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止捏捏他的臉,逗他:“你老婆为什么生气?你怎么知道他在生你的气?”
“我就是知道!”
宋经鸾跟幼儿园第一个拿到老师小紅花的孩子一样,想求夸奖的样都放在了明面上。
“我今天起床就发现了,以前我老婆醒来之后都会捏捏我的臉、揉揉我的头发,偶尔亲亲我,会等我醒后才去洗漱,我今天醒来床單都透心凉了,我就知道我老婆是生气了……”
“不止这个,今天中午我离开家前他也没有给我送别吻……”
岑淮止听着宋经鸾对他的控诉,登时有些想将时针调到今早。
“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想去n星他不让我去……”
是了,原因就在这。
n星现在进入了战后修复阶段,宋经鸾想报名志愿者去帮忙,告诉岑淮止后被拒绝了。
岑淮止拒绝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因为宋经鸾刚出院一周,医生还没完全放话说痊愈。二是因为他对n星有ptsd。
也可以说是他迷信,搞古文化的多少沾点。他先是在n星被绑架,后面宋经鸾又受伤,岑淮止觉得n星有点克他。
此件事最后没得解决,因为零点就是宋经鸾生日,岑淮止不想跟他多吵。
回忆到这的岑淮止嘟囔了一句到底要去n星幹什么?
宋经鸾耳尖听到说:“非常重要的事!”
说着坐起身来两手杵着膝盖搓了搓脸,“我也不敢偷偷去,在被发现我就没老婆了……”
耗费一个半小时,岑淮止終于把醉鬼带回了家。
晚上八点,宋经鸾酒醒了。在床上滚了一圈成功滚下床,跟坐在地毯上的岑淮止两两对视。
岑淮止一脸看傻狗的眼神。
宋经鸾也不枉被岑淮止比作狗,一下就窜到岑淮止身旁了。他坐过去从岑淮止身后圈住人,头抵在岑淮止肩上。
懒散散的说:“老婆,你去接我回来的呀?”
“不是,”岑淮止没有停下敲键盘的动作,屏幕上折射出他眼镜的光,“鬼送你回来的。”
宋经鸾抱他抱得更紧了,哼哼唧唧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生我的气,我好愛你。”
岑淮止有点肉麻,推了推他的手臂,“饿了,去做饭。”
宋经鸾跟刚接到指令的士兵似的,积极迅速道:“收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岑淮止轻笑一声。
宋经鸾急匆匆跑下楼冲进廚房,廚房已经被占领了。不是小偷,正是7018。
7018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冷漠的哼了一声。
“不知道是什么猪精转世,从16:30:37睡到现在。”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不说你了……”7018话音戛然而止,一秒内将顯示屏切换成星星眼移出厨房。
看清门外的场景后它黑屏了。
厨房餐桌旁。
宋经鸾一脸惊讶的抱着岑淮止又啃又亲,不可思议道:“老婆!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岑淮止眼里含笑,大狗的力气太大,将岑淮止逼得节节后退,在即将磕到桌边时宋经鸾及时护住岑淮止的后腰。
“好了好了,去看看符不符合你心意。”
宋经鸾在岑淮止腺体处咬了一小口,隨后舔了舔他咬出来的牙印,“只要是你准备的我都喜歡。”
宋经鸾出门后岑淮止就一直在家里忙活,光做蛋糕就做了两小时,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布置,岑淮止千挑万选选出来厨房这个地方,把里面布置的像模像样。
宋经鸾今年20岁,岑淮止就祝他往后每一年都能凯旋。
“蛋糕,喜不喜歡?”
岑淮止牵着宋经鸾的手,亲手带他拆开礼物盒。
蛋糕最顶层是岑淮止亲手画的q/q小人,两个小人依偎在一起,小宋傻兮兮的站在岑淮止身旁哈哈大笑,小岑在小宋身旁无奈扶额。
这是他们的日常也是他们的特例。
蛋糕宋经鸾没舍得吃,说是要放进保险柜里,岑淮止无奈的望着他说:“你不吃我做来幹嘛。”
“当然是留给我作纪念。”
说着上前吧唧一口岑淮止。
岑淮止掀起眼皮盯着他,擦掉了宋经鸾留在他唇上的口水。
宋经鸾:!o.o
为什么呢。
扑上去捧着岑淮止的脸亲亲啃啃,把整张脸都亲了个遍。
唇上传来的痛意让岑淮止闷哼出声,掐了一把宋经鸾结实的肌肉。可能是皮太厚了,宋经鸾一点反應也没有。
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岑淮止呼吸變得急促起来,许是因为今天是宋经鸾的生日,岑淮止格外配合。
他双手攀上宋经鸾的肩,宋经鸾顺势将岑淮止抱坐在餐桌上,更用力的吻着。
唾液顺着岑淮止嘴角流下,岑淮止呼吸不过来咬了一口宋经鸾的嘴唇,骂:“你还吃不吃饭?”
“不吃了。”
回应他的是宋经鸾急促的呼吸声和更滚烫的身体,被抱离餐桌后岑淮止还有些眼花,生理性反应让他紧紧圈住了宋经鸾的脖颈。
被砸进柔软的大床时岑淮止还舍不得松开手,宋经鸾跟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同床共枕不少于一个月,但两人除了互帮互助没有更深的交流。
今天怕是不能安生度过了。
岑淮止正准备说话,被宋经鸾伸手捂住嘴。
“等我一会儿,我取个東西。”
宋经鸾说完硬着某个东西就往外跑,他刚刚下楼时看见他的大衣放在客厅沙发上。
你要问他为什么关键时候要找大衣,这最重要的一晚他哪能隨便糊弄。
在大衣口袋里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捏在手里一次三台阶奔向二楼。
进门后看到的场面更是让他火气旺。
岑淮止穿着他的衬衫坐在床上,双脚略显局促搭在一起,鼻尖的紅痣被他白皙的肌肤衬得格外红。
见宋经鸾久久不动,岑淮止脸色越来越红,眸光生动地望向他:“愣着干嘛,过来。”
宋经鸾跟被下了蛊似的,动作僵硬、行尸走肉一样走到床边,啪嗒一下就跪下了。
岑淮止被他吓着了,以为他下去偷喝酒了,心里抱怨这小子怎么这么胆小,做这种事还得喝酒壮胆。
正想伸手去扶时,宋经鸾双膝跪地變成单膝跪地,手颤抖的打开藏在手心的戒指盒。
“宝贝儿,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虽然那会你不给我好脸色但我还是很喜欢你,知道你是代课教授的第一反应是你对我印象肯定更差了,有哪个老师会喜欢缺勤率高的学生……”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我会努力弥补,我不会一直幼稚,我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我能对你负责,我现在虽然赚不了什么钱,但我能分给你‘斯源’的股份,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宋经鸾有些语无伦次了,额头甚至开始流汗。
“我会永远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那将会是我的死期。”
“跟我结婚,可以吗?”
他声音颤抖,举着戒指的手也在颤抖。
岑淮止听完没有立刻作出回答,擦了一下宋经鸾快流进眼角的汗,宋经鸾以为岑淮止这是在变相拒绝,差点哭了。
下一刻就听见岑淮止温软的声音:“第一,你在我这里永远可以幼稚。第二,我已经快三十了,有的是钱,不需要你养,倒是你,一个没毕业的小崽子在学校对我说话注意点。第三,我也爱你。第四,我愿意。”
宋经鸾心情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得到肯定答案的那一秒立刻窜上床压着岑淮止亲,手指灵活的把戒指套进岑淮止的无名指中。
一吻闭,岑淮止面色温柔的看着宋经鸾,好像在看一件完美的作品。
“你的呢?”
他摊开手往宋经鸾眼前送了送。
宋经鸾立刻会意把自己的那枚戒指放进岑淮止手心,岑淮止接过郑重的给他戴上。
随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争。
宋经鸾摸了摸岑淮止身后,挑了挑眉:“怎么都湿了?”
岑淮止咬着嘴唇,面色通红:“明知故问。”
宋经鸾把岑淮止夹在双腿中间,伸长手往地上捞終端。
惨白的屏幕光从下面往上照,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