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到不就是哭嘛,谁不会。想着酝酿了一下泪意,在即将打雷时被岑淮止捂住了嘴。岑淮止一边摸着7018的机械小脑,一边捂着宋经鸾的嘴,“上去。”
宋经鸾:好的:)
等岑淮止跟7018说完话在上二楼后已经是十分钟后了,宋经鸾靠在岑淮止地毯上的=放着的靠枕,语气中带有不满:“你还真去哄一个破智障了,凭什么只能它叫宝宝,他算哪根葱,我才是可以光明正大叫你宝宝的人……”
岑淮止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无语地看着他。
宋经鸾立马展现出一个好学生的样子,几步上去将岑淮止的手牵住,笑嘻嘻的:“宝宝快来喝点粥,我比那个智障好多了,它只会跟你哭诉,而我,却在背后默默为你做出数不清的贡献。”
他说话像诗朗诵一样。整的岑淮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给我凭,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跟我算上了是吧?”
岑淮止一个变脸,变成课上那严厉批评学生的老师。
宋经鸾低下头垂着眼摇头。
“说说,我不来理你你什么感受?”岑淮止的口吻就像是在随机抽查学生问题。
“我觉得心里非常难受,我很担心你,但是你不跟我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岑淮止一下皱眉一下点头的,听着宋经鸾越来越低的音量,打断他后面的胡编乱造:“那你知道我在飞船上醒来是什么感受吗?”
宋经鸾鹌鹑一样,躲起来不说话了。
岑淮止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问自答:“我当时醒来发现自己周围一片陌生,我最熟悉的人没有在我身边,我打通訊给他,他说让我离开他……”
“我没说。”
宋经鸾窝窝囊囊的小声反驳。
岑淮止冷笑一声:“你是没说,但你的行为不是在做吗?难道你当初的所作所为是在告诉我其实你想的是让我留在你身边?”
“我在飞船上都在担心,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万一在战场上发生什么突发情况该怎么办……我不是没想过自己去n星,但是联盟下了命令不许任何私家飞船前往n星,让我坐军部的飞船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我知道你受伤的消息是有延迟的,联盟首先会告知你的親属,再由你的亲属告知我……”
“我听到安哥通讯里疲惫阵痛的声音时就有预感是坏事,果然不出意料,我到医院后来不及看你一眼就被拉近了信息素提取科,你手术做了多久我就在抽取科坐了多久,我那会都在想,如果失败了,那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岑淮止说的宋经鸾心都碎了,着急忙慌的将岑淮止眼角的泪擦干净,紧紧将人抱在怀里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岑淮止声音哽咽:“你个骗子,说好了不许说谎的,你又骗我。”
宋经鸾一个劲地哄:“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将岑淮止抱坐在沙发上,那画面就像宋经鸾怀里搂着个小孩玩具。
宋经鸾抽纸把岑淮止流出来的泪擦干,把冒出来的鼻涕泡全收进卫生纸里,惹得岑淮止鼻痒偏了偏头。
“我自己来。”
这副样子太丑了。
“这有什么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宋经鸾轻声细语的認错,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犯。岑淮止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是说:“我饿了。”
宋经鸾会心一笑,立马把保温盒打开,不枉他熬了四小时。
两人没有任何商量就开始了同居生活,宋经鸾一天天的、慢慢的把自己的衣物搬到了岑淮止家中,岑淮止睁一只眼闭一眼只眼,只有7018在跳脚。
这天是宋经鸾住进岑淮止家的第一周,同时,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很早之前就邀请岑淮止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岑淮止拒绝了,说他去的话怕大家玩不开,毕竟他的身份在那。
宋经鸾也没强求,亲了亲岑淮止,说自己会早点回来的,过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生日。
今年的生日宴说实话宋经鸾自己都不想参加,主要是因为他的生日宴是一场打折庆祝生日旗号的社交会所,来的人他都認不全,大部分是他父亲工作上的生意伙伴,当然,还有他爸那边的。
看到布里奇斯·希尔的时候宋经鸾还不敢认,变化太大了,几个月前小混混打扮的布里奇斯·希尔穿上西装后竟然还像模像样的。
布里奇斯·希尔左看右看没看到想见的人,悄声问:“岑教授呢?分手了?”
“今天我生日,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宋经鸾晃着高脚杯,神色恹恹
布里奇斯·希尔打哈哈,继续问:“分手了能不能流入市场,我有个朋友挺想认识认识岑教授的。”
宋经鸾呵了一声:“岑教授只喜欢年轻的,比如我。”
他的不要脸把布里奇斯·希尔成功吓走,世界终于清静了。但是只清净了两秒钟,因为祝池州那个大喇叭来了,隔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喇叭音量。
“老宋!老宋!寿星!在哪呢?!”
丢人。
宋经鸾只想寻个下水道飘走,他刚转过身祝池州就跑过来搭上他的肩:“去哪啊?!我叫你半天你怎么不搭理我,找你好久了。快来我们这桌喝酒!”
宋经鸾不想被迫应酬只好跟着过去。
等去了一看,一桌人里只有祝池州这个认识的,宋经鸾眼神无语地看着他,又是上哪找来这么多个你熟我不熟的人。但来都来了也不好直接走,宋经鸾在祝池州的安排下落座了。
坐下聊了几分钟就有人跟他碰杯祝他生日快乐,宋经鸾原先是不喝酒的,但在岑淮止家中喝多了酒量也就上来了,这会儿他敞开了喝,总觉得自己现在能跟岑淮止一较高下。
半小时后,祝池州蹲在宋经鸾的身侧,艰难的把他通讯打开,找出里面的消息置顶拨了个通讯过去。
“您好,请问是岑教授吗?”
得到肯定答案后祝池州松了口气,一鼓作气全说完:“宋经鸾喝多了您能来接他一下吗?地址在xx酒店,我带他去一楼大厅等您。”
挂断通讯后祝池州抹了一把额头上凭空冒出来的汗,岑教授又不教他他紧张个毛啊!
宋狗还是牛逼,不声不响就跟自己老师谈上了。
第41章
挂断通讯, 岑淮止抬眼望向窗外阳光明媚的晴天,想不通怎么有人会在这种大热天喝酒,这不是纯瞎折腾。
他心里埋怨着, 行动上却很诚实。动作迅速的套上衣裤前往停车场。
半小时后,成功在酒店大厅接到醉鬼。
祝池州一见他来立马上前迎接,动作局促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最后选了个自我感覺出不了错的:“岑教授。”
岑淮止点了点头,问:“他人呢?”
祝池州带路,“在休息室呢, 不知道是他怎么了, 非说坐着的那沙发是他老婆, 一直抱着不撒手……”
他说着说着感覺空气有些凝固,閉嘴了, 人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你觉得气氛不对那你可以閉嘴了。
等岑淮止到了一看,情况根本不像是祝池州说的那么简單,只见酒店休息室内, 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曲着腿缩在沙发上, 嘴里嘟囔着:“别走老婆……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不要赶我走, 我真的会改的……”
祝池州听的牙酸。
岑淮止上前拍了拍他的臉:“睁眼看看,你老婆是谁?”
宋经鸞手緊緊扒着沙发不松手, 闻言只是微微睁开一小条缝,醉意明顯的眼直观地映进岑淮止眼眸中。
“我老婆你知不知道, 我老婆是联盟x大入选人之一,是阑大的优秀教职工,我跟你说我老婆可厉害了, 他会自己吃饭、睡觉……还能批改监督学生的作业……”
岑淮止听了一半只想把他的嘴缝起来,前半段还能入耳后半段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東西,之前喝醉了也没见他这么折腾啊。
祝池州早在宋经鸞说出“我老婆”时就一臉便秘样跑了。
岑淮止闭眼:“知道,那你认得我是谁吗?”
宋经鸞盯着他看了半分钟,傻狗一样摇了摇头:“你长的跟我老婆好像啊……但是,我老婆今天有点生我的气了,他應该是不太想见我的,怎么可能会来找我呢……”
岑淮止诧异,他今天心情是不太好,但他已经避免在宋经鸞面前表现出来了,这小子怎么还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