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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秋姝懒得听这个,还是将人往外拉,可女子的力气到底比不过男子。
  “当初我不想要孩子,并非是不想要与你的孩子,咳咳,而是我不敢要,我怕自己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我幼时便不得长辈满意,我不会教养孩子,咳咳。”裴珉赖在门口还是将这些话给说清楚。
  他是真的怕,没想到会让她误会,亦怕说清楚了,她便彻底和他不会行夫妻之事。
  他不说,只是他贪心想要和她在一起。
  姜秋姝抬眸,看了眼裴珉,看着他脸色绯红的怪异,尤其是说了这么久脸色竟然丝毫未变。
  当听到他剧烈的咳嗽时,姜秋姝也没有推他,只是问道:“为何此时要解释清楚。”
  “我…不想要叫你一直误会,小满,你始终被我放在心上,我从未对旁的女子有过另眼。”也从未想过会这般的爱慕你。”
  姜秋姝点头,趁着裴珉不注意将他给推出了房外。
  可裴珉还在说,“莫要让旁的男子接近你。”
  这时府邸的门开了,是裴承去开的,约莫七八个男子走了进来,他们身形皆与裴承有很大的相似。
  领头的管事儿的看了眼裴珉和裴承神色有些奇怪,可还是如实禀告,“姜大人,这时平乐殿下派小的送来的。”
  八名男子齐齐朝着姜秋姝请安,“姜大人。”
  裴珉此刻头上的火,更是彻底的冒了出来,恨不得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偏偏姜秋姝开了口,“这些人送来,便都是要听我的?”
  管事的答道:“是。”
  “既然如此,便将两位裴大人都请走吧!”
  八名男子齐拥而上,看起来还是有些武功在身,迅速将裴珉他们给请了出去。
  姜秋姝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一直注视着裴珉离开的方向。
  片刻后移开目光,算了,想那么多作甚。
  ~~
  约莫第二日上朝,姜秋姝感觉到朝中人对她隐隐变了态度,更像是将她当成了避之不及的瘟神。
  她浅笑而过,只薛家人不同,他们更多的是看圣后的面上,对她一如既往,尤其是薛诰等她出了宫门时,还想要送她回府,说是隔几日来找她询问种花之事。
  姜秋姝刚到了府中,忽然来了个小孩摔倒,她连忙去扶,可掌心被塞了张纸条。
  她打开一看,是王家人给她的,可王家人目前不是在狱中吗?
  姜秋姝没有多想,将纸条揣了回去,隔日休沐时去了躺狱中。
  如今的王家人和以往可是完全不同,一身白衣,蓬头垢面狼狈的很,当他们看见姜秋姝时收拢的獠牙立刻张开,眼神恶狠狠的。
  “你还是来了!原以为你并不关心那姓裴的!”王尚书令讥讽道,“原来姜大人还是对其旧情难忘。”
  “有事说事!”
  姜秋姝作势要走,王尚书令连忙道:“上回你遭遇刺杀,就没有想过怎那般容易逃脱了追凶!我王家的死士可是见了血才会收手的。”
  姜秋姝没耐心听他多说,马上就要离开。
  王尚书令连忙喊道:“是裴珉替你挨了一箭,那箭上有毒,若无我王家的解药,他必死无疑。只要你不再查下去,我就将解药给你。”
  姜秋姝步伐没有停顿,快要看不见时,王尚书令的嘶吼声传来,“姜秋姝,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连恩人的性命都不顾了!啊啊!”
  姜秋姝上了马,脑中却始终怀绕着王尚书令说的话,有毒,解药,必死无疑。
  难怪,裴珉瞧着比起平常要孱弱些。
  她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跑着,最后抬头瞧见了定国公府的匾额定了定,她拉了缰绳,却又立刻调转了方向,往旁的地方跑去。
  最后她回了府,书案上是白日里裴珉来给她的东西,是关于王家收受贪污,戕害百姓,陷害郑家的证据。
  他是将他的性命都交到了她手里?
  姜秋姝翻看着这些东西,黑夜逐渐侵袭,外边儿不晓得什么时候天变暗了,书房里的蜡烛被点燃,姜秋姝望了过去,是李长宁派来的人点的。
  她晓得李长宁派这些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要保护她,上回遇刺一事便是因她身边人不够多的缘故。
  所以她昏迷时,瞧见的那道残影是裴珉而非裴承。
  所以他为何不告诉她?
  姜秋姝静静的坐着,书房里的人悄然的合上门,并不打搅她,离开了。
  她并不想要欠他的,姜秋姝摸着这些证据,可同样要让她包庇旁的人也绝无可能。
  窗外的墨色,逐渐淡去,姜秋姝才叫来了李长宁送来的人,他们身形魁梧,个个都是有好拳脚的。
  既然解药在王家人手里,那便打到他们交出来便是了,反正看圣后的意思,日后也不希望王家人能出来。
  只是姜秋姝心里还是有莫名的惊动,不那么安宁。
  接下来的几次早朝,都与往常一样,只是在圣后当众责打了好几个给王家人求情的人,更加寂静了些。
  内侍监照例喊出退朝事,姜秋姝便立刻站了出来。
  朝臣心,在此刻变得慌乱了起来,姜秋姝前几次开口,都没有好事儿,他们屏息凝神的听着。
  “世家大族手握大量的土地,百姓只能租地才能过活,一份银钱用于租地,一份用于赋税,苦不堪言。”
  “那你觉得该如何?”圣后疑惑的开口。
  事到如今,朝中百官皆有了不好的感觉,尤其是姜秋姝接下来的话。
  “天下土地该皆是朝廷的,世家私用,民生苦不堪言!”姜秋姝义正言辞道,“臣请愿世家归还土地。”
  此话一起引起轩然大波,朝臣指着姜秋姝那是气的面红耳赤。
  “耻呼,祖辈传下来的,到了姜侍书口中便成了朝廷的!”
  “竖子啊!”
  “简直是狂悖之言,本是自家的东西凭何要分出去啊!姜侍书口出狂言,让我们这些老臣如何与之共处啊!”
  姜秋姝能够听清,这声音是定国公的。
  下面争论不休,几乎都是朝着她而发起攻讦,姜秋姝并不做声,约莫过了一炷香,下面的人也才反应过来,只有他们在争论,反倒是姜秋姝看他们犹如戏猴般。
  他们立刻横眉竖鼻的看向了她,其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此刻就连表面与姜秋姝交往不错的薛家亦站了出来,薛明义道:“娘娘,姜侍书此言不妥,朝臣便是握有土地,亦是靠着自家百年积蓄而来,姜侍书一句话便让我们交出,是要毁了我们的基业啊!”
  “娘娘,还请您斥责姜侍书,今日引起群臣愤慨,她个女子就不适合待在朝堂。”有年老大臣站了出来。
  “喔!”圣后声音一出,四下皆安静了,“女子不适合待在朝堂?这是在说本宫!”
  圣后冷眼望了过去,那大臣深知自家说错了话,连忙跪地请求饶恕。
  “娘娘,臣的意思是以钱赎地,朝臣不愿供出自己的土地情由所原,臣意思是以合适的价格购买世家手中的地。”
  姜秋姝自然晓得世家不愿意上交,定要想另外的主意,以钱赎地,是她想到的比较快的方式,可却不是更加有利之事。
  “用钱赎地,臣也不愿!”有大臣连忙出来表示。
  国库钱财虽然充足,可圣后当真愿意拿出这些钱来,他们与圣后打过两年交道,便晓得她非一般女子。
  况且给了钱,他们也不愿。
  “姜侍书真是不晓得天高地厚了!”二皇子许久未曾在朝堂上发声,他亦是在隐忍着,可看着姜秋姝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忍无可忍。
  “此乃朝廷之事,未曾得过圣人授意,便提了出来,将朝臣圣人置于何处!”二皇子愤愤不平,他瞧不得一女子能够站在朝堂上高歌!
  “此事容后再议!”圣后直接下了定论。
  二皇子的话被打断,他似乎都能瞧见,以往靠近他的朝臣鄙夷的目光,他堂堂皇子竟然也到了如今的地步!
  第56章 第56章二皇子倒了一杯……
  二皇子倒了一杯杯的酒,可始终灌醉不了自己,他介怀,凭何女子比他都有用,他才是天潢贵胄。
  “二哥,喝那么急作甚?”四皇子拿过他的杯子,“今日事,不过小事,你分明晓得姜侍书乃母后身边的人,说她的不是做什么!”
  二皇子将杯子抢了过来,“我是皇子?不能说她一个女子?”
  “也不是不能,如今母后在朝,父皇病重,不该得罪母后和母后身边人的。日后这天下与我们闲散皇子无关,还得仰仗着他们,不得缩起尾巴做人啊!”四皇子也不在意,只是夹起桌上的肉尝了口。
  缩起尾巴做人!二皇子捏着酒杯,里面的酒水全部都洒了出来。
  四皇子却是焦急道:“好好的酒,你不喝也别弄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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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秋姝回到府邸,原本今日薛诰说要来跟她学如何种花,她想他一定不会来了,薛诰的亲近多因为薛家要向圣后靠拢,可当她提出世家献出土地时,便晓得薛家日后不会和她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