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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烨金瞳紧紧黏在林砚的身上,他在外面说话总是很有条理,今天突然冒出句话,显得滑稽又可笑,声音都显得冷漠到失真:
  “我是林砚的狗,只不过,另一条狗比我更受宠一点。”
  沐澜烦躁得想砸婚礼,他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好心态,刚想让人冲上去时。他远远看见林砚朝着沈涅笑了下。
  白金色很衬林砚。林砚往常总显得冷如冰霜的面颊也柔和了不少,眼角带笑,唇角弯弯,黑亮的眼睛注视着沈涅。
  而他们,只能藉着林砚看着沈涅的姿态,才能看到林砚的笑容。
  沐澜霎时停下脚步。不远处的保镖也停下了脚步,视线盯着沐澜。
  沐澜没再走,他怔然地望着林砚的笑意。
  沐澜的面上第一次露出茫然的神情,他似乎不太清楚林砚也会这样笑,也记不起来林砚有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而且,林砚好像真的挺开心的。
  这样的认知,让沐澜有种说不出话的窒息感一他老婆和沈涅结婚,好像真的挺开心的。
  顾烨闻到了越发浓烈的香气,他直勾勾地望着林砚,心脏狂跳。等到林砚离开他的视野里,他才意识到,那是他的心脏在疼。
  角落里的四个人长得人高马大,面容俊朗,视线直勾勾黏在“新娘”身上,穿着打扮有种上台就能顶替新郎迎娶“新娘”的错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荒谬。
  婚礼刚好进行誓言那一环节。
  沈涅越发紧张,心脏狂跳,眼睛只能放在林砚的身上,他滑动了下喉结,郑重道:“殿下,我会听你的调遣,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养护你、宠你,也会永远爱你。不管前路险阻,你愿意陪我一起走吗?”
  林砚安静地望着林砚,他弯起了眼睛,也郑重道:“我愿意,沈涅。”
  场面上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躲藏在楼上的索菲亚激动地拉着蔷薇的手,轻声道:“上帝会祝福他们的。”
  沈涅提前安排了不少保镖,但这场婚礼到最后的时候,也没有情敌的捣乱。
  沈涅松了口气。
  林砚和游隼队员喝了几杯酒,带着艾普利回到古堡里,中途艾普利失手打翻了酒瓶,室内溢满了醇厚的酒香,林砚蹲下身,擦了擦艾普利的眼睛,轻声哄道:“艾普利,不要难过,碎碎平安。”
  艾普利的大眼睛里还是溢满泪水,抽噎,望着林砚。林砚擦了擦艾普利的眼睛,放轻声音,温和道:“宝宝可以解决这个错误。”
  艾普利眨了眨眼睛。
  林砚揉了揉艾普利的脑袋,带着艾普利清扫地面上的碎片,艾普利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她小声道:“阿砚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林砚弯了弯眼睛,轻声道:“我知道,宝宝。艾普利小朋友是个好宝宝。”
  艾普利眼巴巴地望着林砚。
  林砚揉了揉艾普利的脑袋,他看向钟表:“这个时间点,宝宝是不是该睡觉了。”
  艾普利凑近林砚,望着钟表的时间,霎时点了点头。正巧这个时候,卢卡斯过来找艾普利,艾普利牵着卢卡斯的手,亦步亦趋回到了客房。
  林砚的衣服上也沾上了酒液。
  他见沈涅还没回来,便先去洗了个澡。
  林砚不太喜欢穿正装,洗完澡后,他换了棉麻的上衣长裤,发现台球厅彻底变了个样子。
  高悬的玻璃幕墙。
  栩栩如生的金笼占地广阔,安置在角落的位置,金笼上缠满了逼真的蔷薇藤蔓,内部甚至还有木床。
  林砚微顿,感受到轻柔的擦头发动静,他回头看了眼沈涅,示意沈涅给个解释。
  沈涅熟练地帮林砚吹完头发。
  他将林砚抱到了桌面上,递给林砚一份转让书,林砚大致扫了几眼,发现条款清晰简洁,他签了这个转让书后,沈涅名下的产业大部分都全送给了林砚。
  林砚一时忘记金笼的事情,他微怔,抬头,望向沈涅,声音轻轻:“沈涅。”
  沈涅凝视着林砚,温声道:“殿下,自始至终,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沈涅望着林砚,指了指上面的条款:
  “殿下,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们的婚姻持续一辈子,你要陪我一辈子。”
  林砚抬起眼睛,忽然笑了笑:“你就这一个要求吗?”
  沈涅肯定地点了点头。
  林砚注视着沈涅,又道:“沈涅,你的母亲知道你是恋爱脑吗?”
  沈涅微怔,还是道:“索菲亚不会管这些事情。就算她知道,她也全力支持。”
  沈涅停顿了几秒,才道:“她可能会害怕你没有安全感。”
  林砚盯着沈涅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捧住沈涅的脸,眼波流转间,眼尾凝出抹笑意,他望向沈涅:“我们之间,真正没有安全感的人是谁。”
  沈涅心脏闷声跳了两下,他痴痴地望着林砚,握住林砚的手,颓败道:“是我,殿下。”
  林砚收了笑,他望着他:“你不相信我吗?”
  沈涅知道林砚是个有责任感的人。
  但他害怕其他人会用尽浑身解数去勾引林砚。林砚年纪小,如果没经受住诱惑也正常,这一切都不怪林砚,只怪那群没有道德的情敌。他以后是林砚的丈夫,他会包容林砚的一切。
  他永远不会怪林砚。
  沈涅滑动了下喉结:“我相信你。”
  林砚倾身,碰了碰沈涅的唇瓣,轻声道:“沈涅,我是喜欢你的。”
  这句告白对于沈涅来说,无疑是安抚的良药,沈涅情不自禁地抱着林砚的腰,柔声道:“我知道的,殿下,我也爱你。”
  沈涅试探地重新碰了下林砚的唇,察觉到林砚没抵触后,撬开了林砚的唇舌。
  哪怕亲了林砚无数次,他也始终痴迷于林砚。
  沈涅动作急迫,伸手扶着林砚的脑袋,舔舐着林砚的唇舌。林砚的手抓紧了桌子,白净的手背绷紧,淡青色的脉络越发清晰。
  林砚下颏高高扬起,露出截清晰的脖颈线条。他实在受不了,才抬起手,扯了扯沈涅的头发,示意沈涅暂停。
  沈涅微顿,稍微错开唇瓣,他的呼吸粗重,以额抵住林砚的额头,眼睛注视着林砚,宽大的手掌按压在林砚的腰上轻声询问:“可以吗,宝宝。”
  林砚望着沈涅眼里不加掩饰的欲念。
  他微顿,还是点了点头。
  沈涅眼里流淌着静静的笑意,他低头,又吻住了林砚,手掌伸进林砚的衬衫下摆,不轻不重地按揉着林砚的腰。
  林砚的皮肤细腻、柔软。
  沈涅越发认为,他像是在碰片柔软的云。
  沈涅滚了滚喉结,他抱起林砚,回到了卧室。
  衣服随着走动,堆栈在床脚。
  林砚身上只剩下件宽大的衬衫,衬衫下摆几乎贴在大腿根,他的肤色如雪般白,裸露在外的双腿又细又长,关节处透着粉意,全身浸润在深红的床单里,透着说不出来的清透和艳丽。
  林砚有些不适,他刚想起身时,身上压了具滚烫的身体。
  沈涅褪去了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带着雄性隐隐的侵略性。沈涅的骨架本来就比林砚大,现在压在林砚的身上时,几乎遮住林砚大部分身体。
  林砚被烫得不太舒服,他偏了偏脑袋,沈涅低头,径直亲上林砚的脖颈,宽厚的手掌揉捏着林砚的腰腹。
  沈涅又重新亲吻上林砚的唇瓣。
  林砚雪白的肤色透着莹润的粉意。
  沈涅喜欢舔咬着林砚的唇舌,吸吮着林砚唇舌里的津液。他的动作急切又莽撞地亲吻着林砚。
  林砚疼得面色苍白,他下意识想起身。
  沈涅又含住林砚的唇舌。
  这个吻,很轻柔,似乎在温声安抚。
  沈涅心疼地亲了亲林砚雪白的侧脸,轻声道:“宝宝,忍一忍,好不好。”
  他手上动作没停,又凑上去亲林砚满是痕迹的脖颈。
  林砚面色越发苍白,唇瓣都失了几分血色。
  沈涅的动作越发凶狠。
  林砚素白到透明的手上满是汗水,衬得他整个人像是幅模糊了的水墨画。
  沈涅将林砚的手搭在自己的肩颈上,轻声哄道:“宝宝,疼的话,可以抓我。”
  林砚掀开浸满水珠的睫毛,黑眼睛里像是浸了一汪春水,湿漉漉的望着沈涅。
  沈涅呼吸微室,巨大的喜悦裹挟着他的全身,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身体,他忍了忍,俯身亲吻着林砚的眼睛,又安抚似的舔了舔林砚眼角的泪水。
  但他还是忍不住,动作凶狠,像是条咬住肉不放手的纯种动物。
  林砚使劲扯了扯沈涅的头发,示意沈涅停下来,沈涅动作不停,连声哄着林砚,低声道:“宝宝,我轻点。”
  林砚浑身泛起粉意,他伸手想扯沈涅的头发就让沈涅停下来,但沈涅故意将自己的脖颈凑到林砚的手边,让林砚抓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