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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孙成大笑着接着说:“那高架桥有上百米高,车子摔下去都摔得粉碎,你儿子连尸骨都不剩!在那荒郊野外,满地都是碎肉和鲜血,啧啧啧……”
  宋长国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住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宋长国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仿佛脑子都要炸开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起身扑向孙成,想要让他闭嘴。
  孙成被他推得险些摔倒。
  “妈的!你这个死东西!”
  他咒骂一声,大步上前,揪住宋长国的衣领,右手紧攥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腹部!
  噗嗤——
  锋利刀刃划开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环境中格外刺耳。
  匕首一进一出,寒光闪烁的刀面上沾满鲜红浓稠的血液,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宋长国瞳孔震颤,继而放大。
  砰的一声!
  孙成稍一用力,将宋长国狠狠推向后背的柱子,随后宋长国脱力,瘫倒在地上。
  孙成看了眼匕首。
  宋长国的血顺着刀面,从刀尖不断滴落,砸在地面上。
  “真他妈晦气!早知道就不跟你废话那么多!你最好别现在就给老子死了,撑久点,等宋辞和祁宴礼那两个贱人来了,你们三个一道上路,也不孤单!”
  剧烈的疼痛袭来,涓涓鲜血迅速染红宋长国蓝白相间的病服,他捂住伤口,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大口呼吸,死死盯着孙成,已然说不出话来。
  孙成走到窗户边瞅了瞅,骂骂咧咧道:“真他妈慢,都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到!”
  宋长国耳边嗡嗡作响,隐约听见孙成说的话,心脏往下一沉。
  不行!
  不能让阿辞和宴礼过来,这人就是个疯子!
  他要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宋长国眼角余光瞥见孙成还在窗边站着,强忍着剧痛,手撑着柱子站起身,朝着远处的门口奔逃。
  几分钟后,孙成转过头,看到宋长国已经逃到楼梯口的身影,脸色阴沉得可怕,箭步冲了上去。
  宋长国想跑。
  可他受了伤,根本就跑不过身强体壮的孙成。
  孙成从后揪住他的衣领,“妈的,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宋长国看着眼前放大,凶狠的脸,刚吐出一个字,“你……”
  话音未落,孙成忽然发力,将他狠狠甩下楼梯!
  第394章 宋辞她疯了!
  另一厢。
  医院,沈楚语的病房。
  砰!
  宋辞从秋水台一路疾驰赶到医院,下车后便火急火燎地朝着沈楚语的病房奔去。
  发现门从里面反锁,她直接一脚踹开。
  病房内,沈楚语今天特地化了个淡妆,正坐在床边。
  瞧见宋辞闯进来,她唇角微微勾起,明明是诧异的语气,可眼底却波澜不惊,对她的突然出现毫无意外之感,仿佛早就料定她会来这一般。
  “宋辞,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爸在哪?”宋辞面如寒霜,冷然质问。
  沈楚语无辜地眨眨眼,装作一脸茫然:“什么?”
  宋长国身体不好,想到上次他在花园昏迷抢救,宋辞的心就像被熊熊烈火炙烤,焦急与不安交织。
  见沈楚语明知故问,她没了耐心,从袖口拿出一把弹簧小刀。
  这把弹簧刀,正是之前她捅伤张海昌的那一把,在上来前,她就藏在袖口。
  刹那间,寒光乍现!
  沈楚语晲见刀刃,神色微变,本能往后退了半步,“宋辞,你想干什么!”
  宋辞不想跟她废话。
  在来的路上,她仔细思考过各种可能带走宋长国的人,思来想去,只有沈楚语的嫌疑最大!
  “宋——啊——”
  沈楚语刚开口,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猝不及防的推到墙边,紧接着,一道银光闪过,锋利的刀刃瞬间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沈楚语的脸色瞬间苍白。
  “沈楚语,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我爸在哪?!”宋辞眉眼间满是森冷寒意,随着话音落下,她攥着刀又往前用力抵了几分。
  细微的刺痛感袭来,沈楚语瞳孔颤了颤,脖颈瑟缩,强压内心对刀刃的恐惧,“我,我不知——啊!”
  刀锋极其锐利,沈楚语皮肤娇嫩,宋辞手上稍微一用力,便立刻划破了她白皙的脖颈,鲜红的血丝渗了出来,映入宋辞的眼底。
  “沈楚语,你知道这个位置的血管学名是什么吗?”
  宋辞一敛方才几近失控的情绪,眸光冷冽,落在沈楚语脖颈与刀锋相触的位置,血丝还在不断往外渗,很快就染红了刀刃。
  沈楚语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顺着她的话脱口问道,“是,是什么?”
  “颈总动脉,从这里沿着气管、喉咙,再到锁骨,一路下来就是了,只要我稍稍用力就能划开它。”
  宋辞一边说,一边握着刀柄转动方向,将刀尖对准沈楚语,从她脖颈左侧顺着动脉血管一点点往下划动,最后停在了锁骨上。
  沈楚语屏住呼吸,全身紧绷,眼角余光透过刀面的折射,正好能看见被刀尖抵着的皮肤下那跳动的血管。
  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滚落,沈楚语张了张口想说话,又听见宋辞问她:
  “对了,你知道动脉和静脉的血颜色不同吗?”
  那语气听起来异常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劲儿。
  宋辞没等沈楚语回答,自顾自继续说:“如果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因为很快你就能看见动脉血是什么样的,还能亲眼目睹它是怎么大股大股流出来的。”
  “只是……”
  宋辞拉长尾音,顿了一下才说下去:“不知道到时候你还有没有心情和时间去欣赏,毕竟划破颈动脉会非常疼,而且短短二三十秒,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
  “你不敢!”沈楚语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把刀,深吸一口气,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宋辞听,她又重复了一遍:
  “宋辞,你不敢杀我!”
  “杀人是要坐牢的!这里是医院,到处都是监控,我如果出了事,就算祁宴礼想帮你,你也别想脱罪。更何况你忘记宋骁了吗?他因为你,可还昏迷不醒地躺着呢!
  “闭嘴!你没资格跟我提我哥!”宋辞眸光瞬间冷厉如冰,攥着刀的右手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她在极力克制着抹杀沈楚语的冲动。
  沈楚语对上宋辞眼底那森然的杀意,心头猛地一颤,刚才的那份笃定瞬间变得动摇不定。
  但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向宋辞低头,强壮镇定,驳回去,“怎么?你既然这么不想听我提他的名字,那就杀了我啊!”
  “宋辞,你口口声声说你有多爱你哥,杀了我,入刑坐牢,丢他一个人自生自灭,你敢吗!”
  最后三个字,她陡然提高音量,近乎嘶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
  宋辞冷冷地注视着她,没有立刻回应。
  沈楚语见状,暗自以为自己说中了宋辞的痛处,让她无从反驳。
  她顿时咧开嘴角,笑得猖狂,嘲讽:“宋辞,你就是个胆小鬼,跳梁小丑!你根本就不敢杀我,不过是想拿把刀吓我,好让我告诉你宋长国的下落!”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知道宋长国在哪,你想知道吗?”
  “我可以告诉你啊!”沈楚语眉眼间满是阴毒之色,一字一顿地说,“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你。”
  宋辞杏眸半眯,掠过湛湛寒意,薄唇轻启,“沈楚语,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你分析了那么多,难道就不觉得是奇怪,为什么从我踹门进来到现在,动静这么大,一直都没人进来么?”
  听到这话,沈楚语嘴角的弧度兀地僵住。
  “你做了什么!”
  宋辞没有正面回答她,只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呢?”
  沈楚语蓦然想起祁宴礼上次是如何维护宋辞的,心脏倏地往下沉,不禁猜测。
  难道是祁宴礼已经替宋辞掩盖好了一切?
  如果他动用势力撤掉了所有人和监控头,就算警方调查到宋辞头上,没有明确证据,再加之有祁家护着,也无法定罪!
  所以,宋辞今天才这么敢有恃无恐!
  想明白这一点,沈楚语瞳孔急剧放大,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心理防线一旦被攻破,她即便再不愿意承认,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恐慌。
  她失声尖叫:“这绝对不可能!”
  宋辞冷然嗤笑,“有没有可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她眸色一暗,握住刀柄,寒光一闪而过,然后利落地扎入沈楚语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