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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甫接过他的东西,颔首谢道:“多谢殿下。此时非常时期,御史台刚洗,动荡在所难免,都只是职责所在而已,没有什么牵连可言。”
  他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姜钰雪,说道:“小女就托付给殿下了。”
  裴敛颔首应下。
  两人站在王府内,看着马车驶出王府。
  裴敛望着远去的马车,忽然开口道:“雪儿,你上次误闯父王院中时,可有见到过一个受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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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忽的这么一问,姜钰雪愣了愣,在原地暗暗回忆了一番,回道:“有,之前我看到有个人从亲王的那个房间跑出来,手臂还受伤了。”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小臂。
  裴敛看着她的手指着的位置,陷入沉思。
  好像当时李珣也是这个地方受伤的……
  而且,他的胸口也有一枚很奇怪的胎记……
  再加上那个香囊……
  裴敛想着这些事,沉思了许久。
  -
  宫中,李珣走在殿内,打算去找老皇帝汇报一下近期的情况。
  他烦躁地吐着气,脸色沉得好似随时能发狂杀个人一样。
  就在方才,淑妃同他说,她在那个姜侧妃做给亲王世子的香囊中下了毒,估计此时人已经毒坏了。
  但他分明今天还打听到他跟姜甫约在王府见面,哪来的毒坏了?
  就怕连她下了毒都知道了,专程告发到姜甫那去了。
  “疯婆娘,要是被查到了,我可懒得管你,直接把你杀了。”李珣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
  他行至屏风处,正欲走过去给老皇帝问安,忽的听到屏风后传来老皇帝与姜甫的对话。
  “姜丞相,”老皇帝靠在躺椅上,对着面前跪坐在座席上的姜甫说道,“近日如何?这御史台朕放在了阿珣的手里管着,也不知他担得怎样了。朕问其他的大臣,也问不出什么,就盼着你给朕说点实话了。”
  姜甫默了默,回道:“陛下,三殿下才接管不久,御史台事务繁多,想在短期内让三殿下解决完,恐怕也过于为难他了。此事,还有我和其他同僚一并相助,为陛下分忧。”
  “依你说,这一时半会的接不住了。”老皇帝问道,“那你说说,你觉得需要给他多少时间?”
  “御史台是由葛氏世族历代管理的,本也是承袭了几代人的经验。若是中途接手,恐怕……最快也要个五年。”姜甫回道。
  “五年……”老皇帝闻言,摇头道,“太久了,朕撑不到……”
  他说着,沉沉地叹了声气,突然转而开口道:“怎么砚初就可以呢?”
  屏风后的人骤然攥紧拳头。
  “砚初也才回京没多久,朕交代的事他都能办,甚至还把其他朕没托付的大案也查得妥当周全。一说到他,其他大臣都是敬他赞他,怎的到了阿珣这就不行了呢?”
  老皇帝又再叹了声气。
  “本来想让九哥来,但九哥还小,需得有人管教着。朕在想……要不等朕这把老骨头真的不行了的时候,让砚初代管着吧。”
  话到此时,屏风后的李珣已经忍无可忍,攥紧的手心渗出鲜血,额头青筋暴起。
  他沉默着没有出声,转身离开了。
  -
  殿内,淑妃百无聊赖地在那吃着果子,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母妃。”李珣沉着脸闯进殿内,大声喊着。
  淑妃方才才跟他吵过,现在也烦得不行,嫌弃道:“干嘛啊?吵什么吵?”
  “他没死。”李珣坐到她面前,说道。
  “没死?”淑妃不耐烦地叹了声气,“我就知道,端王府的人就是难对付,肯定是平日就在吃什么解药,顺手把那毒给解了。”
  李珣阴沉地凑到她面前,低声道:“你给他下第二味,杀了他。”
  闻言,淑妃一愣,回道:“你刚才骂我是疯子。怎么?现在你也疯了?”
  “父皇要把位置给他。”李珣说道。
  “你说什么?!”淑妃震惊不已,叫道,“他顶多只是一个亲王!把位置传给亲王,成何体统!”
  “啧。”李珣被她吵得耳朵疼,翻了白眼,继续道,“父王是要让他摄政。”
  淑妃嗤笑一声:“都摄政了,早晚位置都变成他的。”
  李珣的眸光暗了暗,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他,让那老家伙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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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裴敛沐浴更衣后,坐在榻上思索着今天的事情。
  倘若他的猜想没错,那淑妃当年就是跟那个张越私通生下的李珣。
  但或许是想要掩盖此事,李珣把张越杀了,想掩盖事实。
  只是那尸体,恰巧被他遇上带走了,这才引发了后面对他的一系列暗杀。
  而那次王府内纵火,也是他亲手操办的,并且借由葛承一事趁机栽赃给了他们,想让他结了此案。
  莫不是淑妃也是因为此事才对母妃和父王下毒的……?
  然而,怀疑皇子的血统乃是大事,不可轻易下定论,更不敢随便猜忌。
  他得想个办法让此事被迫出现在圣上面前……
  思索间,同样沐浴完的姜钰雪也来到榻边,看见他一脸沉思的模样,小声唤道:“殿下……?”
  闻言,裴敛抽出神来:“我没事,在想些事情而已。”
  小人儿眨着双清澈的眼睛走到他旁边,摸了摸他的头:“别太累了哦。”
  裴敛将她的手拿下,放到心口处,见小人儿刚洗完澡,小脸蒸得红扑扑的样子,心头一动。
  他看着她双膝爬上榻,支起膝盖往里挪了挪,挪到他面前。
  裴敛很自然地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到身前,仰头看向她。
  两人靠得很近,热乎乎的香气从姜钰雪的身上散发出来,裴敛循着这股气味,视线很快便被那温柔乡给吸引住。
  薄薄的白色里衣下透出了小小一件衣裳。
  今天是红色的。
  两人经过了昨晚那第一次,裴敛现在都敢直勾勾地盯着这里看了。
  这样直白的视线,姜钰雪一下就觉察到他在看哪了,心里即刻小鹿乱撞。
  他果然很喜欢这里。
  “想埋吗?”姜钰雪大胆地问道。
  裴敛没应她,顾自一头栽进去,一下就被淹没了大半张脸。
  他在那温柔乡中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在她的视线下隔着衣服亲了一口,低声道:“想吃。”
  他说那一句还不够,又再继续道:“白的粉的都想吃,水的也要吃。”
  姜钰雪的脸“嘭”的一下蹿红了。
  这人怎么能够一板正经地说荤话!
  她又再想起昨天这个人是怎么把她吃得魂都快飘散的,心里又羞又恼,一股莫名的胜负欲涌上心头。
  不行,她要报复他,要吃回来!
  她想着,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的里衣卸了下来。
  小人儿香肩敞露,一件红色小衣鼓鼓囊囊的,散发出浓浓的香气。
  裴敛又再栽进去,深深地嗅了一口。饱满的温柔乡一下就被挤得变了形,溢出边缘。
  这么大一个人,就这样闯进小人儿的怀里百般欺负。姜钰雪被他粘得羞臊不已,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推了推,说道:“我、我先来!”
  隔着小衣亲吻着的裴敛动作一滞,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她:“你先来?”
  姜钰雪点点头,看着自己衣服上被津液弄成了深色还鼓起的两抹,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色.魔,一会儿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想怎么来?”裴敛从她怀里退出来,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只有手放在她腰上不大老实。
  从束缚中解脱的姜钰雪抬手把他一推,随即将膝盖跨到他腰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裴敛身上投下一片小人儿的阴影,任由她解开自己的里衣,将他精壮的肌肉敞露出来。
  “你是要骑着吗?”裴敛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理了理自己躺着的姿势,说道,“那你骑我脸上吧。”
  姜钰雪一愣,内心震惊不已。
  什、什么骑脸上啊???
  这个又是什么???
  不、不行,又要被他带跑了,不能听他的!
  姜钰雪定了定神,看向手下的肌肉,对着那淡淡的一抹吻了上去。
  她学着那晚对方展示给她看的模样,用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