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觉得十分羞辱,因为我一直坚信,能够守护挚友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男人。
而我和我的挚友们度过无数的岁月,而现如今他们的嘴唇还能像是少女时代那样微微撅起,这说明我将他们的童稚之心保持得如此鲜活,这难道不是我们幸福生活的又一证明?
他们已经完全被我征服了,已经完全沉浸在我千手散云的抽象艺术里!
而小悟是唯一那个笑了两秒就止住笑的人:“所以,他来找你,是日向家出了什么问题吗?”
“日向家不是全部都有问题吗?”
我回答说:“关于笼中鸟的事……确实和木叶所努力的方向相悖,对于传统的忍者来讲,越是有权力的人越是该承担更多责任,冲在战斗的最前面。日向一族却反着来了,家主出行反而要带更多的护卫,实在有些不合群了……”
“扉间哥对他们的排外,确实头疼。宇智波就像火一样,看似排外,但是融入进去就能和他们打得火热。可日向一族就像是水,表面上永远都是谦虚客气的,可实际上从来都不真正接纳外面的群体。那些分家的人虽说是木叶的忍者,但我们当然不可能越过日向插手他们家族内的问题。”
硝子若有所思:“那么现在就师出有名了……”
“不要用这种充满阴谋论的语气。”
“确实,散云是不存在任何阴谋论的,”五条悟点头,“我赌三个喜久福,他给日向日圭的提议是‘都杀了’。”
小悟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就唤醒了小杰的远古回忆,他瞪了我一眼:“我也来赌吧,赌他给人家出的主意是,殴打日向宗家至他们发誓解除笼中鸟为止——赌赢了散云三天不许吃麻婆豆腐。”
“烧脑叶也不是不可能的。”硝子补充道。
我不禁为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开始发声:“喂、喂、喂——什么样的人会这样想自己的挚友啊!没有如你们所愿,那还真是抱歉了啊!我只是告诉他,在咒术师的世界里,有一种东西名叫【束缚】。忍者虽然没有咒力,但是,我可以为他们提供专门签订束缚用的咒具……”
“难得靠谱了一会儿啊。”
“我从来没在正事方面含糊过吧。”
“所以说,你把明天的事情当成正事吗?”
“当然了!”
我在小杰的目光中骄傲地仰起头颅,拍拍胸脯:“我可是超级无敌咒术王,这么一点政治素养还是有的。扉间哥专门派我过来,想要我做什么,我完全一清二楚。现如今并非是忍者需要依靠大名,而是大名一定要依仗忍者才能维持他的统治。”
“根据我在平安京横行霸……啊不,独当一面的那些日子积累的经验,我做这种事情已经很熟练了,什么该说,什么该做,没有谁比我更懂得什么叫做分寸。小杰,我知道你很担心计划,因为你付出很多心血。但是,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有个漂漂亮亮的谢幕的!”
在我的连连保证下,小杰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木叶的使者上朝觐见。
火之国天子闻之,笑谓左右:“朕居深宫,亦闻木叶枭獍之心,既持节而来,当知罪臣之礼。”遂命侍从撤阶除毯,责令使者素衣、跣足入奏。
使者大怒,曰:“朕朕朕,狗脚朕!”遂殴帝三拳,帝掩面而出。
自始火之国无天子。
总而言之,不管体不体面,你就说我这件事是不是有办成功吧。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现在我的生活,那就是幸福。
毫无疑问的【幸福】。
这就是我对在忍者大陆经历的一切的评价。
人活在世界上就注定要有烦恼和痛苦,就算我千手散云拥有惊天动地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个无法逃脱现实规律的凡夫俗子,在感情一事当中,自然没有办法免俗。
但是当下,我被给予的幸福很大,大到足以压倒一切的遗憾、一切的怨憎、一切的欲望和不满。
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像是置身于花洒之下,那些不净和纷扰的念头就像是浮在皮肤上的浅浅尘沙一样被清水洗涤而去,只剩下在明亮光辉中照耀的前景。
我将我这奇妙的感想告诉了扉间哥,扉间哥只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散云,你的幸福不是被给予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给予你幸福。或许一些寻常的幸福感能够通过命运的馈赠和他人的施舍取得,但是如此非同寻常的幸福感……只有依靠自己创造。”
他给我放了一天的假,让我出门去逛逛。
这确实算得上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哪怕扉间哥知道把我和柱间大哥留在办公室里,通常不会有什么效率。
但他向来喜欢物尽其用,就像是平行世界的宇智波斑笃定自己诈死以后,扉间哥不会立刻销毁他的尸体而是留下来做研究一样,他对待我们从来都是能榨干榨尽,就榨得不剩下一点价值。
一来,我和柱间大哥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大家都在埋头苦干的时候放任我们在外面乱跑,实在是不利于稳定军心,让人怀疑火之意志的真实性和严肃性。
二来,我和柱间大哥就算再怎么磨磨蹭蹭,哼哼唧唧,在扉间哥的威严下,也最终会把自己的工作干完。
三呢,散云我啊,向来懂事、可靠又淳朴,即便放着我不管也决计不会闯出大祸。但可能是柱间大哥爱去赌场的刻板印象已经在扉间哥的心里根深蒂固,导致扉间哥直接快刀斩乱麻,认为把我们几个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在外面招惹是非更好。
我虽然每天都盼望着出外勤,但能力太强也是一种坏事。
自从我在火之国的宫殿里殴帝三拳,扉间哥就再也不让我经手一些比较重要的、社交性可能比较强的任务了。
我被派出去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修房子,修大坝,植树造林,防风固沙。
当然了,作为稀有的全属性忍者,扉间哥曾经连夜给我补课,让我一手抓遁术,一手抓仙术,一手抓木遁,一手再抓时空间忍术,外加他有所造诣的一切忍术的行为终于有了回报。
我不停地穿梭于各个工程之间,完事以后还要回到办公室里上交施工报告和竣工验收报告。
曾经的超级无敌咒术王风光依然不再,只剩下一个疲惫无比的超级无敌打灰王。
当然我作为木遁使的人生就已经如此凄惨,而其他几位须佐能乎的用户待遇更没有好到那里去——
我亲眼看过宇智波斑开着须佐为跨海大桥安装墩柱。
当天晚上宇智波泉奈差点掀了扉间哥的办公室,因为他竟然在任务总结里,把他最敬爱的哥哥参与的劳动如此不体面地称为下海插秧。
第147章 那一天的忧郁忧郁起来
虽然不理解扉间哥为什么会因为我的话打算给我一天的假期。
但既然得到了假期,那么就绝对没有推辞的道理。
我看了扉间哥一眼,已经在心中雀跃地盘算接下来要做多少有意思的事情,同时不动声色地缓慢向后平移,生怕他突然反悔:“……那,我先走了哦?”
“嗯。”
扉间哥此刻已经低头继续处理材料,他的心思早就没放在我的身上,听闻我说话后只是淡淡地点头。
末了,才补充一句:“下班的时候记得回来签到,自作主张做多余的事情,不要在村子里做没必要的文化宣传工作,不要去骚扰正在老老实实地工作的人,也不要向小孩吹嘘你之前在火之国国都的‘英勇事迹’……”
虽然我觉得自己行事准则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扉间哥显然一点都不那么认为。
他每叮嘱一句,我的脑袋就往下耷拉一点。
等到他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罗列了一遍,而我的娱乐活动几乎全部都成为了禁区。
——这和把我关在办公室里有什么两样?
我如同霜打的茄子,蔫答答的小狗,沮丧地应了一声:“我已经长大了……”
扉间哥察觉到了我的不满:“长再大也不稳重,况且,我给你放假不是让你出去玩的,只是让你去多逛逛,多看看。”
“出去逛逛和玩有什么区别?”
“嗯?”扉间哥加强了重音。
“我明白了。”
我立刻回答说。
尽管我确实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但是长久有柱间大哥不读空气的惨案在前,不由得让我早早学会学会了机敏地察言观色。但是扉间哥的下一句话就让我从被约束的低落情绪中脱离出来——
“叫你准时回来是让你接我下班。”
我的脸色立马就随着这句话变得十分光彩。
无缘无故获赠一个假期是件稀罕事,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扉间哥叫我接他下班就更是一件稀罕事。
大家都知道,忍者虽然是一个正式职业,但是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工作作用域和内容。
放在战国时期,只要雇主给的价格合适,忍者就什么都做,根本就没有什么上班下班、放假调休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