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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仰强忍着脸烫:“你这公公今时不同往日了还这么狂妄。”
  盛燎压着声音,气息被撩得沾了哑意:“裴仰?”
  裴仰已经很久没被连名带姓叫过了,突然被这么一叫,有种羞耻感,“怎么跟我说话呢。”
  盛燎亲亲他耳尖,“养段时间再吃。”
  他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摩挲被养得很好的人。
  不就是忍?
  他最擅长忍。
  裴仰脸埋着:“你是什么时候割的?”
  “……,”盛燎没有纠正某些刺耳的措辞,“今年五月。”
  裴仰算了算:“已经两个月,应该恢复好了,有没有有心无力?”
  盛燎:“你等着。”
  裴仰捏他鼻子:“怎么跟我说话呢。”
  盛燎心痒,凑近亲了一下。
  裴仰小声问:“疼不疼?”
  盛燎笑:“不疼,十五分钟就好。”
  裴仰:“哦。”
  傻子。
  裴仰拍拍他:“你这公公还挺坚强。”
  “……”
  第64章 吸裴仰会上瘾。
  爸妈这两天在这边待着, 生怕裴仰身体落下毛病,他俩年纪都不大,算是这个圈子里第一对当爷爷奶奶的。
  原本盛燎最不可能结婚, 没想到孩子先有了。
  裴仰拿小铁锹给花松土。爸爸在剥毛豆, 妈妈撑着袋子装毛豆皮, 跟他扯家常。
  当年怀盛燎那会儿, 她抑郁了一段时间。
  裴仰没想到黎若这么洒脱有个性的女性也会产后抑郁, 难过:“妈妈辛苦了。”
  黎若:“哎。”
  她看了眼盛总, 喊我呢!
  盛午很矜持, 威严。
  裴仰:“爸妈都辛苦了。”
  他俩同时:“哎。”
  妈妈说:“你更辛苦, 你看你——”
  本想说瘦成什么样了, 注意到脸颊边的嫩肉,轻咳一声, “毛豆,给你。”
  裴仰:“……”
  盛燎一回家,裴仰就找他算账,每晚哄骗说自己最好看,简直居心叵测。
  裴仰居高临下坐在他腹部, 没有圆鼓鼓的肚皮阻隔, 察觉到了一点点暧昧。
  以前跟他打架也会这样按住他, 没觉得什么。
  但孕期那会儿, 这个姿势最方便安全,所以……这个代表着“压制”的姿势含义变了, 多了旖旎和私欲。
  他俩很久没做了, 最多只是亲昵玩闹。
  宝宝出生后,孕期激素带来的那种无时无刻的湿热难耐消失,裴仰心头轻松又敞亮。
  如今坐在硬邦邦的腹肌上, 那种羞耻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快速滚下去,质问:“谁让你每天都说胡话。”
  盛燎:“我说什么胡话了。”
  裴仰:“你说我最香,还说我好看。”
  盛燎笑:“本来就是最香最好看的。”
  他最喜欢吸裴仰了。
  吸裴仰会上瘾。
  这个人皮肤透亮泛光,唇色淡粉,眸色也浅,像是夏日里融化了的冰山,清凉通透,不见冰碴。
  裴仰推他脑袋。
  怎么又开始了。
  盛燎止住,轻吻了下他发丝:“晚安。”
  裴仰按捺住莫名的心跳,“晚安,盛公公。”
  盛燎被撩了一身火。
  裴仰现在最喜欢的是后花园,穿堂风吹过,凉风习习,无比惬意。
  盛燎给他绑了几个吊床,方便他随地大小躺。
  自从知道盛燎成了公公,裴仰更加有恃无恐,躺在吊床上晃腿,脚背蹭了下盛燎的腿。
  盛燎:“……”
  盛燎:“可以,我记住了。”
  裴仰:“哈,哈。”
  真的没见过这么坏的小猫。
  盛燎这段时间照顾孩子,事情多,从没往这边想。如今被撩了一下,起了火,半天没消下去。
  他想揉捏一番,又舍不得,轻轻给他摇吊床,看着小懒猫的嘚瑟样:“你几岁了?裴矜矜两个月要人晃。”
  裴仰理直气壮:“二十。”
  盛燎笑:“你都二十了?”
  裴仰:“是的,成年人了。”
  盛燎继续给他轻晃。
  三伏天暑气蒸腾,裴仰在家穿的真丝薄衬衣,月球灰廓形短裤,蜷腿坐在地毯上时,裤腿上移,露出冰雕般的膝盖骨。
  他在跟宝宝玩,孕期买的那些衣服派上了用场,一天换两三套,眼睛一眨就是崭新的宝宝。
  宝宝含着奶嘴。
  裴仰在吃水蜜桃,剥了皮,汁水在指尖留下痕迹,拿湿巾擦了擦手指,抬头,“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盛燎过来把摇篮换了个方向。
  裴仰:“好好的为什么——唔。”
  盛燎突然强势地吻他,攫取口腔的甜味和舌尖的冷意,他像是什么都尝到了,又什么都没尝到,在这酷暑里燥热难当,煎熬痛苦。
  小乖崽突然被换了方向,咬着奶嘴看窗外,脚丫晃了下,过了会儿,才被换回方向,看到爸爸,瞪大眼睛:“uh!”
  裴仰脸颊发烫,唇间还是亮晶晶的,眼尾沾着红意,低头装作看书。
  盛燎把孩子抱过来:“走了,给裴矜矜换衣服去。”
  裴矜矜攥拳,脸上的奶膘都在抖。
  他最喜欢换衣服了,打扮香香的。
  两天后下了场雨,酷暑被烧灭了些,蝉鸣都小了。外头带着雨后泥土的香气,裴仰抱着葡萄味饮料看窗外。
  盛燎:“要不要出去玩。”
  裴仰暂时不跟他计较那天亲嘴的事:“要。”
  他们勾着手在巷子里走路。
  裴仰拿了瓶葡萄味果汁,微风吹过浅蓝衬衫衣摆,站在路边就是干净俊秀的少年。
  他插着吸管喝两口,很少来这种小巷子,但盛燎喜欢四处浪,知道的地方多。
  这是盛燎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有趣又安静。
  裴仰勾着他手:“我也想把我的事都说给你听。”
  盛燎好笑:“你的事还有我不知道的?”
  当然有。
  裴仰抬手:“这个手串你知道吧?那晚我留在你那里,其实是我的幸运手串。”
  盛燎听着他讲话,手指划过他被修短的额发。
  裴仰轻咳一声:“其实我有些时候运气挺好的。”
  盛燎:“上天喜欢你。”
  裴仰眼里带了笑意:“可能吧。”
  两人漫无目的四处乱走,看到什么店都想进去晃一晃,卖玩具的,卖床单的,有个店是卖绸布的,展品是红被子,背面绣着金边红牡丹,很讨人喜欢。
  裴仰连续说了两声:“好看。”
  老板过来介绍:“这是喜被,新人用的。”
  又看了看他俩,年纪都小,不是很确定,“是有人要结婚?”
  裴仰忙说:“没,就看看。”
  老板琢磨着自己这个店铺年轻人都不喜欢,难道时尚是个轮回,又转回来了?
  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他引为知己:“这个是苏绣,大师专门绣的,是非遗,你看这独特针法……结婚就应该盖这么喜庆的东西。我祖上就在做了。”
  裴仰不懂针法,说:“喜庆。”
  老板很同意,“就是,喜庆。”
  裴仰喜欢喜庆,多好看。
  红绸被子软绵绵的,富贵又热闹,很想在上头滚一圈。
  老板说:“一般人想要还没有呢,要提前预定,费时费力,也难怪年轻人都不喜欢。”
  老板越聊越起劲,还想留他俩吃饭。
  三人稀里糊涂加了联系方式。
  老板问:“这是你哥哥?”
  裴仰点头。
  老板脱口而出,“长得真像。”
  但很明显不是很像,给自己找补,伸出大拇指,“都是帅哥。”
  出来后,裴仰问:“我们长得像吗?那我岂不是也变成桃花眼红嘴唇的丑八怪了?”
  他凑近看盛燎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脸,纳闷:“你说宝宝像谁?”
  盛燎:“还用问?”
  跟裴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裴仰严肃:“但下半张脸跟你好像。”
  盛燎:“你是说他的双下巴?”
  裴仰:“哈哈。”
  宝宝在大口喝奶,不知道两个爹又去鬼混了,脚心努力并在一起,回味香甜的奶味。
  他俩又在路边甜品店买了巧克力冰淇淋,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裴仰坐在店里吃蛋糕,认真说:“没你做的好吃。”
  盛燎:“今年再给你做一个。”
  裴仰:“好。”
  盛燎:“累不累?”
  裴仰摇头,突然看到什么,眼睛瞪大,真跟裴矜矜眼睛一样圆了。
  盛燎看过去,然后笑容消失,不动声色遮住他视线。
  裴仰拉着他冲过去。
  这里竟然有刻檀木的!
  这边有个古董店,招牌上写着雕刻、定制、檀木几个大字,他拉着盛燎就往里走。
  盛燎拽住:“去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