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发点始终不变。谢浔轻轻的嗯了声,凑近几分,额头相抵,“洗澡了?”
“我身上有不好闻的味道。”谢无濯小声嗫嚅道。
血和柑橘信息素味,谢浔释放信息素掩盖下去。
怪物的气息压着谢浔作为alpha主导地欲望,日渐中习惯接受。
谢浔没有把谢无濯当做abo的任意一种,不想去标记。
“我可以看看扣子吗?”谢浔把手放在谢无濯心脏上,那里跳的比正常人慢的多,拟态似乎不熟练。
这句话对谢无濯来说无意是危险的撩拨,把清醒主动的人放进身体的念想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哥哥,我不漂亮。”
这和漂亮有什么关系。不过马上他就知道,关系密切!
“没关系。”谢浔伸手,示意谢无濯掏给他。
谢无濯却把脸送到他手上,牢牢压住,湿漉漉的眼睛定定的翘他,液体般的触手偷偷滑入某些地方,“哥哥来。”
“……”
........................
……
“哥哥抱抱我。”谢无濯贴着他的脸厮磨,小声撒娇,“抱抱也不可以吗?哥哥。”
谢浔走神,收回准备拿捏触手的手,手臂穿过谢无濯的胳膊,轻轻抱住。掌心抚在背后上,“这样……”
食髓知味的触手又吸又咬,谢浔一个激灵,妄想去抢,手突然陷进温凉粘稠漆黑的液体里。
!!
……。
耳尖红透,谢浔分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太多了。手心抓着虚无地液体,无意识地嘟喃着凉。
液体增生似的蔓延到小臂上,意识勾勒出的虚影越来越清晰。
没有五官和繁杂的眼睛,却有被注视的错觉,看起来黏糊糊的。
指尖碰到细碎的颗粒物,碎了两颗。
谢浔瞬间僵住,像石膏娃娃一般。第一次他把水母一枪崩了,现在扣子被炸碎了。
宿命般的巧合,谢浔心情复杂地攥着碎扣子。汗水沿着紧绷的下颌掉落,他精疲力竭地蜷在触手勾出的茧里,双眼失神,像是被抽取所有的力气。
不算平常的一天,人带着猫欢喜的出门,然后被车撞了。
“哥哥,别难过。”餍足过后的怪物把人抱紧,吻着泪湿的眼。
谢浔偏头躲过第二个吻,过后的凉懵和心里有所亏欠,让他没有继续挣扎,“想要什么……都可以。”
谢无濯身形一顿,身体肉眼可见的液化,液态触手没轻没重地托着,声音空灵持久,执念深重,“我要哥哥长命百岁。”
……,……
……
“哥哥说好依着我,我不换。”谢无濯持宠为所欲为。
……,……。
在谢浔眼里,眼前是一滩没有形状的液体,接吻又是和嘴巴。
怪异、害怕、紧张……兴奋,实在太奇怪了。
濡湿的唇被液体亲咬,舌头吸弄发麻,谢浔硬止住推怪物的欲望,他全身每寸都被液体热烈的占据着,甚至连发丝都不放过。
口齿的津液拉出暧昧银丝,谢浔微微喘息,凝望着晃动的黑。
谢无濯抚摸着在谢浔心口留下的珍珠印,皱起眉头。
他俯身,空空的手指摸向谢浔的唇下痣,委屈的质问,“哥哥喜欢触手怪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
谢浔看不到手指,只感受到液体戳了戳脸颊,“不是,”他闭上眼,……身体本能往后缩,却被触手摁下,许久才接上下半句,“同……一个吗?”
手指撑开一边脸颊肉,牙齿整齐。谢无濯按了按肉肉的舌头,眼睛发光,“不一样的,哥哥偏心。”
无端遭受冤枉的谢浔呆呆的,人是触手怪拟态的,水母是液体拟态的,同根同源,没区别。
是这样想的,可谢浔心虚的不敢对视,“偏谁了?”
“不是我。”压着的液体赌气地退出,祂相当不满意谢浔的回答,拥着人换了个姿势。
谢浔晕晕乎乎中有种主导权调换的错觉,alpha的本能在怪物气息收敛的一瞬爆棚,咬伴侣的欲望强盛。
谢无濯什么都不是,到时候可能被塞一口黏糊糊的液体,逼着咽下。
谢浔走神,挤挤嚷嚷的触手猫一样亲咬他的眉眼,凉凉的,密密匝匝的。
谢浔被弄的频频眨眼,小声告诉它们,“外壳很可爱。”
触手们激动地叽叽喳喳,像烧开冒泡的滚水抖动着。它们环在谢浔脸侧挤弄贴贴,想要得到新的夸赞,而谢无濯明显不高兴。
谢无濯的手从谢浔的腰滑到膝盖,有些失落地分开,“哥哥腿不累吗?”
前不久精神网那次留下的阴影不可磨灭,没敢彻底坐下,也坐不下去。他顺着谢无濯的力道,眼神越来越迷乱。
……
远处的触手们勤勤恳恳地抱来锁链。谢浔的脸被掉眼泪的谢无濯正过来。谢无濯醋的不行,“哥哥不许看它们。”
……,“怎么又哭了,别……哭啊。”
谢无濯似乎永远都有眼泪,欲望得到填满的同时心里有一丝不切实际,触手把谢浔囊括在怀里,抚摸纹的精神网,“哥哥,我怕以后没有了。”
谢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那种都要完蛋,“会有以后的。”
夜很长。
散落的碎扣子塞进身体,触手挟来外套搭在谢浔身上。液体就着一小块地,挤着人,意识纷杂。
“哥哥睡着啦。”
“明明晕掉了!”
“哥哥抱,抱抱,只抱我。”
“呜呜呜……”
“无濯,床小。”
“……”
——好吵。
谢浔迷迷糊糊地抬眼,温热的液体亲昵地拱了拱他的下巴,“哥哥在监控里看到我了。”祂问,“可怕吗?”
一滩黑漆漆的液体问他变成人做的事可怕吗?自知之明好差。
“可怕死了。”谢浔的声音又涩又哑。
液体蹭蹭谢浔的头,亲吻黑鸟轮廓似的眼睛,拟态成的手臂把人带到怀里,摸着手臂上的扣子印,闷闷道:“哥哥,我不会改的。”
“我知道。”谢浔不指望谢无濯有所改变,他一直都这样,挺好的。
谢无濯给他喂了点水。谢浔昏昏沉沉地倚着他,手半抱着他的脖颈。
怪物受惊,一动不动,“哥哥?”
没有回应,谢无濯胆子大了点,贴着谢浔的耳朵,字字清晰,“谢,浔。”
“……”
“宝宝。”
手被捏了下,谢无濯不明显地抖了抖,继续好玩的游戏,“宝宝。”
“小宝宝……”触手胡作非为。
谢浔羞恼,终于忍无可忍道:“不要喊了。”
——
谢浔坐在办公桌对面,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后背烫出一个洞。谢无濯站在门外,不肯进来,他对692怨念颇深。
692对阴恻恻的视线视若无睹,“身份卡,银行卡,各类通行证一并齐全。”
谢浔被坑了两次,692的人品在他这里降到负,“安全吗?”
“相对来说。”692认可自己的技术,身份卡以十挑一的方式投放到黑市里流动,上千张中随手挑的两张。
运气不可能这么差。
况且人和怪现在名义上都不存在,谢无濯会慢慢抹除不相关的人对谢浔的记忆。
拥有触手怪很方便,各种意义上的。
谢浔收下所有卡,没再说什么,有些东西692想的比他要深,担心多余。
692没去送人,他坐在轮椅上,拨弄圆滚滚的小鸟,愈发觉得谢浔和谢无濯奇怪。
没料到谢浔寻找惊喜,一去两天不返。
正常来讲,人怎么可能顺从怪物的囚禁。692低眉,看起来最正常的谢浔比谁都不正常。
他释然的笑了,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和怪物谈恋爱这种鬼东西。
“哥哥,这么多卡片啊。”谢无濯一张接一张看,很多都没见过。
“出门会用到。”谢浔拉着谢无濯的手,跟在引路的ai小人身后。
出门!哥哥要带他走啦!
“哥哥,我们去哪啊?”692私下告诉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哥哥可以是他的。
终端震了两声,谢浔才发觉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被谢无濯咬了新的牙印。
“不知道啊,飞梭到哪去哪。”没有目的地。
63区实验室外,天气晴朗,没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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