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种下去的种子经几轮雨水浇灌,青芽出土,叶子冒出巴掌高。
小雌兽看见肯定高兴。
让银狛不爽的是,银羿那家伙还没把雌兽送回……
左等右等,约莫八/九个蓝月的夜晚过去,银狛不等了!
踏着疾疾驰春风,他亲自去了一趟阿箬山。
刚到阿箬山,月色流了一地。
踏着一地芬芳的落花来到暖洞,直接闯入。
只一眼,银狛错恨自己来错时候,又差点把后牙咬碎。
银羿神色餍/足,把入睡不久、满脸红云的琨瑜揽入臂弯,即使阿兄来了,也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就如阿兄在阿磐山对他不客气那般,阿箬山是他的地盘。
银狛扯扯嘴角,把兽皮裙往边上一丢,无声走到石床面前。
盯着微微启唇,红着脸昏倦入睡的雌兽,他半眯眼睛,屈腰欺近,撬开那两片肿起来的唇瓣钻了进去。
见此情形,银羿手指一紧。
琨瑜在梦里窒息,鼻翼翕动,颤巍巍掀开眼睛。
还以为银羿又要在趁他睡着了在梦里弄,正准备开口组织,沙哑的话音卡在嘴边。
啊……
琨瑜迷迷糊糊地感受着舌尖被肆意翻搅。
眼前放大出来的一张桀骜冷硬面孔令他震惊。
银、银狛在亲他?
揽在他腰后的小臂紧了紧,琨瑜崩溃,
什么情况……
第28章
贴在腰腹上的大掌愈加炙热,琨瑜脸色湿红,想将银狛推开,却被反桎手腕。
与此同时,喷在耳后的鼻息也越来越烫。
琨瑜哭得可怜,等银狛从他唇舌间尝到泪水,这才喘着气松开,亲亲他湿/漉漉的睫毛,又朝银羿瞪去一眼。
银羿躬着身,那么大一块身躯几乎把琨瑜占去,又将腿前曲,往雌兽膝盖弯里抵。
占有欲十足。
兄弟二兽人的火药味同样十足。
“阿兄怎么半夜过来。”
银狛眼都嫉妒红了,不说二话:“带他回去。”
银羿:“过几日置新农地,阿瑜还要看着,不妨过些时候,我亲自送他到阿磐山。”
银狛呵呵嗤笑:“阿弟不用操心,此刻我就带他走。”
说着,银狛牵起琨瑜手腕。
紧盯腕子上弄出的痕迹,暗暗咬牙,将起圈到颈后,让琨瑜搂着自己脖子,打算把他抱起来。
银羿捞回那截柔韧腰肢,眉眼笑着,眼睛里却没什么表情,
一个冷酷一个淡薄,争夺手里的雌兽,毫无松手的意思。
琨瑜未阖眼多久,此刻唇瓣肿湿,前后无路,脑门突突地跳了跳。
他抿了抿嘴,秀气的眉毛一凛:“要打你们出去打,我想睡一觉。”
银狛扬眉:“好啊。”
银羿:“奉陪。”
酷似的两双眼睛对视,交锋后默契松手。
一人掖着薄薄被褥替雌兽盖好肚子,一个替雌兽沿着眉眼轻按,缓解被折/腾大半夜又少眠的痛苦。
待琨瑜昏昏睡下,银狛银羿捡起兽皮裙围起身躯,先后走出山洞,脚步带风。
蓝月照映洞口,两侧石壁泛光。
二个兽人忽然停步,又折返回去,分别停在左右,靠着石床两侧端坐守着。
银狛想的是打架浪费力气,他来阿箬山就是为了琨瑜,还不如多看看对方,眼馋了还能嘬几口。
银羿则担心琨瑜睡不安稳,不如守在旁边,方便随时照顾。
*
翌日中午,琨瑜惺忪揉眼,迷迷蒙蒙,被左右两边的黑影吓一跳。
看清楚出现的兽人是银狛,他喃喃:“原来不是梦……”
半夜亲他的人当真是对方。
虽窘迫,却也欣喜。
毕竟一段日子不见,心里也是念着对方的。
银羿接了杯浸泡花瓣和蜂蜜的水给他,温柔体贴:“口哑,多喝点。”
琨瑜点点头,喝完蜂蜜花瓣水后,干渴得到缓解。
待对上银狛黑冷的面色,他主动靠过去,哑声软软道:“怎么半夜来了,跑那么远的路?”
又道:“是不是没休息,我把床让出来,你先补一会儿觉吧。”
话音落下,银狛面色有所缓解,不再冷冰冰的,
他照着琨瑜的脸蛋嘬一口,道:“老子想你就来了。”
银羿目光微变。
感受到周围气场的变化,琨瑜乖乖给银狛抱了会儿,望向银羿落寞的眼睛,想了想,道:“银狛,等阿箬山的地打理好我就回去,昨日赤炎兽人拿了好多皮革和葛布过来,天热了,我给你纳几双鞋子,做几身薄的兽皮裙。”
银羿唇边笑意不减,只是面色微微僵硬。
琨瑜叹息,打算送银狛回去后,再好好和银羿说话。
他决定了,以后留在哪边,就对另外一边说多点好话,照顾对方情绪,先劝回去。
若不劝退其中一个,打起来后为难的就只有自己了。
银狛:“只这样?”
琨瑜支支吾吾,直到银狛往衣下钻进去捏了捏,顷刻顿悟。
他红着脸,声如蚊细:“会有的……”
银狛点点头,多待一日,决定傍晚时才回去。
而这日琨瑜因为太累了,大多时间都在睡觉,银狛守着他,银羿出去狩猎。
日近傍晚,小暖洞对两兽人来说太热,琨瑜在石台外简单搭了个灶,打算煮锅食物,跟兄弟两在外头吹着风吃。
琨瑜掌锅,银羿备菜,银狛负责烧火。
好大个块头弯着腰,目光不善地盯着灶底,似乎要盯出个窟窿,张嘴一吹,脸上飘满灰。
琨瑜瞥到这一幕,嘴角翘了翘。
兽人冷硬的面目沾着烟灰,神色扭曲隐忍,鼓囊的胸膛,宽厚的肩背汗津津的,热得厉害,愣是没挪开半寸。
琨瑜把挤在灶台的银狛拉到一边,取出挂在腰上的麻布,替对方擦脸。
银狛半蹲,手臂搭在膝盖上,臂弯松松揽着细软的腰肢,纳闷:“火怎么不起?”
又盯着雌兽洁白含笑的小脸片刻,目色痴迷,将抱怨咽回肚子。
琨瑜给银狛擦完烟灰,拿起旁边的长形木筒,对准灶底吹。
几次后,火焰升高。
他笑道:“这种木头掏空了挺好用,回去后多做几个。”
银狛脸色缓和:“嗯。”
琨瑜还在计划:“下次可以用吹火筒跟别的兽族多换点物资。”
火在兽族的地位很高,但升火的办法过于传统,有了吹火筒,可以提高点火的效率,实用有效,兽人们肯定会喜欢的。
他一边盘算一边烧火,两道目光灼灼地黏在后脑,不由局促。
抬头,左侧,银狛依然蹲着,不久前琨瑜刚给对方擦汗,此时又脏了,额头和鼻梁滚着汗珠。
他微微摇头,把腰上的汗布递给对方:“这里太热,交给我就好。”
“阿瑜,”银羿适时出声,“这道菜要如何处理。”
琨瑜转个身凑到银羿脚边:“你看我这样……”
银狛扯扯嘴角,依旧守着灶没走。
哪能全部好处都给银羿占去,绝不给对方跟雌兽独处的机会。
“阿瑜,锅糊了。”
这道阿瑜出自银狛。
琨瑜侧头,差点转不开身,被两个高大的身躯夹在中间,再看兽皮裙,都撑了起来。
他:“……”
鼻尖冒汗,可怜地推了推挡在前后的两具身体。
一顿饭吃得琨瑜进退两难,内心唏嘘:这就是找了两个靠山的代价,端水也不是那么好端的呐。
好在夜里银狛就回去了。
*
高大纤细的两道身影漫步在在月光下,琨瑜送银狛来到阿箬山交界口。
起了风,春花飘散。
他拂开发上的花瓣,笑吟吟道:“就送到这里吧,等事情忙完,我就回去。”
银狛看着不远处的紫兽,抄起猿臂,把雌兽托起放在怀里。
松开时,琨瑜眼眸涣散,双唇湿肿,脖子还被啃了一口。
银狛顶开舌头,舔了舔嘴巴,兽吼激荡传开,化为巨兽。
直到幽蓝色的光影消失,琨瑜这才走向等他的紫兽。
银羿顷刻化为人形,没接琨瑜递来的麻布短袍,而是把人抱起来放在石块上,目不转瞬地盯着。
温和的兽人没开口,只用指腹搓开他的唇,抵开缝隙钻了进去。
琨瑜只得再次闭眼。
银狛的吻像烈火,烧得他头皮发丝都不剩。
银羿的吻如狂风,他摇摇欲坠,招架不住。
月色如水,铺着石床。
银羿抱他回来后就没松开过,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但骨子强势,此刻琨瑜丝毫不得动弹。
膝盖打颤,又被扶了起来。
直到里外浇透,银羿这才出声。
兽人亲着他的耳朵:“阿瑜是不是更喜欢银狛多一点?”