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了皮毛或者布吗,或者其他地方的种子,可不可以给我瞧瞧?”
赤炎兽人顺着这把清凉柔和的嗓音又抬了抬头,看仔细后,嚯,眼都睁圆了。
雪神一样洁白的雌兽,肌肤看起来好娇嫩,只怕稍微擦一下就破皮了。
他身上穿的兽衣非常独特,毛绒绒的,能兜脑袋。
咦咦咦,手腕子上带的居然是银羿大人的鳞片?还有雪兽的骨头,那几根毛,是数年很难见到的彩凤鸟的尾羽吧,听说蛮荒陆地上只有九玄部落有几根,传承几代祭司,雌兽居然带着如此珍贵的羽毛?
这、这莫非是银羿大人的妠希?!
赤炎兽人看得脸红,眼睛都直了……
第27章
琨瑜挠挠后脑,看一群红红的大个子赤炎兽人傻乎乎趴着,呆呆地,也不应他,索性蹲下,在送来的物资面前认真挑拣。
银羿与他一起蹲下,高大的身躯几乎罩着他。
赤炎兽人们猛地回神,哗啦啦将眼睛睁大二倍。
为首的领头兽人叫做大蒙,瞥见银羿大人蹲着选东西,连滚带爬地靠过去,耳朵红红,眼睛没敢往雌兽身上瞅。
大蒙盯着泥土的那条叶子,结结巴巴:“银羿大人可有想要的东西?”
若手头上没有,他们可以去远些的部族用咸豆换取。
琨瑜好奇地侧过眼眸,心道:真奇怪。
明明好大一个块头,说起话扭扭捏捏,作态也格外憨憨。
银羿道:“种子,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带来,还有皮革,其他部族手编的布。”
又道:“你起来,这样容易吓着他。”
银羿不止一次跟赤炎部落的兽人交代过无须趴跪,但兽人们对他的崇敬过于深厚,日积月累的,这种习惯刻在骨子里。
琨瑜拖出几卷羊皮和葛布,眸光闪烁。
等春天过去,炎热夏季来了,总不能像大部分兽人那样赤条条的。
他需要置备新衣,褥子和床垫同样要换成薄的,还不能考虑他一人,毕竟靠着银狛银羿,无论做什么,要规划好足够三人穿用的份量。
鞋子、衣服全要做成适合夏天穿的,每个人至少几套,所以薄的皮料和布需要不少。
琨瑜眼波流光地张望:“银羿,这些我都要~”
除却皮革和布料,还有一种黄褐色的茎块,颜色偏黑,但琨瑜直觉它可能是后世某种食物的先祖。
他从麻布囊带摸出一个手心大小的石刀,照着茎块割开,闻闻味,心头跳了跳。
赤炎兽人齐齐低头,被琨瑜拿的石刀吸引。
石刀太精巧了,刀上握的那个是木头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咯手,
除了石刀,一双双眼睛全往琨瑜脚下的那双短靴瞅。
琨瑜被过于火热的目光吓到,无措询问:“怎么了?”
银羿道:“赤炎兽人对阿瑜的鞋子感兴趣。”
兽人多数穿草鞋,冬天就包几层兽皮,
像赤炎兽人,经常赶路,脚很容易被磨烂。
他们盯着妠希脚下裹得的东西那么独特,倘若能拥有,以后走得再远,脚跟想必不会被被磨得那么烂吧?还能防止虫子咬呢。
琨瑜若有所思,脸微微一歪,对大蒙笑吟吟道:“这些东西我都拿了,以后再换到别的布和种子,都带来阿箬山,”
又拍了拍脑袋:“我多给你们几颗火石,”
“火石?”
“几颗是多少?”
“火石?!”
银羿微微皱眉。
琨瑜似乎猜到对方要说什么,摇摇头,笑呵呵的:“对,我还可以教你们做一种适合夏天穿的鞋子,这样走路的时候就不会伤到脚,到时候你们叫几个擅长做手工的兽人来就行。”
反正他也要给自己,还有两兄弟做鞋子,教人只是顺手的事情。
“这些不是白白给的,”琨瑜慢慢打开头绪,合手算着,“这些日子多安排一些人来此地,我有些活儿想让他们帮忙。”
阿箬山物产资源丰富,尤其是植物,完全可以圈出好几片地用来种植和养殖。
琨瑜前几天就发现了,若弄出那么大的农场,光靠他和银羿,实在太累了,只能雇些人来做。
这群赤炎兽人收银羿庇护,虽然憨憨的,但有力气,看起来挺能干活的,雇起来用些日子也不错。
打算完毕,琨瑜轻声问:“可以么?”
他毕竟不是阿箬山的主人,还是要征得银羿同意才好。
银羿:“你想如何都可以。”
又对旁边的大蒙交代:“过几日领几个手工巧的,还有一群会干活的兽人上来。”
大蒙受宠若惊:“是是是,谢谢银羿大人!”
啊……还有银羿大人的妠希。
这位一定是妠希,只有妠希才能随意决定阿箬山的使用权利,
阿蒙磕磕巴巴地同妠希说谢谢,被对方浅笑相望,心魂颠倒的,差点没站稳摔了一跤。
银羿神色微冷。
虽不喜欢兽人对琨瑜露出痴痴的目光,但……想起第一次见到雌兽,自己也没好到哪里……
若不将其圈着养,只要接触别的兽人,此事在所难免。
*
琨瑜做主,大部分没在阿磐山接触过的东西都留下了,银羿交给赤炎兽人一袋咸豆,琨瑜又单独交给他们四颗燧石。
捧着火石的大蒙双手哆嗦,激动落泪。
“火、火石!”
待将这帮激动到险些失语的兽人遣出阿箬山,银羿微忖,道出顾虑。
“火石会不会给多了?”
琨瑜噗嗤一笑,眉眼流光溢彩。
“银狛曾经与你有过同样的疑问。
他轻声:“别担心,火石并非只有阿磐山那处河谷才能寻到。只要勤快些,在哪里都有机会找到的。”
他微微弯了弯嘴角,凑到银羿耳边:“我教你。”
湿润柔软的气息轻轻刮撩耳畔,银羿不动声色把雌兽揽入怀里,低下高挺鼻梁,贴着细白皮肉嗅了嗅,轻轻啄吻他眉心的小红痣。
琨瑜好好说着话呢,突然如此,手都不会摆了。
他呆呆站着,指尖微微打颤。
“银羿……”
银羿:“这个秘密,与银狛说过没有?”
琨瑜:“唔,还没……”
并非他不想说,而是每每想闲聊些话,银狛看他闲,非要把他抱去床上。此后,嗓子里只能吐出破碎的声音,至于想说的都忘在脑后。
银羿再次张嘴,贴着一小块细软的肉舔了舔,胸腔激热,血脉愤张。
琨瑜颈边一片温热潮湿,薄薄雪白的肩颈暴露在阳光下,兽人舔得很慢。
对他温柔了好些日子的银羿这般举动,琨瑜无措,有种对方突然强势起来的侵袭感,又恍惚以为是错觉。
*
直至黑夜,银羿向他证明并非他的错觉。
琨瑜很爱干净的,开春后气候愈发暖和,加上暖洞与小热泉相连,几乎每天都会下水浸洗。
里里外外用香胰抹得香香的,他刚出水,便被银羿用兽皮裹起来包住,往石洞回。
行至石床,未如过去几日替他沥干水珠,反而用舌头取代,耐心地吃干净他颈边残留的水珠。
琨瑜枕在兽人结实的臂弯里,头发如瀑散开,还没干透的地方逐渐沾染汗湿。
“银羿、你……今夜不睡觉么……”
银羿温柔浅笑,只是面孔看起来透露几分隐忍到极致后濒临破裂的扭曲。
俊挺鼻梁喷出一股炙热,贴紧他的皮肉,将唇慢慢压了下来。
磁沉道:“好阿瑜,那日在花谷的好处,今晚给我讨要了好不好?”
琨瑜蒙蒙茫茫,“唔”地声,倏然睁大濡湿杏圆的眼眸。
很快,洁白的小脸春水流荡,颤巍巍地,试图并起膝盖,却始终无力。
银羿的吻如清风拂上他的脸颊,耳廓,一点点啄着唇缝,断断续续吐出甜蜜温柔的话。
与这份柔和不同的是,粗糙指腹带出来的狂风暴雨。
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琨瑜咬唇。
泛粉的膝头一紧,被搅得身魂失控。
他抱着银羿肩头用力抓了抓,淌出过激的泪水。
咬的几口不疼,反而使得银羿喟叹,激爽不已。
银羿温柔地哄劝:“好阿瑜,慢慢吃,好不好?”
被问询的琨瑜没有回应,只能尽力放松。
直到与那份强势融合,镶嵌。
山洞凿凿声不绝。
银羿时而抱着他走动,嘴上笑着,却能将琨瑜迫得泪水楚楚。
直到后半夜,他每日更换,亲手插/在长颈石罐的鲜艳花朵都被喷透了。
*
银狛这些日子不得劲,以阿磐山为中心,里里外外的野兽都被他“虐”了一轮,好不凄惨!
他甚至把琨瑜圈起来的畜棚加固了几次标记,还从银白部落“拎”了一群兽人回来,将琨瑜习惯捣鼓的那块菜田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