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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赘婿他手撕渣男 > 第12章
  俞清瑞哼了声:“将你的心放宽,我并非要为难他。”
  “那是...?”
  俞清瑞道:“我只是见他与我的一位好友有几分相似,而我那好友家中曾遇变故,故此问你一问。”
  “原是这般。”馆哥儿松了口气,“此事我不瞒客人,这傻子是被季家捡来的,小时候伤了脑袋,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俞清瑞心头一凛,按捺住激动:“此话当真?”
  “此事众人皆知。”
  俞清瑞心下已有计较,他登时神清气爽,头也不晕脚步也不踉跄了,他从袖袋里掏出个荷包看也不看直接塞给馆哥儿:“你去颂之间替我转告一声,就说我家中有事先走一步,这里面的银钱拿去结账,多了算赏你的。”
  他说完就走,脚步飞快,看不出丁点醉酒的模样。
  “客人...”馆哥儿见他快步下楼是一头雾水,“搞什么...”他掂了掂手里的荷包,颇有重量,就算结了账他也能得到一笔不少的赏赐,便欢天喜地去二楼的颂之间报信了。
  ***
  贺知衍就站在楼下的梁柱后,他所料不差,很快俞清瑞的身影便出现在楼梯口,而一楼花厅灯火通明,将他的神情照的清晰可见。
  贺知衍将他脸上的喜悦一览无遗,看来如他所想,前世俞清瑞也是在今日猜测到他的身份。
  贺知衍若有所思,就算他改变了与俞清然的开端,可事情还是按照既定发展,那么几日后,俞二老爷父子会上季家求亲,在此之前,他得想个应对法子。
  俞清瑞出了杏红馆,抬手招来一辆驴车,扔下一句南街俞家就上了驴车。
  今日大伯在家,他出来寻欢作乐没敢大张旗鼓,这会就得坐车回去。
  ***
  他走之后不久,馆哥儿也从楼上下来,他正欲去结账,却被一高大身影拦住来路,他抬头一看:“你怎还没回去?”
  贺知衍道:“他刚刚撞了我,没有道歉。”
  馆哥儿作势要敲他脑袋,被他避开,他以往也会做这动作,就没引起馆哥儿的怀疑:“你这呆子,平日里我们是怎么教导你的?能去楼上的人非富即贵,那都不是咱能惹得起的,别说是撞到你,就是打你一顿,他都得说你硌着他的手。”
  贺知衍假装疑惑:“他还倒打一耙?”
  “嘿,我就说你这小子不傻。”馆哥儿没多想,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他没嫌你硌手,倒是说你长得与他一位好友十分相似,我瞧他那神色十分笃定,正好你不是捡来的?还真可能是你家人。”
  馆哥儿的话更是加重了贺知衍的猜测:“季家也是我的家。”
  “季老哥没白疼你。”馆哥儿从荷包里翻了一小块碎银出来,塞给贺知衍,“是那位爷赏的,就当是他的歉礼,你拿着回家去吧,再晚家里该担心了。”
  贺知衍没拒绝,顺势也离开了。
  他回去季家,把收回的酒钱交给季老爹就回了屋。
  准备去书院的衣物也已经收拾好,倒不用再忙活。
  贺知衍穿着里衣躺在床上思考今晚的事。
  如若他无牵无挂,推波助澜是个不错的选择,俞清瑞兄弟二人,一个狂妄自大,一个骄傲自满,都是贪得无厌之人,贪心者毁于一无所有,正应该是这种人的下场。
  但他有俞清然,假意成亲这条路就不能选,报仇得另想法子。
  贺知衍想着明天的见面,闭目睡去。
  第12章
  现如今的俞家大二老爷分东西院而居,而俞清瑞一家便住在西院。
  俞清瑞一到家便冲向二老爷院子里,却被二老爷的心腹告知人在三姨娘屋里。
  俞清瑞摆了摆手:“快去把我爹请来,我有天大的事要告诉他。”
  “这...”心腹不敢做主。
  俞清瑞嗤笑一声:“且放心,等老爷听了这事,不会计较你的过错。”
  心腹这才去请人。
  这俞家大二老爷两人,虽说一母同胞兄弟,性格极为相反。
  俞家大老爷行商,为人却儒雅有风度,而二老爷早年中了童生,分明是个可造之材,谁知夜郎自大,还未榜上有名便做起了状元梦,早早叫酒色掏空了身子,在禹洲那是个有名的酒囊饭袋。
  俞晚道身姿板正,他是大腹便便。
  入了门见到自己儿子,一脸被打断好事的不悦:“你有什么事非得这么急?”
  俞清瑞喝了口茶,清清嗓子:“爹,你可还记得济州贺家?”
  “我当然记得,发生何事了?”俞晚飔轻掀衣袍,落座于主位上。
  “贺家家主十年前丢了个儿子,想必您也记得。”
  俞晚飔瞥他一眼:“你好端端提起这做什么?”
  俞清瑞坐直身子:“我见到他了,爹。”他两眼放光,“飞黄腾达可就在此了。”
  俞晚飔压根不信,俞清瑞身上全是胭脂与酒气混合的气味,肯定是喝大了:“你当地上捡钱?贺家找了十年没找到,倒让你看见了。”
  俞清瑞急的站起来,伸手往外边指:“真的,就在杏红馆。”
  俞晚飔一脸淡定:“说吧,今夜又花了多少?”
  该说不说他还是了解儿子的,俞清瑞被他一问,想到自己结账时的痛快,下意识摸了摸袖袋,那自然什么都没有,登时气息不足:“五...五十两。”
  “什么?”俞晚飔站了起来,“你拿去撒着玩吗?两个时辰不到你就花了五十两。”
  俞清瑞梗着脖子嘴硬道:“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你...”俞晚飔让他气的大喘气。
  俞清瑞赶忙上来帮忙抚胸口:“爹,我们二房受了这么多年的气,是时候翻身了。”
  “翻什么身?靠谁?你这榆木脑袋吗?”
  “这时候你就别挖苦儿子了。”俞清瑞心想他蠢也是遗传亲爹,但他不敢说,怕把他爹气死,“我有九成的把握是真的,那人与贺大公子十分相似,还是个天乾。”
  俞晚飔见他抓着这事不放,起了怀疑:“你说真的?”
  “我的亲爹唉,我哪敢拿这事骗你?”
  俞晚飔把着他的手臂坐下:“天乾这点倒是对得上,你真有把握?”
  “我已经打听清楚他的住处,只管派人一查便明白。”
  “这事没第三人知道?”
  “爹您这话问的,我再笨也不会把泼天富贵拱手让与他人。”
  俞晚飔哼了声:“你但凡有清然一半的聪明,我也用不着看大哥得脸色过活。”
  俞清瑞知道他爹这又是拿他作筏子,自己干不成的事总想儿子去办,生子就一定成龙?
  “你想清然是你儿子,我还想大伯是我爹呢。”
  俞晚飔指着门口:“滚。”
  俞清瑞从善如流滚了。
  ***
  贺知衍在等俞晖来接自己的空隙里,着重吩咐季老爹夫妇:“爹,娘,这几日若是有人上门来打听儿子,你们先将人稳住,让丰源去云杪书院递信,等我回来再谈。”
  季老爹问:“是谁?”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俞家二房,这事你们只管心里有个数,剩下的交给儿子处理。”
  季老爹夫妇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不一会俞晖来到,贺知衍带上行李向季老爹夫妇辞别。
  夫妇二人目送接儿子的马车在巷子里越走越远,等出了巷口,卫连娣攀着季老爹的手臂,语气沉重:“他爹,你有没发现,安儿是不傻了,但也变了。”
  是自己亲手养育近十年的孩子,脾性是再清楚不过,孩子痴傻前也才八岁,就算一朝恢复正常,也绝不会是现在这个待人处事都游刃有余,比之大儿子都有过之的人。
  季老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从来不信这些歪门邪说,外加孩子对他们的孺慕与尊敬不减一分,否则季老爹是真的怀疑儿子被人换了。
  “变了也好,才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季老爹拍了拍妻子的手细声安慰,“他日后是要离开我们去更广阔的天地,不管是俞家还是贺家,那都不是咱能碰触到的,我们也只有不拖他后腿,如此,才不枉家人情缘一场。”
  卫连娣哽咽地点了点头。
  “就按他说的做吧,孩子长大了。”季老爹叹了声,扶着妻子回家去了。
  ***
  马车出了城却并未进山往别院去,而是在山口就停了下来。
  贺知衍坐在车厢里,听到俞晖喊了声少爷,他才起身去挑帘子,看见俞清然坐在马扎上,一旁有清秀小厮给他鞍前马后。
  该说不说不愧是俞家大房的心尖宝贝,出行前呼后拥,连屁股底下坐的马扎都是红木料子。
  待马车停稳,贺知衍也下了马车,走到俞清然面前。
  俞清然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对他这多此一举的行为感到不解:“你下来做什么?”
  “接你。”
  贺知衍弯腰把他坐的马扎拿起,两手推着边缘往中间挤压合拢起,又去牵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