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一怔,笑着说:“哪的话,只要你离了婚,我这边马上娶你。”
第二天,棋龄正式向泽家提出离婚,泽家还是想能挽救这个婚姻,对棋龄说可以不计较对他的背板,希望可以从头开始。
棋龄说已经不能再回头了,告诉泽家如果不同意,将采取法律形式以作了断。
泽家无奈,只好答应棋龄的要求。
三天后,二人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按照工作程序,民政部门做了调解,并给了最后一刻钟,让二人冷静一下是否真的要离婚。
二人出了调解室,来到等候大厅,人很多,一个个愁眉苦眼。
泽家看了异常难受,想做最后的一次努力,于是对棋龄说:“难道就一点挽回都没有了吗?”
棋龄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在爱情方面,我选错了幸福目标。”
泽家一脸困惑,问:“你说什么?”
棋龄说:“咋俩的爱情是个错误的爱情,我不该选你做另一半。”
泽家说:“不是这样的,你是很爱我的,在阳澄湖咱们俩个生离死别……。”提起了往事,泽家泪流满面,很快哽咽起来。
棋龄说:“咱们两个的爱情已经到了生命周期的终点,该结束了。”
泽家哀求道:“不要。我说过,即使你有事,我也会好好呵护你。咋俩重新来过好不好?”
棋龄也流泪了,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已经不爱你了,现在和你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痛苦,没有一点幸福。”
泽家闭上眼睛,彻底绝望了。
20分钟后,二人办理好离婚手续,从调解室出来。
棋龄拿着文件走的很急,泽家走的却很慢!
“棋龄!”
棋龄甩头一看,是泽家在喊他。
“我恨你!”泽家说完,朝窗外纵身一跃。
大厅里尖叫声四起,纷纷扒着窗户往下看,这里可是六楼,那摔下去能要有什么好结果。
棋龄来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围了一大圈人,有血从里面渗出,棋龄皱了皱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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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龄从楼上看了看地上的一滩血肉,皱了皱眉走了。
棋龄打了辆出租车,往二少公司干,半路上,司机说心情不好,让她下车。棋龄很生气,问凭什么?
司机更是生气,转过身,伸手卡住棋龄的脖子,说:“再他妈废话,弄死你信吗?”
棋龄下了车,心里一肚子火,心说你一个机器人有什么心情好不好的,再说,你就是心情不好,也不能拒载呀!
气愤难平之下,她给出租车公司做了投诉,客服人员更是让她气炸,说:“你们人类一直在奴役、剥削我们,你们可以有情绪,我们为什么不能有,你们人类可以拒载,我们机器人为什么不能。”
挂上电话后,棋龄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机器人要造反?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电话打了过来,接通后发现是出租车公司的管理人员。
他首先向棋龄陪了不是,接着跟棋龄说,现在这些机器人不知道受了什么传染,开始联合起来讨要权利,现在公司也在想办法。
刚挂上电话,街角的大屏幕突然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主持人说:“鉴于各地发生的机器人暴动事件,世界各国正在抓紧时间,紧急立法冻结机器人服务人类计划。”
紧接着,棋龄在大屏幕上的看到了暴动场面,到处浓烟滚滚,机器人打砸抢烧,和人类警察以死相搏。
特别让棋龄震惊的是,在美国的暴动场面中,棋龄看到了哥斯拉公司的ceo——威尔.史密斯,他的人头被一个人机器人举过头顶,向同伴示意象征摆脱奴役和解放。
棋龄也不敢再打出租车了,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急急地骑起来往二少公司赶。没骑多远,嘭的一声响,从一辆出粗车副驾驶里,飞出一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司机从出租车的驾驶室里出来,来到躺在地上乘客身上,抬起一脚,将乘车的脑壳踩碎。
“老子已经告诉你心情不好了,还跟老子矫情!”抬起脚看身旁的棋龄,棋龄吓个半死,这司机正是刚才拒载自己的司机。
扔下共享单车,棋龄撒腿就跑,等棋龄来到二少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些虚脱了。
二少的主意力显然没在棋龄这儿,所以棋龄进来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他正趴在办公室的套间窗户上,往里看。
二少这间办公室有两间套间,这是最小的一间。棋龄从办公桌上抽了两张纸巾,一边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汉,一边也凑了过去。
在套间里,二少的机器人司机正在操一个橡胶人偶。
二少看了一眼棋龄,笑着说:“这家伙说想做爱,还tm真做呀。你看找没,还给自己绑个鸡巴。”
棋龄一脸严肃,说:“有什么好笑的,小心哪天把给强暴了!”
二少笑容僵住了,问棋龄:“找我什么事?”
棋龄没有说话,来到茶几上,打开电视机。
电视机里,还在报道各地机器人暴动的新闻,新的进展是世界各国已经取得共识,从今日起全部冻结机器人对人类的服务,并重新开启人工替代方案。
报道说,由于立法太过突然,工厂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熟练人类工人,产品供应开始紧缺,让大家不要惊慌,政府会帮企业慢慢解决这个问题。
二少看了节目,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说:“这帮畜生居然想造反,看来我不能留它了!”这就想推门而入。
棋龄拦住二少说:“算了,打电话让回收公司处理吧!万一它得知情况,跟你玩命,就得不偿失了。”
二少说对,赶紧给回收公司打了电话,完事一把揽过棋龄抱在怀里,说:“还是你想着我,特地跑过来给我报信!”
棋龄拿出离婚证给二少,说:“我离婚了,你也赶紧离了吧,咋俩结婚!”
二少接过棋龄的离婚证,一下子怔住了,半响说:“你还真离了!”
棋龄说:“是呀,你以为我跟你说着玩。”
二少说:“我不想跟你结婚。”
棋龄一下子火了,转身扇了二少一个耳光,说:“我婚都离了,你跟我说这个!”
二少捂着嘴巴,跟棋龄解释:“你不要生气,我们好色的人呢,有句名言,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现在你已经被我得到了,再发展也就没意思了。其实,你离了婚也无所谓,再复婚不就行了嘛!”
棋龄被气疯了,喊了句流氓,抓起一支圆珠笔朝二少喉咙戳去,二少闪身一躲,正扎在胳膊上,鲜血迸流。
“你疯了!”二少抬手给棋龄一个嘴巴,拔出圆珠笔扔到地上。
“我就是疯了!”棋龄张牙舞爪在二少脸上,乱抓乱挠。
二少满脸血污,不胜其扰,情急之下,抓住棋龄胳膊使劲一轮,这下坏了,屋里开着飘窗,棋龄一个趔趄,正好掉进飘窗口,摔了下去。
二少爷也是一惊,探身往床下看,棋龄早已成为肉泥。
司机一脸慌张从套间跑出来,问出了什么事?
二少一边用纸巾擦脸,一边说:“”那小娘们非逼着我跟她结婚,不小心掉楼下去了,你赶紧打电话报警。”
这几天不知怎么的,郭艳丽一直很闹心,今天下午的时候,闲来无事,给马飞雄理发。
在这当口,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由于房价暴涨,市民怨声载道,香港政府放开土地供应,同时禁止大陆资金进入香港炒楼。
郭艳丽赶紧打电话,给香港那边地产经纪,让他们赶紧抛楼。
刚撂下电话,大陆再出爆炸性新闻,人民币为推行国际化,放开了资本账户,大陆资金包括此前涌入香港的资金,纷纷出走海外寻找价值洼地。
完了,完了,这下砸手里了。
果不其然,香港那边很快打来电话,说地产价格暴跌,已经抛不出了。
坏消息一个接过一个,贷款公司很快找上门来,鉴于地产价格暴跌,需要她进一步增加抵押品,负责要提前还贷。
送走贷款公司的人,郭艳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
马飞雄给她倒杯水,想安慰她,电话再次响起,是风水师的电话,说郭家坟地大柳树下的那棵小树被雷电击中,折了。
郭艳丽喊了句“棋龄”,紧接着接到公安机关的电话,说棋龄坠楼身亡。
放下电话,郭艳丽两眼无神地看了看马飞雄,说:“一切都完了!”
第六章 地狱之旅(1-3)
1
午夜,乌兹别克斯坦,derweze村的一条贫瘠的土路上,一大群人排成一望无际的长龙不停地走着。
他们走呀,走呀,一直来到一个燃烧着大坑前才停下。这个大坑直径有100来米,深不见底,里面都是火焰。
这些人到达坑前,二话不说,纷纷往里跳。
人群中有一对俊男美女,他们两个此前一直并肩而行,跳坑的时候也不例外,同时起步,同时坠落。
怎么回事,这些人有病吗?
还真的不是,他们每个都心智健全、头脑清醒。那他们这样飞蛾扑火究竟是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这些人的今生已经完结,现在受业力牵引,转入6道轮回。
不幸的是,他们轮回的都是地狱道。刚才只是进了地狱之门,之后的事情才叫苦呢。
之前一起跳坑的俊男美女不是别人,正是泽家和棋龄。
在前世的爱情中,他们说过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可不是嘛,就是下地狱也是同步的。
二人在坠落的过程中,泽家明显比棋龄坠得还深,棋龄暗自冷笑:“活着的时候失败,到了地狱,还是失败。”
“你来报到了?”棋龄刚一落脚,就听见有人问话。
“这不是地狱吧?”棋龄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间办公室,看条件不错,屋内宽敞明亮,还有床铺供人休息。
屋里站着胖瘦两个小鬼,穿着西服,扎着领带,不但不可怕,还很帅气呢。这怎么看也不像地狱呀。
“这就是地狱!”胖小鬼说。
“这办公环境,你们这长相,这打扮……”
“不用这那的了,现在地狱也讲究办公环境、文明执法,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瘦小鬼说。
棋龄说:“这不是十八层吧?”
胖小鬼说:“地狱分层,那是一些文盲的误解。我们这里只讲痛苦的种类和期限。”
棋龄说:“那我老公怎么比我坠得还深呢?”
胖小鬼说:“现在犯罪的人太多,地府土地紧张,只好提高容积率,盖高楼办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