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银发发梢末尾的那几抹绿色都是如出一辙。
她们都是笑容舒缓而温柔的、带着股未经尘世侵扰的天真。
“……”是她重新出现了？
不——有唯一的一点不同之处。
这次，她的身影并不是虚幻的，其余人都可以看得到。
那些觊觎的、恶心的视线都能看到她……
雁寰随手放下手里那个杯子，看着舞台上有几分不知所措的小妖怪，轻声开口询问：
“你是奂山的妖怪？”据他所知，楚凌风当时并没有去过奂山附近。
白娇眨巴眨巴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台下一个坐着的粉衣服男妖便率先开口：“回蜀山掌门，她是奂山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0911听到这话，气的直炸毛。
【啊呸！胡说八道的臭男人！】
白娇倒是感觉到了有些奇怪。
{系统前辈……咱们之前可没在雁寰眼前出现过，对吧？
而她这么一说，0911也觉出了不对劲。
【是哦……不过这家伙为什么表现出了一副见到白月光似得表情？】
疑点出现，但是雁寰却并没有给她们更多思考的时间；
“我在问她，叫你说话了吗？”
男人的声音带上了些细碎的冷意，听着像是冬日被风吹过的小冰渣，直直的刺进耳朵里，叫人几乎幻痛。
在场原本还算可以的气氛骤然僵硬下来——近乎落针可闻。
白娇作为舞台中心的人物，更是感觉到了无数的窥视、打量的目光。
而雁寰的询问还在继续，这次他甚至特意给白娇解释了一下：
“实话实说，这不影响其他东西”
电光火石间，白娇想到了两个可能性；
而她——选择了比较反套路的那一个。
“我不是！”
白娇的思路是这样的：既然雁寰问她是不是奂山的，就说明他很在意这一点；
而他为什么会在意呢？原因不外乎就是“这人的白月光很可能就是奂山的妖怪，并且自己和那个白月光长得比较像！”
既然这样，她如果按照和奂山的那些妖怪的约定说“是”，那很有可能就会变成所谓的“替身文学”；
小白菜不想玩替身文学——她还得好好完成任务呢！
尽管0911感觉这番推论有些问题，不过就现状来看，似乎已经这样了……那就先看看后续发展吧。
果不其然，雁寰在听到白娇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然后……
然后——
他就那么一挥手，白娇整个人都被挪到了一间点着温润烛光的屋子里。
“？”
被莫名其妙关起来的白娇有些不解。
不是……难道只要长得像就可以当替身了吗？
为什么关她啊？
抱着一丝不大可能的希望，白娇伸手拉了拉不远处的那扇屋门——果然是拉不开的。
看着这个屋子里的各种华丽装饰，闻着空气里的高级熏香，小白菜感觉自己可能要开始学习一下如何当好一个替身了。
{系统前辈，你手里有这种的学习资料吗？
她肯定得好好干才能有机会逃走。
0911对于白娇的想法有些无语
【……不是，你还真挺自强不息的呗？】
白娇听到这话眨眨眼，有些害羞：“嘿嘿，也没有那么厉害……”
【——】我没有在夸你。
0911很想这么怼一句，不过想到小白菜现在已经很可怜了，它又叹了口气，然后虚空贴了贴白娇的脸颊，轻声开口安慰：
【没事，我们看看什么情况】
【应该没你想的那么糟。】
得到系统前辈贴贴的白娇很开心，不过她还是感觉自己的推论很正确。
毕竟这可是所谓的“惩罚世界”，这里的人找个替身什么的，不是很有可能吗？
白娇已经做好觉悟了：她可以端茶倒水演戏当宠物——但是虐身什么的还是免了。
不知何时，身后不远处的屋子里多出了一道轻微的呼吸声，在白娇察觉到有人出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后猛地转身，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微笑。
“那个……掌门大人您好！”
“很高兴为您服务！”
雁寰微微愣了愣，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又很快闭上了。
服务……难道她失踪的这些年就是去奂山生活了？
然后、现在为了奂山那边的大局，不得已来他身边当舞姬？
“……你，是叫‘白娇’吗？”雁寰之前只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跟在楚凌风身边帮忙，称呼楚凌风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为“公子”，根本无从得知她的名字。
白娇二字还是刚刚他在和奂山的那几个老家伙交谈时得到的信息……真好听。
雁寰控制不住的有些耳朵飘红。
而听到雁寰的询问，白娇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真实了几分。
“是的，不过如果掌门您想要叫我其他的，也完全没问题的！”毕竟替身嘛，改个名字也不是不行。
“不用”雁寰摇了摇头；
虽然他的确听说过有些舞姬要改艺名，不过白娇肯定不需要的！
少年时匆匆几面，而后一见倾心的存在，那是不容亵渎的。
闻言，白娇十分感动的在心里戳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