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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背挺直,双手很乖地搭在膝盖上。
  珊瑚色的眼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暴露了新奇的情绪。
  万俟濯很会装,兄妹俩人血缘的相似性,使得万俟枝几乎是一下子就看穿了他假面背后的深意。
  不是商量,是通知。
  别看他面上总是一副好脾气,春水拂面的样子,疯起来万俟枝也招架不住。
  而第一次看穿她这个哥哥的真面目是在那场车祸后。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书窈和他矛盾点究竟在哪。
  那场车祸其实不是万俟濯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策划的,他是真的抱着救书窈和求死撞上另一辆驶向书窈的车。
  而万俟濯一直以为的告密者其实不是书窈,是她无意的举动害万俟濯失去了父亲,失去了逃离王宫的机会。
  不过这些万俟枝并不打算让书窈知道,万俟濯这样的人面上看着霁月,暗处早就滋生腐烂。
  两个同样因此患上心理疾病的人是不适合待在一起的。
  “窈窈。”万俟枝试图去牵书窈带她走,却被万俟濯控制着轮椅后移躲了过去。
  葱白指尖停在半空中,看着轮椅往台阶上走。
  书窈歪着头对着万俟枝挥了挥手,然后在头顶比了个心,脆生生道:“枝枝再见!呜呜呜!我要坐小火车回家啦!”
  万俟枝:“......”
  眨眼的工夫书窈就跟着万俟濯跑了。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过把这两人放一起,依书窈那个性子应该是吃不了一点亏的。
  *
  房间的门刚关上,书窈就被万俟濯禁锢在了轮椅上面。
  书窈珊瑚色的眸雾蒙蒙的,视线没什么焦距。
  呼吸是热的、青柠味的酒气。
  她凑过去亲了亲。吧唧一下,在下巴留下黏糊糊的口水。
  万俟濯的眼神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发生了变化,
  细嫩的颈子被握住,他握着蜂蜜水喝了一口,将杯子丢在地上。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中,书窈柔软的下巴被掐着抬起,他微低着头压了过去。
  细软的胳膊没什么力气,攀着肩颈、抵在万俟濯身前。
  唇齿交缠混着甜啧的蜂蜜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淌。含着、吮着,像是蛇信子舔舐肌肤,冰冷又强硬的触感。
  湿冷的心脏在以一种极其微弱的、混乱的节奏跳动。
  玻璃质感、海一样的眼眸中,有兴奋的光点在扩大,同样滚烫的呼吸灼烧着皮肤。
  万俟濯在想能否将自己比作养料,作为彼此化不开的生长痛,被她吃掉、融进身体里。
  喝醉的书窈格外地乖,睫毛扑簌眨动的频率变快,被亲得受不了了,也只会哼哼唧唧后仰着伸舌头,没学会求饶、躲开都不会。
  “姐姐......”低低的、轻弦一样勾人是声调,“不要推我。”
  面颊被热气与酒意熏染成娇艳欲滴的酡红,像是碰一下就能被咬出汁水的甜啧樱桃。
  一种纯天然的、钝感的可爱。
  万俟濯眼底的眸色深了些,隐秘的地方被牵动着,似乎要炸开。
  亲久了,舌尖不免有些发麻。书窈呜咽着去推他。却只摸到有些扎人的短发,再往下是玫瑰状的耳钉。
  裴书漾的耳钻是这个形状吗?哪里来的药味?对,白天她还在给裴书漾抹药来着。
  一问一答、混乱的梳理,书窈迷迷糊糊地想着。
  转个头就被眼前人带着去解他的衣服。细指滑腻地像是捏了块雪糕。一碰就滑走,解了半天,颗粒无收。
  书窈摸索着,预估除了皱巴巴的衣服,所有的纽扣都安然无恙挂在上面。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书窈扁了扁嘴,扇在他颈侧,轻飘飘的,兴许想扇的是脸,眼神迷离着没对准。
  挨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巴掌的万俟濯早就习惯书窈时不时咬一下、扇一下,这种无关痛痒的被他称作情趣的攻击性行为。
  没有难堪、只有暗爽。
  …如果再用力一点就好了。又或者是换个地方。之前被柔软手心扇过的触感,依旧十分强烈。
  又被追着亲了上来,书窈后缩着捂住了娇嫩的唇瓣。
  气鼓鼓、娇滴滴地控诉:“坏蛋小裴。”委屈的泪水说落就落。
  “......”
  万俟濯在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血液冷得可以凝结成冰,在皮下血管缓慢流动。
  一种随时会被引燃的、扭曲的危险。
  书窈在叫裴书漾。
  她把自己错认成了裴书漾。
  万俟濯唇角微微掀起一点,玉石一样的指骨将书窈散在身前的头发拨开。露出漂亮的面容。
  苍白指骨泛着淡青色的脉络,抵在唇边,他偏头,边咳边笑。
  薄红的眼尾轻轻抬起,是和书窈一般晶润的水色。和书窈分属一大类的昳丽的面容、瑰丽的病态。
  但是那又怎样,
  万俟濯继续伸手拨开书窈的手心,咬了咬她有些充血的唇瓣。
  试图在上面留下和他颈侧纹身一样的痕迹。却只留下一道很快消失的齿痕。
  他轻笑着由带着书窈解自己的衣服,变成了解书窈的衣服。
  “姐姐。”
  书窈迟缓应声,由跪坐在一侧的姿势改为了跪坐在他身上。不满地去咬他唇瓣。
  坐在了膝盖上。
  今天这里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该知道知难而退,万俟濯却不。是她自己送进来的,即使是迷路的、走丢的,他也没有义务送回去,更何况是觊觎已久的书窈。
  含吻缨色的鼻尖,情.欲交织、骤然一凉。
  他自认道德感低下,做不来正人君子是事,就这样放书窈离开的事他也做不到。
  腽肭瑟缩着,不断从眼眶挤出泪花。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天别吃醋/吃窈窈/万俟……
  蜂蜜水混着若有若无的药味,窒息感随扣在细嫩颈后不断收紧的力道、贴合的唇齿逐渐加深。
  转瞬间,书窈之前怎么解也解不开的纽扣也在无知觉中被扯开,白皙漂亮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细指被带着覆了上去。
  一、二、三...思绪像缠作一团的红线,她好不容易分开了一条,却在迟缓地数腹肌。
  如玉指节挑开,在书窈数到六时,
  圆珠碾过唇珠,冰凉的触感让她有过一瞬的清醒。
  睫毛扑簌扇过一瞬迷茫,
  贴合的唇齿逐渐分开,鼻尖抵着鼻尖,万俟濯面上也是潮红一片,将脆弱的病气中和。
  此刻他轻微后仰,栗色碎发撩起一点,露出秾丽眉眼。瓷白的颈侧还有书窈刚刚落下的巴掌印。
  粉的、红的。细细的指痕。
  纤绯的唇上一层亮晶晶的色泽,眼神带着种微醺后的迷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莫名的涩气。
  细细的睫毛覆在眼睑,遮住迷乱的眼。也遮住眼底隐秘的期待。
  要被发现了吗?他伸手抵在唇边堵住低低的轻咳声。
  细嫩的腿跟挤在指骨之间,
  在知道他不是裴书漾后会哭吗?还是会哭着咽地更深?
  未料她只是诧异了一瞬,便又追过来讨吻。长睫毛一颤一颤,扇出漂亮的弧度,她微低着头。
  娇娇地探手去寻:“好奇怪。你怎么也有这个东西呀?”声音绵绵软软,像含了一捧雪水,含糊化在口腔,不似刚开始那般清脆。
  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就连指骨陷进也没注意。
  书窈小声地嘤呜一声,伸手,捂住了万俟濯的嘴巴,“让我猜猜,你先别说。”花瓣唇被揉开。
  书窈下意识想并拢膝盖,可她不是跪坐,纤细白嫩的小腿一下一下踢着万俟濯被包裹在薄毯之下紧绷的肌肉,脚尖偶尔垫地,像是海面上初放涟漪。
  指骨寸寸,跟竹子一样被分成了好多节。原本数腹肌的心思,在飘忽不定中,变成了数他手指的指节。
  吸气、抽气好半响,书窈被酒精麻痹掉的小脑袋瓜才又开始转动,“你还叫我姐姐。”她语气稍作停顿,“你以前从不这样叫我的。”
  说话并不利索,舌头都在打结。
  一切还要归功于万俟濯。
  裴书漾和书窈一天生日,很奇妙的缘分,似乎从娘胎里就注定了今后就是要形影不离。
  几个小时的年龄差距,也没特殊约定过。两人都十分默契地对这一类称呼避而不谈。
  书窈起先还有想争老大的心思,但这都在裴书漾一句,“窈窈是公主。”中瓦解。
  就在万俟濯准备跟她承认,结束这场角色扮演时,被书窈找到下巴的位置亲了亲。
  不知唇瓣只是下巴,
  她似乎总是偏爱这种要近不近的黏糊感。
  接着退开一点点,杏眼亮亮的,蒙着层水汽。又往下坐了点。
  “哎呀,小裴最好了,别吃醋啦!”含蓄的娇矜带着一点点被酒精放大后的甜腻,语气哽过一瞬后,又蹭着撒娇,“醋酸酸的不好吃,给你吃吃甜甜的窈窈,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