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忍不住夸道,“奴婢就没见过谁像殿下这样,有了身子,身姿还这般曼妙。”
怪不得驸马爷盼星星盼月亮等着成亲,这般漂亮的美人,谁不急着娶回家。
丹桂撅着小嘴轻哼一声,颇为自豪道,“那是,我们殿下从小漂亮到大!”
苏婳扶着两人的手,身子埋进水中,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莹白的小脸露在水面上,整个人像是一颗水当当的蜜桃,诱着人想上去咬一口。
沐浴完,苏婳回了喜房。
丹桂端来一盏燕窝,一盏佛跳墙。
“殿下,驸马爷不放心您,特意派人送来的,嘱咐您要是有胃口就多吃些。”
苏婳还真饿了,吃了几口佛跳墙,问道,“醒酒汤备下了吗。”
青棠道,“殿下放心,一直在小厨房温着。”
苏婳点头,放下象牙箸,去喜床上歇着了。
红烛燃了三分之一,苏婳终于听见一声门响。
接着是极轻的脚步声,和来人故意放得很低的说话声。
“殿下用过膳了吗。”
“回驸马爷,用过了,殿下关心您,还特意嘱咐奴婢给您备了醒酒汤。”
“去端来吧,我就在外屋喝,手脚轻点。”
“是。”
苏婳听见门响,知道青棠出去了,轻唤道,“驸马,夫君。”
靳珩听见婳婳叫自己,眼睛瞬间就亮了,疾风一般走进寝间。
“婳婳,你没睡。”
苏婳卧在大红锦被中,朝他张开手,撒娇求抱。
“新婚之夜,哪有不等夫君,自己先睡的道理。”
靳珩坐在床边抱住了她。
“婳婳,我的宝。”
碍于身上有酒气,靳珩忍着没亲她。
很快,青棠就进来送醒酒汤了。
靳珩放开她,“婳婳,我去沐浴,回来我们一起睡觉。”
苏婳听见“睡觉”两个字,脸蛋不由得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她现在四个多月了,可以……了。
她娇羞点头,“你快去,我等着你。”
洞房花烛,靳珩怎么能让佳人独守空房,很快就一身清爽回来了。
苏婳早已躺在了大红锦被中,靳珩掀开被子,立刻被眼前的香艳惹红了眼。
婳婳又长身体了,新作的牡丹肚兜,竟然小了,圆滚滚的雪白有快一半露在外面。
“婳婳,这衣裳小了,咱们不穿。”
苏婳捂着胸口,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靳珩不由分说地褪下了她的衣衫,“听话,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他怕压到苏婳肚子里的小家伙,从背后抱着她,大掌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
“婳婳,四个多月了,行不行?”
靳珩在她雪白香肩上轻吻了一下,“我听御医说,只要不压到肚子,你舒服就行。”
苏婳本来都想答应了,听见后面这句话羞红了脸,娇声道,哪位御医这么不正经,跟你说这样的话。”
靳珩拢上了某处“爱不释手”,“不是跟我说的,是贺宴那小子。”
“他媳妇两个多月了,他把御医请到大理寺询问,我刚好在一旁听见了。”
苏婳心说,一句话好几个漏洞。
贺宴若是真想知道,一定会去宫里问御医,怎么还会把人请到到大理寺。
而且,这么难为情的事,都是私下询问,怎么可能让靳珩听见。
苏婳猜测,一定是靳珩想问,却又碍于面子,所以打着贺宴的旗号,把御医叫到了大理寺。
她轻哼一声,不想理他。
靳珩厚着脸皮去吻她雪白颈窝,热气喷洒在她耳边。
“婳婳,我轻点……”
苏婳很快就溃不成军了,软着嗓子答应他,“那你轻轻的。”
靳珩听着心爱之人娇娇软软的声音,难免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含了她耳垂一下,“好。”
两人吃了好几个月清粥小菜,今天洞房花烛,终于吃上肉了。
虽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但也多了几分情趣。
靳珩隐忍着,“心肝、宝贝”一直叫她。
苏婳好几次都捂住了他的嘴,门外伺候的丫鬟一个个面红耳赤,心里全都为公主捏了把汗。
驸马爷这也太……不保守了吧。
一个男人,喊成那个样子。
她们更是庆幸,因为公主有身子,没人闹洞房,不然传出去太不成样子。
……
翌日。
两人睡到了自然醒。
苏婳一动靳珩就醒了,化身小丫鬟给她一件件穿好衣裳,中间过程还不忘动手动脚。
摸一把这里,亲一口那里。
靳珩弯腰帮苏婳穿好绣鞋,小心翼翼摸了摸苏婳隆起的小腹。
“婳婳,他会动吗。”
第196章 老太太偏心,靳珩要挨打
每次靳珩问这样的问题,苏婳都觉得他有点傻。
怪可爱的。
她声音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还不到日子呢。”
“我听娘说,要五个月以后才会动,再大一点,还会踢人呢。”
靳珩觉得有趣,眼眸亮了亮。
他亲了她小腹一下,扶着她起身,喊丫鬟进来伺候两人洗漱。
苏婳是公主,住在公主府,虽说成亲第二日不用去给公婆奉茶,更不用晨昏定省,但是按规矩要去宫中谢恩。
闻人淮心疼妹妹,怕她身子吃不消,让她晚几日再进宫。
苏婳有分寸,用完早膳就入宫谢恩了,之后又去了慈安堂,给老夫人敬茶。
老太太对孙媳妇是一千万亿个满意,苏婳刚将茶盏从素秋那接过来,老太太就笑盈盈朝她招手。
“快到祖母身边来,你现在有身子,可不能跪。”
“谢祖母。”
苏婳知道老太太疼她,也没扭捏,乖巧去了老太太身边,双手奉着茶盏递到她手里。
老太太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孙媳妇茶,一抬头看见靳珩也过来了。
“祖母,喝茶。”
老太太脸色一变,“你又没有身子,怎么不跪。”
这……
靳珩心说,祖母也太偏心眼了,嘴上却笑着道,“祖母说的对。”
他后退小半步,跪在蒲团上,将茶盏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祖母,请喝茶。”
老太太笑着接过茶盏,“真是我的乖孙。”
喝完茶,素秋递过来一只精美的蓝色锦盒,老太太拉着苏婳坐下,将锦盒交到她手里。
苏婳知道这是祖母送的敬茶礼,双手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竟是一对羊脂白玉平镯。”
老太太握着苏婳的手,言语真挚,“祖母知道你不缺这些,但这是祖母的一点心意,这对平安镯,寓意平平安安……”
她看了眼苏婳的肚子,“愿我的曾孙顺利降生,你们母子都平安吉祥。”
苏婳抱着锦盒眼眶发酸。
她两位祖母都走得早,一个也没见到,外祖母不喜欢她,看见她就骂是“丧门星”,她第一次从隔代长辈这里体会到关爱。
老太太见她眼睛红红,爱怜道,“好孩子,有身子不许哭。”
许是孕妇心情容易激动,苏婳听见这句话,更想哭了,鼻子一酸掉了几颗金豆子。
老太太立刻心疼了,一把将苏婳搂进怀里。
“可怜见的,怎么还把我们婳婳惹哭了。”
靳珩在一旁埋怨,“谁说不是,怎么还把我媳妇惹哭了。”
老太太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一指他道,“臭小子,一会我让你也哭一哭。”
靳珩立刻闭嘴了,乖巧站在一旁,祖母打他的时候是真下狠手啊。
祖孙俩怪有意思的,素秋嬷嬷忍着笑给苏婳递了帕子。
苏婳也破涕为笑,接过帕子。
小夫妻俩留在慈安堂用晚膳,萱萱和毅国公也来了。
赵雪梅不敢露面,她早在知道苏婳来时,就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了。
她都听说了,但凡是欺负过苏婳的人,消失的消失,杀头的杀头。
梁文帝和严帆等人的脑袋,还被挂在了城墙上,听府上下人说,大夏天的,先臭后烂,都遭苍蝇了。
她一连两个多月都没睡好,一闭上眼睛就看见自己的脑袋被挂在城墙上,被苍蝇啃。
她现在庆幸自己捡条命,不敢在苏婳面前出现。
生怕苏婳想起来之前那些恩怨,一句话就砍了她的脑袋。
……
新婚第三天,靳珩备了厚礼,陪苏婳回门。
苏文熙一家、沈青山一家人,齐齐挤在门口迎接两人。
苏婳刚一下轿,苏文熙就带人行礼。
“参见公主、驸马。”
苏婳连阻止都来不及,闹了大红脸。
平辈人行礼就算了,父亲、娘亲、舅舅、舅妈、表哥也朝她行礼,她怎么担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