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还在发愣时,组长就已经姿态谦卑地把他推出去,并在他耳边低声叮嘱:“要好好伺候,听到没有?”
钟年:“……”
关山越牵住了“借到手”的钟年,笑着对组长点点:“谢谢。”
组长受宠若惊:“您客气了。”
钟年走时感觉后颈发烫,回头看了一眼,和湛陆黑沉的目光撞上。
……
“要不是早上小年你走得太急,我还想把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呢。”
路上,关山越噙着笑对钟年说。
他来找少年前,难得换下了睡衣,穿上了别的衣服,还是十分正式的白金色礼服,胸前别着羽毛样式的金色钻石胸针,一头白金发被细丝带束起。
配上他有着西方血统的骨相,还有灰绿色眼眸,整个人犹如风度翩翩的西方贵族,精致得不像他本人做派。
认识他的碰见他,都一副见鬼的样子。
圈子里都知道关家这位少爷最不爱出门,难得见一次也基本都是穿着随时就能倒头就睡的家居服,就算在某些正式场合也是自我随性的。
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求婚。
【本人刷到过这个剧本,这位是里头最没存在感的了,单纯看不着人。】
【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个开屏孔雀一样,是想勾引谁。】
【宝宝别去啊,这小子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完了家里的水灵大白菜被高级版黄毛小子拐走了。】
不常打开直播间窗口的钟年不知弹幕里都在说什么,已经毫无戒心地跟着关越山进了他的房间。
关山越似乎很喜欢艺术,房间和宗星祎和盛储有着很大不同,室内装修风格小众,全屋铺着地毯,沙发和床都很大,柔软的被子毯子抱枕柔软地堆在上面,随便走两步都有能够舒服躺下的地方。
另外就是随处可见的艺术类摆件,有雕塑有画作,当然也有一架百万级别的钢琴。
别的不说,钟年对学弹琴这件事确实是有点期待的。
关山越让他别拘束,钟年也就不客气地直直朝钢琴去了,中途遇上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就顺手摸一摸。
钢琴已经是提前打开准备好的状态,到了钢琴前,钟年伸出一根右手食指,按在某个不认识的琴键上。
钢琴发出悦耳的声音,钟年眼睛登时一亮,转头难掩兴奋地对关山越说:“我认识这个,是‘咪’~对吧?”
【咪~】
【宝宝你是好奇的小猫咪。】
【这个小尾音萌得我出血了。】
关山越也被他这副样子逗得笑起来:“是的。”
关山越走过去,站在少年侧后方,手罩在他手上空,接连按下了邻近的几个音。
音阶逐次响起,又变换成欢快的小调,他解释着:“其实钢琴不难,弹来弹去就是这几个音的组合。”
钟年赞叹:“好厉害,你随便弹弹都很好听。”
关山越嘴角始终上扬:“我们坐下来学吧。”
关山越是个不错的老师,教学方式有趣又易懂,还很会给情绪价值。
“之前我就说过你的手很适合弹钢琴,今日一试果然没错,姿势也学得很标准,知识记得又快。要是你早点学,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比我厉害很多的知名钢琴家了。”
一通夸奖下来,钟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学得愈发入神,没有注意到自己与男人的距离过分地近。
钢琴凳本就不大,坐两个人避免不了擦碰。
关山越以一种半搂抱的姿势教他,一只手臂绕过他后背,手把手地带着他按琴键,以及摆正手腕动作。
不过关山越又难以否认地很认真,语气也是一本正经的,让钟年这个专心致志的学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不知过去多久,钟年学会独立弹奏一曲儿歌简谱。
最后一个音不太连贯地落下时,他的成就感达到顶峰,容光焕发且笑容灿烂地转头对关山越说:“你看,我成功了。”
有了前面的流程,他下意识向“老师”讨要肯定和夸奖。
关山越目光落在微微低头就能贴上去的脸颊,柔声说:“很棒。”
钟年开心地又反复弹奏同一首曲子,浑然不知身侧的老师已经完全走神。
弹到一半,他听到耳边没头没脑地传来一句:“小年,你喜欢他们哪一个?”
钢琴音断开,钟年昂扬的兴致也戛然而止,怔怔问:“什么?”
“星祎和盛储,我知道他们都对你下手了。”关山越将下巴搭在少年的肩膀上,灰绿色眸子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谁更令你有感觉?”
钟年蹙起眉尖。
关山越轻轻一笑:“对不起,我是不是扫了你的兴?我就是太想知道你的想法了,不然我一直难受下去的。”
“我都不喜欢。”钟年直言回答了他的话,“他们俩都很讨厌。”
关山越闻言笑了,好像被别人嫌弃的不是自己的多年好友一样:“我了解他们,他们两个都不太会疼人,又自负又强硬,不懂得体贴温柔,但我和他们不一样……小年,你要试试我的身体吗?只要你喜欢,我怎么被你玩都可以,我会给你一个不错的体验的。”
“……”
钟年沉默了片刻,后叹了口气。
“本来刚刚我还觉得你还不错,但是现在不是了。”
他抓住腰间不知何时搭上来的手,用力甩开,从凳子上起身,生气的表情里带着一点郁闷,背着手愤愤道:“你跟他们半斤八两,都不是好东西。”
难怪能玩在一起呢,都是衣冠禽兽。
第18章
“你们这些神经病以后都别再来烦我。”钟年转头往外走。
“小年——”
钟年走到一半被身后的关山越攥住手,被一股不小的力道一拖,失去平衡跌在边上的豆袋懒人沙发上。
懒人沙发里的流动颗粒让他像是陷在了一团沙子里,一时起不来身,努力找着支撑点时头顶已经罩下来一团阴影。
他抬头,见到关山越跪伏在自己身上。
明明是有些强势的姿态,神情却称得上是卑微和讨好的。
“小年,你别不信我,我是说真的。”
听到关山越这么说,钟年却更加不屑。
“合伙耍我好玩吗?你们有钱人真是闲得慌。”
一个个的说些没脸没皮的话,就是想欺负他,他们以为他是那么好欺负的?
钟年有理怀疑他们三个是背地说好一起逗他玩的,三个关系很铁的人,一个接一个跑到他跟前现眼,说的台词还很像,什么身体干净,要让他舒服,要伺候他……再说怎么就那么巧同时看上他了?
“不是的,我没有任何耍你的意思。”关山越急起来,“真的,我没说谎。”
钟年不吃这套,推着关山越肩膀:“让开,我要走了。”
关山越不想让钟年,生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给自己机会。
“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
“不需……你干嘛!”钟年被压着倒回豆袋沙发中,还没反应过来,忽觉肚皮上一凉。
关山越竟是把他的衬衫下摆扯出来,推上去,然后把脸埋到上面。
钟年的肚皮几乎从不露在外面被人所见,睡觉再热也得用被子一角好好盖着,白得像是一滩牛乳凝成的豆腐,肌肤又嫩又受不得刺激,温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上面,痒得跟有人用羽毛撩他似的。
“你放开……唔,好痒!”钟年下意识地扭动想躲,可是腰肢被关山越掐着两边摁着,逃不出分寸之地。
他看不到,埋在他肚皮上的关山越满脸痴迷,一直在闻味道,活像是被下药一般,眼里的理智逐渐被欲色淹没,脸不自觉地想要更加贴近。
他越扭动,关山越的冲动就更加难以压制,鼻尖凑上去,陷在了少年柔软的腹部。
当一抹湿意扫过肚脐眼周围时,钟年尾椎顿时一麻,腰肢弹动了一下,也更软了,使不上力,在豆袋上起都起不来。
又被亲了一下的肚子,他惊叫出声,难以置信地骂着:“关山越你有病吗?!”
关山越仿佛听不到他的骂声,收回尝到甜头的舌,脑袋下移。
钟年听到解扣和拉链声,拍打或推搡着对方脑袋的手一顿,改成了抓,拉扯间他扯下了关山越的发带。
一头白金发散开,部分落在了肚皮上,更痒了。
钟年毫不留情地抓住了这头柔顺的白金发丝,用力往外拉扯。
头皮上的痛感让关山越不得已地后仰,吃痛拧眉,眼里却是愉悦的笑意,不知魇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好痛……”关山越轻笑着,“小年抓得早了,也不该把我往外扯,应该往里死摁才对,我还没正式证明自己的用处呢。”
钟年懵了一下,愈发气结。
“脑子有泡去看医生。”
他一脚蹬在男人腰下致命处,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