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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云提议再放个陶瓷的招财猫,库房箱子里就有,竹西去拿了过来擦擦摆上。
  正堂屋这一弄,可比之前好看,显得更有种肃方之感。
  好似随着这圣旨,这个屋子也跟着上档次。
  范云看着娘子和小舅子围着转悠看,还说明个开始放两天鞭炮。
  他摇头说不了,礼部那是需要他参与这次中秋宴会,或许等一结束,礼部那就无需去了,等到过年再去忙活忙活。
  “即便如此,你这两份正六品的工资和逢年过节的赏赐也是双倍啊。”杨竹西牵着他的手,给淮左一个眼神,赶紧滚。
  杨淮左背后都感受到了来自姐姐大人的威力,要多快就多块的闪。
  屋内两人笑着,对视着拥吻在一起,直到吻的喘不过气才分开。
  竹西轻声喘息,拿捏嗓音问今晚上想吃什么?
  范云看她比桃粉还艳的唇色,又轻啄了一下,夸完真漂亮,说想吃豌豆凉粉和炸蚕蛹。
  杨竹西笑容消失,她觉的吃虫子吓人,饭桌上不安排出现。
  但既然他想吃,那就放他跟前,专做给他吃得了。
  不过想到他在那一口一个蚕蛹吃着,她现在就有些没胃口。
  算了,等会不看就是,毕竟奖励都发出去了。
  瞧着他这开心的模样,好气又好笑。
  第83章
  范云去礼部,上下官员都称呼他为范外郎。
  此时金色的阳光洒在路边绿树上,枝条摇摆弯曲,肆意舒展。
  树叶都像银白的镜子面,只洒在路边上调皮的影子。
  走动间看着,礼部比翰林院大,处处对联都是儒家学说内的。
  就是门口和办公房等地,再干净也能看出年岁的消逝。
  就像一个屋子,换了一代代不同的人住,但再保护,也能看出使用的痕迹。
  刘侍郎的办公房内,没想到一夜写出这般多。
  范云也没见外,直接说里面很多不可行的,让现过目挑选些,再去交给高尚书。
  刘侍郎办公桌前坐看右看,可惜其中几个大型人数要求多的,眼看来不及。
  他很是可惜:“你这一晚上的想法,顶昨个一天,所有同僚全部的想法还多。”
  范云笑笑说上官夸奖,没有的事。
  刘侍郎点他一句,“称赞你的时候,总这般谨慎小心,一点不像做事的时候胆大。”
  范云不再说话,做事那他是知道正确,受称赞可不同。
  当一个人得意到听不见旁人的声音,官场上那可危险。
  挑选完后,刘侍郎说其他几张纸也别要回去了,就放在他那,等明年春分开始就提前谋划。
  范云说明年有明年的想法,顺利把剩下的拿走。
  剩下的改改可以过年时候用,范云才不会浪费掉呢。
  刘侍郎选定后,两人一起去交给高尚书。
  没到门口就听到骂声,在呵斥下属。
  怪不得传言有说,高尚书本人品性出众,但和同僚和下属都关系不好。
  刘侍郎出言进去莫担心,高尚书逮着谁骂谁,但正事上不会耽误。
  进去后,还真把下属骂滚出去,面容一整认真看起来。
  不一会儿表情变的缓和,透着满意。
  高尚书:“要下属都像云昭你这般头脑,我还用得着生气吗。”
  范云俯身:“上官,同僚们办事蠢笨些,自是得需要您时刻督促,多教着些。”
  高尚书一愣,大声的笑。
  范云走出礼部时,手捧着上官给的洁白如雪的宣纸。
  回到翰林院,都开玩笑说礼部好不好,以为呆那不回来了。
  范云将宣纸分些给他们,说吃人嘴短。
  其他人绷不住,只得点头说行。
  礼部离皇城门最近,跟翰林院南北最远,他们只是好奇里面啥样。
  范云说了大概,部门虽大,但里面官员也多,办公房差不离。
  其他人恍然,原来如此。
  也是,部门跟部门都是用来办公的,能差别到哪里去。
  范云见没了疑惑,催着赶紧去忙活。
  他和官泾阳商谈煤矿山的事,盐商海边用的是煮盐法,木柴每年消耗大额。
  经官泾阳出面问,其背后盐商写的更详细。
  范云看完,放抽屉里。
  工部内有其族内长辈,正好俩人借着这机会去了工部。
  出翰林院向西南,过兵部就是工部。
  官郎中四、五十岁的年纪,跟官泾阳是有那么些相似。
  范云想官员之后虽大多不可能比祖辈官职高,但读书科举相传之下,后辈还是会进入朝堂。
  那曾经的人脉,捡起来就用得上。
  如官泾阳南直隶生活,跟这京城生活的官郎中,从没见过面,这不就直接能扯上关系。
  工部以前派过官员去矿山当监工,去一个库房里,账册都积厚厚的灰。
  范云吹吹打开,官郎中将两人领进来也没离开,直接帮着一起吹,相关的数本摞一起。
  范云先看看到每年采集数量后,一时沉默。
  转头问清楚,知这时候采挖的条件和工具差劲,就这些产量都是多的。
  多?在范云眼里这么点点产量。
  官郎中接着说主要无烟煤和上等煤,紧着皇宫和京城大臣们用。
  其他劣质的,百姓都不用。
  一烧呛人的烟,整个屋子里都不能呆人。
  范云点头听着,看完账本记下些数字,两人谢过离开。
  官郎中检查后,见都放回原位,心想这范云昭还真传言那般,关上门离开。
  *
  路上,官泾阳说煤可见不能代替柴的。
  当初去家里就用这个勾起好奇,这一趟白跑。
  范云:“事还没做呢,再多的考虑不如试上一试。”
  官泾阳皱眉道:“你没听方才讲的吗,呛的鼻涕横流,喘不过气,不说白天了,晚上谁敢睡。”
  族叔方才可说,有实在冬天熬不住的在屋里炭盆里烧,一大早被敲门发现睡梦中去世,这太吓人。
  范云喊回神:“煤炭中有大量的硫,去硫就可以无浓烟的燃烧,再配上炉子和管道将黑烟通往屋外,就能屋内用,你信我的。”
  官泾阳不做声,范云直接激将几句。
  反正也不想着在同僚们把名声扳回一城,出回风头,看来上次那事变的如此胆小。
  官泾阳一咬牙,“谁说我胆小了,我既答应,那就一定会做到底。”
  范云前面走着,遮掩住眼底的得意。
  老祖宗说的对,方法不再多老,管用就行。
  怪不得都说翻翻史书,很多事情都能找到解决办法,不同的人,相同的事情,总是重复循环。
  傲气的人激将一下,效果远比范云想的还好。
  范云下值,都还看到在案前忙碌。
  路上去了巷子内经常去的老店,花了六十五文买了荷叶鸡,马车内只想回去跟娘子说说。
  可一回家,就听到娘子受伤的事。
  生气、担忧、心疼等各种情绪上身,又后悔。
  人有时候真不能捣鼓,嘴上说着呸呸呸,快步进宅院。
  屋内,竹西就穿了个藕粉色的薄衫,布料就在肩膀上半部分,漏着大半条白嫩胳膊。
  范云小心抬起胳膊,胳膊肘处擦掉一层皮的通红惨状。
  他给吹吹,“这怎么弄的?”
  瞧着这满脸怒火的样子,白芷从旁言语清楚。
  今个小姐生母江家和姑姑康阳氏来人,小姐带着去看院子,裙子后面不知被谁踩了。
  绊倒时候,胳膊蹭假山上,本来穿的就一层薄衣,划破一层皮,伤成了这样。
  杨竹西瞪眼让丫鬟出去,等再转头一瞧,就见郎君掉眼泪说肯定很疼吧,都怪他。
  她不由一笑,当时没哭上药时候都没说疼,现在不知怎的,眼睛湿润。
  他给指腹抹掉,竹西宽慰着:“她们只图钱财,而且这来的第一天,不会暴露心思,可能是裙摆刮到了石头或某处地方。”
  看还在哭,她说:“别怪自己了,你在家我也说不得蹭到胳膊,不关你的事。”
  范云手背胡乱擦掉眼泪,满脑子她的身体受伤了,没保护好。
  “我今个部门里想回家跟你说政事,还买了荷叶鸡,肯定是怪我这般想,然后你就受伤了。”
  听郎君这话,杨竹西鼻尖哼出笑,“这哪来的牵扯,怎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上了药不疼了,而且白芨看了,这是外伤,几天就会好。”
  范云声音发颤,“可是你这几天会疼啊,晚上睡觉时候蹭到了也会疼。”
  竹西看着他,眼眸像盛满光的雪池,亲了他一下。
  要往常郎君就一只红到耳朵尖,但此刻眼神还是不离伤口处。
  那没了皮,粉红还深些的伤口,杨竹西突觉的不好看些,又担心留疤。
  她假问:“对了,你买的荷叶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