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的头凑在一起：“.......”
要不还是甘愿当最后一名吧。
季翘看着视频里面又有扭腰又有扭屁股的动作心里直突突。
这种动作自己肯定做不出来的啊！
他眼神撇了撇江叙，江叙头一次这么罕见地移开视线：“别看我, 我没跳过舞。”
但是时间不等人, 节目组将倒计时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想忽视都难, 只好被赶鸭子上架。
“来吧, ”季翘认命，他长叹一口气, 朝着江叙伸手，“起来？”
江叙眉眼一弯。
他知道季翘不论怎么样都没变, 他仍然是那个永远往前看、永远能往上爬的人，即使他身处在困境。
“来吧。”江叙站在季翘面前，眨眨眼睛，“嗯.......怎么来？”
季翘也有点蒙：“要不，一个个动作来？”
导演组早就架起了镜头，把视线集中在他们的身上，这种时候不拍, 什么时候拍！
绝美时机！
第一个动作是需要江叙搂住季翘的腰, 季翘要把脸贴在江叙的肩膀附近。
江叙的手微微搭在季翘的腰侧，但是没有直接贴上。但这种不远不近的触碰, 更给季翘撩得心痒难耐。
“你......你要不直接摸吧，这样我好痒啊。”季翘微微偏过头，因为有摄像头拍着，他这种难耐的心情竟然被放大了许多。
江叙翘起嘴角，一副意料以外的模样：“这不好吧？我们在镜头面前，不是要保持距离吗。”
保持你的鬼！
抱也抱了, 亲也亲了，现在说要保持距离？！
季翘恶狠狠地瞪了江叙一眼，拉过他的手腕，重重地放在自己腰上。
啪——
很大一声。
于是很多其他工作人员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江叙笑：“这可是你主动的啊。”
可恶！
季翘的身体邦邦硬，他又是紧张，又是面容羞涩，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简直像是新装的四肢，怎么都不听话。
“我不应该答应！”季翘后悔极了，“这简直是……”
江叙：“我看你还挺适合的。”
做各种动作。
说着他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向季翘：“小季老师身材这么好，不跳舞，太可惜了。你说是吧？”
“江叙！”季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不害臊！”
这种话有摄像机你也敢说！
江叙轻轻歪头：“我关了收音麦，”他笑着，“咱们这种亲密的话，怎么能给旁人听到？”
两人挨得极近，其中有一个摸脸的动作，江叙顺势用大拇指划过季翘的嘴唇。
柔软，又温热。
季翘一颤，浑身像是通过了电流一般。
“你干嘛……”
江叙义正言辞：“当然是跳舞。”
季翘：“……”
舞蹈演习的部分早就被节目组剪了一段花絮，发在了微博，果然引起了很多粉丝的注意。
[啊啊啊！]
［好近！！！］
［这不是在谈是什么！］
［你看他的手！你看他的嘴！这不就是你在看，他在笑！］
［我看谁还磕不到！磕不到的有难了！］
当然，肯定有磕不到的人，甚至连同江叙也骂了起来。
［麦麸bis！］
［恶心，一打开微博就看到两个男的麦麸！能不能别给我推送！我不喜欢！］
［滚滚滚！］
在腥风血雨的洗礼中，江叙拉起季翘的手，在诸多镜头的注视下，缓缓揽住腰，绕了一个圈。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切都那么静谧、美好。
******
节目录制结束后，两人都回了家，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入夜，江叙靠在家里阳台墙边，手里点了一支烟。
烟气缓缓缭绕、上升，在末端画了一个圈，随着江叙的叹息，消失在夜幕中。
时间不多了。
他想。
江叙抬起手，指尖变得逐渐透明起来。他微微弯曲手指，用力触碰掌心，竟然触碰不到。
滴滴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接收器的黑色小盒子，轻轻一碰，屏幕上的信息便展示出来。
［还剩一周，请务必抓紧。］
江叙深吸一口，脑袋里回想无数的画面。
但无一例外，都是季翘的脸。
江叙按了按按钮，用语音回答：“知道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算平稳，有自主呼吸意识了，”那边的人也用语音回了过来，还连带一些机器滴滴答答的声音，“但是不能时间太久，对你，对他都不好。”
“嗯。”江叙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最后提醒你一句，”那人严肃道，“现实永远是现实，不要沉迷。”
“知道。”江叙摁掉了关机键，将对话盒塞到口袋里。
时间不多了吗。
江叙重复确定着，滴滴声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是微信消息──
季翘：［在干嘛］
季翘：［探头.jpg］
江叙突然像是被拉了回来，眼神聚焦在屏幕上。
他垂眼，在手机上打起字来：
“在想你。”
对面像是沉默了一般，半天没回消息。
江叙继续发问：“怎么？”
“不信？”
季翘这才回复：“嗯。”
“要不要喝点酒？”季翘发了语音过来，声音有点犹豫，“我也不是说非要和你喝酒啊，只是我有点想喝了，小酌一杯，但是太晚了，实在找不到其他人！我看你挺合适——”
江叙笑了笑：“来吧，”说着回到了屋内，拿出了一瓶红酒，“等你。”
没过几分钟，门被敲响了。
季翘探出头来：“你怎么不关门啊！多危险？”
“危险呢？”江叙回答，“只要你不突击我，我还是很安全的。”
“哼。”季翘关上了门，走进点，“哇，你这是多少年的？看着还不错啊？”
“不记得了，但是是我家里珍藏。”江叙抿嘴，“说留给儿媳妇的。”
季翘突然被哽住，抬头看到江叙狡黠的笑容：“你就吹吧！”
哪有珍藏红酒的！再怎么样都得是茅台这种程度吧？
“来。”
江叙打开酒塞，红酒从高脚杯壁流下，暗红色的液体迎着灯光，闪着零零碎碎的光点。
两个人坐在沙发，离得不远，仅仅一拳头。
“怎么突然想喝了。”江叙问道，同时递过酒杯，“先醒醒。”
季翘等不及：“我没那么多讲究，就想喝点酒精。”
“行。”江叙放开了手，随意让他喝，“慢点。”
“嗯。”其季翘一饮而尽，“再来。”
“慢点喝。”江叙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突然想喝酒了。”季翘看着江叙的眼睛。
突然也……
想你了……
这话季翘不会说，也不可能当面说。
酒过三巡，季翘眼神朦胧，倒也不是酒太醉人，而是这氛围实在太美好。
“你……”江叙起了个话头，又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了？”季翘问他。
“你觉得，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季翘茫然：“喜欢？”
这从何说起？
难道他还有机会选择别的？
选择之前的不想回去的日子吗？
“你觉得呢？”季翘反问。
倒是江叙一直提一些自己从来没有印象的回忆。
难道那些事，是真实发生的？
“那换个问题，如果让你这样一直过下去，你愿意么？”
季翘认真地考虑，好像也不错？
“还可以。”
总比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好，而且，这个世界，有他喜欢的……
江叙。
“那就是喜欢。”江叙再次反问。
“你真的很奇怪哎！喜欢不喜欢我能换个世界吗？”季翘用手指戳戳江叙的脸，“你今天怎么了，问这种问题？吃错药了？”
“没事。”江叙推开他的手，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到底怎么了──”话音未落，季翘就看到江叙眼里落寞的眼神。
下一秒，就被抱了一个满怀。
“如果，没有你，我宁愿永远……”
永远留在这里。
第54章 等待
“你听到没？我和你说话呢。”王哥敲敲季翘的脑瓜子, 看着眼前的人思绪已经飞出几里外，不由得敲敲他的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