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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话只听一半,两句话,隔没几秒钟。
  忽的一下,书窈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般坐直了身子。
  ...既然是梦的话,做一下不过分吧?
  如此近的距离,有些东西便愈发不可忽视起来。
  眼睫轻颤,书窈睁着一双惺忪的醉眼去推万俟濯。
  樱粉唇瓣一张一合,振振有词:“惩罚。你下。”分明是微醺的面颊,却仿佛要将清醒时没能完成的事做个遍。
  万俟濯很容易就听懂了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意思。
  这是她要自己在上面的意思。
  他十分配合地继续扮演着身娇体弱、一推就倒的人设。
  手心麻麻的,有些握不住。
  书窈低头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去看,犹疑间生出了些许惧意。
  漂亮、没有狰狞之意,但还是好*。
  姜尚宥先前教她的完全被抛之脑后,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姐姐若是不敢的话,还是让我...”本意是催促、激将书窈。
  效果十分显著。剩下的半截话被书窈吞咽,没能说出口。
  莽撞而迅速的动作分明是在回应他,
  骄矜地抬着下巴,气呼呼回应:“谁不敢了。”
  若是她能说出话的话,应当是这样的。
  只是现在显然不能。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世界里没有万俟濯的脸。只有令她感到新奇的珠子。
  这一刻,居然连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也会显得有些碍眼。
  书窈从未想过坐在万俟濯身上会变成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即使已经鼓足了勇气,却还是只坐了一半,留出一半空地。
  濡湿的睫毛忽闪着下垂,咽了咽口水。
  试着往旁边移了一点,视线触及旁边的轮椅,借口也为自己找得足足的。
  “才不是害怕这个,只是担心有人细胳膊细腿没办法承受住我的重量。”
  缓慢的、欲盖弥彰的解释。
  万俟濯眸色愈发深沉,浅色的蓝渴眸渐渐有了大海深处的形状。连颜色也愈发类似。
  都说沟壑难填,他期盼良久的渴求在这一刻,就在这一刻,即将被填满。
  兴奋的情绪,一点一点扩张至整个胸腔。
  面色却依旧如常,没有表现出来半点。
  莹白腰窝被万俟濯握住,他眼尾红痣缀着水色,含着笑。
  “姐姐,不用担心我。”下压,“既是惩罚,我受住便是了。”
  和他的一冷一热交替出现不同,书窈身上很温暖。
  舌尖一样湿软。让人抱住了就不想松开。
  如果欲望有
  深渊,那么行至尽头,将会在万俟濯的深渊中看见一个完整的书窈。
  他早已深陷欲望的尽头,无法挣脱、也无需挣脱。
  膝盖泛着点红,并拢着下压打在万俟濯白皙漂亮的腹肌上。
  很响的一声,连带着万俟濯腹肌下的皮肤都泛起了胭脂一样浅浅淡淡的红。
  细软手肘无力搭在腿侧,指甲深陷皮肤里,在万俟濯腹肌上留下很深刻的痕迹。书窈轻轻吸气。
  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刷得一下从她眼中夺眶而出。
  雪腻的白,纤细锁骨凹陷的地方积攒着从面颊话下来的泪水。
  氲着层薄薄的水光,额前湿汗用珍珠发夹别住。
  书窈本来想骂他、打他,发泄自己的不满,怎样都好。
  都说了她来,谁让他擅自行动了。都梦里了顺她一次心意不行吗?
  未料,薄薄的眼皮刚抬起一点,就看见万俟濯眉头比她皱得还紧、哭得比她还厉害。
  泪水打湿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孔,薄红在眼尾散开。白皙颈侧还能看见隐隐凸起的淡青色。
  无声的、脆弱的克制。
  很轻、很细却不刻意的吐息声。
  指尖苍白带着颤意探至书窈同样紧绷的唇。亲着、揉着,帮她缓解、安抚喷薄失控的情绪。
  书窈停止抽噎,漂亮的眸子微微瞪大,怔怔地看着万俟濯。
  这就把万俟濯弄哭了,书窈不禁开始怀疑,她力气有那么大吗?还是...
  不过,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她是来欺负人的,又不是来照顾他,让他舒服的。
  豁然一下,书窈唇角微掀,恢复了点力气,手肘撑着试图起身继续。
  只是万俟濯虽然看着弱弱的,连她都打不过,**却不如面上一样。
  书窈模仿着最开始的被万俟濯按着的那一下去亲。却也偷懒模仿地并不透彻完全。只松松垮垮看着到位了就行了。
  每一次都会听见万俟濯的声音。
  一种真的在惩罚、欺负万俟濯的感觉。与现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同。
  完全按着她的心意来,最多也就是损了初初的一两百。
  “姐姐。”
  声音痴缠着带着喘的哭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书窈在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其实就是在接吻。唇瓣贴着他的。
  书窈不明白怎么真的有人比她还能哭。
  只是很快书窈就没了力气,一种跑了很久的酸软感。明明也没干什么,也没有多久。
  无声感慨,玉石圆珠真不是吃干饭的。
  一定都是它的错!才不是她弱。
  一滑一摸,再温的、凉的什么玉石什么玛瑙都被她捂热。
  呜...她才是那个吃干饭的。
  指使万俟濯扯了几张纸丢过来,胡乱在他腹肌上擦擦,书窈细腰下塌着又趴到他怀里。
  万俟濯拨开她额前粉色的碎发,细密的吻从眼睫到唇瓣。
  亲吻的水渍声化开柔软,脸红心跳。
  冷白如玉的指骨带着点凉意,握住软白。
  腰腹骤然收缩。
  书窈齿关一用力,颤颤巍巍咬破了万俟濯的唇。
  血腥味掺杂着些许苦涩的药味,足够将其他掩饰。
  心里却还要想着,万俟濯果然弱弱的,连这种事情都轻轻的。
  过了会,书窈却也是体会到了轻也有轻的好处。
  更为完整的、细细的感受。
  看着书窈逐渐将眼皮阖上,万俟濯亲着她的面颊,吮着柔软的唇。
  低垂的睫羽、颤抖的吞咽。
  书窈在他身上,温软的拥抱,黏连的感官传递至大脑,头皮都在发麻。
  那种想要被她吃掉的渴求终于被满足。融进她的身体里,成为她的一部分。
  齿关被撬开。
  指尖微微收紧,青筋鼓胀。
  他收起了先前的那副风一吹就倒的病弱面具。没给书窈拒绝的机会。
  从被他带着进了这个房间,书窈就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机会。
  失控,
  睫毛、鼻梁…还有书窈喜欢的圆珠。
  如果她不会害怕的话,可以拔下来送她吗?
  手肘撑在万俟濯身前,先前口液没沾到的地方也被喂到了书窈唇里。
  完全没反应过来,醉醉的、迟钝的,被迫咬住万俟濯递过来的完整。
  今天晚上书窈没吃什么东西,全程浅抿的几口酒水完全不够万俟濯,
  早在先前所剩无几。
  酸涩,
  思路是糊成一团的浆糊、被打散的棉花。
  万俟濯出声,将书窈从出神的缝隙拉扯回来,“姐姐...”声线和书窈一样抖,“又被...窈窈姐姐...弄哭了呢。”
  “要被...姐姐...坏了...”
  某个字音几乎是同先前一般,缠在她耳边也缠在她身上。
  书窈这才惊觉这个坏蛋的真面目。
  纤白漂亮的蝴蝶骨一抖一抖。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天玩具还是我/万俟濯/……
  第二天清晨。
  门窗紧闭,室内开了夜间助眠系统,一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没有睡到自然醒,书窈是被万俟枝的敲门声吵醒的。
  “窈窈。你起来了吗?”她只是在门上松松敲了几下,人脸识别系统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尹恩秀说她哥已经在开车过来了。”
  书窈脑袋有点钝钝的,麻麻的、酸酸的,嘴巴也是,像是被人追着亲了很久。
  昨天约定了什么?尹恩秀哥哥为什么要过来?
  什么坏蛋蚊子,怎么还在咬她?
  被子蒙住眼睛。
  却无法蒙住万俟枝下一秒就要进来的事实,虽然没太想明白为什么,书窈还是下意识伸出白嫩的一截手臂、密密的吻痕。
  在床头按了两下,在识别成功前给门上了锁。给万俟枝传递她已经起来了的信号。
  轻轻浅浅的挪动,包裹一样一层一层被缠得很紧。
  跟万俟枝撒撒娇,让她再赖会床,唇瓣翕合间变成了无意识的轻哼。
  粘稠缓慢的糖浆。
  “嗯?如果是因为起床而撒娇的话,允许你再多睡半小时。”
  细腻的水滴声,忽远忽近,像是浴室没关紧的水龙头,又像是......
  书窈慢吞吞将被子下拉,缓了缓才睁开眼睛。
  颈边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却没有玩具熊那般软和,短发根根,蹭过的时候有种痒痒密密的扎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