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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腻的肌肤被漂亮泛粉的指骨握住,锁骨处传来小狗一样舔舐的触感。
  轻轻地咬、慢慢地绞。
  薄薄的眼皮向下耷拉。书窈打了个哈欠,睫毛被润得湿漉。
  “——呀!”闷闷的惊呼。
  短促、软绵,带着鼻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被迫挤出。
  很好地将某些声音掩饰掉。
  栗色短发,细指正被握掐在眼尾,
  柔软的、细微的触觉覆盖在指甲上。再往下是玫瑰状的耳钉。
  伯爵红茶的径口形状明显。
  且不说万俟濯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呜...拜托,他为什么还没有出去啊?
  “窈窈?”万俟枝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是出什么事了吗?"
  万俟枝与万俟濯的面容交替着出现在她眼前。
  接着,万俟濯轻轻抬眼,纤长的眼睫扫过细腻的锁骨,带起毛绒般酥麻的颤栗感。
  纤薄如眼尾般艳红的唇瓣无声张合。
  -“姐姐,怎么不说话。”
  轻笑时,眼尾缀着的两颗红痣也在跟两人一同晃动。
  指尖不觉间早已从眼尾滑落至面颊。
  完全说不出话,一大串的疑问。
  病弱但一夜,不应该是被吸干了精气面色苍白、好像下一秒就要魂归故里的样子吗?
  怎么他白里透粉、唇色润红,眼下连一点熬夜后的黑眼圈也没有?
  “窈窈?”
  “奇怪,怎么万俟濯也没见到人影?”
  书窈断断续续从唇瓣中挤出了一个嗯字音。
  下一秒,床头柜传来嗡嗡的震动声。分不清是谁的手机在响。
  书窈狠狠咬住万俟濯递过来的手指,无声谴责他快点滚蛋。
  万俟濯却伸手捞起了电话,按了接听键。
  万俟濯这个学人精用的手机和她是同一款,乍一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如此距离,完全够不到手机。只够书窈伸手捂住万俟濯的唇瓣,屏住呼吸,等待电话里的人先出声。
  “哥?”
  万俟枝的声音,万俟濯的手机。
  与此同时,书窈手被他蹭的一滑,解开了门锁的限制。
  “叮——”
  门开了,应该是万俟枝。
  在书窈惊愕的眸光中,万俟濯连书窈带被子一起,充当肉垫带她滚到了床与小沙发的缝隙之间。
  远处视线里只有沙发和床,
  近处也只能看到被填平、鼓起的被子以及被搭在上面的书窈真正应该拥抱的玩具熊。
  唇瓣下压,他选择用这种方式
  将书窈的声音吞咽。
  链接的地方却没有片刻分开,反而因为意外的举动,变得更加密不可分。
  与此同时,一手关掉了手机,一手捏着遥控器打开了浴室的调水系统。
  视线顿时从不甚明晰变成漆黑一片。
  呼吸声和热意被放大无数倍。
  唇齿勾缠着分开,书窈下意识想咬住点什么抑制住想要发生的冲动。
  “姐姐,小点声。”白皙的指骨顺着锁骨雪腻往下,“还是说,你想让万俟枝也一起过来?”
  骨子里都是一类的凉薄,万俟枝能看穿他,他自然也是一样。
  尖齿刺过没结痂的锁骨伤口。
  指尖勾勒描摹。
  “没有这个,也能满足你吗?”像是在欣赏最为完美的神赐艺术品般珍视抚摸,感受艺术品在他的掌心颤抖,“还是说像那个特招生一样,用玩具就够了?”
  “你的那些什么小情人、未婚夫知道这些吗?”十分刻意的明知故问。
  ...万俟濯为什么会知道?
  凉意,像是一条冰冷滑腻的蛇,从脚踝往上,无声地缠了过来。
  刚刚还发烫、潮红的面颊,浮上了一层浅淡的苍白。
  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唇瓣无意识咬得很紧。万俟濯用手指揉着、拍着,试图让书窈松口。
  即使如此场面,前面里面全都是他造成的。
  却依旧可以不为所动地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鬼一样缠上来问:“姐姐,是她的玩具好还是我好?”
  “对了,她今天怎么没跟着你一起来?”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经喷薄便很难回收。
  他只是自顾自说着,浴室水声淅沥。花瓣唇被他捂住,完全没有要让书窈开口回答的意思。
  至少在此刻,书窈的眼里、心里、身体里只有他一人。
  即使看不清万俟濯的面容,也能想象他面若春风、和和煦煦的绵里刀模样。
  书窈此刻只庆幸,还好是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果然什么善解人意、什么脾气好都是装的,他就是个黑心肠。
  “窈窈,我进来了。”推门时,万俟枝还给她预告了一下,虽然是此情此景并不适用的预告。
  室内的电源被万俟濯完全切断,万俟枝只能凭借手机微弱的灯光缓慢移动。
  “害怕吗?”腿根被握住抬起一点。
  透过窗帘缝隙,一点点微弱的光亮。
  泛红、泛粉的潮湿。也不知道是被万俟濯吓出的冷汗多一点,还是自发的更多一点。
  急促的、窒息的呼吸。
  万俟濯将她转了个身,露出鼻尖补充氧气。
  一步、两步......
  万俟枝离得越来越近了。
  而她的哥哥万俟濯却依旧不知收敛、没有收敛。
  半胁迫式的,
  被他牵着鼻子走。
  微醺的感觉似乎从昨天晚上被带到了现在,书窈微张着唇瓣,金鱼吐泡泡一样轻轻呼吸。
  近也不近,远也不远的距离。书窈似乎能感受到万俟枝如有实质的灼热视线。
  像是要透过小熊和层层棉被,将他们看得透彻。
  就在她伸着手要碰到小熊的前一秒,
  “叮铃铃~”是万俟枝的电话铃声。
  “万俟枝...”支支吾吾的声音,在一阵嗤笑后终于妥协,“那个,我哥问你窈窈的房间在哪。”
  万俟枝扯了扯唇,脚步声和交谈声都逐渐远去:“窈窈在洗澡。让他等着。”
  直到咔嚓一声关门声响起,书窈也没能回神。
  积攒的、紧张的、害怕的,
  刺激的、失神的早已经超过了书窈的承受范围。
  只等门被关上,声音被完全隔绝。
  万俟濯又将书窈转了回来。
  浅蓝色的深海中映照珊瑚,视线中似乎只有彼此。
  他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
  浴室炸开水花,
  紧绷的神经在骤然间得到放松,书窈的应激反应十分明显。
  珊瑚色的瞳孔因为过渡的惊惧,漂亮地失焦。
  “坏...”她抽抽噎噎半天也只说出一个词。
  想不通,怎么有人能这么坏。
  但是断断续续传递出来的昨晚画面又在告诉她,醉酒后是她先动的手。
  是她把人当成了裴书漾先开的头。
  万俟濯只有一个破轮椅,跑不过很正常。
  烦,
  万俟濯被书窈下意识蜷缩着靠近的行为爽到头皮发麻。
  双手被轻轻举过头顶,吻啄泪失禁下流不尽的泪水,完全缴械投降的姿势。
  “大把柄不是还被姐姐握在手中吗?”
  “姐姐放心,虽然没有一颗心,但我是站你这边的。”
  指尖点在心脏跳动的位置,他开玩笑般咬了咬书窈一簇一簇、被泪水黏连住的睫毛。
  “要不姐姐把我吃掉好了,这样就只有一颗心了。”
  说话间,他好像又行了。
  书窈:“......”从昨天吃到今天,这个讨厌鬼真是贪得无厌。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谢书筠沉船/生日会剪礼……
  万俟濯这个坏家伙成功让她在尹智灿包场的童话主题乐园之行中哈欠连天。
  露天场地被输送了暖气,书窈坐了一个旋转木马后更困了。
  昨晚的思绪还没理清,一团浆糊中,书窈匆匆地去、匆匆地回。没玩几个项目就提前走了。
  原地是特意和他分到一组任务的尹智灿。
  他伤还没好全,开不了车。手上是书窈喝了没几口的奶茶。他就着书窈咬过的吸管咬了咬。
  金发遮住眉眼,指骨间青筋暴起,奶茶杯都要被他捏得变形、溢出。
  脑海中书窈刚刚仰脸时,围巾松散,不经意间露出的桃粉痕迹经久不散。
  尹智灿自然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爷,新鲜的、暗沉的,像是勾缠交错良久后刻意而为之。
  裴书漾、姜尚宥都不在,是谁显而易见。
  嘴里青柠檬味的奶茶酸到掉牙,前调再过后却又甜得腻人。
  这么甜书窈到底是怎么喝下的,还有万俟濯那个断腿的小白脸也能满足她吗?真不挑的。
  要不是他这段时间住院,还有那个小白脸什么事?
  等等……
  还没完全串起来的思路被手机震动的触感打断。
  尹智灿脸上没什么表情,见不是书窈,心里的那点期许沉到谷底,指尖滑动随意按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