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温柔地锁住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看看,那个让你心动的我,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让你觉得心疼的我,皱眉时又是什么样子的?我要看看,那个在你眼里闪闪发光、独一无二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要亲眼看看,”关虞的声音带着点微不可察的哽咽,笑意却像涟漪一样在眼底漾开,“那个让你愿意把灵魂都交付的女孩,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好。”
她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带着冰棒清甜的呼吸拂过他的唇畔:“然后,用你的心跳记住这个画面。这样等我换回来,我就会知道……”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烁着比星辰更亮的光芒,“原来被周随野深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我也会知道,以后要怎样,才能让你眼里的那个我,永远都这么好看,这么值得你爱。”
空气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车流声和冰箱运作的轻微嗡鸣。周随野眼底的笑意早已化开,变成深潭般浓稠的温柔。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用一个带着冰棒清甜和无限珍重的吻,封住了她所有的话语,也回应了她所有未言明的爱意。
客厅的光线渐渐暗下来,沙发上依偎的身影融成一片温暖的剪影,冰棒融化滴落的水珠在茶几上晕开一片颜色,水渍交汇融合,如同他们彼此的心。
周随野把关虞抱到了阳台,遮光帘和绿植交相遮挡,再也不怕被窥伺。
世界摇摇晃晃,他眼中带笑,很认真地说道:“说真的,如果我变成你,我会好好吃饭,早点睡觉,照顾好你的身体。”
桌子上的乐高不知不觉掉到了地上,周随野坏笑,让关虞捡起来,然后再拼好。
关虞身体晃的厉害,双腿在地上都站不稳,趴在桌子上,想要继续认真地拼乐高,但明明最简单的两个零件,她却怎么也拼到一起,胳膊向后想让周随野慢点,他反而停了动作,捏捏她的肩膀,说要看着关虞拼。
这怎么都不是一个好的姿势。
最后周随野还是抱着关虞去了卧室。
……
临近毕业,关虞请了假回学校拍毕业照,顺便再收拾下宿舍的东西。
拍照片,按快门只需要几秒。
关虞穿着粉领学士服,周随野陪着她在学校各处拍照纪念。
毕业是个让人伤感的词,但好在他们现在都留在一个地方,最起码不用异地恋。
宿舍的东西该扔的扔,该卖的卖,毕业典礼以后,这里就要被清空。
领到毕业证后,关虞再也不能把自己当学生,她现在只是一个忙碌的社畜。
毕业后的日子像开了二倍速,一下子就到了月底,端午节放假,关虞前面几天的认真工作都是为了等待假期。
周随野还在休假,在家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还不让关虞知道。
端午假期,他定制了去看海的计划。
离这里最近的看海的地方,就是秦皇岛,一切攻略都由周随野包办。
关虞只负责好好地吃和玩。
虽然在学生时代去过一次秦皇岛看海,但这次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心境是不一样的。
自驾游,一切都方便。
他们挑了一些不算太大众的景点,就怕遇到的人太多,但是依旧不如愿,人多的寸步难行。
在看完关虞喜欢的波光粼粼的大海之后,他们就在海景酒店以及周边游玩,安静又舒适,体验感非常好。
再见到大海,关虞像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之前上班的劳累全都一扫而空,她赤着脚在前面沿着海岸线游走,周随野则提着她的凉鞋在后面,一步一步慢慢地跟着。
夕阳西斜,将海天相接处染成深色的橙红,他们并排走着,直至太阳一点点沉入海平线。
关虞张开五指放在眼前,透过指缝去看周随野,她想此刻微凉的风,海岸线的白沫以及湿发的周随野,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端午假期过后,周随野又要回公司上班了,他们上次做的那个像素闯关游戏又在小游戏的圈子里火了一把,现在成了不少异地恋情侣的必玩游戏之一。
周随野要加班,关虞倒挺开心的,因为这样方便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6月9日,高考结束的日子,也是周随野的生日。
趁着他不在家,关虞买了蛋糕材料打算亲自给周随野做一个生日蛋糕,做好后又小心翼翼藏起来,生怕周随野回家会发现,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周随野下班后发现桌子上的一大桌菜,色香味俱全,不可置信地看向关虞,他问:“都是你做的?”
关虞猛猛点头:“当然啦,这几天一直在学做饭,嘻嘻快吃吧。”
他挂起衣服,快步走到桌前,忍不住伸手想拿一块排骨尝尝。
关虞眼疾手快地拍开他的“贼手”,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骄傲地小孔雀:“这位大朋友,先洗手再吃饭。”
晚餐的气氛温馨又热闹。周随野毫不吝啬地赞美着每一道菜,吃得比平时多了一倍。关虞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比自己吃还高兴。
饭饱喝足,收拾好碗筷,时间还早。
周随野靠在沙发上,揉着吃撑的肚子,满足地喟叹一声:“吃到女朋友做的饭真是太幸福了……”
他抱着关虞,在她怀里蹭着,眼睛都要睁不开:“吃饱后怎么突然好困?你是不是在饭菜里放什么东西了?”
“对,放了迷药。”关虞推开他,让他去卧室睡觉,现在睡了午夜十二点估计不会太困。
周随野被关虞推进了卧室,她调低空调温度,给他盖好被子,周随野脑袋刚沾上枕头,困意更浓,背过身后,过了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关虞悄悄退出卧室,轻轻带上门,心却砰砰直跳。她看了一眼手机,才晚上十点
。不行,她得熬着!她轻手轻脚地溜回客厅,把藏在厨房最深处冰箱里的那个“宝贝”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一个她亲手做的、外表……嗯,相当质朴的生日蛋糕。
蛋糕胚烤得还算成功,但奶油抹得坑坑洼洼,像被小狗啃过。她努力想用水果装饰,草莓切得大小不一,蓝莓滚来滚去,几片薄荷叶也蔫头耷脑地插在上面。
怎么看怎么不完美,关虞把水果取走,又继续给蛋糕胚抹面,最终蛋糕上的奶油还算能看的过去。之后她一边偷吃一边往蛋糕上摆水果,最后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地写了“生日快乐”几个字。
关虞看着自己的“杰作”,有点脸红,但更多的是期待。她插上准备好的数字蜡烛,守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数着。
倒数十分钟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卧室把周随野晃醒。
周随野眼神迷蒙,睡眼惺忪,关虞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想让他赶紧清醒起来。
坐在床上缓了几分钟,周随野意识逐渐清明起来,他歪头看向关虞:“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关虞则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推进了洗手间,催促他洗个脸清醒一下。
趁周随野去洗脸的时候,关虞在他的必经之路点了一圈小蜡烛,关了灯,坐在桌子前等他过来,蛋糕则被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整个客厅安静且昏暗,只有地上小蜡烛上的烛光跃动,照亮一小片区域。
周随野顺着小蜡烛坐到了关虞对面的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不解:“小鱼,你这是在弄什么仪式吗?”
关虞看着他眨眨眼,终于时间来到了零点,她激动地把蛋糕放在周随野面前,点蜡烛,一气呵成。
小小的火苗跳跃起来,映亮了她兴奋又带着点紧张的脸庞,也照亮了那个造型独特,手工痕迹明显的蛋糕。
水果摆的七零八落,字也写的歪歪扭扭,奶油面都没有抹平,甚至还有些歪。
“这可是我亲自给你做的生日蛋糕!虽然…虽然有点丑…”她把蛋糕凑到周随野眼前,声音雀跃又带着点不好意思,“但这是我第一次做!我藏了一晚上呢!你可不能嫌弃。”
暖黄的烛光下,那个坑洼不平、水果歪斜、字迹笨拙的蛋糕,成了周随野见过最动人的艺术品。
关虞眼神中充满期待,双手托腮看向周随野,微微一笑:“随随,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周随野瞪大了眼睛,此刻自己的心像是被浸润在蜂蜜罐子里,甜蜜蜜的。
周随野凝视着跳跃的烛火,随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许了一个愿望,他本来想说出来的,但关虞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最后还是把愿望放在了心里,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第34章 流眼泪喜欢……很喜欢。
周随野凝视着跳跃的烛火,随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许了一个愿望,他本来想说出来的,但关虞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最后还是把愿望放在了心里,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