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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古代爱情 > 全皇宫独宠太子妃 > 第73章
  贺兰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才缓缓开口:“停月本与太子殿下两情相悦……”
  莫侯成典抑不住心底的不平:“可是你们的好太子马上要迎娶丞相千金了,他将停月置于何地?”
  贺兰辞:“话所如此,可草民总觉得事有蹊跷,国主不妨再等等……”
  “寡人没那么多时间等,寡人还要回莫侯处理国事。只要停月愿意,寡人现在就可以带她走。”
  贺兰辞一时语塞,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劝这位偏激的国主。不过他仔细想想,似乎还有些事莫侯成典并不知情,他试探着问:“国主可知我们殿下为何会与丞相千金成婚?”
  莫侯成典觉得这个问题颇为滑稽,他语气讥讽答:“自然是移情别恋,觉得那位千金更与他相配呗。”
  “非也,非也。”贺兰辞止不住地摇头,莫侯成典原来真不知情,“殿下是为了救你。”
  莫侯成典一头雾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救寡人?这话从何说起。”
  贺兰辞身为见证者,只能将沈青砚去周家求凝心莲一事如实告知,最后说道:“殿下不是那等朝三暮四之人,他与停月的感情非比寻常,草民猜想,会不会是周家以凝心莲为条件,逼殿下答应的。这些都不好说,只有殿下与停月心里清楚。”
  无论如何,这些话足够让莫侯成典看清真相。
  “先生所说当真?”
  贺兰辞:“草民句句实言。”
  莫侯成典楞在原地,此前的激动化作无声的思索。如果真如贺兰辞所言
  ,那么是他对不起沈青砚在先……
  仿佛有无数细雨密密麻麻下在他眼前,让他一时难以辨别方向。
  沈青砚为了救他,去丞相府求药。
  转瞬之间,莫侯成典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他在自己搭的草台班子上唱了半天戏,结果丑角竟是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他兀自狂笑出声,不顾贺兰辞阻拦,径直朝使馆外奔去。
  第89章
  使馆官员和护卫见莫侯成典疯了般冲出院子,不知道出了何事,只能急匆匆跟在身后护着。
  莫侯成典一直跑到使馆门口,大喊:“快给寡人备马!”
  很快一匹骏马牵了过来,他毫不犹豫就骑了上去,快马加鞭一直奔到宫门口。
  这次他要见的不是皇帝,而是沈青砚。
  在宫人带领下,他顺利来到东宫。
  沈青砚正接受历真汇报,历真派人以山贼之名将周家的三名方士强行掳走,此刻正关在一处隐蔽住所。三人未经审判,然而棠梨毒方子一出,三人便知行为暴露,无法再狡辩。
  至于方子上究竟是谁的字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为周家制毒用在何人身上。
  历真有些手腕,不出半日便已拿到这些人的供词,供词上一清二楚写着,棠梨毒交付画舫舞姬,伺机毒害莫侯国主。
  至于谁透露莫侯成典的行踪,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丞相随便在使馆、街边安插几个眼线,就能轻而易举获得莫侯成典的消息。
  沈青砚拿到证词,目光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他继而吩咐历真:“将那三名方士看好了,万不可逃脱。三人失踪,周腾必定全城搜查,还需派人时刻盯着相府的动静。”
  历真:“是,属下明白。”
  沈青砚还要历真去看看冷无酒的情况,莫侯成典却不顾下人阻挠,在殿外吵嚷着要见他。
  “请莫侯国主进来,历真,你先下去吧。”
  历真得令后匆忙离开,正巧与莫侯成典擦肩而过。
  莫侯成典带着一股恼意寻上门来,显然是来质问沈青砚:“太子殿下,寡人之伤何须你用自己的婚事来救?”
  “怎么?国主都知道了?”沈青砚不紧不慢坐下,指尖还捏着那张方子。
  “别以为寡人会感恩戴德,以命相酬。你辜负了停月,寡人恨不能给你一刀。”
  沈青砚唇边扯出一丝浅笑:“孤从未指望你以命相酬。不过两国邦交,不希望你死在大靖而已。”
  “哼”,莫侯成典如孩子般气性,随意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寡人想知道你接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大靖的太子,有的是手段和谋略,怎么会如此轻易被人要挟,你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对不对?”
  沈青砚并未解释一句,只是将手中方子递给莫侯成典:“你先看看这个。”
  莫侯成典半疑半惑,接过纸张仔细看了起来,面色肉眼可见的难堪起来,末了更是暴怒地直拍桌子:“寡人和周腾从无恩怨,他为何要杀寡人?”
  沈青砚手中端着一杯青瓷盏,眼皮抬都没抬一下:“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莫侯成典盯着那青瓷盏,一双剑眉渐皱:“莫非他已经知道那些通信都在寡人这里……想要杀人灭口?”
  沈青砚警惕起来:“什么信?”
  莫侯成典行事古怪,他忽的伸手将右脚皂靴脱下,又将白色筒袜向下拉下半截,露出几个略微发黄的信封。
  他毫不见外地将信封拿出来,甩到沈青砚案前:“喏,就是这些东西。”
  沈青砚被一股酸臭的脚丫子味熏得转过头去,却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只见那些信封上赫然写着“莫侯渊亲启”的字样,笔迹苍劲圆滑,他再熟悉不过,是周腾亲笔!
  他“哗”的一下站起身,将所有信封拿在手中,每一封都打开亲自看了一遍,竟然全都是周腾与莫侯渊的暗中交易!
  汹涌海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袭来,令他险些站不住脚。
  这些都是周腾通敌卖国的铁证,当年凉城一战,原来是他与莫侯渊里应外合,透露军机,才令施攸兵败,丧命凉城!还有窜入鹤州的莫侯商贾,也是周腾帮他们造的身份,抬高米价,意欲祸乱一方,再徐徐图之,剑指京城!
  “好个周腾!”沈青砚脸色铁青,怒火自胸口上升,烧得他险些失去理智。
  一旁的莫侯成典开口:“这些信算寡人谢你的救命之恩,你都拿去吧。”
  沈青砚捏着信封的指尖发白,手背青筋一缕缕暴起:“多谢。”
  莫侯成典:“你们丞相干过这些勾当,你当真还要娶他的女儿?”
  此时沈青砚对莫侯成典已有几分刮目相看,他能万里之遥将周腾的亲笔信带过来,说明他还不算太糊涂。既然如此,沈青砚便决定把他当成除掉周腾的盟友,将自己与停月的计划告知莫侯成典。
  得知真相的莫侯成典并不惊讶:“真如贺兰先生所料,你们确有难言之隐。如此看来,倒是寡人行事鲁莽,险些搅了你与停月的正事。”
  沈青砚对他的成见烟消云散,想来他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不瞒你,孤与停月两心相悦,矢志不渝。待周家的事一了,孤便会与她成婚,届时还请你留下喝杯喜酒。”
  莫侯成典听到“喜酒”二字,只觉苦涩,他对停月何尝不是一番真心,只可惜相遇迟了一步,后来的一切便都是徒劳。他挤出一丝勉强的苦笑:“实不相瞒,这些信件,寡人本想着拿来与你父皇做交易,让他把停月许配给寡人。不过……”
  沈青砚抢过他的话头:“不过你于心不忍,不屑以这样的手段得到心上人。”
  “孤就知道,国主是正人君子,岂会用小人行径谋求所得。”
  莫侯成典直视沈青砚:“不愧是大靖皇室苦心栽培的太子,你与寡人,算得上旗鼓相当。”
  沈青砚亲自为莫侯成典斟了一杯茶:“既然话都说开,孤与你便不是敌人,可愿助孤铲除周腾?”
  “夺命之仇,太子不说,寡人也会亲自报。”
  二人相视一笑,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是夜,沈青砚换了便装,偷偷出宫,来到施家。
  杨叔是个死脑筋,一时没有认出沈青砚,死活拦着不让他进门。历真急得冒火:“这位是太子殿下,要见郡主,还不赶快开门。”
  杨叔吓得直哆嗦:“太,太子……”
  沈青砚低声:“孤有事找停月,烦请开门,不必惊动施大人。”
  杨叔迈开铅似的双腿,小心地打开门:“殿下……请进,姑娘想必已经休息,草民带殿下前去。”
  几人经过垂花门,绕过长廊,来到停月院里。屋里灯光微弱,想来还未就寝。
  杨叔准备通传一声,沈青砚及时阻止他:“莫要惊扰旁人,孤亲自敲门,你和历真就留在廊下等候。”
  “是。”
  “咚咚咚”
  木门轻扣,施停月的房门和她隔壁屋里的门同时打开,兄妹俩整齐探出脑袋来。
  沈青砚:“停月。”
  施停月显然没想到会在此时见到他,脸上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找你。”沈青砚看了隔壁的施远潮一眼,“烦请施公子也过来。”
  得到邀请的施远潮这才往妹妹屋里来,三人进门后便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