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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就是喜欢……即使之前真的下定决心想和谢庭玄断开,但也是用“舍弃”的方式进行的。
  而舍弃这个词本来就意味着想要的,却不得不放弃的东西。
  都怪谢庭玄。
  林春澹在心底骂了句。
  目光幽幽地抬眼,却正好望见男人俊美冷淡的脸。
  他蹙着眉,微微抿起唇,视线审视着扫过,万分不爽。
  狐媚子!
  “所以,殿下是希望我放手吗。”
  谢庭玄漆黑的瞳底,情绪剧烈地波动着。
  被少年这样不爽地盯着,他以为自己又被讨厌了。
  可还是这样厚着脸皮问出口。因为今天又吃了一口甜枣,因为殿下为他流泪,又说他改变了。
  所以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呢?
  秦王殿下没有回答他。
  而是用那样不爽的小表情盯着他许久,然后慢慢靠近,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目光幽幽地控诉,“混蛋,勾引人的手段真是了不得。”
  明明不想这样的,但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亲了一口。
  甚至还想亲第二口。
  第三口……
  这句话,虽然没有承诺任何事情,也没有回答任何的问题,却犹如定心石般,稳住了谢庭玄分崩离析的精神世界。
  这些天,没有一刻是想活下去的。
  但在被亲吻的这一刻,内心生发出无尽的力量,渴望着活下去。
  因为,他好像还有机会。
  谢庭玄神色变得晦暗起来,眼底情慾涌动着。他坐回椅子上,复而揽住少年的腰,将他抱起,迫使其岔着腿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离得好近,面对面地看着对方。
  他凑近,几乎用薄唇摩挲着少年脸颊上的软肉,呼吸灼热,声线清冷,却饱含欲望,“殿下不是我的,但我却是殿下的。”
  “想亲多久,都可以。”
  最后一句,才是谢庭玄的意图所在。好想亲好想亲,好想一口吞掉……
  林春澹睫毛抖了抖,感受到坐着的地方有多奇怪后,脸颊又再次烧得滚烫。
  早就不是第一回了,但还是好羞耻。
  谢庭玄才是最急色的。
  少年有些撑不住了,他想缓解这种羞耻,伸出手在腰间摸索了几下,掏出半个酒壶来,里面盛得是更醉人的酒。
  原本是准备中途继续灌给谢庭玄的,但是他现在想自己喝了……喝了就不羞耻了,爽爽地做完之后。
  明天说不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刚拿出来,就被夺走了。谢庭玄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问,“这是什么?殿下不需要那种东西的。”
  林春澹秒懂他说的是什么。
  脸更红了,他气急败坏地说,“是酒。你个混蛋,你才需要那种东西呢。”
  他年纪轻轻的,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呢!!
  “为什么要喝酒。”谢庭玄垂着眼睫,凑近亲吻着他的耳垂,犹如男鬼般逼问,“是因为殿下想一起做这些事的人,不是我吗?”
  林春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问的。
  毕竟京城这么多仰慕他的,想找别人的话,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找他谢庭玄了。
  得寸进尺的小人,就想证明自己的地位吧。
  他暗暗磨牙,冷哼一声后昂着小脸道,“猜得很对,你只是本殿下凑合一下的玩物而已。”
  “那就更不能让殿下喝了。”
  谢庭玄的声音好似也变得滚烫起来,他将那壶酒拆开,全部灌进口中,一滴都没留。
  然后揽着少年的后脑吻了上去,酒液辛辣刺激,却带着果香的气息。亲吻啃咬那双格外好亲的浅唇。
  他很坏,毫不留情地掠夺少年的空气,将他堵得喘不过气时,才浅浅地渡过去一口气。尤其欣赏他那副气喘吁吁,羞愤难当的样子。
  直至少年用犬齿叼咬他时,才堪堪松开,低声道:“殿下要清楚地记得,今晚是和谁一起做的。”
  林春澹在心里骂他。
  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个酒尤其醉人,他喝一口就晕乎乎的了。
  谢庭玄喝完了?
  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他左眼皮跳动起来,慢吞吞抬眼,果然发现那双沉静深邃的眼睛完全变了。
  欲望裹挟着掠夺,布满那双清冷的眼瞳。阴暗的视线寸寸掠过,泛着幽幽的冷光,像一匹饿了太久的恶狼。
  林春澹嘴角微抽。
  他抿了抿唇,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正经道:“不了,有点晚了,我们睡觉吧。”
  但回应他的,是解衣带的声音。
  他一下子就被扒光了。
  空气微凉,但呼吸却是炙热的。男人垂眼,视线从他的脖颈开始,一点点下移。
  锁骨,肩膀,胸膛……淡粉色的两点,像是绽在雪中的桃花。
  少年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停顿下来,慢慢地凑近,欣赏着独有的风光。
  离得太近了,男人浓长眼睫扫过时,有意无意地碰触到那里。
  湿热的吐息,痒而酥麻的感觉,令他的脊背一下子绷紧了,眼眸湿润起来……不敢相信,上面和下面竟然一下子都。
  “好美。”
  他被对方这样地赞许。
  雪颊潮红,弓着脊背的样子已经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没办法更热了。只能拼命伸着修长脖颈,往后退,控诉道:“不准说这种话。”
  “嗯。”
  男人应答了一声,但目光还是往下。
  停在了他的小腹上。
  林春澹没有撒谎,他的确是有腹肌的。
  身体像是一块完整的白玉,虽然皮肉柔软,但却意外地保留了一层浅浅的肌肉,线条流畅却又不过分夸张。
  尤其是腰腹处,窄窄的腰,小腹平坦,上面依稀能看出肌肉线条的痕迹,人鱼线却是深深的。
  薄薄的肌肉,光滑莹白的肌肤,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目光。且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地颤动着,就像……
  “都说了,本殿下是有腹肌的。”少年浑然不觉自己的危险,得意洋洋地炫耀。
  并未发现,男人的眼神深得不能再深。虽然被酒精控制着,表情显得迟钝,眼神也格外冷淡。
  但看到这里时,呼吸停滞下来,移不开片刻。
  伸出大掌,覆了上去,轻轻地感受着肌肉颤动的频率。
  秦王殿下也是个小男子汉,被这样对待难免心中产生自豪感。
  挺直腰,勾着唇角矜骄道:“允许你多摸几秒吧。”
  然后觉得,那手变得奇怪起来,轻轻地揉起他的肌肉来。很怪异的感觉。
  林春澹微微蹙眉,不准他再摸了。
  却被紧紧地贴上来。
  谢庭玄一边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肌肤,一边凑近在他耳边说,“不止想摸,殿下这里看起来,很好侵犯。会凸出来吗?”
  这是什么下流话!
  林春澹气得想用腿去蹬这只狗东西的脸,却被捉住。
  他抬眼狠狠地剜,却发现男人的神色平静,眼底甚至还有几分好奇。
  好像,是真心地发问一般。
  他别过脸,小声嘟囔了一句,“自己试试呗。”
  下一秒便被按住后腰,亵裤被褪下。
  他见到男人俯身亲了下这里,又亲了下那里,不要脸重复着:“好可爱。”
  “好软。”
  最后一句,是因为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真的像恶犬在圈地盘。
  直至被彻底钉住的时候,林春澹才恍然发觉……
  他咬紧唇,双目失神,看着男人冷淡的眉眼,忍不住想:
  怎么,好像,比平常烫一点。
  ……
  喝过酒的谢庭玄比清醒时候的更恐怖。
  想做的事倒是做了,就是有点太过分了……到后来林春澹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但他第二天还有别的事要干,所以一大早便赶紧起床回府了。
  若是换成平常,他动作再轻谢庭玄也会醒来。但昨夜他喝了太多酒,所以睡得很沉。
  林春澹系衣带的时候,盯着他的睡颜许久,低低地骂了句混蛋。
  心想可能是上辈子欠这人的,所以总是狠不下心。
  想了又想,将当初那个“扔到湖中”的锦囊从随身的衣袋中掏了出来,放在了谢庭玄旁边的枕头上。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舍谢庭玄。但心里还是在犹豫,总感觉还不能敞开心扉,两个人还存在隔阂。
  而他从来都遵循心的选择,所以没办法做过多的承诺,只能先这样。
  就像此刻一样,他脑袋乱乱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把锦囊放在这。
  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而等到谢庭玄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他头疼欲裂,桑尧端来醒酒汤给他,并低声告知:“谢家主今日准备回兖州了。这次联姻又失败,家主怕是会被族中的长辈移除相应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