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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能听到说琴酒说出“喜欢”这种类型的词的场合,大概就是他狞笑着要杀掉某个人的时候。
  喜欢=下地狱去吧
  想死你了=想你死了
  冬木阳又给了桌子一巴掌:“总之肯定都是他的错,你都说了组织现在是他做主了,那他肯定大多时间都在美国,所以在我回意大利前总得让我赢一次吧。”
  伏特加欣慰,心想大哥不愧是大哥,这么快就让帕林卡纠结的点从“我不可能是gay”变成了“我赢了就不用在下面”。虽然大哥答应让他在上面估计也不是那种在上面,但帕林卡又不需要知道这点。
  伏特加欣慰到一半,发现盲点:“不对,你什么时候回意大利?”
  “后天。”冬木阳理所当然,“放心吧阿伏,等你以后来意大利玩,我会请你吃饭的。”
  伏特加:“???你和大哥说了吗就后天?”
  “当然没有。”
  冬木阳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
  “所以我才要给他下药。等他第二天清醒后想到报复我,我已经在他打不到的天上了。”
  伏特加:“……”
  伏特加欲言又止,他很想提醒帕林卡这个计画失败的后果,但帕林卡的关注点多半会在“你竟然觉得我会失败”。
  深思熟虑之下,伏特加决定违背自己的良心。
  他点头,沉痛地发出夸赞:“帕林卡,你真是太狡诈了。”
  -
  正如冬木阳很了解琴酒一样,琴酒也很了解冬木阳的性格。他瞥了眼自己酒杯里的香槟,又瞥了眼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在冬木阳假装不经意的注视下,不动声色地拿起叉子。
  他这么淡定,冬木阳反而疑惑了。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冬木阳问。
  “我知道你后天的飞机。”琴酒不以为意,说出的话令冬木阳一愣,“下次至少用点有意义的药,你是打算用安眠药过家家吗。”
  房间的灯光昏暗,过了几秒,冬木阳撑着下巴,回了一句:“我和阿伏说着玩的,又没真的下药。”
  琴酒抬眼,没说话,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他脑袋又坏了?
  冬木阳耸肩,站起身,从他身边走过:“不是说吃药对身体不好。”
  然而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冬木阳一个趔趄,眨眨眼,低头发现自己侧坐幼驯染的腿上。青年挑了下眉,不喜欢这样示弱般的姿势,于是腰身一转,长腿岔开,反坐在对方的大腿,垂眼散漫地问了句:“我贴心吧?”
  琴酒哂笑,察觉到他声音里的挑衅。
  大概是这几天被亲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知道这次也许是许多年内最后的一次见面,冬木阳这次的手没再发抖。酒杯和餐盘被扫到了地上,冬木阳的后背贴着桌面,睁着眼睛,在视线交错时很自然地抬手捧住了琴酒的脸。
  上一世的记忆在被逐渐淡忘。刚剧烈运动过的肌肉痉挛着,事情发展到最后,不光是手,就连腿也在不自主地颤抖。第一次尝试这种事的冬木阳根本撑不住,而琴酒也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黑心眼的幼驯染通常会在他晕过去前把他弄醒。气急败坏的时候,冬木阳就报复性地咬着琴酒的肩膀,然而琴酒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点,反而故意在冬木阳疑惑[自己都快把他骨头咬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加重力道。
  亲吻里带了些酒精的味道,被灌了酒后的冬木阳迷迷糊糊。他的眼皮带着层薄红,微张的唇瓣染着水光,清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桌子,地毯,沙发,所有的摆设几乎被换了一圈。冬木阳浑身跟被人揍了一样疼,他缩在沙发上,偏偏不敢用异能恢复,生怕异能延迟的反馈再让他重头体验一遍天堂和地狱反覆拉扯的痛苦。
  “你自己说你要在上面。”偏偏琴酒跟没事人一样,伸手将他从沙发上拎起来一些。
  冬木阳瞪他,嘴唇还有些发肿:“你是不是故意装听不懂的。”
  琴酒笑了声,心情还不错:“间接性地听不懂人话,帕林卡,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随便你吧。”冬木阳拍来他的手,捂着肚子,艰难地往房间走,“下次不许在伏特加手机里装监听的软件,阿伏可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琴酒扬起眉梢,隐约察觉到他误会了什么,但懒得去纠正这点。
  他看着这人缓慢挪动的脚步,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将他的后领一拽。
  手臂环过腿弯,冬木阳沉吟片刻,他估计了会自己的重量,低头看着琴酒单手抱着自己的姿势,心想自己的幼驯染真不是人。
  硬件跟保温杯似的,体力还好得像超人。
  等等。
  冬木阳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前几天琴酒受伤的事,他不会是装的吧?
  -
  冬木阳出发去机场的那天,拿了把枪威胁琴酒开车送他。琴酒根本没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看人走上飞机后,双手插在口袋,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
  冬木阳咬牙切齿,最后还是从机舱中走出来,问他怎么不和自己说再见。
  “又不是见不到了。”琴酒的余光扫过远处低头等待着的黑手党,最后视线落在满脸[你在说什么]的冬木阳脸上,“帕林卡,组织总部在两年前就定下改建意大利,是基安蒂他们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冬木阳难以置信:“你竟然骗我。”
  琴酒敲出根菸:“是你自己要坐上来。”
  “对你来说有什么坏处吗。”琴酒面不改色,他将烟咬在嘴里,看着面前长大一些的帕林卡,“你的家人游戏最近总是令他们干出出乎我预料的蠢事。”
  冬木阳眨了眨眼,肩膀舒展,低低地笑了声。
  “别这样嘛。”冬木阳说,“不是游戏。你不也是家人?”
  会争吵,会打架,会将枪口指向对方,也会将后背交付给对方。
  更是需要付出性命,全心全意保护的存在。
  “之前说为了展示我的贴心,所以在十五岁买了接下来十年内要送你的礼物,是骗你的。”
  风吹动了青年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饱含笑意的眼睛。
  “我那时有种可能要和你分开的预感,所有东西,都是我好好挑选过的。我希望你能喜欢,还好,你看上去也不是很讨厌。”
  “二十七岁生日快乐,阵。”
  柔软的唇瓣贴在脸颊,琴酒站在原地,看着冬木阳缓慢后退。
  他看上去意气风发的,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摇晃,唇角勾着志在必得的笑。
  “下次见面,我就不是帕林卡了。”
  “你得称呼我蒙特贝洛的首领才行。”
  第57章
  蒙特贝洛的小首领有个追求者,这在意大利的黑手党间并不是什么秘密。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这所谓的追求者就是曾经以卑劣又强势的手段,差点把他们当做npc杀光的白兰杰索。
  “白兰杰索”这个名字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恐怖的代名词,他们没见过白兰长什么样,却将对方的事迹口口相传。有时白兰出门买东西,甚至还能听到有人议论“还好死了”“多亏了彭格列,可惜没能亲手杀了他”之类的话题。
  这些话,白兰杰索听到了也不生气。
  他眉眼弯弯的,反而主动凑过去,笑着问他们“是吗是吗,真的有那么坏吗”。
  “你一看就是最近才来意大利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白兰杰索在的时候,可是恨不得把地下都翻过来,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人都通通杀光。”
  白兰杰索歪了下脑袋:“怎么是所有人。我可是听说他只是要抓彭格列的人而已哦。”
  接下来又是一段长达五分钟的控诉。
  “对了。”路人a骂得口干舌燥,中场休息的时候搭话道,“你叫什么名字?这里好像离基里奥内罗的地盘很近,你是他们的人?”
  白兰杰索有点苦恼:“尤尼酱似乎很少用地盘形容这附近的地方,还有,我们已经是可以交换名字的关系了吗?”
  身后的自动门发出“欢迎光临”的声响。
  由于视线被白兰杰索挡着,路人a稍稍往旁边挪了点,才能看到新来的客人。
  那是个银色长发的青年,他的肩膀上落了雪,眼睛是璀璨的金色,见有人在看自己,先是瞥了眼愣住的路人a,在确认对方没什么危险性后才收回视线。
  “白兰。”冬木阳颔首,身后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回去了。”
  在路人a瞳孔地震的表情中,白兰杰索又笑了声。
  他的眼底这才出现些情绪变化,但那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他垂下眼,对着刚刚和自己搭话的路人a,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捉弄人的意味,又更像是与生俱来的傲慢。
  “就是这样。”白兰杰索道,“我的名字叫白兰杰索。”
  -
  冬木阳没有上一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