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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沙雕受大改狗血文 > 第90章
  骆星文的眉间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下意识要撑起身,江迢连忙压住他,但他胸口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了微微血迹。
  “你淡定一点!”江迢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这两个人是真是一个比一个更不把自己的情况当回事。
  骆星文根本就坐不住,“为什么是他被关进看守所,他是为了救我,这难道不算正当防卫吗?”
  “正当防卫的界限一直都很难判断,”江迢深深地看了骆星文一眼,“但关键是他不想将你牵扯进舆论中心。”
  骆星文顿住了,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凝固的雕像。
  ……
  江迢替他轻轻带上房门,他看见等在病房外的霍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是否对社会造成恶劣的影响原本就是量刑中重要的酌定情节。虽然舆论不能决定司法,但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司法。楚焱昊坚持不让楚卿朝将骆星文牵扯进整件事情中,那舆论上根本就不能让人信服。
  何况韩城那边还有他们自演自导,拿骆星文的手机发送的约他去房中的短信为证。所以现在光是要证实他是在骆星文非自愿的情况下对他实施的侵犯未遂都很困难。
  江迢:“卿朝哥这段时间要被楚焱昊气疯了吧?”
  楚焱昊不让他牵扯骆星文,也拒绝和韩城谈和解赔偿,那这样下去情况就会对他非常不利。
  霍深:“他甚至表示要楚卿朝在舆论上和他做切割。”
  这样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楚卿朝都不会受到影响。
  江迢:“……他这是要气死卿朝哥吗?”
  霍深:“可能已经气死了。”
  江迢被霍深一本正经讲这种话的模样给逗笑了一下。
  “其实我不明白。楚焱昊为了骆星文的名声和未来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那就说明他明明就是在意骆星文的。那他为什么不想和骆星文继续下去,又想要结束这段关系呢?”
  霍深:“互相在意可能只能决定能否在一起。两个人是不是能够继续走下去,可能只有在意还是不够的。”
  江迢想起了楚焱昊的话,“他为什么说骆星文喜欢的从来都不是现在的他?”
  霍深:“可能骆星文太想弥补过去的遗憾了吧。一个拼命想要续上过去的感情,一个已经放下过去想要向前看。两个人的步调不一样,自然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江迢眼皮半抬,嘴角微挑,流露戏谑:“讲起别人的问题你倒是清清楚楚,那你自己呢。当初你要是早点跟我说你喜欢的人就是我,我们俩能耽误这么久的时间吗?”
  还故意激他,让他难受了那么久!
  霍深闷笑地勾住江迢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身边,温热的呼吸洒在江迢的耳畔:“是你总说你不喜欢男人的。”
  江迢半边身体都感觉有些酥麻,差点脚软没站住。他艰难地保持面无表情,睨了霍深一眼:“所以你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故意晾着我,故意让我以为你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霍深故意垂下眼帘,眼中是半真半假的委屈,“你拒绝过我太多次了,我怕。”
  江迢最看不得的就是霍深这副模样,他虽然知道霍深这话多少带着点故意和玩笑的成分,但那四年他受的痛苦和委屈却是真真切切的。江迢一想起来就感觉的心都要碎了。他顾不上再和霍深算账,心疼地拉住他的手。
  “你应该了解我的。如果当初真的是我,即使你的表白在我还未明白我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也不可能会这样对你。”
  因为他从来都把和霍深的感情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
  霍深就是想要听见江迢亲口和他说出这番话。过去种种的痛苦和难过仿佛得到了释怀,连带着延伸而来的不敢和踌躇。他将江迢揽入怀抱,亲了亲江迢的耳畔。刚想说话,就听见江迢手腕上的手环发出了微弱的滴滴声,黄色的指示灯代表着能够忍耐的轻微疼痛。
  真的很烦啊!江迢哭丧着脸,“我们能取下一天吗?真的很破坏气氛诶!”
  霍深想了想:“也行。”
  江迢眼睛亮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欢喜,就听见霍深后半句话,“那换成弗兰克他们研究所的新产品也行。”
  “……”江迢在心中狠狠地给弗兰克又记上了一笔,什么坑人的研究所。拿着投资人的钱不好好干正事,一天到晚净研究这些有的没的!共享疼痛的手环,这是人能想的出来的东西吗?一个人痛就算了,干什么还要把痛苦传给另外一个人?
  这不是明显知道他舍不得吗!
  霍深看见江迢一脸菜色,笑的不行。他咬着江迢的耳朵:“我研究了一下,也有其他的方式……”
  江迢听着听着,脸慢慢红了。
  霍深捏了捏江迢红的仿佛能滴血的耳垂,带笑地哄道:“晚上试一下?”
  ……
  第74章
  聂谨到医院的时候骆星文已经坐着发了一会儿的呆。几天的手术和昏迷让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脸颊微微凹陷, 脸上看不到一点肉,嘴唇也因为长期缺少水分有些干裂。
  聂谨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手下的艺人会遭遇这种事情, 她觉得是她工作的失职。
  “今天感觉怎么样?”聂谨在她一贯严厉干练的的脸上挤出一个有活力的笑容,“医生说你底子好, 恢复的很快。只要别二次感染,再过半个月就能拆线啦!”
  “谨姐,”骆星文眼角微微下弯,“这样真不像你。”
  聂谨:“……”
  骆星文笑了笑,“我看到微博了。”
  聂谨脸上强行挤出的笑容散去, 这几日连续发生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别人的事情她管不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这场风波中保护好骆星文,不让他受到二次舆论伤害。
  骆星文:“帮我发一个声明吧,说明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拿走骆星文的手机就是怕这个!聂谨头痛地在病房中走了两圈,才勉强压住语气中的焦头烂额。
  “声明?你能声明什么?韩城现在手中握有你发的约他去房中的短信为证,你要怎么向公众证实你是非自愿的?”
  就连现在血液检查出来的药物成分, 都被对方的律师声辩成是房中自愿饮下的情趣。
  “受害者一旦被贴上不清白的标签, 没有人会在乎你到底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性|交易潜规则靠出卖身体上位,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你们是因为交易不成或者是你不堪床上的虐待导致的狗咬狗, 而你的声明也只会被解读成价格没谈拢的勒索戏码。”
  “为什么好人总是要向坏人让步,为什么恶人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骆星文眼中似有一团火, “难道我的伤就白受了吗?这不公平。”
  “他已经受到惩罚, ”聂谨瘫着脸,“楚家那位二公子揍他的那一顿,踩碎了他的睾|丸,他可能下半生都不能再人道了。”
  骆星文几乎都能想象的到那个画面,他轻笑了一声, 然而却摇了摇头:“不够,我想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没有道理做了这种的事情的人,还能在下半生里享受着高额赔偿带来的医疗和照顾。若是如此,这个世界上哪有公道可言?
  骆星文想起那晚韩城洋洋得意地站在床前,那副恶心猥琐的模样,和语气中的嚣张。
  “根据他当时说的话,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这些年的受害者也肯定不止我一个人。”
  聂谨看见骆星文如此坚决的模样,有些气结。其实异地而处,如果遇到这事的人是她,她说不定也会跟对方死磕到底。只是她作为骆星文的经纪人,她不能够只秉持好恶和义气。
  她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让步。她看见骆星文这个样子,有些没好气:“你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楚家的那位二公子。”
  骆星文笑了一下:“我不能都为吗?”
  聂谨没有说话,骆星文也没有说话。只有清风吹动纱帘的沙沙声,宁静悠长。
  “我记得你带我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你来娱乐圈是为了什么?”
  这是聂谨带每一个艺人之前都会问的第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答案往往关乎着他们能走到多高,以及他们为那个位置能付出多少。聂谨第一次见到骆星文的时候他还在横店跑龙套,他的形象气质在一众群演里显得很突出。也不知道是剧组的刁难还是拍摄需要,寒风刺骨里她看着他穿着单衣,面不改色地一连跳了三次带着冰渣的池塘。
  她问到名字,事后查了一下,意外的发现这人竟然是之前一个小有名气的歌唱类比赛综艺中的第三名。但不知道为什么,综艺期间拒绝了几家不错的经纪公司抛来的橄榄枝。直到半年后热度都快被消耗殆尽,才签约了一家不怎么大的唱片文化公司。
  歌手出道怎么来横店跑龙套了?聂谨再一打听,才知道他和签约的那家唱片文化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闹翻了,被雪藏,现在正在打官司,甚至可能面临高额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