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划过一瞬的黯淡,恶趣味地捉住兔子尾巴左右晃了晃,初又织映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向下去含,想要转移琴酒的注意力。
他不肯说话,琴酒便找话刺激他,“你敢当着家里那位的面这么穿吗?”
前后夹击,织映被堵着嘴,呜呜咽咽发出不明意义的音节,听他又说,“装得正经,实际上就是一只想玩的s兔子。”
他想要反驳,可越张嘴越被侵略得狠,身后,兔子尾巴的玄机也很快被琴酒识破,他捏着那截不堪重负,因胶带脱落而分体的毛球,不知是否真心地连着赞叹了几声好。
兔子被绑住,像第一次实验那样来了好几遍。
最后去洗澡时,织映挣扎着要爬开,被一掌打在臀上,才乖乖地服软,被琴酒抱去泡香水浴。
——
清晨醒来,在琴酒的床上,这点初又织映不是特别惊讶,毕竟不是第一次断片,也不是第一次被琴酒强求。
但躺在琴酒臂弯里睡觉,相拥而眠,这是织映打认识黑泽阵起就没有过的待遇。
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他用目光细细描摹过男人英俊的轮廓五官,落到眼睛时,跌进了一潭绿沼之中。
“昨天我很满意。”琴酒勾起唇角,不吝赞赏,“今天继续。”
琴酒俯身过来,用犬牙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沙哑地说:“加油。”
等他去洗漱,完全露出视野,初又织映才看清摆放在床头柜上精美的礼品盒,上面的便签条写着白兰地,是琴酒签下的署名,打开,里面是一条蕾丝内裤。
初又织映当即要摔盒子。
旁边充电的手机富有感情的喵喵叫起来,让人联想到黑泽猫猫得逞的坏猫模样,初又织映忍辱负重地收下了盒子,心里冷酷地想:收了不意味着答应要穿。
琴酒也没有提起对他的要求,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打卡,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回到办公室,初又织映想起昨晚独自在他家的狗卷棘,貌似一大早也没碰到,由于担心他睡过头错过打卡时间,他重新拿起手机准备给对方打电话。
邪恶的猫咪游戏再次强占了他的页面。
满屏的【你为什么不回家】、【你去哪里】和【你是不是烦我】弹幕滚动播放,吓得织映一激灵。
几秒后,文字效果逐渐淡出,黑暗中狗卷猫猫孤独地坐在中央,像念咒语般低吟道:“回退。”
任务进度应声从三分之二倒到二分之一。
给初又织映看呆了。
第17章
会议室中。
初又知映很想找机会和狗卷棘解释昨晚的彻夜不归并非他本心,但房间里多出的人气场特殊,叫知映无法坦然开口。
房间里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快把地面抠出一幢城堡时,狗卷棘率先打破沉默,礼貌询问:“您是想先做血检还是ct?”
表面像个严苛老人的中年人莫名瞪了狗卷棘一眼,说出的回答却让知映摸不着头脑,“苏打水。”
这几个词能联系在一块吗?
但狗卷棘应该是听懂了,和初又知映转述对方想先抽血的意愿,再以沉默的姿态陪着两人去化研组研究中心做检查。
这项任务下达得临时,连一向对待实验项目的白兰地也感到棘手,并非给这位自愿提供生理数据的人员采血拍片有多难,而是根本无法进行沟通。
对方口中蹦出来的词仅有一些食物饮料,全是放在日常生活中无意义的词,饶是知映再怎么发挥想象力也无法理解。
倒是狗卷棘沟通得很顺畅,仿佛两位旧友般默契,也难怪boss亲自下令要他陪同。
直觉认为他知道些许内情,趁着对方去检测肺活量,初又知映神神秘秘地凑到狗卷身边,胳膊搭上他一侧肩膀,毫不客气地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给他。
“饭团花茶辛拉面?”
狗卷注视着他,无奈笑笑:“说点我能听得懂的。”
“哎?我以为谁乱说你都听得懂呢。”知映眯着眼睛笑起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说得还是日文吗,我怎么都听不懂。”
狗卷棘犹豫少时,还是选择告诉了他真相。
原来,这位是咒言师家族的成员之一,在外颇有名头,此次前来是受到boss邀请,来提供些生理标本以供化研组从生物方面解读他们拥有特殊能力的本质原因。
知映还是有些懵,连忙追问:“什么能力?”
对方侧过身,伸手搭在他的脖颈后方,温热的指腹弄得知映有些痒,狗卷棘沙哑的声音貌似带有魔力,叫他沉迷。
“说出‘请你爱上我吧’这句话,你就会立刻和我坠入爱河。”
不远处房间里的仪器正在运转,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莫名使心跳加速,初又织映率先从对视中败下阵来,恢复了正常站姿,还唯恐对方心生芥蒂似的继续话题。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拿喇叭对全世界的人喊'所有人给我一万日元'。”计划通织映如是说。
狗卷棘失笑,“使用咒言能力是有代价的,或许会损伤身体吧?不过在我看来,信仰缺失更是个问题。”
他早就不相信咒言能力了,若是它真的存在,方才对初又织映下的魔咒怎么不见实现呢?
但施咒对象完全没发现,还醉心于探讨咒言师的生活,好奇日常交流时是否会误伤到身边的人,左右那位高深莫测的大师还没出来,狗卷棘耐心给他讲解了沟通小技巧,用喜欢或者讨厌的短语代替某个实意,周围的人自然会整理出翻译名单。
初又织映若有所思,片刻才说:“我认为你也应该拥有一份。”
狗卷棘疑惑地眨眨眼。
“你们很像啊。”织映开始列举共同点,“他不能说话你不爱说话,但说出口的话都很令人信服……当然,如果你能说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是最好啦。”
他的笑容很温和,像一颗闪着微光的星星坠进狗卷棘眼底,与此同时,初又织映的话也很有歧义。
“这是出于私心,毕竟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说明白更方便。”
仿佛是才同居不久的情侣。
为掩盖失态,狗卷棘借口去了洗手间,留初又织映独自在原地等候,失去了聊天的对象,他百无聊赖地靠在墙壁上刷起了购物软件,购物车里是他打算置办的新床上用品,是为狗卷棘所在的客房买的。
他接下来本来是打算问狗卷棘床单喜欢什么颜色的……
阴魂不散的养猫软件又跳了出来,黑泽猫猫站在结算栏上,微笑着伸出一只猫爪。
左滑,移除。
终于满意的猫猫竖起尾巴骄傲地走了,留下一个写着“我不喜欢这个颜色”的气泡框。
初又织映:?谁问你了!
游戏才不给他教训猫的时间,很快又再次跳出弹窗,提醒他猫窝任务仅剩一天,请在最后期限到来前完成,否则将会导致不可想象的后果。
织映没把破软件的威胁当回事,最恐怖的事已经发生了,他没什么好怕的。
想起和琴酒荒唐又难以收场的关系,初又织映没眼看地闭上了双眼。
有什么比一个独断专裁的上司更可怕,是这个上司发展非传统恋爱关系,提心吊胆享受着对方的双标对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他会迎来反噬……
“竹子。”
正在初又织映对着游戏页面犯愁时,仙风道骨的咒言师做完检查出来,用奇怪的短语和他打招呼,他思考两秒,回:“熊猫。”
咒言师:……
或许是对方从未脱离过热忱信徒的簇拥,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还在持续不断地给初又织映下达命令,别问为什么知道是命令,就算短语词汇串起来听不懂,织映还是看得懂他手掌心向上如此明显的讨要动作。
“要什么?”织映茫然,“口渴了吗?”
长者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见他实在没听懂,后面索性闭了嘴,指指初又织映的手机,又比了个六放在耳边晃了晃。
初又织映这才恍然大悟,无视屏幕里炸毛的猫猫,将手机大方地借给了想要打电话的咒言师。
对方似乎不想让初又织映听见他们之间的神秘对话,拿着手机步履匆匆地向紧急出口走去。
初又织映依旧在原地等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明显对他们的报菜名对话毫无兴趣。
这正中对方下怀,
咒言师被胡子隐藏的嘴角疯狂上扬。
还没从检查房间里出来前,他就已经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来源正是那位研究员的手机,他正感慨组织里果然卧虎藏龙,却见他们家无心拥护传统的无用废子走远了。
好机会!想办法骗走他的手机,说不定能占有那份能力。
大师忐忑不安地走到初又织映面前,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表达了借用手机的想法,还赘述了好几个不容拒绝的理由。
然而,初又织映一个字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