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或许是因为他分化后还没来得及经历发|情期。
omega的发情期因体质而不同,但正常情况下,到了陆聿宁这个年纪,大多数omega都有了经验,或用抑制剂,或依靠伴侣,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如果是其他omega,初次发情期使用抑制剂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你这情况其实不太建议,而且你还接受过alpha的临时标记,体内的激素波动可能会比正常情况下大很多。
听到这句话时,陆聿宁特别想穿回去手刃当时头脑一热的自己。
第82章 你会筑巢了,真厉害
不使用抑制剂, 就只能依靠alpha帮忙纾解。血气方刚的ao在发情期里凑在一块,会发生什么,甚至都不需要陆聿宁去想但他和裴砚到现在也就只进展到不算纯洁的互相帮助阶段, 要是再进一步的话
好在裴砚还等在诊室门外,听不见里面的医生说了什么, 陆聿宁决定出去就把这几句医嘱暂时遗忘,剩下的等情况发生了再说, 反正他现在还没到发|情期那个紧急时候。
只是门外的裴砚见他红着一张脸出来,不由地多打量了几眼,问:医生说了什么?
陆聿宁把报告单往口袋里一塞:说我的身体很健康。
虽然他的语调压得十分平稳,但还是透着几分不自然。裴砚敏锐地察觉到他应该是隐瞒了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多问。他朝陆聿宁的身侧靠近了一点,食指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小拇指, 然后缓缓滑进他的手心。
指尖轻飘飘地一勾, 像是羽毛在挠, 陆聿宁刚想开口吐槽姓裴的真是越来越会来事, 就感觉四个手指骤然一紧,被裴砚牢牢牵住。
他就像一只被抓住尾巴的猫,猛地一抖,脊背瞬间绷紧。
干什么,这里人这么多!陆聿宁咬牙切齿地贴着他的肩膀说。
裴砚的视线隔着架空层落在了对面的连廊上,柱子后似乎有一点白光一闪而过,他侧过甚, 身上落下的阴影挡住了陆聿宁的小半张脸。
忘了告诉你,我们似乎早就被人发现了。
什么?
在候诊区等你的时候,对面就有人盯着我看, 但不太确定。裴砚顿了顿,调侃道,要是真被发现了,我们不会又要一起上热搜了吧。
你想天天住在热搜上,我还不想呢。陆聿宁不满地哼了一声,但两人牵着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和在剧组时一样,他们依旧没有刻意隐瞒在谈恋爱的事,前两次陪裴砚来医院就被不少人偶遇过,po在各大社交平台上的图片只多不少,虽然从大部分拍摄的图片上看,把他俩的相处模式和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之间差不多,既没有打啵,也没有拥吻,但声势浩大的cp粉还是嗑得昏天黑地,甚至还有不少精准地脑补出他们已经同居的事实。
不过今天要是被撞上,估计会成为恋爱实锤吧。
陆聿宁低下头扫过两人交握的手,这么想着。
裴砚拆了纱布,之前因伤延后的工作很快就找上了门来。陆聿宁倒是没有什么大型的通告,除了几个代言宣传,剩下的就剩下了他日常的写歌工作。
他的散活接的并不多,团队需要给他留出时间创作,而且下半年还有演唱会要办,总不能一首新歌都没有。
所以裴砚不在家的时候,他通常都是窝在书房里安静写歌。
裴砚给雪饼准备的那些猫玩具都还没扔,还摆在原来的位置,陆聿宁有时候没了灵感,就会坐在阳台上丢着那只土黄色的鱼放空。但他若是状态好了,就能写个昏天黑地、不分日夜,时常被裴砚催促着上了床,脑袋里还在思索着某段旋律该怎么改会更好,于是一想就到了凌晨三四点,第二天又得睡到日上三竿。
花了几天习惯了陆聿宁作息的裴砚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会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有意放轻动作,不去吵醒他。
不过今早起床时,裴砚就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
陆聿宁的呼吸声有点重,像是鼻子被什么堵住一般,未被腺体贴覆盖的腺体飘荡出香甜的椰子酒味,但这股气味又和平时闻起来的有些不同,更类似催熟后的甜味。
裴砚皱着眉,凑近了他的脖颈,鼻尖不小心在他的腺体上擦过,陆聿宁颤了颤,恍惚地睁开一双眼,声音含糊不清:别闹困死了。
裴砚的指尖蹭过他的腺体,温度正常,见他确实困得不行,最后只说:要是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陆聿宁一把扯过被子罩住脑袋,把他彻底隔绝在外,发出几声沉闷又敷衍的嗯嗯嗯。
裴砚无奈,只好翻身下床。
卧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陆聿宁脑袋确实有些昏,但这都被他当成了是熬夜之后的惯有反应。他翻了个身,把被子罩得更紧,咕哝了一句小题大做,又继续睡了几个小时的回笼觉。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阳光落在地板上,拉开一道刺眼的光晕。
陆聿宁反手一摸,身后热汗岑岑。
空调还在嗡嗡运作,可是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床铺仿佛变成了炭火架子,陆聿宁就是被穿好的肉串,呼吸都被热得黏糊糊的。这个感觉和他当初分化时的无比相像,陆聿宁试着吞咽,口干舌燥,他又压住后颈的腺体,暴躁的信息素翻涌。
靠。
他嘶声骂了一句,没想过医生说的发|情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到来。
当时的医嘱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初次发情期可能会比较剧烈。
你的情况最好不要用抑制剂。
可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陆聿宁挣扎着起身,刚走两步腿就发软,一下子靠在了墙上。呼吸越来越重,腺体在渗出甜腻的酒香味,在卧室中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连他自己都被熏得一阵眩晕。
衣领被汗打湿,贴在锁骨上。他拉扯了几下想松口气,结果越拉越急躁,最后干脆把上衣都丢在扔在地上。
好热
他本能地想找个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地方。
裴砚的味道。
要是有那个味道就好了。
陆聿宁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整张脸烧得通红,却控制不住地往衣柜走。
他一头钻进裴砚的衣柜。
裴砚的西装、卫衣、运动服,大多数都洗得只剩下洗衣液的味道,只残有一点微末的冷杉薄荷气息。
陆聿宁手指颤抖着去拽住了一件被洗得发软的t恤,狠狠往脸上一捂。
omega的信息素已经完全压抑不住,和裴砚残留的气味交缠在一起,安抚得他短暂地缓了口气,却也刺激着他,本能地想要更多。
慢慢地,他开始在柜子里翻腾。
一件,两件,三件
他把所有能拽下来的衣服都扔在地上,抱成一团滚到床上。
我也要成变|态了。
陆聿宁意识模糊地想。
我当时还嘲笑裴砚用他的娃娃筑巢,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
床上全是被他堆得皱巴巴的衣服,陆聿宁埋进这堆柔软的布料里,急切又可怜地把它们围成一个小小的圈,把自己关进去。
心跳快到难受,在耳边一重一重地敲,呼吸又闷又热,眼角泛着潮意。
他想冷静下来,可身体根本不听话,信息素失控地喷涌,整个房间像是浸在一杯巨大的椰林飘香里。他揪着那件t恤死死抱着,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呜咽声从喉咙里漏出来,委屈又难堪。
啊操
他从没这么狼狈过。
却又偏偏抑制不住这种渴望。
裴砚刚打开门,就闻到了屋子里弥漫着的浓重的信息素味道,酒香缱绻得仿佛要把人灌醉。
他被这股气味勾得喉结微动,站在门口呆愣了两秒,才顺着这股味道快步走进卧室。
陆聿宁蜷缩着躺在床中央,身上压着的、周围缠着的都是他的衣服,他的整张脸被汗浸得湿漉漉的,睫毛上的水珠在微弱的光下反射出莹莹的光,一下一下地颤。暴露在视线中的裸露的背上攀着糜烂的红,一路蔓延到他的后颈。
许是发泄过一次,他的裤腰一半卡在胯骨,一半落在大腿。
陆聿宁?裴砚靠近了,不知道是先听到的脚步声,还是先听到了呼唤,陆聿宁床上的人僵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眼角通红,发梢被汗打湿,裴砚那件白色t恤皱巴巴地挂在他手上,像是被他抱了很久,连衣服上的气味都被揉热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裴砚问他。
陆聿宁把那件t恤偷偷往自己的身下藏了一点,舔了舔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