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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拿破仑心里闪过一丝想法,难道这南希已经从黛玉身上知道他只是利用自己而已?
  就在拿破仑思考时,又有好几个人想闯进会议大厦,但因为外边有人守着,无法进入,他们只能在门外破口大骂。
  “拿破仑,我知道你在里面!”
  “科西嘉岛的矮子!有种别躲在里面!”
  前面骂人的话拿破仑还能忍住,但听到有人骂他的家乡,拿破仑实在是忍不了,忙放手让人进来。
  进来的是西哀士。西哀士和拿破仑也算是老朋友,当初拿破仑在军队的提拔也少不了西哀士的帮忙。
  “好久不见。”西哀士虽然对拿破仑的到来十分震惊,但是他还是保持自己语气的平淡。
  拿破仑正眼也不瞧他,把手搭在后脑勺,傲慢地回答:“好久不见。”
  西哀士冷笑一声,说:“你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知道吗?”
  “我曾经是没有资格,但我现在是有这个资格。”拿破仑拿起巴拉斯先生写下的信,伸手到西哀士的眼前,“现在的督政府主席是我,已经不是你们的。”
  “看来你已经找过巴拉斯先生。”西哀士看着巴拉斯亲笔写下的名字,气得脸都绿了,那个无能的家伙!
  拿破仑竖起两根手指,把辞职信划拉回去:“你们元老院和五百人院都要听从我的指挥,我打算要取消你们两院。”
  比起拿破仑成为督政府主席,取消两院让西哀士更加不能接受,他结结巴巴道:“原来你根本就不想当什么主席,你想当的是法兰西的国王!”
  “是的。“拿破仑毫不忌讳地承认他自己这个心思,在荒岛的时候,他就知道要保自己一世的荣华富贵,仅仅是当个战功显赫的将军是不够的,他要代替路易十六,成为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皇帝。
  “你做梦!”西哀士朝拿破仑脸上啐了一口,拿破仑也不生气,他揪住西哀士的衣领,说:“我还要谢谢你们忙着推翻路易十六,都不用我亲自下场,直接让我省略推翻国王这一步。”
  说完,拿破仑准备命人把西哀士拖下去,此时窗外传来熟悉的钟声,是从巴黎圣母院传来的。
  拿破仑侧耳倾听,他听出来这是三级会议召开的信号。
  “怎么回事?是谁敲响了这个钟声?“拿破仑的声音终于有一丝惊慌,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西哀士很高兴地在拿破仑脸上捕捉到他惊慌失措的神情,提醒他:“这是国王在行使召开三级会议的权力。上一次在召开三级会议时,你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军校新生,肯定是不懂。”
  “闭嘴!”拿破仑粗暴地朝西哀士的鼻梁上打了一拳,啪啦一声,西哀士只觉得鼻子一阵剧痛,两个鼻孔都源源不断流出血。
  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几乎让拿破仑失去理智,他不理会一地的鼻血,命人把西哀士拖下去,自己出门准备要前往巴黎圣母院,他认为肯定是那个敲钟人睡过了头,才发昏敲响这三级会议的钟声。
  但这一切似乎已经来不及,拿破仑才刚出会议大厦,就已经看见有不少人往此处走来,尽管是清晨,但这些人还是赶来了。
  拿破仑深吸一口气,理清自己的思路,他现在在巴黎人们的心中或许还是法兰西的民族英雄,虽然上流社会的教士和贵族宁可站在国王的那一边,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但是他还有机会拿到第三等级的支持。
  只要他在三级会议召开前找到南希,他就有极大的可能得到第三等级的支持。
  于是拿破仑顾不上衣领上还有西哀士的鼻血,骑上马往巴士底监狱去,或许他可以在那里找到南希,因为他知道南希进巴黎城的目的就是帮助别人越狱。
  只是这时候的巴士底监狱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那些没有被放出来的重犯在相互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拿破仑先生?”狱警们惊讶于拿破仑的出现,惊讶之余也不忘记立刻动手要把拿破仑抓进监狱,因为在此之前,公主就吩咐过他们,如果看见拿破仑,立刻行动抓捕,不用汇报。
  狱警们拿出备下的枪,直接射杀拿破仑的马,成功让拿破仑摔倒在地。
  “混蛋!我现在是督政府主席,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拿破仑拿起辞职信,表明自己的身份。
  但这些狱警可不是西哀士,不会因为什么辞职信就被吓到,再说这些人都是文盲,即使把国王的法案甩到他们的脸上,他们也只会听从王室成员。
  即使拿破仑的有武器,但敌不寡众,最终还是倒在这些狱警们的手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进巴士底监狱。
  ……
  马车上,黛玉掀起帘子,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往会议大厦去,此时东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已经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到来。
  在路过法兰西银行时,黛玉的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微笑,因为卡尔先生给她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纹章还在她手上,她并没有上交给国王。
  “安尼小姐,你在笑什么。”南希心思细腻,问黛玉。
  黛玉没有如实回答,而是说:“我和你一样,在高兴三级会议的召开。”
  南希主动握起黛玉的手,说:“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位公主,你成功改变了我们对法兰西王室的印象。”
  黛玉没有说话,只是对南希报以微笑,三级会议将要迎着巴黎的朝阳而到来。
  第102章
  巴黎城外,各个法国的军营都一夜未眠,他们在昨天的白天就收到消息,等到今日的清晨,他们要效忠的不再是国王和王后,而是巴拉斯先生和西哀士先生为首的大臣们,他们要拥护新的领头人。
  如此杀头的罪犯,这些巴黎的军营们也不得不服从,因为谁是新的统治者,他们就服从谁,在他们眼中,付出自己的生命为拥护国王是个愚蠢的行为,大部分巴黎军营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已,让他们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那不能够。
  一个军营的将军走出军营,望向巴黎城内的上空,仍是一片阴沉,他在此之前就收到通知,天亮后要去卢森堡宫处理国王和王后的尸体。
  他不紧不慢地吸口烟,想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因为就是他骗取了国王的信任,引诱国王和王后到卢森堡宫去,所以国王的死少不了他的贡献。
  但烟草还没吸入肺部中,这位将军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热,这太奇怪了,虽然已经是暮春时节,夜晚的气温仍然不会太高,他的脖子部位没由来的升温让这位将军感到不安。
  他的脖子似乎流出了液体,将军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手的红色,他才意识到这流出的液体就是他体内的血液。
  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脖子痛起来,他想大声呼救,但他的声带早已在前几秒被割断,无法发出声音。
  最后在他意识模糊前,他听到杀人凶手的声音:“特蕾莎公主,他就是这个军营的将军。”
  一个女声回答:“你做的很好,愿上帝保佑,希望我们能来得及。”
  ……
  三级会议选择在会议大厦召开,会议大厦里面被分隔成两个部分,楼梯之上的位置属于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楼梯之下的大厅才是第三等级。
  由于大部分的贵族和教士代表都长期居住在巴黎,因此这两个等级代表出勤率将近百分百。
  而第三等级的代表有相当一部分分布在法兰西各地,因此经过这一夜,能及时赶来会议大厦的人也只占了大半。
  幸而第三等级人数选举名额远多于前两个等级,如此看来这场面,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的人数总和和第三等级差不多。
  黛玉刚下马车,眼尖的教士立刻拉黛玉到会议大厦的一个偏僻房间,他紧张地问道:“公主,请问国王是出了什么事,竟然会召开三级会议。”
  说完,这个教士才发现黛玉头上的皇冠,以及她手中的权杖,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再阻拦黛玉,引她进入会议大厦。
  此时的会议大厦楼梯之上几乎座无虚席,而三级大厅里也人潮汹涌,虽然少了部分代表出席,但整个会议大厦还是十分热闹。
  教士代表迟迟不见国王出席,有些坐不住,频频往会议大厦中央的长廊瞧去,按照惯例,国王会在几声礼炮轰响后,身穿华服,领着王后和公主王储出席,来到会议大厦中央的主席台上,宣布三级会议的召开。
  部分贵族已经知晓国王的处境,知道国王已经被西哀士关押在卢森堡,是不可能出席的。
  但是这些贵族们都好奇到底是谁敲响了三级会议的钟声,所以都特来查看。
  就在众人等着不耐烦时,礼炮轰响,在彩色的纸屑下,一个身影款款向他们走来。
  只见黛玉身上披着用金线织成的大红披风,披风上的鸢尾花象征着法兰西王室的身份,黛玉本就喜好穿大红鲜艳的衣裳,如今这一身国王的斗篷更显出她的气度高华。
  众人一时无法从黛玉的身上挪开,最后才回过神来,他们的公主不是已经出席女皇的葬礼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