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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她就反应过来,她一抬头,正见宋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肯定?”
  谢出心道不好。
  一道不满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说拿个蛋糕这么久呢,原来躲着我呢?”
  她耳后突然传来了今天一直如噩梦般缠绕着她的声音,在这一刻,这声音宛如天籁,谢出立马转身准,正准备走:“我还要照顾客人呢,先不聊了。”
  却见刚刚四处给她挑茬的人嚣张气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散的一干二净,她在谢出身后四处看了看,最后十分不满的问道:“她呢?”
  宋枝反问道:“你在问谁?”
  管媛:“我问谁不是很明显吗?”
  宋枝:“没看见有人呢。”
  管媛气绝:“你!亏我之前还觉得你和我小姨像,觉得你人好呢。”
  宋枝摊手:“但是很显然,只是你认为。”
  谢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凭借微妙的直觉站到了两人中间,把两人隔开,管文就算了,宋枝今天怎么也跟炮仗一样:“你们认识?”
  管媛立刻道:“不认识。”
  宋枝耸耸肩,没说话。
  两人看起来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不太好的样子,谢出当机立断,立刻拉了管媛往旁走:“你要的蛋糕,在那呢。”
  她还不忘回头叮嘱宋枝:“晚上再说,晚上再说。”
  也不等*宋枝说话,说完她立刻拉着人往两旁桌中耸立的香槟塔里一走,立刻消失在宋枝面前。
  谢出以前也这样过,谢出这样做只有一个可能,她心虚了。
  但她不说,宋枝也不好逼她,她往前走两步,拿了桌上一杯酒闻了闻,这酒是淡粉色的,像鲜嫩桃子一样的颜色,闻起来也有一股淡淡的甜味,这时候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宋枝就在角落里随意找了块沙发窝着。
  她刚喝了一口酒,一声巨大的滴答响瞬间响起。
  又是咚的一声,宋枝瞬间坐起来,这下她听清楚了,声音的来源是别墅里那个贯穿挑高楼层的时钟,她感到有一丝奇怪,这是很正式的宴会,里面不乏一些年龄较大的企业家,像这种夜半的铃声,这些人都是忌讳的。
  一是不好听,二是突然响起,这里难免有些心脏不好的,要是被突然吓到,那就很不好说了。
  她正想着,场上的大灯在这时突然全灭了,别墅里瞬间黑了,惊慌的叫声立刻响起,一时之间只有桌上那些小灯还散发着些许莹蓝色的光芒。
  宋枝霍然站起,她立刻高声喊道:“谢出。”
  但是附近的吵扰声太大,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这些人的声音里。
  人群这时候已经乱了,有钱人都惜命着,大厅里很多人还晕头转向就往门口挤,也不管方向,看见其他人往哪就争先恐后的往哪挤去。
  而宋枝坐的角落正好是通向大门的必经之处,一时之间她周边涌近了无数人群,纷杂的气味往鼻子里扑。
  大厅里动静这么大,在楼上的谢母不可能不知道,她应该已经让人检查了。
  宋枝站到一边,给这些人让着路,这时候一个尖利的女声在杂乱的尖叫声响起:“让让,让一下,有人晕倒了。”
  这个声音很耳熟,宋枝在几分钟前还听过。
  和管媛在一起的人指不定是燕京的,要是今天真在这里出了事,谢家以后不会太好过,想到这,她立刻往那边走去。
  管媛还在继续叫道:“大家快让让,让这里透点风。”
  以管媛为中心,四周很快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也不知道谁突然道:“这人好像是犯心脏病,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药。”
  管媛慌慌张张的,也不敢动他,她刚刚正喝着酒呢,灯刚灭没一会,一个人突然往她身上倒,差点没给她吓死。
  闻声而来的应侍生终于挤出人群,她扶起人,打完120,就让人送常备的特效药。
  这时候宋枝刚好走到人群边,里面捂着心脏倒在地上抽搐人的脸被她看了个清楚。
  是宋关。
  应侍生肯定是做过功课的,她焦急的在人群里看了一圈,眼睛立刻紧紧锁到宋枝脸上,求助似的问:“宋小姐,你有没有带宋先生的特效药?”
  众目睽睽的,场上还有这么多媒体,而且这里的人大多数也认识她,她要是说没有指不定明天媒体明天怎么发散。
  虽然可能是实话。
  宋枝一脸焦急道:“我爸爸是和我弟弟一起来的,说不定他身上有,赶紧让人找找我弟弟吧。”
  说完,她低下头,冷冷的眼睛正好与地上的宋关对上,宋关一见她就神色激动起来,他双目赤红,徒劳的从地上挣扎着伸出手。
  宋枝紧张道:“爸爸,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她说完似乎是不忍心般底下头擦拭着眼角,但在低头再次与宋关对视上的那刻,宋枝微微一笑。
  正在这时,场上的灯突然层层叠叠的亮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整个大厅亮如白昼。刚刚慌乱的人群这才静了下来。
  “晚上好啊,各位。”正在这时,空旷的大厅中,一个尖细的男音突兀的响起,刚刚静下来的人群们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在一楼通向二楼拐角处,站着一个身着挺括西装,但是身材瘦削,反而显得西装肩宽细窄的男人。
  48第48章
  黑暗里乍然打下一束光,众人不由得抬头朝上看去。
  这里面也包括宋枝,她抬头却是因为那个声音十分耳熟。
  宋钦站在光地下,不知道是不是宋枝的错觉,她总感觉宋钦的目光在那瞬间落到了她的脸上,然后他脸上勾起笑,像是得意,不知道为什么,宋枝看着他的笑,突然眉心一跳。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匆匆忙忙赶来的医护人员小心的分开人群,把宋关抬走。
  宋钦脸上的恶意更大了:“今天难得大家都在,我想借这个时机,告诉大家一个事情。”
  “宋钦!”谢母匆匆忙忙从楼上下来,连忙厉声呵道:“这是家事!”
  让他不要多言的意味明显,宋钦却不买账,她们平日关系就没有多亲密,现在却想凭一句话让他放弃自己计划这么久的事情,怎么可能?
  宋钦:“虽然是家事,但是在座的各位也是和宋家生意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个人还是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好让各位叔伯有个准备。”
  宋枝想起他刚刚那个眼神,发觉这个事情很有可能和她有关。
  但是她没有把柄在宋钦手上,加上她也想知道宋钦现在到底又想作什么妖于是没说话。
  本来不满他突然搞这么一出的人也来了兴趣,甚至有不嫌事大的人起哄:“谢夫人,我听贤侄的语气,这件事还是非常重要的,贤侄要是碰见什么困难,大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帮忙解决啊。”
  谢母暗暗咬牙,这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宋钦又是铁了心的想要撕破脸,饶她巧舌如簧现在也毫无办法。
  而且再退一万步讲,她现在站在这里,无非是因为相处这么多年,那么一点情分而已,现在眼见宋钦要得势,为了那么一点情分得罪宋钦和...也不值得。
  宋钦:“大家应该还记得,二十二年前,我们宋家的绑架案吧。”
  二十二年前,宋家已经怀胎三月的夫人安然被人绑架索要天价赎金,这件事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但是因为被绑人的身份,和赎金之高,让在座的老一辈至今还记得。
  而且最戏剧性的是,赎金索要虽然高,但是宋家也不是出不起,再说还有一个安家。
  结果就在劫匪设下的那两天时限里,由宋安两家牵头合作的国外贸易货物被国外警方以携带禁物的罪名扣押,那批货物,加上赔付给其他投资伙伴的违约金,加起来足足有百亿美金,宋安两下一时之间受到重创,安家当权人受到爱女下落不明的重大打击,一病不起。
  宋关也借此接手了安家大部分生意,但是却没有凑齐给劫匪的赎金。
  事后很多人怀疑,可能不是不够赎金,而是宋关不想,甚至很有可能这场绑架从始至终不过是宋关的一场谋划。
  因为仔细一想就能发现,在这场事故里,唯一得利的只有宋关,他本来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靠攀上安家这座庞然大物才有了自己的一个小摊子。
  后又在安然被绑架的事故中吞并安家,才有了现在的宋家。
  有人问道:“这和你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宋钦:“我也不饶关子,当年家母三年后才带着家姐被找回,在这么多年里,家父一直自认亏欠家姐,竭尽所能的补偿她,给她想要的一切,但直到三天前我才发现,被家母找回来的这位,根本不是我的姐姐。”
  哗然大惊。
  众人再不济也听过宋家的名头,听过宋家就知道这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一时之间,大家纷纷转过头去,看向宋枝的位置。
  笑话,就算是宋家两人为了夺权自导自演出的一出,这也是她们从来没见过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