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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赘婿他手撕渣男 > 第9章
  俞大老爷这才开尊口:“然儿最喜欢喝的茶,试试吧。”
  “多谢伯父。”贺知衍双手端起,饮用起来。
  俞大老爷也似乎并不是要问他个明白,转了话题:“然儿如何了?”
  贺知衍咽下抿进口的茶水才回复道:“好些了,刚睡着。”
  俞大老爷睨了他一眼:“这几日要辛苦你了。”
  贺知衍放下茶盏,不慌不忙请罪道:“晚辈不敢。”
  “事情我都知晓了,这事到底怪然儿粗心,否则也不会演变如此,但说到底他会分化成坤泽也是因为你,而你需清楚,我俞晚道的儿子哪怕是个中庸将来也是人中龙凤。”
  贺知衍知道他这是要敲打自己的意思,便乖乖受着:“伯父教训的是。”
  俞晚道见他不卑不亢,脸色也好看几分:“听说你是季家的养子,也已经记起前尘往事,想来也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俞清然出了这事,作为亲爹的俞晚道不会置之不理,想必除了俞清然,对方也在查他。
  而这么多天也没反应,却在他第一天上别院就找上门来,这其中还有观望俞清然态度的因素所在。
  但听他这些话,显然是以为俞清然要跟他发展下去。
  但不管如何,情况是利于贺知衍的。
  “是已想起,晚辈真名姓贺,名知衍,出身济州贺家。”
  但凡换个懂的人,听到这多少会有些失色。
  可贺知衍面前的是俞晚道,一手将俞家发扬光大的人。
  “我观你面容有几分眼熟,肖似贺家家主,料想你们有些关系。”
  “先生正是晚辈家父。”
  俞晚道又抬手给他添了杯茶:“如此看来,倒是我儿高攀了。”
  贺知衍不敢再坐,连忙起身揖礼:“伯父莫要折煞晚辈,不管我是贺知衍还是季平安,此生都只认定然然一人。”
  “你这话是轻佻,我儿与你不过数面之缘,你因何对他情深如此?”
  贺知衍笑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知伯父心中猜测,但请观之便是。”
  “好。”俞晚道搁下盖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自该如此。”
  俞晚道抬手请他再坐:“恕我多嘴,你既已想起身世,准备何时认祖归宗?”
  “我还不打算回去。”贺知衍解释,“眼下当务之急是然然,若我没记错,他还在书院上学。”
  这是俞晚道要与贺知衍商量的其中一件:“然儿分化成坤泽的事暂时不能泄露,书院的课还得继续上。”
  “我明白。”贺知衍说出自己的条件,“还请伯父想个法子,让我也进书院。”
  “这事不难,书院规定每位学生可以带一名书童,你可以借此名头。”
  贺知衍点点头。
  俞晚道今日过来就是看看人,眼下对贺知衍还算满意,就不打算扣着人了:“等然儿的情潮过去,你就与他一道去书院。”
  “是。”
  “我这没什么事了,你也去歇着吧。”
  俞晚道没在他面前提俞清然忧心的事,想来是还轮不到他操心,老丈人不说,贺知衍现在也不能去问,故而退下了。
  贺知衍走之后,俞晚道把在门口守着的俞晖叫了进来。
  他一边喝茶一边吩咐:“过几日你不必随着少爷回书院,我有其他事吩咐你做。”
  俞晖是俞府的家生子,自幼跟着俞清然,自打懂事就没跟俞清然分开过:“那谁伺候少爷?”
  俞晚道说:“让季平安去,你明日抽个时间去书院向伍夫子打声招呼,多余的话不要说。”
  俞晖是被管家亲爹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懂俞晚道的意思:“是。”
  俞晚道又说:“我今夜留宿别院。”
  俞晖就退下让人去准备了。
  第9章
  俞清然做了个梦,梦里是在俞家他自己的院子里,他之所以知道是在做梦,是因为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开花了。
  石榴五月开花,花红似火,一团热烈,要知他入睡前不过初夏,距离五月还有一整月的时间。
  但梦里的感觉很真实,他看见俞晖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熟悉的碗。
  “少爷,药熬好了。”
  俞清然一听到药就怕:“不喝。”出口的声音很是虚弱,但俞清然知道他不是病了,因为这种感觉他刚经历过。
  所以他很不解,现实里喝药就算了,怎么做梦也要喝药,再说季平安那小子不是过来了吗?明明入睡前他才被安抚过。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谁知俞晖叹了口气,低声劝道:“少爷,你把那事忘了吧,他已经和三少爷成亲,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俞清然很想问一句,可出口的却是“我知道”。
  他十分不解,怎么这个梦还能违背他的心意?
  而且季平安如何又与清禾扯上关系?
  俞晖叹口气,他把药递到俞清然面前,眼带心疼:“会有办法的。”
  然后俞清然就被吓醒了。
  他想要抬身却没成功,放目望去,好家伙...难怪他做噩梦,季平安这小子又得寸进尺上了他的床就躺他旁边,一只手铁圈似的箍着他的腰,不做噩梦才怪。
  俞清然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开,也不再客气,揪住一点皮肉使劲扭了下。
  贺知衍这才醒过来,手背一片热辣的痛,他却还是不松不放,半抬起头问:“怎么了?”
  “你别太过分,我还没答应你的提议。”
  贺知衍无谓笑笑,圈着俞清然腰的手紧了紧:“都这样了还想赖账?”
  俞清然想骂人:“床是你自己爬的,我可没叫你上来。”
  贺知衍主打一个不要脸:“我都爬床了你还不打算给个名分?”
  俞清然又去掰他的手,这回倒是拿开了,他坐起来,看着贺知衍说:“我没把你扭送官府治你一个无礼之罪就已经格外宽容,快给我滚下去。”
  贺知衍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次没再逆毛,乖顺下去了。
  俞清然在背后哼了声,他就知道这小子不老实,第三次见面就爬他的床...这姑且算是第三次。
  先不说那杀身之仇是真是假,就这没脸没皮的模样清禾才不可能看上他,那果然是个荒唐至极的梦。
  贺知衍下了地,居高临下看着他:“饿不饿?”
  俞清然挪到床沿边上穿鞋:“什么时辰了?”
  “你这一觉睡得久,已经过了午时。”
  俞清然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三个多时辰,难怪他觉得浑身舒坦。
  他起身过去铜镜前,借着镜面仔细端详了番自己的模样,脸色也好些了,不再红得吓人,他满意了些,这小子虽然满腹心机,但确实比药好用。
  也有了胃口,他扬声喊俞晖进来。
  坤泽与天乾生来就互相吸引,这是铁一样的定律,何况他家少爷现在正是情潮期,身边又有天定良缘的天乾在,两人还共处一室这般久,俞晖都做好准备进来后会看见一些脸红心跳的画面,结果两位当事人穿着一位比一位正常,他家少爷一开口还是要吃的。
  弄得俞晖偷摸瞄了眼贺知衍,那眼神透着怀疑,但他嘴上却道:“中午老爷点了莲房鱼包和虾子勒鲞,给您留了一份,奴婢现在端上来?”
  “爹来了?”
  “是,老爷还见了季公子,他们午时一块用的膳。”
  俞清然侧过头看一直没说话的贺知衍:“你怎么不说?”
  “怕你不高兴。”
  俞清然呵呵冷笑两声:“那你做得很对。”他又吩咐俞晖,“呈上来吧,端去爹院子里,我去他那吃。”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反之也一样,他爹这时候出现,还在私底下见季平安,无疑是因为他的事,又守在别院不走,那就是还有话要对他说。
  俞晖领命退下。
  俞清然又对贺知衍道:“今日爬床之事不可再有,你这几日就先住隔壁房间,晚点我会让俞晖收拾好。”他说完就走,贺知衍也没拦他。
  他看着俞清然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他也在琢磨一个问题,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前世今生的态度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现在的俞清然只是把他当做解药,纵使行为上没有怠慢他半分,可态度却拒他于门外。
  他接受与他亲近,恐怕是心底还没将自己当成坤泽,毕竟猎奇心理谁都有,也不是没传过天乾与中庸的八卦。
  难不成真是因为缺少了亲密关系?
  贺知衍垂下的手,拇指与食指摩挲了片刻,在一室寂静中,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依旧不会选前世那条路。
  ***
  别院作为宴乐圣地,除了俞清然居住的一月园,还有俞晚道夫妇住的满庭春。
  两个院子以兰草小径相连,走上十数步便可抵达。
  满庭春同样安静,俞清然这几日是特殊期,身边留的人越少越好,因此连俞晚道这都没留太多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