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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几个月是没有去其他女人那儿了?”长绮眉毛挑得高高的,眼中俱是怀疑。
  康熙嘴角含笑,并不回答她的话,道:“朕日后必定多多陪伴你,咱们的孩子你可要护好了,不许他出任何意外。”
  “只要你那些女人没有什么坏心思,她一定好好的。”
  康熙轻笑,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现在哪里还有人敢来触你的霉头,朕不是已经敲打过她们了,你是知道的。”
  长绮摸了摸他的脸,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多谢你为我撑腰,为我和孩子着想。”
  康熙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温柔裹住,心里暖洋洋的,将她抱到床上,“陪朕歇会儿。”
  躺在床上,康熙看着这个腹部隆起的女人,感受着她的温柔体贴,心中反而生出一丝不安来,她是真的决定留在他的身边吗?还是又在同他演戏。
  无妨,无妨,宫女儿看着,侍卫守着,宫墙围着,足以叫她再也生不出什么心思来。
  只要她人在,其余的,天长地久总有改变的时候。
  康熙眼中闪过一道光,想起一事,“火器营那里常泰有些疑难之处,你怀孕,那些蠢货自己没用也就算了,还想着来烦扰你,还有太医院的那些人,你分明都教了他们如何制药,可是那些人却还是制不出像样的药来,若是你身子没有不适,你明日给他们指点一二。”
  长绮嘴角微微勾起,“大清人才比比皆是,我现在入了后宫,那些事儿我可不管。”
  康熙拧了一把她的腮,“还在与朕置气?”
  “你若不将我收到后宫里面,此时此刻说不准我们早就攻破了难题,造出不少药来。”
  康熙拉过她的手,亲吻了一下,“朕放不下,丢不开,这难道不是你造成的。长绮,你拿走了朕的心。”
  长绮望着他,温柔似三月春波的眸子,陷在了那一团温软之中,这样无限宠爱的目光,只看着她一人的目光,是多么的让人留恋,她感觉自己要被这宠爱所溺毙。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像是被拨动的琴弦,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凑过去,轻声轻语,像是在同他说一个秘密一样,“感觉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康熙立刻被击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眸子上,她的鼻梁上,嫣红的唇瓣上,“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朕都当你说的是真的。”
  “傻瓜。”长绮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康熙这回是彻底感动了,是的,她有了他的孩子,她再也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除非上天将她带走,这个念头闪过,他心里一痛,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
  长绮躲在他的怀里,嘴角微微扬起。
  温存了一番,康熙亲昵地抚弄着她的长发道,“与其研究这些天文星象,还不如做一些实事,只当打发时间,如何?”
  “那要多给我赏赐一些胭脂首饰,只给我一个人的,其余人谁也不许有。”
  “霸道!”他轻斥了一句答应了。
  “我还要画画,还要琉璃还要刨子做一些制药的器具呢,多给我一些笔墨纸砚。”
  “好,你想做什么,朕都给你准备。”
  长绮一笑,希望朱砂能多一点,她喜欢它的颜色。
  第98章
  康熙的赏赐如流水一般进了她的储秀宫,太医时不时来给他请平安脉,也趁此向她求教,她毫不藏私,一一解释。
  有些老者总是困于以往的思路,对她所讲的东西晕里糊涂,而那些年轻好学者则反应灵敏,其中以任太医最为好学。
  长绮倒是有些怀念传授知识的时光,有了这个消磨时光的法子,心情也好了许多。
  因为康熙多次提起火器营,还把常泰写在纸上的疑惑一并交给她,让她指点。
  长绮看了,不是如何制造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了炼钢的问题,由于钢铁的锻造还没有达到十分高明的程度,所以他们虽然在上次制造的武器上进行了改进,但是这些火器却不易保存。
  长绮想了个法子,写在了纸上,给他进行了指点,不想未到两日又出现了新问题,那就是常泰根本弄不清,她说得这些元素到底是什么。
  长绮于是又写了一封信,让寻找新的金属,一来二去,将她弄得心绪十分烦躁。
  脾气越来越糟不说,臃肿的身材也让她行动不便,加上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身体笨重不能够走太远的路,腿还时不时的在夜中抽搐,她有时也不知为何就自己哭起来,抱着肚子只觉得浑身无力。
  康熙在前进宫听到她的状况,便不再强求让她画草图,也时不时来她宫里陪她解解闷儿。
  长绮心中有气将气撒在了他的头上,一来二去康熙也被激起了脾气,训斥她不逊,忘了尊卑礼数,长绮只是冷笑,不再与他多说。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之中,大约有十天都没有再见面。
  不见他的时候,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她眼中满是笑,这就是他的目的,让她没有了丝毫的武力,也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离开。
  她就像一个被卸掉了武装的战士只剩下肉身,抵抗着不知名的危险。
  除夕夜,她坐在皇帝的塔娜佟妃的下面,大殿内热闹极了,他的妃子们,孩子们,还有不少的王公们,齐聚在太后宫里。
  屋外的烟花一朵一朵炸开。
  康熙熙听着王公们的祝福之语,赏赐群臣。
  长期略略吃了几口菜,视线落到了桌上的酒壶上,她才拿起来,身边的红绫轻声提醒,“娘娘,不可,您已经有了身孕,不宜饮酒。”
  她轻轻凑到酒壶边闻了闻,“果酒无妨。”
  自顾自的啜饮了一杯,抬头时不期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透过上菜的宫女,她飞快的朝他笑了一下。
  裕亲王眼神正望过来,在看到她望来时迅速收了视线,仿佛那轻微的一瞥只是无意而已。
  他一身黑色捻金袍子,显得端肃庄重,此刻正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绮收回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变了的缘故,再看这个人时,只觉得他与脑海中的那个人再无相似之处。
  宴会散后,她被推着往储秀宫而去。
  次日一早同众*妃一同给太后请完安,看了几个妃子甩来的冷眼,又听了佟妃一箩筐的讥刺之言,便率先同太后告了退。
  出了宁寿宫,长绮远远看到几个衣着华丽的人走了过来。
  裕亲王恭亲王简亲王等人各自领着自己的福晋,印在蓝天底下。
  长绮停住了脚步,安妃道,“良妃妹妹?”
  长绮浅笑道:“姐姐先回去,我好久没有在外面走走了,等会去周围转转。”
  “这大冷天的。”
  “姐姐先回吧。”
  见她执意,想到她甚少出宫与众人一处,也就应了,“那也成,你记得不要在外面待的太久。”
  “好。”
  说话间,其余宫妃全都离开了,长绮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这时恭亲王几人到了。
  简亲王老远就看到她了,笑嘻嘻道,“呦,女侠!”
  待看到她的肚子,一时也不说话了,只是拱了拱手,收敛了一些戏谑,“见过贵人。”
  “是良妃。”恭亲王瞟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几许不屑,“皇上的佳人!”
  几个福晋立刻行礼,“良妃娘娘吉祥。”
  长绮淡淡颔首,简亲王道,“皇上万乘之尊,娘娘高升,是该恭喜才是,恭喜!恭喜!”
  长绮没吭气,嘴边是淡淡的笑。
  福全缄默的眸子在她腹部一落,唇抿了一下,“恭喜。”
  长绮轻吁了一口气,抬眸看到他眼底,一如往日笑得灿烂,“多谢!是该恭喜,我有家人也有家了!”
  顿了顿,长绮笑道:“几位快去给太后请安吧,红绫,推我回宫。”
  “是。”
  几人猝不及防听到她这么说,皆有些诧异,裕亲王抿唇垂目。
  长绮离开时,好像听到一句清浅的“保重”,可惜宫道里的风太大,很快便被卷走了。
  “走了!”恭亲王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大步而去,她的福晋立刻跟上,裕亲王几人也跟着走了。
  进了宁寿宫,简亲王道:“那个卫……良妃娘娘,古古怪怪的,平白来这么一句。”
  恭亲王余光扫了眼自己二哥,掩下心思,当日二哥给她挡箭的时候他就觉出不对了,但是不明白他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绮回了宫里,抱着卫驰教他读了会书,日中过后,康熙来了。
  卫驰有些胆怯,立刻从长绮怀里滑下来,到皇帝面前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康熙掀袍坐下,看了眼嘴角含笑的长绮,对卫驰招了招手,“过来。”
  卫驰有些惧怕,走上前,康熙端详了他几眼,又看了看长绮,道:“这双眼睛长得像你,就是瞧着天真。”
  长绮推着轮椅到桌边,轻轻拉过卫驰,摸了摸他的脸,“书读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