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虞听晚身上原本散发着的香气,也被逐渐覆盖上了祁闻独特的松木香。
他声声唤着:“哥哥……”
祁闻手臂上的青筋显露,掐着虞听晚腰间的手愈发重了些,就像是要把软肉揉进他自己的掌心。
欲望在独处的空间下滋长的更为肆无忌惮,可却在祁闻脑海中的那根克制的筋终于要绷不住断裂时,虞听晚却制止了他。
虞听晚脸上已经满是潮红,哪怕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也分出了理智,不许祁闻再继续下去。
“……今、今天还不可以。”
祁闻支在虞听晚的身侧,似乎是听进去了虞听晚的话,他垂着头喘息着,竭力的在克制。
虞听晚看不清,想伸出手擦擦自己的眼泪,刚一抬了抬手臂就被祁闻攥住手腕压在头上动不了。
“那就先别动,宝宝。”祁闻嗓音低哑,其中尽是情愫和欲望的交织,他吻去虞听晚的泪珠:“……听我的,让我来。”
虞听晚的视线在祁闻的亲吻下逐渐清晰,他终于看清了祁闻闪烁着凶光的双眸,不自觉的缩了缩脖,抿紧双唇乖乖的一动也不再动。
时间被无尽拉长,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直到虞听晚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祁闻缓缓的变得平静,才悄悄动了动被攥得紧的手腕。
“弄疼你了?”
祁闻微眯起眼睛,把虞听晚的手腕执至唇边,吻着那一圈被他攥出的红痕,理智逐渐回笼,他低声说:“……是我的错,宝宝。”
“今晚的话,没事的。”
虞听晚其实略微有一点心虚,因为他已经定好了一件说出来祁闻未必能够承受得住的事情,所以今晚才任祁闻欺负。
当然方才在当头处打断祁闻,也加剧了虞听晚的心虚。
祁闻心中一悸,他就知道今晚难得能从虞听晚这里得到的些许甜头,一定是会付出代价的。
他转而躺在虞听晚的身旁,把虞听晚紧紧的搂进怀里,埋进虞听晚的颈窝,贪图着难得能拥有的这一切。
祁闻低声说:“宝宝,是决定了什么事情吗?”
虞听晚脑袋被摁在祁闻的胸膛上,听起来声音闷闷的:“……哥哥,好哥哥,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果然,搂着他的手臂变得更紧了。
“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可以吗?”
虞听晚咬咬下唇:“是我不许你和我见面的一段时间。”
“时间需要很久是吗?”祁闻看穿了虞听晚的避而不答。
“时间……不算短。”
虞听晚从祁闻的怀中抬起头,惊讶的见到了祁闻很少会展现出来的脆弱,他其实有一点点不忍心,但他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任何更改。
他攥住祁闻的衣领,坦白道:“需要一年左右……我大爹会安排我去出国交流,你不许来见我,也不许给我发任何消息。”
“……你知道的。”祁闻低下头亲亲虞听晚攥着他衣领的手背:“我没有办法离开你,虞听晚。”
就像哪怕这次虞听晚假期回家,祁闻以为自己可以忍受短短的一个半月。
结果虞听晚上飞机才半个小时,他就忍受不了这座城市没有虞听晚的事实,买了机票跟着飞了过来。
就像祁闻说的,如果虞听晚今夜不打电话给他,他会彻夜在虞听晚的家外面,离虞听晚近的地方默默的给自己充能,到了白天再离开的。
虞听晚知道,他笑着说中了祁闻无法拒绝的心事:“可是哥哥,你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吗?”
“一年时间你能做到不见我,一年之后我给你一个答案。”
祁闻难耐的咬着虞听晚的颈侧,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出这几个字:“……一定会回来吗?”
“拉勾嘛。”
虞听晚用小拇指勾勾祁闻的小拇指,把祁闻的心都勾软一片,他歪歪头:“不骗你,骗你你就是无赖。”
“你骗我,我真的会变成无赖。”祁闻盯着虞听晚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
“宝宝,哪怕是……拒绝的答案,也一定要回来和我说,好不好?”
虞听晚记得自己那时应下的是:“好。”
……
一年后身处s国的虞听晚,并未忘记他与祁闻之间的约定。
只是他眼看着今天就是当初约定好的时间,依旧在和同学参加晚上派对的路上,别说连回程的飞机票,连出行的行李都一点没有动过。
一年来,祁闻遵守着他们之间的约定,没有给虞听晚发过消息。
但是虞听晚知道每次江图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会夹杂着几个祁闻的问题一起问他。
他装作对此一无所知,都应了。
虞听晚承认,祁闻当初说的那些话他现在做到了,他一直都在照顾着自己的情绪,也一直在做对自己好的事情。
他活得越来越肆意,学会了先爱自己。
而现在,虞听晚靠坐在长排的沙发中间,看着他面前站着的金发男人在给自己送捧花。
森文已经追求他快半年了,几乎线下附近贵重的东西都送了个遍,只是虞听晚从来都没有收下过。
今天的派对,也是森文带着他的同学筹划了很久的又一次惊喜。
虞听晚并未敷衍,他神色认真的听完了森文对他说的话,除了honey这样的词汇都被他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他把自己的碎发随意的挽到耳后,手腕上戴着的表还是祁闻当初送他的那一块,放到现在依旧价值不菲。
森文的最后一句话是专门学的中文,听起来有点不顺畅:“甜、甜心,我很喜翻你。”
虞听晚眸光微闪,他笑着微微张开口还没说话,身后如他所想的传来了在回忆里仍然熟悉到没有丝毫褪色的声音。
“抱歉,他还没有回应我的告白。”
一年未见的祁闻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虞听晚坐着的沙发后面,他俯下身握住虞听晚的手腕:“所以,你不用再说了。”
第50章
森文没听过告白需要排队的说法, 也不能接受莫名出现的男人对虞听晚做这样亲密的动作。
他把怀里的花束往前递过去,想要虞听晚起码收下他精心准备的花束。
“被拒绝了是没听见吗?”
祁闻左手仍牵着虞听晚的手腕,右手从虞听晚身后用手臂挡在身前护着他, 微眯起眼睛并不让花束碰到虞听晚。
森文看向虞听晚, 却发觉虞听晚并没有阻止祁闻的念头,对祁闻的亲密行为似乎很是熟悉, 自然的没有抗拒。
他不住嘴的向虞听晚唤着甜心,听得祁闻微眯起了双眼。
“好了, 别吓到我同学了。”
虞听晚向着祁闻扫了一眼, 祁闻这才收回了身上的戾气,就听虞听晚开口道:“森文, 谢谢你的邀请, 祝你玩得开心。”
虞听晚拿起身侧的挎包起身,他今天的打扮倒让祁闻觉得特别眼熟。
上半身搭配着黑色的皮质夹克外套,里面是一件简单的吊带,正好能露出肚脐和两侧的细腰。
而下面是一条直筒的短裤, 修长白皙的双腿明晃晃的随着虞听晚的走动吸引着人的视线。
祁闻想起,这似乎是他在俱乐部见到虞听晚的那天时的搭配。
“……好威风啊, 哥哥。”虞听晚走出场地, 用手肘怼了怼祁闻, 挪揄道:“你强在哪里,你强在还没被我拒绝过吗?”
尽管一年没见,也没有感觉到有生疏的地方,当时祁闻攥上他的手腕时, 那些过往的回忆就在虞听晚的脑海中汹涌着。
祁闻从背后贴上虞听晚的身体,弯下腰把脑袋搭在虞听晚的肩膀上,侧过头亲了下那白皙细嫩的颈侧。
他低声说:“只是仗着虞老师的威风。”
祁闻能看出来, 今天那一圈参加派对的人,虽然派对的主人是森文,但是所有人一直都在围绕着虞听晚,以虞听晚的情绪为先。
外面不是适合聊一些事情的场所,虞听晚被祁闻轻柔的牵着手,跟着去了祁闻现在所在的住所。
路上祁闻提及了江图的事情,当初江则有意把虞听晚囚禁当作筹码,一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二是为了控制住知道了江家旧事内幕的江图和祁闻。
祁闻早有预防,所以江图配合着回老宅拿到手了江家的把柄,只是如果爆出来江家必定会受到重创。
但江图还是做了。
有为了保护虞听晚的因素,有想救二哥的因素,也有他得知了江家强行拆散了祁闻的家庭,而后自感歉意的因素。
虞听晚知道江图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他一直都信任他,听后也不觉得意外。
江图把江家稳定下来之后经常会给虞听晚打电话,他二哥也被他接回来养伤,他不再提及曾经对虞听晚的情愫。
有一次,虞听晚与江图说开了这件事情,他说:“江哥,我们依旧是家人,随时可以联系,随时可以相见,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