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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赘婿他手撕渣男 > 第13章
  这一套动作实在是过于行云流水,让跟了他十多年的俞晖都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了。
  于是他只能把陪伴的小厮打发回别院,自己再送他们去云杪书院。
  “......”俞清然是真觉得他脑子有病,怎么会有人把占人便宜这事做的如此理所当然的?“你是否要猜一猜,我为何要在此处等你?”他晃了晃自己被牵住的手。
  贺知衍把马扎放进车厢,这才转过身,笑说:“虽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但我想你现在还不是太想见我爹娘。”
  “你说我丑?”俞清然反应过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咱俩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挣开贺知衍的手上了马车。
  贺知衍无声笑笑,跟着他后面上去,帘子落下,他也在俞清然旁边坐下,是不由分说且不可抗拒地用手臂圈住俞清然,还把头靠在俞清然肩膀上,轻声似蛊惑地说:“然哥哥最好看了。”
  俞清然整个人呆住,不知是因为这人突如其来的撒娇亦或是反常必有妖,他的脸颊连着耳朵红成了一片,而红晕还不依不饶地往下蔓延:“你...你瞎叫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贺知衍贴着他的耳根,鼻息全洒在那块敏。感的地方上。
  俞清然不语,只一味抬手推他的脸:“你坐好,我又不是你的抱枕,别没腰骨似的,搞清楚谁才是书童。”
  贺知衍主打能退能进,顺着被推开的姿势,手勾着俞清然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摁,是强硬的很,半点不容人拒绝:“那就让我这个书童好好伺候少爷。”
  俞清然出于本能抬手抵挡,手掌无意中贴到对方的胸膛,触到一片坚硬。
  他的手指不由蜷了蜷,这小子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小小年纪就有胸肌。
  “再胡闹你给我滚下车去。”
  贺知衍根本不理他的威胁,他低下头,鼻尖抵着俞清然的头顶,吸闻了一口他的发香:“然然,我们之间只存在两个可能,要么你死我亡,要么你嫁我娶,无第三个选择。”
  尽管俞清然从自己亲爹嘴里知道这小子不知着了什么魔认定自己,在别院相处的那几日也很贴心照顾,虽然主意是大了点,常常让他措手不及,但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明确性且疯狂的话。
  俞清然不再迷恋手下的触感,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好看的眉头蹙起:“你别给我装疯卖傻,我不喜欢你这样。”
  贺知衍嗯了声,神情有所收敛:“但可能改不了。”
  “......”他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个疯子的?俞清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撑起身子坐到别处去了。
  他把头撇向一边,视线盯着晃动的布帘,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入了他的青眼,这事他在别院的时候就时常想起,也问过本人,可贺知衍都只是笑一笑,又或者说些一听就不靠谱的话,所以终究原因他一直没搞清楚。
  所以他也就只能认为是自己长得太好,引得他一眼沉沦,毕竟对方都说情不知所起嘛。
  但他隐隐间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小子蔫坏,肚子里不知憋得什么坏水。
  所以俞清然心里放着一杆秤,一直没敢把最重的那块秤砣放下。
  “然然。”
  身后传来对方平静柔和的嗓音,俞清然不想搭理他,但又怕他发疯,便没好气应了声:“做什么?”
  “我昨夜在杏红馆遇见了俞清瑞。”
  俞清然立马回过头:“他又去喝花酒?”
  “你只在意这个?”
  “废话,他花的可都是我爹挣的银子。”
  “......”
  少爷虽然不差钱,但也是真的爱钱。
  第13章
  但贺知衍不介意再补一刀。
  “难怪他出手如此大方,动则几十或者百两,原来都是花的伯父的银子。”他又不动声色挨过去坐着,“我可早就听说过他是妈妈和馆姐儿的心头好。”
  “哼,不务正业。”俞清然想想还是不甘心,冲外面赶马的俞晖喊,“一会你回去后禀告老爷,让账房把二房的月银再减一减,省得大哥不学好,成日跟着狐朋狗友瞎混。”
  俞晖应了声。
  俞清然又扫了眼蹭过来的某人:“你那边的座位是烫屁股吗?”
  “然然,用完就丢可不是好习惯。”
  俞清然懒得理会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起身想走,却被对方一把拉了回去:“你...”
  “俞清瑞认出了我。”贺知衍的话打断了俞清然将要出口的指责。
  俞清然本要做出反抗的身体松懈下来,他看着贺知衍,想从他的表情或者眼神读懂一些想法:“你为何如此断定?”
  贺知衍看着他没有说话。
  俞清然眉头轻蹙:“你上次跟我说你与清禾有杀身之仇,这样看来也是认识大哥,但依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之前就见过你,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认出你,所以你们到底在哪见过,又究竟发生了何事?季平安,你说你要帮我,可我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马车缓缓前行,窗帘随着夏风鼓动,阳光沿着缝隙照进,在两人的身上打出一道道昏暗难辨的影子。
  俞清然注视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贺知衍同样回视着他,脸上是一样认真的神色:“我们这辈子确实没见过,这一切都源于一场梦。”
  “一场梦?”
  “对,俞清瑞这次认出了我,三日后他会上季家求亲。”
  俞清然一时间不知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能是沉默着。
  贺知衍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一切,还要按捺下随之翻涌而起的仇恨,尽量用平稳的语调,只因不想吓着眼前的人:“他为俞清禾提亲,想赶在贺家发现我之前把关系套牢,也许你觉得我是在唐突你,但当时我以为俞清禾是你,所以答应了提亲入赘进俞家,毕竟你们二者的信香极其相似。”
  排除这是一场梦的因素不说,这确实像俞清瑞的做法,毕竟他对于大房总压二房一头不满许久。
  只他不解的是另外一点:“但你为何会以为清禾是我?”
  贺知衍幽幽望着他:“梦里在杏红馆那一夜,我们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你...”俞清然怀疑他在调。戏自己但没有证据。
  贺知衍的语气陡然充满指控:“可你狠心丢下我跑了,我苦寻你未果,恰好俞清瑞带着俞清禾上门提亲,我便以为那是你。”
  俞清然知道这也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一瞬间还真被他唬住了,就在愧疚生起时,灵光一闪:“不对,你既然见到了清禾,就不可能分不清我们两个。”
  贺知衍见他没上当,暗叹可惜了:“因为我是傻子,傻子记不住与之春风一夜的人是谁,但天乾记住了这橙花信香。”
  俞清然越来越觉得他就是在扯谎,毕竟他现在精明得很,但他还是想听一听这个梦的结局:“那你们成婚之后...”
  “我那会不知贺家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只知道二房确实借着贺家的势做成了好几件事,不仅是大房,连柳家的生意也有所影响,只是后来贺家大公子离奇身亡,二房也像图穷匕见,与大房撕破脸,我更是因为目睹俞清禾偷。人,被他故意害死了。”
  “你这梦真是离奇。”果然像是在听故事,俞清然靠在车厢上,闲闲看着他,“只要我爹在,就算与二房撕破脸,我们一家的境况也不会太凄惨。”
  贺知衍没有说话,只是回望着他。
  俞清然贵就贵在他不仅模样伶俐,更有一颗玲珑心:“难不成在你梦里,我们一家下场并不好?”
  贺知衍并不想说,他只是抬起手,拇指摩挲着俞清然的右脸,指腹按在下眼睑,上辈子这里曾经落下过一滴泪。
  他的沉默就像证实了什么,就算是一场梦也很糟心,俞清然重新坐直身子,没好气道:“早知道不听了,白白坏我好心情。”
  “我不会让它再次发生。”贺知衍声音很轻,却是山一样重的承诺,不知怎么的,俞清然就是读懂了他的话下之意。
  “这事也赖不着你。”
  贺知衍收回手,改去握他的手:“我需要你帮一个忙,我已经留话给我爹娘,一旦俞清瑞上门他们会上云杪书院找我,而俞清瑞知道我去云杪书院就可能会提前去找贺家,这事暂时还不能由别人捅到贺家面前,所以我得易容待在你身边。”
  关于他们是从何处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上辈子他死的时候从俞清禾与他姘头嘴里听到过,贺家大公子也就是他亲大哥贺知行曾到过云杪书院。
  俞清然对于是谁把他的真实身份捅到贺家那去并不敢兴趣,他家并不需要依仗贺家的势力,加上这事本就打算让季平安自己解决,但是忽然之间,俞清然想到了那个梦。
  一个好几天前,都快被他淡忘,又突然泛起的梦。
  他的梦里,季平安与俞清禾成婚了,俞晖还说他们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