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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刀刃破开皮肉的声音响起,鲜血瞬间流淌而出,剧痛让沈楚语惊恐尖叫出来。
  “啊——”
  宋辞冷眼看着她面色惨白,痛苦。
  随后,握紧刀柄,一个用力,拔了出来!
  下一秒,又抵住沈楚语的脖颈,刀面顶着她的下颌,刀刃上的鲜血沾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沈楚语疼得冷汗直冒,濒临死亡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眼看宋辞又要动手,她失声大喊:
  “不要!我说!我说!”
  宋辞动作停住,“他在哪?”
  沈楚语眸光闪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他在……”
  宋辞眯起眼,用刀尖挑起她的下颌,“沈楚语,我警告你,别想骗我,否则,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沈楚语声线颤抖,“他在——”
  就在这时,祁宴礼神色匆匆地赶了进来,看到沈楚语身上被鲜血浸透的病服,墨眸一凛,出声阻拦:
  “宋辞,住手!”
  沈楚语一听,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趁着宋辞一瞬的怔然,推开她,奋力朝祁宴礼冲了过去。
  “宴礼,救救我!宋辞她疯了!”
  第395章 找到宋长国了!
  眼见沈楚语一头扑进祁宴礼怀里,后者却目光如霜,冷冷一扫,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
  “宴礼……”
  沈楚语捕捉到祁宴礼的动作,瞳孔微缩,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直直地往前踉跄扑跌。
  病房门口,霍九晚几步走了进来,结果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形便被人抱了个满怀——沈楚语被他接住,暗自松了口气。
  不想下一刻,霍九似是一惊,突然往后退去。
  沈楚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惨叫,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一摔,让她肩胛骨处的伤口撕裂般疼痛,眼前一阵发黑,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宋辞转过身,目光在祁宴礼身上短暂停留,便又看向沈楚语,抬腿朝她步步逼近。
  沈楚语见状,极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竟然发软无力!
  宋辞的身影在她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好似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沈楚语被恐惧彻底笼罩,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她顾不得疼痛,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地往后挪,声音沙哑而绝望地呼喊:
  “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然而,宋辞仿若未闻,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沈楚语的心上。
  在沈楚语眼中,她就像一个刽子手,正拿着一把刀,一点点凌迟着自己的身心,无尽的折磨让她濒临崩溃。
  疼痛与恐惧交织,沈楚语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她不顾一切地伸手,死死抓住祁宴礼的裤脚,声泪俱下地哀求:
  “宴礼,宴礼,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宋辞她疯了,她真的会杀了我!”
  话音刚落,宋辞已至跟前。
  沈楚语惊恐地看着宋辞右手紧攥的那把弹簧刀,刀面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殷红刺目,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血液顺着刀刃,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沈楚语呼吸凝滞,带着哭腔继续说道:“宴礼,你救救我!难道你忘了五年前我是怎么救你的吗?你说过的,你欠了我一条命的!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宋辞杀了我吗?”
  听到“五年前”三个字,祁宴礼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神色复杂,却始终没有回应。
  “宴礼……”沈楚语仍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妄图从他那里唤起一丝怜悯。
  宋辞居高临下的俯视此刻狼狈不堪的沈楚语,眼底的寒意愈发浓烈,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五年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事到如今,沈楚语却还有脸拿着五年前的事来做挡箭牌,真是可笑!
  这些年,她一忍再忍,换来的却是沈楚语的得寸进尺!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全是骗人的鬼话!
  想到这几年的所有经历,宋辞心口的恨意翻涌,她再也不想听沈楚语的任何辩解,微微俯身,伸出手就要将沈楚语揪起来。
  “啊!不要!不要碰我!”
  沈楚语尖叫着,双手胡乱飞舞,但那根本阻止不了宋辞。
  就在宋辞即将擒住沈楚语手臂之际!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细腕。
  “放开!”宋辞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宋辞——”
  宋辞抬眸看向祁宴礼,戛然打断他,“所以,这次你还是要护着她,对吗?为什么?因为她五年前救过你的命?”
  祁宴礼与她视线相对,陷入短暂的沉默。
  而沉默,等同于默认。
  宋辞眼底染上几分讥讽,问他,“祁宴礼,如果我说,五年前冲进火场把你救出来的人是我,你信吗?”
  祁宴礼深深的看着她,薄唇嗫喏,“宋辞……”
  两人相识多年,她深爱眼前这个男人十二年之久,此刻,她敏锐地捕捉到祁宴礼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答案。
  他还是不相信。
  他嘴上说得多好听,以后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毫无条件的相信,支持。
  可现实却是,只要事情涉及五年前,涉及沈楚语,他还是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多讽刺!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还有那么一刻妄想觉得他会信她的。
  宋辞冷冷地笑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
  祁宴礼看着她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心口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刺中,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感再次如潮水般袭来。
  他艰难地吞咽口水,喉结滚动,想要解释,唇瓣一张一翕,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好一会儿,他才沉声说:“宋辞,霍九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查监控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冷静点。”
  “又是冷静!”
  宋辞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愤怒地指着瑟缩在地上的沈楚语,字字泣血地质问:
  “上次在葬礼上,我说是沈楚语害死宋骁的时候,你也说让我冷静,现在,知道我爸在特护病房,恨不得我爸死的人,除了她之外,别无二人!”
  “我明知道是她带走我爸,要置我爸于死地,你还是要让我冷静?”
  “祁宴礼,你告诉我,我究竟还要怎么冷静!”
  宋辞红着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悲愤。说到最后,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祁宴礼怔了怔,下意识抬手,想帮她擦掉眼泪,宋辞却侧身躲开,自己抹掉眼泪,然后紧紧攥住刀柄,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祁宴礼,我爸如果出了什么事,不管是谁拦着我,我都一定会杀了沈楚语,让她偿命!”
  话落,宋辞转眼看向沈楚语。
  沈楚语浑身一颤,对着祁宴礼一边哭一边摇头否认:“不是我,宴礼,你相信我,不是我,我没有带走宋长国!我一直都在医院,根本不可能带走宋长国!宴礼……”
  宋辞的手腕还被攥着,她挣扎了两下,压着满腔的怒火,喝道:“放手!”
  祁宴礼默了一瞬,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手上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同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
  “宋辞,我可以替沈楚语作证,她确实一直在医院没有离开过,昨晚护士一直都在她的病房盯着。”
  “她不会是那个带走你爸的人。”
  宋辞看着他,只觉得讽刺的意味十足。
  前不久宋骁的葬礼上,祁宴礼也是这么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沈楚语绝不可能是凶手。
  祁宴礼看见她眼底的凉意,心头微沉,刚要开口,“宋辞,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话音未落,辞大声打断他,猛地用力一抽,挣脱了他的束缚,愤怒地质问。
  祁宴礼顿时愣住。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霍九看了眼来电显示,迅速接起。
  听完对方的汇报后,他立刻挂断电话,对祁宴礼说道:“祁总,找到宋长国的下落了!”
  “在城北的一个废弃化工厂,带走他的人……是沈小姐的前夫,孙成。”
  又是孙成!
  祁宴礼的眼眸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厉声喝道:“立马安排人手,我们马上出发!”
  与此同时,宋辞的手机传进来两条匿名短信,第一条是个地址,正是霍九所说的那个废弃化工厂的位置。
  第二条短信,则言简意赅的显示着:
  【想救你爸,就一个人来,别想耍花招,否则,你就只能见到他的尸体了。】
  宋辞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当即转身就要往病房外冲去。
  祁宴礼拉住她的胳膊,“宋辞,你冷静点,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