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娄夺有些无奈道,都下不了狠心对它说狠话了。背上的妖精微微隆起的腹部顶着它的后背,给它带来难以言喻的触动。
孩子都有第二个了,还和它闹什么。
小慈紧锁着细眉听完了娄夺的话,看着娄夺一副恶妖嘴脸还问它闹什么,孕期容易心浮气躁地,想也没想,直言不讳道,“我不喜欢你。”
娄夺一下子哑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小慈。
“那你要怎样才能喜欢我?”
“我比那沈禹疏差那了?”
“我迟早会杀他的,你跟他那个短命鬼干嘛?”
当初娄夺承诺小慈说不会杀沈禹疏,小慈就知道它在放屁。
“就算死了也只喜欢他。”小慈哭红了眼,犟着脸道。
在前面的娄夺脸色阴沉得比雨夹雪的天色还暗,皮笑肉不笑,“这样,那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反正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
小慈听着它这些胡搅蛮缠的话就窝火,
“你脑子有病。”
“你他娘的就是无理取闹。”
“话本上都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你为何还要纠缠我?”小慈一边骂,一边带着火气捶身下坚硬如石的肩背。
这点痛连捏肩松背娄夺都嫌轻。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甜不甜?”娄夺诡辩。
“南诏的荔果一颗就能使妖喉咙疼,那为何还是有妖喜欢?”
“荔果甜呗。”
是个明眼的都听出来娄夺如此明显的暗喻。
“歪言邪语,乱七八糟!”小慈气红了脸,抬脚就想揣它。
娄夺不可能让它踢到自己,一手托着它,一手掐着它的脚腕。
小慈另一只脚也蠢蠢欲动。
“你再敢踢到我,回去就让你吃点这些天少吃的苦头。”娄夺压低了嗓音威胁。
小慈在它手底下待久了,知道它这是动真格了,憋着一肚子火,但不敢再动。
踢不踢它,其实小慈都要吃苦头。
一半的路程走到很快,娄夺把小慈背回宫殿里,小慈气得饱饱地,抬脚就自个躲回寝殿里伤心。
类猫不高兴了就喜欢回房里,娄夺早习惯了。
这也正合娄夺的意思,娄夺也顺便回去玩一玩它,和它行行合欢。
类猫发着火坐在妆镜前,娄夺站在它背后,半点也不想看懂它脸上的怨气,抓着长长的头发卷着玩了一会,就抓着小慈的下颌,对着清晰的妆镜咬小慈的嘴唇。
小慈还没来及呲牙咧嘴就被吞了个彻底。
“唔……”
小慈被迫咽下不属于它的涎液,眼湿嘴红地恨恨瞪着娄夺。
明明都被c了不知多少次了,还跟个不情愿的烈妇似的。
不过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娄夺勾着唇,饶有趣味地笑。
荔果甜啊,不然何至于费这么大劲,心心念念地抓了它这么多次。
越是瞪它,就越是兴奋,娄夺享受自己抢来的成果,下腹火老早烧够了,娄夺咧着白牙,拦腰就将自己的小妻子抱起,掳回榻上准备干事。
第71章
头发长其实有一个坏处, 就是都喜欢从背后抓着自己的长发来做那种事情。
其实雄性无论人还是妖做那种事都是相似的。
就算温柔有礼如沈禹疏,也是毫不手软,抓得自己发皮发麻, 刺激不止。小慈发神地想。
小慈揉了揉凌乱汗湿的长发, 身旁已经空了, 小慈没有休息好,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蜷缩着身体,将头面向靠墙的沉香木榻边沉沉入眠了。
等小慈再醒来的时候, 就已经又见到那个搅得它不得安眠的雄兽。
娄夺见它睡颜恬静乖巧多了,白净细腻的脸上又睡出了淡淡的粉晕,没忍住压着它多咬了几口。
小慈是被它亲醒, 恼火得不行,抬手就往它身上抽。
力气小, 对娄夺而言就是不轻不重地抽了几下, 娄夺脸色一沉下来盯着着它,小悍妇就虎假狐威、立即停了下来。
小慈不敢造次, 憋屈咬着唇。
别说它只是咬自己几口了,就算它趁着自己睡着弄那些也不稀奇,它都试过了。
小慈听红狐和脆蛇说, 沈禹疏和娄夺最近的一次大战大捷了。
甚至从娄夺的手底将沈都夺回了。
两都变三都无疑很鼓舞士气。
小慈也跟着高兴。
怪不得近来娄夺都不怎么来找它了,原来是败了。
不过春季来临, 血蛾兵就进入繁殖季了, 如果沈禹疏撑不到春季, 等血螻再次壮大蛾兵,那么可能往后真的极有可能就是两边长久这样分庭抗礼。
娄夺沈都一战大败沈禹疏,心情自然不悦, 见到小慈时,看见小慈不会掩饰的脸上带有清浅的笑意时就忍不住来气。
笑,还笑得出来。
平时那里见它心情如此好过。娄夺微眯起赤瞳,觉得那抹笑格外刺目。
也就是知道了那沈禹疏赢了它,又在期待着那姓沈的来救它。
贱货,孩子都生两个了,还想着跑。
等会就c烂它,看它是哭还是笑。
娄夺脸色沉得可怕,小慈就算不看它,都能感受到一道无法忽视的冷芒打在它后背上。
小慈如坐针毡地望着娄夺逼近。
阴影将小慈覆盖住。
小慈捏着袖子咽了咽口水。
“你方才在笑什么?”
小慈面对着它,脊背发凉,“我……”
越急越想不到借口。
没等小慈说出个所以然,娄夺就攫住小慈欲说又说不出的嘴。
“啊…唔……”小慈蹙着眉,嘴里的呼吸被强硬侵占掠夺。
“我要是死了,你也得给我殉葬。”娄夺咬着牙贴着小慈的脸说。
小慈捂着被咬出血的嘴角,噙着泪,满脸不甘地望着这个死也不会放过自己的雄兽。
瘟疫破了,其实娄夺最大的底牌就已经没了。
也不知道沈禹疏那边到底从何处寻来了能翱翔的巨龙,据红狐和脆蛇带给小慈的小道消息说,是从南方深海底请来的龙。
有了那些龙,人族对弈血螻的血蛾兵可以说是更加势如破竹。
可整个宫殿也只有小慈高兴,何况娄夺睚眦必报的尖锐性子,见不得小慈笑,上回笑了,虽然没动真格。
但后果也不轻,小慈的嘴角两侧都裂开了,流出均匀的渗液,血红掺着口水,以及一些不怎么好闻的液体。
因为有孕,下方没被真刀实枪地弄,但是娄夺气不过,用手抽那里,直到小慈躲避求饶才放过。
“也就是你,敢这样惹我。”末了,娄夺抬手又给了小慈一巴掌,抽在大腿上。
娄夺心眼小,是吃不得一点亏的性子。
被打了,小慈也没多大反应,依旧脸上血色全无,痴痴无神的模样。
只有小慈知道自己是在后怕。
刚才娄夺真的想不顾腹里的胎儿对它动真格了,它挣扎,死死捂住求它才逃过一劫。
头顶上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下回再让我看见你对那姓沈的心心念念,我就不忍了。”
“干得你流产再重新怀上?”
“好不好。”
娄夺带着恶意的笑意,好不好不是问小慈的意见,只是为了威胁小慈,让小慈记忆更加深刻。
小慈害怕地忽闪着睫毛,怯怯地望着它。
小慈以前在学堂学过一些医理,说流产多了,会变得难以怀孕和留不住胎的。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出很多的血,无论是流产还是月份到了要诞子,对小慈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体验。
只要它的肚子被扎了根,就都要出一回血,小慈神色惶恐地想。
进入了大寒时分,雪铺了厚厚一层,走到外面,呼吸都能带出一圈长长的白汽。
娄夺来得次数越发少了。
特殊时期,它自上回教训小慈后,就不再让红狐和脆蛇进来找小慈,避免和它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小慈一个夏妖就这样一天天地闷在那个宫殿里,抱着日渐隆起的圆腹。
那是一个极为寻常的一日。
黑压压的天空难得不下密密轻轻的大雪,而是下去了倾盆大雨,外头雪都给淋湿了,雨夹雪,冲刷过石砖上,泥里,到处一片脏兮兮,湿哒哒地。
下雨又有雪,风又大,不宜出行,加上小慈又畏寒,别说出门了,连大门都关得严严实实。
直到外头哐哐铛铛的砸门声响起,小慈抱着孩子刚走出去,门就已经被娄夺的血蛾将砸开了,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让原本暖和的温度骤降。
小慈被血蛾将带走了,带到了这个偌大的皇城地下的房子里。
蛾将知道也不欲和小慈多说,但小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肯定发生了什么。
或许娄夺真要败了。
不久它或许就能见到沈禹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