮她找个理由,回去怎么跟悦悦交代。
而他嘴角噙着笑,却是一动也不动,故意找了个难题让她独自烦恼。
就在她以为他都睡着时,被子突然掀开,露出半张脸。
池晏舟问:“还纠结呢?”
于乔老实点头。
他半眯着眼:“说我送的不行吗?就这么拿不出手?”
“说你送的?”于乔两眼发愣。现在倒换成她像没睡醒的那个人了,“别开玩笑了。”
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言明,于乔也再也没有从前那样的天真孤勇。爸爸的病才好,不能生气,她完全不敢想象父母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彼此都沉默。
不过是又相伴走了一段路,既然迟早要分开,又何必留下太多的印记。
于乔淡淡地说:“叫人去退了吧,这不合适。”
池晏舟没有再说话,似乎睡着了。
也不知是不是地位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不需要钱了。钱只是交换工具,他们想要什么,自然有人奉上。他自然从不考虑,超过一定价值的东西也会给普通人带来烦恼。
于乔一个人回去参加了婚礼 ,说婚纱是仿版的,借口找得拙劣却真实。
回北京的飞机上,她竟然看见了一张熟面孔。
女人挽松松的丸子头,碎发和刘海晃荡得很妩媚。她坐头等舱,看样子正在跟旁边一个男人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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