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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两人你来我往,都紧紧地拽住那点可怜的布料,僵持不下。
  突然,“滋啦”一声,她竟靠蛮力硬生生将他的衣袖一路撕到了胸膛。
  只剩几道布条挂在胸膛上的邬妄:“......”
  手里抓着一大块布的甜杏:“......”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将手中的布一扔,“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看见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不高兴,我只想你的目光只看着我一个人,一想到你未来会有道侣我就觉得很嫉妒,我不想你对别人笑,师兄,你只能对我好只能抱我只能和我手牵手......”
  甜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师兄,我这样想,是不是很坏?”
  坏吗?
  如果甜杏这样想也算坏的话,那邬妄觉得自己该判死刑了。
  见他半晌不说话,甜杏又急又慌,突然揪住他的衣领,仰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生涩又莽撞,牙齿磕到唇瓣,尝到了血腥味。
  她感觉到邬妄的身体猛地僵住,随即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或许不该称之为吻,更像是兽类贪婪的啃咬与标记。
  他分叉的蛇信子顶得她发疼。
  甜杏只觉得呼吸都被掠夺,整个人像坠入滚烫的云絮里。
  邬妄的犬齿不知何时变得尖锐,轻轻磨蹭着她的唇肉,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破皮肤,将毒液注入她的血脉。
  甜杏被亲得腿软,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散开的衣襟,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坚硬的鳞片——不知何时,邬妄的腰腹已覆满细密的蛇鳞,随着呼吸缓缓翕动。
  她惊得缩手,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鳞片上。
  “现在知道怕了?”他轻轻哼唧一声,“方才不是还说要我永远看着你?”
  邬妄的蛇尾不知何时已缠上她的腰肢,越收越紧。
  甜杏能清晰地感受到鳞片下肌肉的蠕动,那种冰冷而充满占有欲的触感让她浑身发软。
  更可怕的是,她竟从心底涌起一股诡异的安心感,仿佛天生就该被这样禁锢。
  “嗯......”甜杏又亲了亲他,双眼被水光浸润,愈发明亮,“师兄,我喜欢你。”
  “甜杏儿......”他故意用气音在她耳边呢喃,带着几分示弱的委屈,“帮帮我,好不好?”
  见她还犹豫,邬妄忽然闷哼一声,额头抵在她肩上轻轻蹭了蹭,像只受伤的大猫在寻求安慰。
  这个动作让甜杏瞬间心软成一片。
  “要怎么......帮你......”她声音细如蚊呐。
  邬妄得逞地勾起唇角,指尖轻点她眉心:“放松,让我进去。”
  这话说得太过暧昧,甜杏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探入识海。
  邬妄的神识如同流淌的蜜,缓慢而粘稠地包裹住她的意识。
  恍惚间,她仿佛潜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洋,四周都是熟悉的邬妄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最安全的港湾里。
  然而下一秒,这片“海洋”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甜杏的神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入深处,四周的景象骤然变化——她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脚下是泛着金光的蛇纹,而对面......
  对面的邬妄已经完全妖化。
  近三米长的蛇尾盘踞在黑暗中,上半身虽然还保持着人形,但脖颈和脸颊已经覆满鳞片。
  最可怕的是蛇身中段,也就是他腰腹下方不自然地鼓起,鳞片完全张开——那里已经完全呈现出蛇类的特征。
  第83章
  有两个......
  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蛇尾缠得更紧。
  “怕了?”邬妄的神魂幻影从背后贴上来,上半身依旧保持着人形的模样。
  分明耍流氓的人是他,他的耳后却红了一大片,一路蔓延到脖颈,像煮熟了的虾。
  邬妄捂住她的眼睛,“别看,不好看。”
  “怕的话,”他别过脸,“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甜杏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着。
  嘴上说后悔还来得及是他,这样做那样做的也是他。
  (中间省略一万字,总之就是师兄觉得自己的那啥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觉得丑丑的有点自卑,甜杏虽然没觉得有多好看还有点害怕,但还是安抚了一下小师兄们)
  (男女主目前是妖的形态,下面是正常的修补妖丹、缔结妖契的过程orz)
  四周突然雾气弥漫,响起鳞片摩擦的沙沙声,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蛇在雾中游走。
  (审核大大好,下面真的是男主为女主修补妖丹的过程,蛇和杏树是男女主的本体(^3^)-☆)
  甜杏看不见邬妄,伸手想拨开迷雾,指尖却触到冰凉滑/腻的物体——那是邬妄的蛇尾,此刻正在雾中若隐若现地蜿蜒。
  “师兄......”她有些不安,嗫嚅道,“你在哪里?”
  下一刻,雾气突然开始翻涌,甜杏看见自己的倒影被投射在虚空。
  更准确地说,是她妖丹的具象化形态:一株幼嫩的杏树苗,根系却缠绕着条沉睡的黑蛇。
  每当树苗颤动,黑蛇的鳞片就会泛起涟漪般的金光。
  “原来在甜杏儿的神识空间......”邬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笑意,“我是这般模样?”
  话音才落,那株小树苗突然疯狂生长,转眼间花开满枝。
  飘落的花瓣触到黑蛇瞬间化作金粉,将蛇身染成璀璨的琥珀色。
  沉睡的蛇终于苏醒,竖瞳里映出满树繁花,蛇信轻卷便将数朵杏花吞入腹中。
  甜杏惊觉两人的灵力正在自发交融,自己的神识被某种力量温柔而不可抗拒地撬开。
  她“啊”了一声。
  不是疼,是在神魂交/融的那一瞬,突然看见了他记忆里的暴雨——一条遍体鳞伤的小蛇蜷在石缝里,被冰雹砸得身体一颤一颤。
  邬妄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要退出去,鳞片刮得她意识生疼。
  她却伸手摸了摸那段记忆,像摸一只淋雨的猫。
  黑暗中有东西颤了一下。
  可能是他的尾巴,也可能是更深处的什么。
  等回过神来,那道记忆已经不见了。
  只有意识里留着道湿漉漉的痕迹,像蛇爬过露水的草丛。
  她碰了碰那处,指尖沾上一点凉。
  邬妄的妖力像融化的金液渗入她经脉,所过之处皆泛起细密的金纹。
  最奇异的是她残破的妖丹,此刻正如饥似渴地吞噬着这些外来力量。
  “师兄......你想结妖契?”甜杏抬起头,又惊又急,“不行。你的妖力给我那么多,那你怎么办?”
  自从十九年前她碎了妖丹后,她便勉强可以说已经不算妖了,邬妄想和她结的妖契,就相当于人族和灵宠所缔结的契约。
  邬妄没有回答,但神识空间里的黑蛇突然缠上杏树——她能清晰感受到冰凉的蛇鳞如何摩挲过树干,如何将树身每一处纹理都丈量得清清楚楚。
  当蛇首蹭过最细嫩的枝桠时,甜杏突然弓起腰背。
  雾气开始凝结成露,滴滴答答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黑蛇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神识化形的脸颊,郑重而亲昵。
  “这不算什么,我本来就不是妖,但你不行,”巨大的蛇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你的妖丹再不止住力量外泄,你会死的。”
  “再说了,你想要的话......”邬妄轻轻地笑了,“我这颗心也给你。”
  “都给你。”
  黑蛇突然仰起头颅,从七寸处裂开一道金线。甜杏眼睁睁看着它衔出一枚跳动的赤色妖丹,那妖丹表面布满细密鳞纹,每一下搏动都震得杏树簌簌发抖。
  “师兄!你疯了!”甜杏的惊叫在神识空间里荡出层层涟漪。
  她伸手去挡,却见自己的杏树根系突然暴长,正自发地往邬妄的妖丹里扎,如同渴极的旅人遇见清泉。
  邬妄的闷哼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雾气突然变成了浅淡的红色,甜杏翕动鼻子,嗅到了铁锈味——是血,他的神识在流血。
  可缠着杏树的蛇身却收得更紧,鳞片间隙渗出透明的液,将树干浸得湿漉漉发亮。
  “停、停下......”甜杏去掰腰间的蛇尾,只摸到一片突起的逆鳞。
  她无意识地用指甲刮了一下,整个神识空间骤然收缩。
  黑蛇痉挛着弓起身子,被她碰过的逆鳞竟脱落下来,露出底下粉/嫩的新生鳞片。(这是蛇类正常的蜕鳞噢~)
  漫天金雨中,黑蛇重新化作人形,眼角还残留着些许鳞片,剑眉星目,鼻梁上一点红痣——是徐清来的模样。
  尽管模样熟悉,甜杏却觉得他的神魂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陌生得令她不安。
  她往后退了两步,正想说话,却见对方突然单膝跪地,冰凉的手指捧起她神识化形的足尖。
  “甜杏儿......”邬妄的唇擦过她并不存在的脚踝,眉眼弯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