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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穿越重生 > 重启十一年 > 第24章
  舒明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就是觉着,好似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所以,舒明言选择再一次听从自己的内心,就像当初喜欢上江弦生时一样,跟着内心去行动。
  江弦生出看守所的那天,是舒明言独自开车来接的,她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车上,开车前往为她准备的住所里。江弦生一路沉默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被舒明言牵过的手,好似在感知残留的体温一般。
  我们是知道结局的,这一世,依然是一个无法让人欢笑的结局。还没等进门,隐藏在暗处的男人朝他们举起了枪,刻在本能里的反应,舒明言推开了江弦生,血色的花眼前盛开,胸口一痛,玫瑰也将她带走。
  玫瑰啊玫瑰,你怎能如此残忍?
  又一次将她从我眼前带走。
  玫瑰啊玫瑰,我祈求你的施舍。
  请松开拉住她的手吧!
  这一次,请将我带走。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比我预想的写得多,好像在窥探世界的过程中能够看得更多了。
  突然发现对话很少,我不太会写对话了,预计一两章以内能够转到第四十九次,然后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让剧情甜起来。
  就发现我一直在写虐啊,希望有人能看下去吧,谢谢。
  第22章 第 22 章
  “是她?”舒明言感到惊诧,持枪男人的脸十分陌生,当然,如果是她要下手也不一定会是自己亲自动手,但舒明言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一次动手的另有其人。
  “不、不对!”
  “是谁?!”
  还有第二个凶手!
  念头浮出水面时,这样的感觉愈发清晰,仔细回想那些以意外结束的人生,有多少是真的意外事故呢?要想不留痕迹,或者说隐瞒真相制造事故,这绝非是一个人能够办到的。以舒明言所了解的各方势力,“她”不可能大量动用家中人手,那必定是第三方协助,或许这个人,才是她们死亡的最终助力。
  【嗯。】
  声音似在回答舒明言的疑问,身后那道一直看上去黑乎乎、模糊不清的人影,好似变得清楚了一点。舒明言不露声色地将视线投去,隐约瞧见的轮廓能够确认,是一位女性的样子,若是仔细看去,那穿着打扮更是十分熟悉,收回打量,舒明言沉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不多了】
  声音继续说着,转换的场景像是在验证她的话语一样,重回的片段跨越的时间越来越大,能够看见的场景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多。
  第三十次重启,舒明言见到江弦生开始自残,看到那段只属于二人“囚禁”时光,难得的亲密无间。
  舒明言心里满是复杂,旁观一切的她知道,这是江弦生在发出求救的嘶吼,是即将崩毁的江弦生在祈求那一世的舒明言能够将她拉出深渊。
  舒明言是江弦生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可惜,那一世的舒明言没有理解。
  是啊,只是短短两年的海誓山盟,没有共同经历那些往复循环,她可以沉溺于过往的温情,可以挂念曾经的热恋,但她无法理解江弦生口中的故事。
  “阿言,你相信重生吗?”
  “什么意思?”
  “我是重生回来的,不止一次了,这是我的第三十次重生,第一次的时候……”
  那一世的舒明言,即使认知受到冲击,但她还是耐心听完了江弦生的话语。作为旁观者,舒明言也听见了那些她未曾窥探的前尘往事。
  在她的记忆里,也在她的记忆外的昔日前事。
  她们相遇、相知、相爱,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得到了朋友的祝福,虽然世间还是有些许不赞同的声音,或是因为性别,或是因为家世地位。她们相互陪伴扛过了质疑,她们携手相伴共同进退,一同踏上群星璀璨之处,嘘声、掌声、笑声、骂声都没有分开她们相握的手。
  那是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美梦。
  如果没有最后突如其来的死别,该是多好的一生啊,当她们老去回应旧事,白发苍苍的她们想必也是相视而笑,然后笑盈盈地谈起当时的一点一滴。
  只可惜,那些已成的过往,和未能到来的期望,都是只属于一个人的惦念。
  被留在过去的人,自此开始怀揣前尘,在命运里挣扎。
  “阿弦,你让我想想。”
  “你不相信我!”
  三十次重生,三十次往复,过多的信息冲击让那时的舒明言不能好好思考,即使舒明言想要相信,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但江弦生的失控让她无暇思考,那是一段过于美好,也过于痛苦的往事,所以本能逃离的舒明言还是选择留下,纵容江弦生的作为。
  舒明言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之人,自小接受种种教育,这些年为了电影拍摄学习的格斗技巧也不是一两天,但舒明言还是任由江弦生锁住她,将她困在房间里。
  “你不能走,走了你会死。”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阿弦不怕”
  舒明言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心痛于江弦生的状况,仿佛多年来一直缠绕心头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下子散开了似的,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江弦生总是在不安,所以舒明言也没再提过要走的事情,只是担心如果父母查到这里,是否会给江弦生带来麻烦。
  “阿言,阿言”
  江弦生总是在撒娇,常常窝在舒明言怀里小狗似地讨要一个吻,交换彼此的呼吸,而舒明言也总在这种时候忍不住更进一步,舒明言比自己记忆中的更熟悉江弦生的身体。
  “阿言阿言,你陪着我好吗?”
  “我在,我一直都在。”
  她们在亲密时交谈。
  “阿言你相信我好吗?”
  “好,我相信你。”
  她们在晨光里交心。
  “我爱你,舒明言。”
  “我也爱你,江弦生。”
  她们在夜幕里诉说爱意。
  但手腕上的刀痕以及江弦生自残的行为,还是让舒明言下了带江弦生回去,舒明言试探询问,江弦生崩溃拒绝。
  “阿弦,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你不可以离开我!”
  “阿弦,你弄痛我了。”
  肩上的头疼带出细密的愧疚,也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打电话联系家人,你走吧。”
  “我们一起回去好吗?阿弦”
  舒明言拿着手机,双臂越过江弦生瘦弱的肩膀,将她抱入怀中,舒明言用下巴放在江弦生的发中,柔声对她说着,言语里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但江弦生没有听见,或者说疾病让她时常处于无法感知外界的状况,而之后的发展,是舒明言也没有预料到的。
  警察来了,在舒家人到来的同时,警方也一同到来,她的失踪比预想的闹得大。
  舒明言请了律师和医生的医生,江弦生被送到精神病院,为江弦生奔波得焦头烂额的舒明言没能深入了解,就相信了相识多年的“她”的推荐,将江弦生送到了那家私人精神病院,一个伪装得非常好的地狱。
  在那一世的舒明言看不见的地方,在作为旁观者的舒明言见证下,江弦生一步一步变成真正的疯子。那一次的暴起伤人,是江弦生听见门口保镖与“她”的通话才会失控,关在禁闭室被舒明言接到通知,也被故意拖延了真实日期,江弦生在黑暗里待了很久,营养液让她活着,但动弹不得的身体,即使是想要去卫生间都做不到,只能和污秽共处。这里没有尊严,直到与舒明言再见的那天才被人带出,用水枪冲洗干净,换上新的病服。
  “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
  “没事,只是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是你身边的人,她一直监视我,也一直监视你,你要小心。”
  “阿弦,我知道你病了,那些都是你的臆想,没有人会伤害我。”
  那时的江弦生表现得真的像一个疯子,她抱腿蜷缩在椅子上,身子紧绷,神色紧张,就像周围有什么危险一样,让她不得不提防。这样的江弦生,即使舒明言想要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她很难去相信。
  就在舒明言眉头紧皱时电话响起,那人的来电让她的精神得到片刻喘息。
  不要接!不要接!即使是能够猜到结果,舒明言还是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个自己不要接起电话。
  “明言姐,你下午能来我这边吗?我梦到我哥了。”
  “熙熙,我等下忙完就过去,你等我一下。”
  其实舒明言只是礼貌的回应对方,但在那时的江弦生看来,无异于亲手合上心房的大门。舒明言看见,江弦生的眼里是认命般的了然。
  “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阿言,下一次见的时候,我会好起来的。”
  舒明言刚一挂断电话,江弦生便起身离去,后来的时光里,舒明言多次想要与江弦生见面,都被她拒绝,寄出的信件与带江弦生出院的申请都石沉大海,久而久之,舒明言以为是江弦生不想见她,便也没有再去打扰江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