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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根本不怕死,祂甚至有点看不上堕天后就屈服于现实和挫败的撒旦,冲着路西法陛下撇撇嘴后看向天使:“你是我的主人,我只听从你的指令——你希望我怎么做?”
  “……?”蝙蝠侠缓缓转头,开始怀疑欲望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的意图。
  利奥兰在情色暗示方面的迟钝偶尔也会将他救离修罗场,好比此时他只是看着满堂的宾客琢磨了一阵:“男方和女方亲友是分开坐的,没错吧?那就意味着所有恐怖分子只会混在伊森那一边?”
  “安特里和所罗门的人一定会被迫混坐在一起,而他们又有相同的目标和方案……这是一条独木桥,只有一人能过啊。”利奥兰若有所思,“你能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让他们主动离场,到外面‘约架’吗?”
  玛丽按上耳机,听到从约翰耳麦传来的声音:“你们能让战场转移到婚礼现场外?能不能让他们去人少的地方——哦,我犯蠢了。争抢猎物这种事他们肯定会私下做,不然斗到一半猎物受惊逃跑怎么办?”
  利奥兰拍拍欲望的肩膀,递了个“我相信你”的眼神,拖家带口地飘进礼堂,踩着六点的钟声坐进席间。
  原本因为看见布鲁斯·韦恩和利奥兰而兴起的兴奋私语随着司仪登台而安静,悠扬的乐曲在礼堂中奏响。
  上帝在此时搬着椅子,往利奥兰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将一个老式mp4塞进利奥兰手中,打了个手势让利奥兰看。
  “?”利奥兰从布鲁斯手中接过撒旦传来的有线耳机,戴上后戳开屏幕中唯一一份视频文件。
  视频的背景是一片流淌的光海,显然拍摄于水晶天。
  撒旦和上帝直愣愣地杵在视频中央,尬站了一阵后,上帝开口:“关于赌局。”
  撒旦瞬间抢过话头:“是我们的错误。不论当初是因为什么促使我们做这个决定,这个行为都是错的。我们录这个视频,是为了承诺相同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在你身上,也不会再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以及……”
  利奥兰半是大脑空白(这视频一点也不具有欣赏性),半是想笑(撒旦和上帝一起跳舞过于滑稽)地看着镜头里的两位卖力表演道歉舞,最后那一下宫廷式屈膝礼时,上帝把自己转晕了,双腿打架地“嘭”地一声化成一团光球,砸落在地,光团还极富弹性地砸在地上扁了一下。
  现实中的上帝看起来十分淡然,似乎并不在意视频里的自己是否出糗:“如果有任何我们能为你做的事,我们会尽力而为。”
  利奥兰若无其事地将mp4揣进精神空间里,打算以后反复拖进度条回味,很难说以后还有没有看上帝和撒旦一起跳道歉舞的机会:“的确有一个。我觉得……部分大恶魔们对于工作并不热衷,一些原本该由祂们负责的工作,总会堆到副官面前。但也许几天之后,有些副官会选择回归天堂,和家人团聚,所以……或许,有些工作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上帝是个工作狂,从创始伊始至今每日都在不停歇的演算。因此利奥兰说这番话时,极富暗示意味的目光越过布鲁斯,落向的是张着嘴僵住的撒旦:“如果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表率……祂们或许就会跟随。”
  撒旦:“……”
  天使这是想让祂做精神表率吗?根本不是,完全是知道如果祂不得不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那么祂绝不可能放任其余原罪游手好闲!
  而在地狱高层面临天塌了式的整改危机时,舞台的帷幕后。
  班吉站在伊森身后满头冒汗,不知道还以为新郎是他:“god,我有点喘不过气了!呼……呼,谁能说个笑话?不管是什么!卢瑟,你有带什么镇静类的药剂吗?”
  “我怎么会带这种东西??”卢瑟作为另一位伴郎站在班吉身边干瞪眼,“我是个黑客,又不是毒师!”
  被安排了新郎保镖职位——现在看来实则就是个划水闲差的邦德想了想:“我有一个笑话。还记得梵蒂冈吗?”
  “呃,当然?”班吉的注意力被拉了过去,“库尔特、核武器、改信上帝……哦我们还一起对抗过教宗们组成的尸体大军!还记得吗?利奥兰进不了梵蒂冈,还硬要宣称自己是天使,哈!”
  班吉有点被回忆逗乐了,他是说,嘴硬的、一心想当天使的利奥兰真可爱。但这完全不可能,毕竟如果利奥兰真是天使,那梵蒂冈变成什么了?地狱分部?恶魔的巢穴?哈哈!
  邦德:“很好。接下来这个笑话有点地狱,也很现实主义——利奥兰确实是个天使。”
  班吉在心里笑到一半:“……哈……啊??”
  第110章
  帘幕外响起司仪的声音,直到新郎与伴郎团入场。
  班吉的大脑一片浆糊,卢瑟在旁边一把拍开他本能反应就要往手机摸的手:“别想着八卦了!快,我们得上台了!”
  站在他们前面的伊森紧张到根本没听见后面的人在叽叽喳喳什么,司仪一提示,他就带着僵硬地走向帷幕外。
  也就邦德还有闲心倚在后台,一边看着台上单手举枪备战,一边询问频道里的人:“你们都听到了?”
  频道里安安静静。
  半晌,约翰犹豫的声音先响起来:“你确定?那焚蒂冈是......”
  不敢想!真相不敢想!
  更加如遭雷劈的是因为q之前的连线请求,一直没切断通讯的蝙蝠洞。
  红罗宾在沉默片刻后,“乓”地一声将额头砸在桌上。
  红头罩寻摸了一会后天雷滚滚地意识到,自己之前似乎是编纂了一段撒旦x上帝的苦情剧。
  剧里的上帝揣崽但惨遭抛弃,辛苦但温柔地教会利奥兰善良。多年后撒旦卷土重来!决定从上帝手中夺走含辛茹苦、孑然一身养大的好大儿!体内流淌着父母血脉的利奥兰夹在亲情与道德之间两厢为难......
  红头罩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红枣脑袋,想把这段垃圾文字一键格式化掉,旁边的夜翼一会欣喜一会失落地喃喃:“原来不是氪星人!原来不是氪星人......哦,天,我的氪星搭档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唯一还能维持淡定的,是早就知道自己多了个继父/母后就已经爆炸过一轮、现在看开了的达米安。
  他端着咖啡状似无意地路过红罗宾的身后,对试图把自己栽种进操作台里的红罗宾大加嘲笑:“‘还有其他证据’!‘难道七宗罪会对天使说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你做的?难道天使会为地狱安排公务员?难道七宗罪看到天使往地狱里安插眼线,能不仅无动于衷,还积极配合?难道就连撒旦都对此毫不介意,甚至还会触手维护往自己地狱里插眼线的天使’?”
  “哈!红罗宾。你的推理能力就这?”
  没有人!!只有他达米安·艾尔·古尔·韦恩看穿了真相!!然而提姆·德雷克却误导了他!啐,枉费他对提姆的信任。
  达米安这样想,但心里更多的其实是对自己的懊恼:为什么不坚持直觉给出的观点?倘若他被误导,该责怪的绝不是误导者,而是轻易听信的他自己。
  提姆冷静地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伦敦的福尔摩斯先生们推理出真相了吗?”
  两个福尔摩斯先生像忽然断线一样静悄悄。
  夏洛克像个定格漫画静止在原地;还坐在办公室里的麦考夫单手抵着太阳穴。
  这一刻,大福尔摩斯先生忽然想起某些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当利奥兰向他咨询“家庭矛盾”时,说的明明是“我的兄弟姐妹”,不是“我的叔伯阿姨”,为什么这么明显的问题他却如此自然地忽略了过去?倘若不是利奥兰故意干涉,那大概就是......某位更高的存在有意为之。
  短短数秒,两位得到关键性拼图的福尔摩斯先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了个清清楚楚,甚至包括从未在他们面前露过头的赌局。
  麦考夫忽然站起身,在书桌后走了几步,重新回到电脑前调整监控角度,仔细打量坐在利奥兰身边的两位“陌生来客”。
  夏洛克在周围宾客怪异的注视中,缓缓端起面前的空餐碟,喝了一口空气。
  麦考夫镇静地理了理领带,重新在电脑前坐下:“谁有司仪手上的稿子台词中提到'上帝’了吗”
  "当然,”早就知情的康斯坦丁正好整以暇地欣赏同伴们人仰马翻的模样,“怎么"
  麦考夫仿佛游刃有余地微笑着说:“那么也许大家都可以放下手中的枪,回到宾客席中安心参与这场婚礼了。”
  通讯频道中,还有人沉浸在上一个爆炸性情报中没回过神。舞台边,全凭超强反应速度完成无数次不可能任务的伊森忽然一个趔趄,要不是卢瑟扶得及时,差点在台阶上绊一跤。
  台下不知情的客人们发出一阵友善的笑声,有人鼓起掌鼓励紧张到腿软的新郎,司仪也笑着说:“在上帝的注视和庇佑下,新人无需紧张。"
  伊森:“......”
  真让你知道台下坐一个上帝你就知道紧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